更新時間︰2012-11-12
結束采訪,已經中午。凌青挽留白婷留下來吃午飯,白婷卻說要趕著回去寫稿,沒有留下來吃午飯。凌青一直送她送到了陽光孤兒院的大門口。
「凌姐,這件案子我功勞最大,你怎麼犒勞我啊?」送走了白婷,田澤厚著臉皮討賞。
「你臉皮真厚。」
田澤,「……」
「你是警察,你只是做了你份內的工作,你還好意思要我犒勞你嗎?」
田澤,「……」
看著尬尷得要死的田胖子,凌青一笑輕笑,說道︰「胖子,我和你開玩笑的。要不,親你一下怎麼樣?」
「好啊!」田澤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一邊猴急地將臉頰向凌青伸去。但跟著想了一下,這不劃算,他跟著又糾正姿勢,將他的胖臉擺正,將嘴伸長。要親就親嘴,現在都什麼時代了,哪還那麼落後玩親臉呢?
「秋秋,親胖叔叔一下。」凌青忽然說。
秋秋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看著伸長嘴巴的胖子說道︰「胖子叔叔,你能蹲下來嗎?你長那麼高,我親不到你。」
田澤幽怨地看了凌青一眼,你說你這麼性感漂亮的一個姐姐,你怎麼可以這麼狠毒呢?把人的那點壞心思挑逗起來,卻又不負責任!
田胖子甚至懷疑,凌御姐要是嫁給他,做了他的老婆,沒準有時候會在他的稀飯里扔幾顆偉哥,然後等他欲.火焚身撲上去的時候,她卻嬌滴滴地對他說,哎呀老公,人家今天大姨媽來啦……
會的,她要是不這樣做,她就不是凌青了。她比撒旦還要邪惡!
「胖子!」秋秋生氣了,「你不要我親你就算了,好多小朋友等著我親呢!」
田胖子打了一個哆嗦,然後蹲了下去。
秋秋湊過小嘴,波的一下在田澤的臉蛋上親了一口,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胖子叔叔,這是我的初吻。」
田澤兩眼頓時一黑,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在地上……
這個秋秋,長大以後一定是另外一個凌青,人世間也就多了一個女魔頭。
凌青掏出手機撥打。她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掐在柔軟的腰肢上,挺翹的月臀和細腰形成了一個美妙的s形曲線。飽滿而堅挺的雙峰將一件條紋短袖襯衣高高地支撐起來,給人一種富有誘惑的視覺沖擊。
打個電話都這麼美,這麼撩人,實在是太沒天理了。
田胖子心里熱熱的,「凌姐,你給誰打呢?」
「給你女朋友打。」凌青說。
「我女朋友?」田澤一頭的霧水,這是什麼情況啊?
凌青抿嘴一笑,「錢欣雨啊,你忘了嗎,那晚我們三個都喝醉了。」
「錢姐啊,她不是我女朋友。」田澤說。
「那晚我把你讓給她了,你不知道嗎?她很忙,忙得沒時間談戀愛,我覺得你這人還行,就把你給她了。」
田澤,「……」
「你有沒有偷偷想過和她上床呢?」
田澤,「……」
挑逗勾引加招惹,她是故意的!
「奇怪,怎麼打不通呢?想請她過來吃頓飯都不行嗎?」凌青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
「你在問我嗎?」田澤說。
「嗯,你知道是什麼原因嗎?」凌青看著田澤。
「我知道。」田澤說。
「那你還不說?」凌青說。
「我知道原因,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凌青,「……」
總算是搬回一局了,一百比一。
錢欣雨沒能來,慶功宴就凌青和田澤兩個大人,還有三十多個孤兒院的小盆友參加。不過也算熱鬧,小盆友們還表演了節目。
席間,凌御姐不小心踫掉了一只勺子。她用腳將那只勺子踢到了田澤的腳下,然後讓田澤揀起來。坐在她對面的田澤不明所以,但也沒在意這種小事,也沒猶豫,彎腰就去桌下揀勺子。
將勺子抓在手里的時候,田澤的視線無意間就瞄到了對面。
他的對面就是凌院長。
凌院長的雙腿微微分開著,短小的西服裙下是一雙雪白粉女敕的大腿。那肌膚,讓田胖子想到了果凍,想到了女乃油和魚肉。
兩只賊眼大膽地往前進,雪白的大腿根部是一條黑色的蕾絲花邊內褲。它被它所包裹遮掩的地方半高不低地鼓頂了起來,飽滿、豐腴,散發著成熟的氣息。中間的一條淡淡的凹痕仿佛是一把刀子,端端正正地給了田胖子一飛刀,讓他血液噴濺,血流滿面……
她這是干什麼呢?
她是故意的。
她故意把勺子踫掉在地上,然後又故意讓他去揀。然後,她又故意張開.雙腿,故意讓春光乍現。那麼,她還打算故意干點什麼成人之間才能做的事情嗎?
卻就在田澤欲罷不能,就要鼻血長流,恨不得撲上去扯掉凌院長的小內內的時候,凌院長卻悠然地閉緊了雙腿。
「胖子,謝謝你。」凌青的聲音從桌面上傳來,滿帶愉悅和感激的意味。
田澤心中一熱,她果然是沒有忘了他的功勞啊,知道用這種特別的方式感激和報答她,這可是最有價值的福利啊……
等等!她為什麼這麼做呢?她把人家當成什麼人了!
田澤依依不舍地從桌下鑽了出來,坐直了身體,正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凌院長卻又夾了一筷子菜放到他的碗里,很溫柔地說道︰「吃飯吧,吃完了和我去把荒地上的雜草除掉。」
溫柔的語氣,溫柔的眼神,這是一個妻子對丈夫才有的感覺和表露。
田澤啥也說不出來了,埋頭,拔飯。
他鼓動著腮幫子嚼著可口的飯菜的時候,一邊卻在琢磨著,下午找個什麼借口溜走呢?
除草?鋤你妹的草。
「胖子,你說我下午鋤草的話,是穿運動短褲好看呢?還是就這件西服裙呢?嗯,我覺得還是運動短褲好看些,這西服裙太容易走光了。我一蹲下,什麼都被你看見了。」
噗嗤,胖子把嘴里的飯粒全部噴了出來。
「可是,我穿運動短褲的話,會不會太緊了呢?你會不會笑人家身材太豐滿了呀?」
噗嗤,胖子再噴一口……血!
所有的借口在凌院長的面前都是浮雲,都是螞蟻,都是風中的塵埃。
胖子的借口還在搖籃之中醞釀便被滅殺,當然,是集體自殺。
鋤草,無論是和穿西服短裙的凌院長,還是和穿運動短褲的凌院長,那都不會辛苦對吧?
不過,比起幸福的田胖子,廖局長和郭東的霉運才剛剛開頭。
是的,很霉很霉的霉運,一開頭就像決堤的洪水,無法堵住了。
一個快被媒體和公眾遺忘的案件再次浮出水面,不僅是花蓉市本地的媒體在報道,網絡上各大門戶網站和視頻網站都在爭相報道。就連國字號的cbtv也在七點檔的全國性新聞做了報道,聲討兩個警隊的害蟲。
其實,這樣的案子對于國字號的cbtv而言來說簡直是小事,通常都是不會報道的。但是全網絡都炒得沸沸揚揚,他們要是不報道,就顯得與社會格格不入了。
這都是漆雕婉容的功勞,沒有她,沒有她的智能電腦和精湛的黑客技術,換做是走普通的炒作途徑,沒準炒個半年都火不起來。
漆雕婉容做這種事情,就像是現在的人回到五十年前的世界,隨隨便便一個技術和理念都是領先的。
五十年前的人懂地溝油這種先進的技術嗎?
顯然不懂。
五十年前的電腦能和現在的電腦相比嗎?
顯然不能。
那麼現在的電腦也是無法和五十年後的智能電腦相比的。
這就是區別,這就是差距。
鋪蓋天的報道,鋪天蓋地的網絡炒作,憤怒的民情,廖局長和郭東無法招架。昔日照顧的廖局長的老上司也急著和廖局長撇清關系,表示要從嚴從重處理這件事,絕不姑息。也就在第二天,廖局長和郭東就被拘捕,隔離審查。
趙峰的團伙早在那個廢棄的建築工地里就被漆雕婉容一網打盡,等待他們的也將是嚴厲的審判。綁架勒索,私藏槍支,故意傷害,強賣強賣等等罪行都將一一安在他們的身上。隨著審查的深入,還有過去的幾樁命案也都紛紛浮出水面,也將得到清算。
以趙峰為首的黑惡團伙徹底覆滅,魁首趙峰不死也起碼是個無期。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他的下場正應了那句老話。
相比趙峰極其團伙成員的下場,羅德生要好許多。他參與的犯罪行為並不多,也幾乎都是經濟犯罪。這樣的罪行,估計三兩年就會出來。
至于整個事件的幕後黑手,也就是那個揚公子。專案組有對他進行調查,但他將事情推到了他手下的一個主管身上,那個主管站出來替他背了所有的罪。行賄受賄,以及參與強買強賣……這些,其實早就在預料之中。
一個人的能量大到一定的程度,就會有人願意為他賣命,更何況是為他背一些不算很重的罪呢?可以想象的是,那個主管或許會坐牢,但時間不會很長,半年一年也就出來了,而他一出來,他將得到他的主子的重用,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他又怎麼會不願意呢?
不過,雖然有人背黑鍋頂罪,但那個神秘的揚公子還是浮出了水面。他的真名叫楊少君。他是花蓉市商界的一個傳奇。三年前白手起家建立了「宏圖集團」,短短三年的時間,宏圖集團就從一個小小的房地產開發公司變成了一個涉及化工、機械產業的龐然大物。而揚少君也變成身家億萬的富翁,成了花蓉市上流社會的新貴。
但在次貸危機的影響下,宏圖集團的化工、機械板塊都出現了虧損,唯一賺錢的就是房地產板塊。不過國家現在對房地產行業也限制很多,以前很容易就能拿到地皮,但現在卻是粥少僧多,難以拿到了。不過宏圖集團卻另闢奇徑,雇請以趙峰為首的黑惡勢力,尋找民間的地皮。事實上,只要被揚少君看中的地皮,趙峰走黑道,羅德生出面交涉錢款,一黑一白雙管齊下,就沒有拿不到的地。
直到陽光孤兒院。
直到田澤的出現。
于是,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花蓉市宏圖大廈頂層,一間奢華的辦公室里,揚少君猛地將手中的一份花容都市報揉成一團,然後狠狠地砸在了辦公桌上。那皺巴巴的被揉成一團的報紙上赫然有「宏圖集團居然打孤兒院地皮的主意,商人的道德在哪里?」這樣的字句。
這篇文章是白婷寫的。
「大少,那個田澤……要我出手做了他嗎?」在辦公室的一個角落里,一個男人出聲說道。他的長相很普通,普通到了他走在人群之中你根本就發現不了。他的穿著也很普通,全身上下加起來都值不了五百塊錢。
但是,他站在這里,他跟揚少君這樣說話,他的身份就簡單不了。
「現在不行,他現在要是死了,誰都能想到是我們做的,再等等吧,等風聲過去再說。」揚少君淡淡地說道,然後他又輕輕地哼了一聲,冷笑道︰「他那樣的小小的三級警員居然也會成為我的對手,真不知道他是走了什麼狗屎運了。」
「他不配做大少你的對手,但是……」沉默了一下,那個男人才說道︰「他必須死,不然,那些人會質疑少爺你的能力的。」
揚大少閉上了眼楮,身體舒適地靠在真皮辦公椅上,不知道是突然睡著了,還是在想著什麼事情……
辦公室里死一般地沉靜,氣氛非常壓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