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1-21
在生死搏殺的戰場之上,無所不用其極,對于手段也沒有任何限制,只要能殺掉對方,讓自己活下來。這就是戰場之上的唯一的生存法則。
毫無疑問,就已經發生的戰斗及此刻的情況而言,田澤已經敗了。他沒有彈藥,就連戰術直刀也投空了。
風衣掉在了地上,戰術直刀也掉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現在,你連你的戰術直刀都沒有了吧?」男人的戲謔的聲音從門後傳來。
「我一樣可以干掉你,不信的話,你可以出來試試。」田澤說。
「你居然還能保持你的幽默感,你真的是我遇到的最有意思的對手。」
「我們的槍聲會讓這里的居民報警,相信此刻正有大隊警察和特警往這里趕來。我真的一點也不介意和你談我的幽默感,但是,你確定你不焦急嗎?」田澤笑著說道。
一道黑影飛快地從門里躥出來。他的身形高大魁梧,帶著面罩,穿著防彈背心,手持m16a2步槍,腿上綁著專業的武裝袋,袋里裝著一支手槍和一把戰術直刀,十足的一副美國特種兵的派頭。
從門口躥出的一剎那,他便調整槍身,試圖將槍口對準田澤。
田澤高舉雙手,但卻並不是站在原地等著對方瞄準,而是蹦了一下,飛快地跳到了過道的另一面牆體下。
「身手不錯,不過……跪下!」槍手怒吼了一聲,再次調整槍口。
卻就在這時,他身後的戰術直刀忽然顫動了一下,嗖地飛射過來, 嚓一聲,狠狠地扎進了槍手的右手手肘。
「啊……」一聲慘叫從槍手的喉嚨里冒出來,他不明白是誰偷襲了他,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開槍干掉胖子,但是手肘是整條手臂非常重要的關節,手肘里面插著一把鋒利的戰術直刀,他的右臂也就等于報廢了,根本就無法開槍。
不過,槍手的反應也非常迅速,他跟著就放棄了步槍,用左手去拔槍套里面的手槍。他認為他還站著優勢,因為田澤還傻瓜似的舉著雙手,而且,他也沒有槍可以使用。用手槍對付徒手的胖子,即便是少了一條手臂,那也是穩操勝券的。
想法通常都很美好,但現實卻往往很殘酷。
還沒等槍手順利地拔出槍套里面的手槍,他就驚訝地看見從胖子的衣服下飛出一道寒光,速度奇快,還沒等他看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他的左手手腕上突然就多了一把錚亮的小飛刀。非常鋒利的小飛刀,插得很深很狠,直沒至刀柄。
嗖嗖!又是兩道寒光飛射,槍手的兩只膝蓋上也多了兩把小飛刀,插得同樣狠辣,直沒至刀柄。槍手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他就已經失去了戰斗力,身體也轟然栽倒在了地上。
第四道寒光突然飛出,這一次速度並不快,卻剛好及時地捅進了槍手的牙關。非常詭異地,小巧的飛刀突然自動地攪動了起來,將槍手的一嘴牙齒盡數挑落。
田澤這才放下高舉的雙手,飛快地走過去,捏開槍手的下顎,將里面的牙齒掏了出來。果然,里面有一顆很逼真的假牙,隱約可以看見假牙里面的自殺膠囊。
槍手驚恐地看著田澤,他的大腦一片混亂。
「你一定很奇怪,我是怎麼做到的,是嗎?」田澤說道,一邊將槍手身上的戰術直刀和三把飛刀拔出來。
槍手的喉嚨里冒出了一個含混的聲音,「你……不是人!」
田澤笑了笑,「是的,我不是人,但是我只是不是女人。我知道你在奇怪什麼,我也不介意告訴你,這是我們國家最新研制的精確制導小飛刀,它和精確制導的導彈一樣好用。」
槍手,「……」
誰要是相信這種話,誰就應該去看精神病醫生了。
田澤一把扯下了他槍手的頭罩,一如他的判斷,這個槍手是一個金發碧眼的白種人。他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了內存卡上的第一張照片,但是,眼前這個槍手並不是那張照片之中的人。
那張照片之中的人是誰?眼前這個槍手又是誰?最為重要的是,絕望又是誰?一時間,田澤的心里充滿了困惑。他發現,他雖然抓到了這個狙擊手,但絕望主婦的威脅卻依舊存在,而他要完成蘇定山交給他的任務也依舊艱難。
「你知道我有很多問題要問你,你告訴我,我就給你叫急救車怎麼樣?你身上的傷雖然不是致命傷,但就這種流血的速度,半個小時後你就會失血過多而死。」田澤說道。
槍手張嘴,呸地一口血水吐在了田澤的臉上。
田澤伸手抹掉了血水,一耳光抽在了槍手的臉上。然後,他抓著槍手的衣領,將他拖進了房屋之中。
滿目瘡痍,客廳里的沙發、電視、茶幾等等都被槍彈打爛了,地上滿是彈頭、玻璃碎片和牆壁掉落的混凝土碎片。在客廳的窗戶下,田澤看見了一支輕型狙擊槍。在寢室通往客廳的過道里他看見了兩具尸體,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不難看出來,槍手在侵入這里的時候,干掉了這里的主人。
一股怒火在心間陡地升騰起來,田澤將槍手扔到了碎裂的沙發上。然後將戰術直刀和一把飛刀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他最終選擇了戰術直刀。用刑,還是大一些,看起來凶狠一些的戰術直刀比較好。
「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但是,我不會告訴你。你想對我用刑?你可以開始了,我受過專業的痛苦訓練。我好不介意告訴你,我曾經落在了基地組織的手中,那些人拷打了我一個月,卻沒能從我的嘴里掏出一個字。」槍手的臉上沒有半點恐懼的神情。
「我現在告訴你我要問的問題。第一個,誰是絕望主婦?第二個,你們綁架曾寶林和他的家人,目的是什麼?第三個,我也是絕望主婦的目標嗎?」
「哈哈哈……你的幽默感真的很棒。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槍手不屑地道。
「清朝的時候有一種酷刑叫閹刑,你明白那是什麼意思嗎?我可以告訴你,那就是沒收你作為男人的工具。」田澤淡淡地說道︰「這種刑法或許不是最讓人疼痛的,但影響卻是一輩子的。我用刑之後,你就失去做男人的工具了,以後的每一天,你在撒尿或者想女人的時候,你都會後悔,痛不欲生。」
槍手的眼神閃爍了一下。
「現在,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回答不回答我的問題?」
「呸!」槍手張嘴,又是一口血水吐向了田澤。
這一次田澤早有防備,偏頭躲開了。然後,他解開了槍手的腰帶,將他的褲子褪到了腿彎上。沒有問話,沒有猶豫,手起刀落,血花迸射,在槍手吐他口水後的幾秒鐘之後他就用戰術直刀割掉了槍手的一只睪.丸。
「啊……」殺豬般的慘叫從槍手的喉嚨里迸發出來,劇烈的疼痛讓他顫抖不停。他沒料到田澤說割就割,如此干脆。他更沒想到,那種身體被割去一部分的恐懼會如此強烈,這遠遠不是那些所謂酷刑所能比擬的!
道理很簡單,敵人用皮鞭抽你,哪怕是皮開肉綻鮮血淋灕,你還有回復的時候,但你就兩顆蛋,被割掉一顆之後你就永遠不可能長出新的蛋來了。這就是影響人一輩子,讓人痛苦一輩子的酷刑!
「現在我再問你一次,你回答我的問題嗎?」田澤將割掉的蛋隨手扔到了地上。
「你殺了我!」
「我不會殺你的。我割掉你的那玩意之後,我會給你叫急救車,醫生會救活你。你會因為在華國犯下的罪行被判死緩,這並不是死刑,但估計你需要在監獄里蹲到七十多歲。我想,監獄里的那些罪犯,可能會對你這樣白種人非常有興趣吧。而且,你沒有作為男人的工具,那些罪犯會把你當成變性寶貝的,會特別疼愛你的吧。」
「你是一個魔鬼!」
「我就當你是贊美我了。我再問你一次,你回答我的問題嗎?」田澤將染血的戰術直刀緩緩地伸向了槍手的雙腿之間。
冰涼的刀身刺入皮膚的時候,槍手最後的一道心理防線頓時崩潰。他毫不懷疑田澤會割掉他的那玩意,然後給他叫輛急救車。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他更無法面對以後失去那玩意之後的生活。那樣的話,他寧願去死!
「等等……」槍手的喉嚨里冒出了一個顫抖的聲音。
「看來你做了明智的選擇,說吧。」田澤淡淡是說到。其實,他選擇了這種刑訊逼供的方式,他的良心也很是不安。
滿清的閹刑是極其殘酷的酷刑,毫無人道可言。他的這種做法,確實是魔鬼的做法,但是,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換個角度來看待他做的事情,假如這家的主人還沒斷氣,能看見他所做的事情,會不會感到快慰呢?
「我不是絕望主婦,我叫皮爾森,我是一個職業殺手,我收了佣金,抓走那個學生,然後找機會刺殺你。就你的身手而言,我才知道,我不過是一個棋子。
「那誰才是絕望的主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指望用這種說法蒙混過關嗎?」
「我說的都是真的!不過,雖然我不知道誰是絕望主婦,但我知道那個叫曾寶林的學生做了什麼,現在又在什麼地方。」
「告訴我!」
「那個叫曾寶林的學生加入了一個叫‘數字王國’新興的恐怖組織。這個恐怖組織沒有國境之分,也沒有宗教之分,有的只是一個淨化全世界的偏激理念。據我所知,絕望主婦已經成了該組織的首席特工。至于你為什麼會成為她的目標,我並不知道。」
「那麼那個曾寶林做了什麼?」田澤問道。
「他通過了數字王國的考核,成了其中一員。但不僅如此,他完善了數字王國的一個非常重要的程序。據說,那個程序從誕生到現在,一直都存在錯誤,無人能解決其中的問題,但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叫曾寶林的華國學生卻做到了。所以,他現在應該是數字王國之中的很重要的一員。」
「等等,你把我說糊涂了。你說你收了佣金,負責抓捕曾寶林,然後尋找機會刺殺我,不是數字王國付你的佣金嗎?這個組織怎麼會付錢讓你抓走這個組織里面的很重要的一員呢?」
皮爾森苦笑道︰「我是職業殺手,我有我的準則,我從不問雇主的身份以及原因。這次行動,我並不知道是誰付我佣金。你可以自己去猜測。這就是我所知道的所有的情況,就算你繼續對我用刑,我也回答不了你的問題了。」
沉默了一下,田澤才說道︰「好吧,我相信你。」頓了一下,他又說道︰「現在告訴我曾寶林在什麼地方吧。」
「天馬會所。」皮爾森說出了一個地址,然後又說道︰「不過你得快一點才行,曾寶林很有可能已經離開了。」
「知道了。我會為你叫急救車的。」田澤說。
秦泰出現在了門口,他看了屋子里一眼,冷冷地道︰「是他殺我哥嗎?」
田澤搖了搖頭,「不是他。」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我也是目標,我們現在去天馬會所。」
秦泰點了點頭。他相信田澤的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