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個小時過去了,文剛還沒有醒轉的跡象,不過生理特征的各項指標都還算正常,監護的醫生告訴田澤,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或許用不了四十八消失文剛就能醒轉過來。忙碌了一天,總算是听到了一個好消息,田澤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手術刀戰隊戰隊的探員們仍舊封鎖著整層樓,大家輪換著站崗和休息。
午夜剛過的時候田澤檢查了一下各個檢查點,確認沒有問題之後便進了電梯,去了院長的休息室。十多個小時過去了,柳月那邊卻還沒有消息傳來。能讓她花費十多小時都沒結果的文件,那復雜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本來田澤對那張內存卡里面的內容沒報多大的希望,他覺得即便是有所發現,其價值多半也不大,但卻因為柳月花費了如此漫長的時間都還沒有結果,他就有了新的看法。如果不是具有重大的價值,那個文章怎麼會費這麼多的事呢?
推開休息室的房門,一眼就看見正在伏案工作的柳月。她實在是太過專注了,就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到。
電腦桌上擺著一只空了的水杯,還有一份沒有動過的便當。那是晚飯的時候田澤讓蘇小妹特意給柳月送來的,都過去好幾個小時了,她卻都還沒有動一下。
田澤看得有些心疼,他走了過去,拿起電腦桌上的水杯,轉身去了飲水機前給她接了一杯熱水。
直到飲水機發出較大的聲音,柳月才發現休息室里多了一個人。看見田澤的時候她顯得有些驚訝,「田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呢?」
「剛剛才來。你怎麼不吃飯呢?」田澤有些責備地道。
「呃……」柳月看了一眼電腦桌上的便當,尷尬地笑了笑,「太忙了,我一進入狀態就什麼都忘記了,連吃飯都忘了。你這一說,我還真有點餓了呢。」
「飯菜恐怕早就涼了,我出去給你重新買一份。」田澤說。
「不要去了,這個時候了哪家餐館還開著啊,你去買也買不到了,我湊合著吃點就行了。」柳月說。
「那我去接點熱水給你泡一下,現在天氣涼了,吃冰冷的食物容易傷胃。」田澤說著就拿起那份便當又去了飲水機前接開水。
看著站在飲水機前的田澤,那寬大的身影,柳月的心中悄然泛起了一片漣漪,她幽幽地道︰「田哥,你真是個貼心的男人呢。對了,你和凌青姐在一起的時候也是這麼貼心嗎?」
剛剛接好開水的田澤愣了一下,險些把便當失手掉在地上。一個女人在你和你獨處的時候提起另一個女人,她是出于什麼動機和目的呢?別人是什麼感受她不清楚,但他的感覺卻是復雜的。看來,該說清楚的事情,始終是逃避不了的啊!
「這個問題很復雜嗎?」柳月直直地看著田澤,想看穿他的內心。
「吃便當吧。」田澤將泡好的便當遞到了柳月的手中。
「不吃,你回答了我的問題我才吃。」柳月故作生氣的樣子,把螓首扭到了一邊,假意不看他,但眼角的余光卻又停留在他的臉上。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嗎?」
「當然,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柳月霸道地道。
田澤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對她很好。她生氣的時候,我願意哄她。她生病的時候,我願意照顧她。我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柳月的浩眸之中閃過一抹醋意,酸酸地道︰「那麼你對我呢?」
「你生氣的時候我也願意哄你,你生病的時候我也願意照顧你,我也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我願意為她做的任何事情,我同樣也願意為你做。」
女人都喜歡听甜言蜜語,就如同男人喜歡窺探女人的裙底一樣。田澤說的是甜言蜜語,但也是他的肺腑之言,沒有半個是假的。柳月本來還在吃醋,還在泛酸,但听了胖子的這段甜言蜜語之後,一聲嚶嚀撲到了胖子的懷中。宛如秋潭一般澄清的眸子之中也泛起了一片水霧,那是幸福和激動的淚花。
「田哥……那你對她說過那三個字嗎?」
「哪三個字?」
「討厭!你知道的。」
「你是說……我愛你嗎?」
「就是,你對她說過嗎?」
都說戀愛之中的女人智商為負,看來這句話是無數為泡妞而犧牲的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鮮血總結出來的至理名言,就連柳月這種極高智商的女人也不例外。人家上床都幾十次了,那句話少說也從胖子的嘴里說了上千遍了吧?如此幼稚的問題她居然也能如此鄭重其事地問出來,還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罷休的樣子……
女人,總是喜歡自己所愛的人更愛自己一些。
「那個……說過,就一次。」田澤這次昧了點良心,把正確的數值縮小了大約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左右。
「那我也要你對我說,快說快說。」柳月果然很滿意。
「我……愛你。」田澤的背皮一陣發癢,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雞皮疙瘩。
「我要你對我說十遍。」柳月貪心地道。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雖然感到背皮發癢,但田澤還是得硬著頭皮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女人喜歡听三個字一點也不亞于男人喜歡女人在他們面前穿情趣內衣。
也不知道是田澤說到口干舌頭發麻了,還是柳月終于按捺不住了要獎勵田澤了,在那個誰也不曾留意到的瞬間,她忽然吻住了田澤的唇。
兩人的唇瓣甫一接觸,雙方的舌頭就沖出了寨門,廝殺在了一起。奇怪的聲響在寂靜的休息室里響起,就在這樣的響聲之中,兩人的身體也糾纏在了一起,彼此情不自禁地撫模著對方的身體,任何一個地方,十八限什麼的根本就不存在。
「不要……不能在這里……」就在田澤解開她的腰帶並將她的長褲往下拉的時候,柳月卻死死地按住了田澤的手,羞不可抑。她剛才非常勇敢,與田澤接吻和撫模,一點也不懼怕,但田澤要動真格的了,她卻害怕了,膽怯了,退縮了。
田澤松開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將身體之中那股火焰壓制下去。他不會對柳月用強,只要她不願意,他不會做更進一步的事情。但此刻如果是凌青或者錢欣雨,他才不會考慮她們的感受呢,如果她們挑逗了他的身體,那麼就要對他的身體負責。他是不會半途而廢的。
「對不起……」田澤歉然地道。
「為什麼對我說對不起?」柳月不瞞地睇了他一眼。
「我,其實……」田澤搖頭苦笑道︰「我知道這是錯誤的,我無法在你和凌青之間做出選擇。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想靠近你。」
這是胖子的心里話,也是實話,沒有半字虛假。他不知道天人一號對他的身體進行了什麼改變,更不知道漆雕婉容在暗中做了什麼手腳,以至于他看見漂亮的女人就想親近。說好听點,這是博愛。說得不好听點,這就是花心。他自己也不知道田澤自己的性格是好是壞了。他喜歡凌青,他喜歡錢欣雨,他喜歡余靜燃……他還喜歡眼前的柳月,就是這樣,他見一個喜歡一個,這讓他感到矛盾,也心懷愧疚。
柳月靜靜地看著田澤,好半響才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
田澤,「……」
「但是,我還是喜歡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告訴我,等你一段時間,你會處理與凌青姐的感情,然後和我在一起,我或許會很高興,但我知道那不會是真的。我于別的女人不一樣,我喜歡听真話,不是騙人的甜言蜜語。」
「可是,你這又是為了什麼呢?以你的條件,想追求你的男人能排好幾公里遠,為什麼是我呢?這樣下去,我甚至會傷害到你。你知道,我的自制力很差。我現在有些害怕,我終有一次會傷害到你。」
「傻瓜,難道你認為離開我,和我保持距離,就不會傷害到我了嗎?那樣才是真的傷害到了我。我和你在一起,是我自願的,因為也想和你在一起。未來是什麼樣子,誰管它呢?做我們這種工作,沒準下一個小時就被射殺了,我只想把握住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多麼知性的女人啊,如此溫柔善良,卻又具備著很多男人都不具備的勇敢性格。愛自己所愛的,做自己想做的,不管將來如何變化,敢問,人世間又有多少人能做到這一點呢?
田澤心中一片感動,他猶豫了一下,重新將柳月擁在了懷里。他低頭痛吻在了柳月的唇上,兩條剛剛罷戰的舌頭又纏斗在了一起,纏綿如斯,至死方休。
田澤的自制力確實和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差不多,熱吻不到一分鐘,他的手又將人家的褲子拉開,將一只咸豬手伸了進去。那條礙事的小褲褲已經濕潤,向他傳遞著某種誘人的信號。
「唔……」柳月的喉嚨里發出了一個顫栗的聲音,激動之下,她的銀牙咬住了田澤的嘴唇。
「痛……」田澤的喉嚨里也傳出了一個含混且顫栗的聲音。
這個時候呼痛,本來應該是女人的事情,但卻由胖子做了。更可悲的是,他都沒有進入他的身體,她怎麼就如此不堪了呢?
「我、我……我改變主意了,就這里吧……我無所謂了。」柳月的聲音輕若蚊吶,但卻擁有一種匪夷所思的力量。
女人的立場就是沒有立場。
剛剛還說不要,轉眼卻又要了,還無所謂了,這不是沒有立場是什麼呢?
身體的信號就已經讓田胖子火焰焚身了,現在又加上如此明確的提示,他哪里還按捺得住。他一把拉下那條小內內,然後猴急地解著他的腰帶。他的動作很慌張,柳月卻比他更慌張,還沒有水米成粥,她就緊張地閉緊了眼楮,不敢看田澤。她的雙手也死死地捂在雙腿之間,顫抖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