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人將情報給了某個人,田澤沒有渠道知道,但他用腳趾頭去猜也能猜到這事肯定和聶雲飛有關,也只有聶雲飛才有那種能量。
秦泰一個短信道破了其中的貓膩,田澤也明白了他自己的處境。他繼續留在這里也于事無補了,聶雲飛鑽了蘇定山和他的空子。現在聶雲飛掌握著情報,也就等于那個死人妖李玉山掌握了情報。李玉山會怎麼做?
「建立安全通道,我要和手術刀戰隊通話。」田澤將心頭的怒火壓制了下去,做出了決定。
「現在嗎?」柳月問。
田澤說道︰「是的,李玉山掌握著情報,我們不知道情報的內容,暫且判定李玉山已經知道了赤軍的襲擊時間、地點和方式,急于建功的聶雲飛有可能讓他提前行動。我怕……」
「你怕會打草驚蛇是嗎?」柳月說。
「這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就是,聶雲飛和李玉山那個人妖都是被權利蒙蔽了雙眼的人,我擔心他們會把手術刀戰隊的人當做炮灰來使,犧牲的又不是他們自己的生命,但賺取的功績卻是他們的。」田澤說。
「衛星電話在行李包里,我這邊給你建設安全通道。」柳月說。
田澤去行李包之中取出了衛星電話,柳月的手腳很麻利,他從臥室里提著行李包返回的時候柳月這邊已經搞定了。
使用衛星電話和柳月建設的安全通道進行通話,這是為了保密和通話安全之需要。很快,衛星電話里就傳來了李玉山的聲音。柳月也帶起了耳機,監听和記錄通話的內容。
「呵,田隊長我正在想你……什麼時候會給我打電話,你就打來了,看來我們之間還真是有著一種很微妙的心靈感應啊。」李玉山說。
田澤的背皮頓時一陣惡寒,他強忍著惡心的感覺說道︰「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新德里的情報負責人把情報傳給你了嗎?我要知道情報的內容,還有你的計劃。」
李玉山沉默了一下才說道︰「田隊長,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明白呢?」
「你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吧?」
「抱歉,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你能給點提示嗎?」
田澤這邊已經快被那個死人妖氣得吐血了,如果李玉山就在他的面前,他肯定已經忍不住一大腳丫子踹過去了。他強忍住心中的怒火說道︰「你和聶雲飛掌握了情報沒有關系,我們的目標是共同的,但我得告訴你,我會立即趕回伽師米爾,在我回來之前你們待命,不能有任何行動。」
「呵呵……呵呵……」
「你笑什麼!」
「這個也很抱歉啊。」李玉山說道︰「我剛剛接到聶總隊的命令,他說你不在的時候我這個副隊長就暫代你的位置,全權指揮手術刀戰隊戰隊。他還特別囑咐,如果我有什麼發現的話,可以立刻采取行動。你說,我該听你的呢?還是听聶總隊的呢?」
「那你把電話交給蘇小妹,或者蕭武也行,我和他們說兩句話。」
「抱歉……他們不在我身邊,我無法叫他們來接電話,不過你有什麼話要說的話,我可以代勞,轉告他們。」李玉山說。
拿著衛星電話,田澤卻沒有了語言,堅硬的衛星電話被他的手指捏得咕咕直響,隨時都有可能爆開,碎裂成一堆亂七八糟的零件。他的眼神也冷得可怕。如果說以前他對聶雲飛和李玉山這樣的人只是厭惡的話,那麼此刻他已經動了殺人的心了。是的,殺人的心,沒有一絲理性,只有憤怒和仇恨。
「田隊長,你還在听嗎?」李玉山的聲音再次傳來。
「在。」田澤冷冷地說道。
「那……」李玉山的語氣也有了一些變化,「我們就按你剛才說的來談話吧,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你也知道我們想要什麼。你說是嗎?」
「心知肚明。」田澤說。
「呵,那就好,我最喜歡和你這樣的聰明人談話。我也把聶大少的意思轉告你吧,蘇定山雖然是你的師父,但他已經是快退休的人了,他的政治生涯已經沒上升的可能了,他退休之後你還能指望他能繼續罩著你嗎?」
「不能。」田澤說。
「但聶大少不同,他非常年輕,有是聶家家族要捧起來上位的人,說句膽大的話,未來聶大少不僅是聶家的家主,甚至有可能成為我們華國的國家領導人,前途無量,你跟著聶大少的話,你的前途也會變得無量巨大。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明白。」田澤說。聶雲飛這是在他和嚴松之間做出了選擇,他選擇了更優秀的,他想拉攏他。
「呵呵,和你談話果真一點也不費精神,好吧,能告訴你的決定嗎?」李玉山笑了。
「良禽擇木而棲,這就是我的決定。」田澤說道。
柳月詫異地看著田澤,驚訝、錯愕,還有失望和悔恨!
「果然是聰明人,你做了一個正確的決定,換做是我,我也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李玉山說道︰「其實你也沒有必要覺得辜負了誰,更沒有必要覺得你背叛了誰,我們都是為國家服務的人。還有,你師父蘇定山很快就會退休,你是他的弟子,以後你飛黃騰達了,他的臉上也是有光的嘛,所以,這對于大家來說都是好事,不是嗎?」
田澤點了點頭,「是的,所以,我才做了這樣的決定。」
「很好,那就這樣決定了。我知道你還想問情報的事情,五分鐘後你去找那個負責人吧,他會告訴你的。」李玉山說了這句後掛斷了電話。
田澤將衛星電話放在了茶幾上,臉色陰沉得可怕。
柳月突然站了起來,一耳光抽在了田澤的臉上。啪的一聲脆響,然後又是死一般的沉寂。
半響之後,柳月才有些慌張地說道︰「你……你為什麼不躲開?」
田澤只是看著柳月,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的眼神也冷得可怕。
憤怒和羞惱的情緒一下子又用上了心頭,面對這個昨晚還非常恩愛今天卻變成了另外一個陌生人的田澤,柳月再也控制不住她的情緒,她哭了起來,哽咽地道︰「你、你怎麼可以背叛蘇部長?他那麼對待你,還有余靜燃,還有蘇小妹,還有薔薇戰隊的那些姐妹們……還有我!你怎麼可以聶雲飛和李玉山那種人狼狽為奸!我看錯了你!你是個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這個胖子很可惡,不僅騙了她的心,還騙了她的身。
「罵夠了沒有?罵夠了的話就收拾一下,我們離開這里。」田澤的臉色終于緩和了下來,眼神也柔和了一下。
「離開這里?去投靠你的聶大少嗎?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柳月對著田澤吼道,唾沫星子都濺到了田澤的臉上了。
田澤卻伸手抹了一把,一點也不起氣地道︰「你怎麼比我還容易沖動?如果我剛才拒絕李玉山,他沒準跟著就帶著手術刀戰隊去當炮灰了。他知道那些隊員都听我的,我站在聶雲飛的對立面,那麼他們也就是對手,利用任務消耗掉他們,他們不會有半點損失,你希望看見蘇小妹和蕭武他們為了聶雲飛的政治利益而毫無價值地犧牲嗎?」
柳月頓時愣住了,不能言語。
「你在想想,我如果要背叛你們的話,我又何必等到現在呢?之前,我只要一個暗示,聶雲飛就會向我伸出橄欖枝,不是嗎?」頓了一下,田澤才淡淡地說道︰「我這麼做只是為了爭取一點時間,現在我們得離開這里,我們有兩件事要做,第一就是從那個負責人的手中得到情報,第二件就是盡快感到伽師米爾小鎮,只要我一到那里,聶雲飛的陰謀就無法得逞了,他也要挾不了我了。」
「我……」柳月佇在田澤的面前,欲言又止,浩眸之中的眼淚卻是越流越急了。剛才她是因為田澤的背叛被氣哭了,但是現在,她卻又為她不問原因就打了田澤一巴掌,還如此誤會他而哭了。
田澤將她摟在懷里,在她的耳朵邊上說道︰「傻瓜,你哭什麼,我又沒怪你。不就是一巴掌嗎?你都沒打疼我。」
「你對我那麼好,我卻不能在這個時候相信你,我還打了你一巴掌……我無法原諒我自己……嗚嗚……你也打我一巴掌吧,你也罵我吧……求求你了……」
「你真的要我打你嗎?」
柳月含淚點了點頭,仰著玉靨,等著田澤的巴掌。
「那我可真打了?」田澤舉起了巴掌。
柳月閉上了眼楮,秀眉卻皺成了一團。
田澤的巴掌落了下去,打的卻不是柳月的臉,而是柳月的翹臀。他這一巴掌帶了一點力量,也發出了啪的一聲脆響。細女敕的桃尻在他的巴掌下一陣顫動,蕩漾一圈圈漣漪,有著一種撩人心魄的誘惑力。
「好了,我已經懲罰你了,趕緊收拾東西吧,我們沒時間耽擱了。」田澤說。
柳月愣了一下,臉上卻露出了笑容。她知道田澤不是沒有原來她,而是根本就沒將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別看很多男人平時都裝出一副心胸寬廣的樣子,但實際上他們的心胸並不寬廣。但田澤不是這樣,他的心胸真的是非常寬廣。
「田哥,我……」
「不許再說對不起了,不然我還打你。」田澤果真有舉起了巴掌。他喜歡這種打的懲罰,因為不僅是手掌爽,心里也爽。
「不是,我想說的是……」柳月害羞地道︰「我犯了這樣的錯誤,你打我一下我心里還是不踏實,所以……如果晚上有時間的話,我給你補償,好嗎?」說完,她湊嘴過去,在田澤的臉頰上親了一下,但這一下並沒有立刻結束,她的丁香小舌從唇縫之中溜出來,輕輕地在田澤的嘴角舌忝了一下。
胖子頓時兩眼放光。這是吹那個什麼蕭的暗示嗎?一定是的。
上帝保佑天快黑。
順便向上帝許個願,以後柳月每天都給他一巴掌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