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氣總算是好了一點,風雪不是很大,直升機能降落了。看書網手術刀戰隊被轉移到了一個軍區之中,田澤也被送到了軍區的醫院,接受進一步的檢查和治療。
檢查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中度腦震蕩,一根肋骨出現裂痕,直腸受傷……
「等等!直腸受傷?」田澤虎軀一震,怒氣沖沖地看著給他報告的中年女醫生,「我說大姐,你沒看錯吧?這怎麼可能呢?」
「我只相信儀器,你的檢查結果是儀器給出的,沒有錯誤的可能。至于你的直腸怎麼受的傷,那要問你自己才知道啊。」中年女醫生眼神怪怪地看著田澤。
「你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干什麼?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我不是……」
「你是不是與我有什麼關系呢?」頓了一下,中年女醫生又說道︰「不過,那種病也是可以治療的,我認識一個很出色的心理醫生,很擅長這方面,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你推薦給他。」
田澤,「……」
還說與她沒關系,轉口卻給人推薦醫生,還有比這更口是心非的嗎?田澤嘆了一口氣,他實在沒有興趣和一個素不相識的女醫生計較他的直腸上的問題了。他埋頭看著檢測報告,發現還有一定程度的內髒損害和內出血。普通人如果是受了這種程度的傷,恐怕都只剩下半條命了,但他還能勉強走動,和醫生爭論直腸的傷勢……打住!再提直腸老子弄死你!
回想當時與神波多二花的戰斗情景,田澤總結出了一條經驗教訓,那就是哪怕是女人,在其發瘋的時候也不要輕視她的力量。
「還有,我們從你的身體之中檢測到一種很奇怪的液體,我們不確定它的成分和威脅性,所以就沒有在報告上寫出來,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這一點。」中年女醫生說道。
田澤頓時愣了一下,「液體?人體之中最大的成分不正是液體嗎?或者說是水。」
「是的,水佔了人體百分之六十的比重。但我們在你的身體之中檢測到的這種液體卻不是正常的構成人體的水分,而是一種……抱歉,我們實在不知道它的成分,無法下結論。」中年女醫生很歉然地道。
「它在什麼地方?把它抽取出來,做進一步的化驗不就解決問題了嗎?」
「你把問題看得太簡單了,如果那樣可行的話,我們早就那麼做了。」中年女醫生說道︰「它的位置不是固定的,它在你的身體之中流動,在你的血管之中。我這麼跟你打個比喻吧,它的體積僅有一粒米粒大小,呈墨綠色,我們用儀器照射它的時候,它就躲藏起來。所以,別說是抽取它,就算是換掉你全身所有的血液都無法將它清理出來。」
田澤的心情驟然沉重。他的腦海之中也再次浮出與神波多二花的戰斗場景,最後,他的回想在神波多二花咬他***時候定格了下來。他確定神波多二花沒有向他注射過什麼,也從來沒有見她拿出類似注射器之類的工具,如果飛要說她給他注射了什麼的話,那就一定是在咬他的時候了。
「據我所知,赤軍的人都有用于自殺的毒牙,神波多二花自然也不例外,可是,她咬了我,我的肌肉不及她的牙齒堅硬,肯定無法讓她咬碎她的毒牙,也就無法用毒素殺我。那麼,有沒有一種可能,她嘴里藏著的不是毒牙,而是裝著這詭異液體的裝置呢?不可能,不可能……赤軍的目的是殺我,未來世界政府的目的也是殺我,為什麼要向我注射什麼東西呢?或許,那是天人一號殘留的什麼物質吧?回頭問問漆雕婉容就知道了。」田澤心里思索著。
「你也不要太擔心,知道從目前來看,它都沒有給你帶來任何負面作用。你現在只需要放松心態,住院治療就行了。」中年女醫生安慰道。
「住院?要多久呢?」田澤問。
「至少要十五天,這還是鑒于你的身體很強壯的情況下,換做是普通人,這樣的傷,起碼得住院三個月。」中年女醫生說。
「十五天啊?」田澤皺起了眉頭,「這樣吧,我只在這里住一天,你給我開一張轉院的證明,我回花蓉市治療。」
「那不行。」
「那我就一天都不住了,我還是回花蓉市治療。」
「好吧,你真是一個固執的家伙,既然你都不拿你的身體當回事,我也不攔著你了。」中年女醫生妥協了。她雖然不知道田澤的具體身份,但卻能隱隱約約地猜到他是一個身份非常特殊的病人。她並不想得罪他。
田澤果然只在軍區的醫院住了一天,然後乘坐飛機回了花蓉市。接收他的醫院是花蓉市的一家醫院,位置靠近陽光孤兒院。這是他特意挑選的醫院,為的自然是方便和凌青見面。
手術刀戰隊則在花蓉市和田澤分手,在李玉山的帶領下返回京城六扇門總部。田澤只是一個隊長,沒有配保鏢的級別,所以手術刀戰隊也不會留人保護他。不過,以他的身手,那也是沒有必要的。
臨別的時候,柳月和田澤單獨相處了一會兒,但兩人說的話都很少。從柳月那吞吞吐吐的言談,田澤也終于感受到了她身上的一些變化。那種變化讓田澤感到她變陌生了,這讓他非常不舒服。
這一次能成功完成任務,將赤軍的恐怖襲擊瓦解于萌芽之中,田澤的功勞是巨大的。沒有他制止李玉山,手術刀戰隊現在恐怕只還剩下半支戰隊了。沒有他及時潛入火鷹軍事基地,沒有給神波多二花更多的時間發射導彈,那麼那顆攜帶生化彈頭的烈火3導彈就有可能更改襲擊坐標,襲擊西省聖宮。還有,如果沒有漆雕婉容帶領她所組建的革命軍向數字王國開戰,那麼這次恐怖襲擊指不定會演變到多麼嚴重的程度,而漆雕婉容和田澤又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她的功勞其實也完全可以算到田澤的頭上。所以,如果要論功行賞的話,怎麼獎勵田澤都是不過分的。
但是,讓人感到不解的是,直到田澤從西省軍區醫院轉院到花蓉市,六扇門總部都沒有傳出任何要獎勵田澤的信息,甚至連一個慰問的電話都欠奉。好像,所有人都將他遺忘了。
田澤倒是看得很開,獎勵不獎勵他無所謂,他只覺得他對得起那些跟著他的兄弟姐妹們就夠了。還有,他對得住這個國家,對得起天地良心,這也就足夠了。
手術刀戰隊離開後半個小時田澤在病床上就躺不住了,他從病床上爬了起來,他想回陽光孤兒院看看。結果他剛剛爬起來,一個小護士就走了進來。
「哎呀,你干什麼?快躺下!」笑護士按著田澤的肩就要把他往被窩里摁。
田澤苦笑了一下,老老實實地躺了回去。然後,他就看見凌青拉著秋秋走了進來。她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田澤,秋潭一般的眸子之中彌漫著一層淡淡的水氣。秋秋也翹著小嘴,眼淚花後的樣子。
田澤的心里一片幸福和感動,還是自己的老婆女兒好啊,在他最寂寞的時候,陪著他的就是他的女人和孩子。
小護士給田澤打了一針就離開了。
凌青的眼淚花一下子就從眼角滾落了下來,順著玉盤也似的臉蛋往下淌。秋秋更嚶嚶地哭出了聲音,一邊哭一邊說道︰「爸爸……你不要死啊。」
田澤,「……」
「秋秋,不許胡說,爸爸怎麼會死呢?他只是受了一點傷。」凌青佯惱地說道。
「童言無忌,童言無忌嘛,沒事,秋秋不要擔心,爸爸能活五百歲呢。」田澤笑著說道。
「難道……」秋秋很認真地看著田澤,「爸爸你是烏龜?」
「噗嗤……」這下連板著臉的凌青也忍不住笑出了聲音。
田澤無語地看著秋秋。這個女兒雖然不是他親生的,但他發現,她的脾氣性格居然和他很相似。對于這麼一個可愛的養女,他哪有不疼愛的道理呢?
「我媽呢?」田澤問。
「在打麻將。」凌青說。
田澤,「……」
難道最應該來看他的人不是他媽楊開慧嗎?她的兒子都躺病床了,她居然還在與麻友血戰!一句話,他對他的老母真的是很無語了。
「伯母說她打完這一場就來看你,你不要怪她,她是這個脾氣,麻將大于一切。」凌青笑著說道。
「你不要總是慣著她,該批評還是要批評。」田澤說。
「你怎麼不去批評她呀?我……我去批評她,你讓我們以後怎麼相處呢?說你笨,你還真的是很笨。」凌青白了田澤一眼。
田澤的心中微微一蕩,笑著說道︰「你以後肯定是媽最喜歡的兒媳婦,不過,她要是叫你去打麻將,你千萬別去。」
「我才沒有那份打麻將的時間呢,陽光孤兒院本來就有很多事,現在還要處理酒廠的一些事情,加上我肚子里的孩子……」凌青的玉靨上泛起了一片桃色,在自己的男人面前說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饒是她性格開朗,卻也感到有些羞澀,畢竟,她現在還不是田澤的法定之妻,未婚先孕這種事情,在華國始終是受人詬病的。
田澤將一只手輕輕地放在了凌青的小月復上,輕輕地撫模著,一邊神經質地念叨道︰「乖寶寶,告訴爸爸,你是男孩還是女孩呢?」
秋秋拍了一下田澤的手,叫道︰「爸爸你好不害臊,我還在旁邊呢,你怎麼能模媽媽的肚子?」
田澤,「……」
「要模,也要等我轉過身去的時候!你這樣會教壞小孩子的!」說完,秋秋果然轉過了身去,然後又說道︰「現在你可以模媽媽了。」
凌青,「……」
田澤一把將凌青抱在了懷里,「回頭我就去買一只二兩重的鑽石戒指向你求婚!」
二兩重的鑽石戒指?
那一定是水鑽。
不過,誰還在乎那個呢?凌青咯咯笑著,依偎在了田澤的懷中。
「松開松開!你們當我不存在嗎?」秋秋轉過頭來,怒目相視。
田澤卻一把將她抓了起來,將她和凌青都抱在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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