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松的尸體被埋在了樹林里,沒有鋤頭和鐵鍬,田澤用他的雙手和小飛刀挖了一個兩尺深的坑,然後簡簡單單就將嚴松埋了。也沒有立碑,他可不認為嚴松的親戚朋友會不遠萬里駕船到這個小島上來祭拜他。事情就是這樣的,如果不是考慮到還要在這座小島上待一段時間,他甚至都不會去管嚴松的尸體,他會放任嚴松的尸體在沙灘上腐爛,被海鳥啄食,讓蛆蟲繁衍……嚴松那樣的人,就活該那個下場。
當然,至于余靜燃說的不處理尸體就不和他睡覺的原因,田澤認為它是不存在的。他之所以屁顛顛地去處理嚴松的尸體,和這個原因沒有半點關系。是的,他是這麼認為的。然後,剛剛掩埋好尸體,他就跑到余靜燃的身邊纏著人家了,「老余,我們去洗個澡怎麼樣?哈,鴛鴦浴!」
「鴛鴦你個頭啊。」余靜燃笑罵了一句,然後又說道︰「走吧,我也想洗個澡了。」
她就是這樣的女人,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很冷酷,齊耳的短發也讓她別有一番英武的氣質。她是女人,但卻一點也不矯揉造作,她的情感也很強烈,愛就是愛,恨就是恨。她能為田澤放棄她所擁有的一切,也能用拳頭活生生地將嚴松打死。還有就是現在,說鴛鴦浴就鴛鴦浴。
嘩,余靜燃拉開了戰斗服外套的拉鏈,隨手就將扒拉下來的外套扔在了沙灘上。她背過收起,解開了乳罩的扣子,然後又將乳罩扒拉下來,放在了外套上。她蹲下,解開鞋帶,將戰斗靴和襪子都月兌掉,露出了一雙粉雕玉琢的玉足。她解開腰帶,彎腰曲腿,將長褲也月兌掉了,露出了圓潤結實的美腿。最後,她將身上僅有的一條小內內也從腿上扒拉了下來,丟棄在沙灘上。她身上最漂亮的地方都曝露在了溫暖的夕陽中,閃耀著金子一般的光芒。
整個過程,田澤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月兌衣服的余靜燃是那麼的自然,沒有半點扭捏和羞澀,看人家月兌衣服的人卻呆若木雞。
「看夠沒有?你還在等什麼呢?」余靜燃說。
田澤這才醒過神來,他像是被針扎了一下,飛快地月兌掉身上的衣服,所有的。然後他走了上去,笑著說道︰「我抱你下水吧。」
「不,我抱你下水。」說話的時候,也不等田澤有所表態,余靜燃的雙手就伸到了他的腰和腿彎處,然後撐腰就將他攔腰抱了起來。她的酥胸極其飽滿堅挺,它們擠壓在田澤的身上。她的身高本來就比田澤高一點點,金色的陽光中,渾身泛著金色光澤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來自神話世界的女武神,她的身軀性感而又充滿力量,她的氣場威武而霸道,讓強壯的男人也要黯然失色。
被她這麼抱著,田澤的感覺非常爽,但心理上卻一時還接受不了,他愕然地道︰「你干什麼啊?你這樣,是不是把我們的角色顛倒了啊?應該是我來抱你,怎麼變成你來抱我了呢?」
余靜燃卻沒說話,她抱著田澤向波浪翻滾的海灘走去。松軟而干淨的沙灘上留下了她的一串腳印。
「喂,咱跟你說話呢。」田澤的臉蹭著她的胸,「你這樣做讓我情何以堪啊?」
余靜燃將田澤放了下來,然後一巴掌抽在了田澤的上,好一聲清脆的響聲。
田澤愣了一下,半響都沒回過神來。從來只有他用巴掌抽女人的,卻還從來沒有女人用巴掌抽過他的。今兒是怎麼了,陰盛陽衰,世界都顛倒了嗎?
余靜燃忽然又照著田澤的抽了一巴掌。
「你……干嘛啊?」田澤有些惱了,「你再打,我就打你了。」
啪!余靜燃的巴掌又落在了田澤的上。
啪!田澤的巴掌也落在了余靜燃的翹臀上。
啪啪啪……
誰能想象呢,在一座荒無人煙的小島上,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相互抽玩呢?這不是精神病院,但田澤和余靜燃所做的事情卻比精神病還精神病。
大約是在抽了她的翹臀八下的時候,余靜燃忽然撲了上來,頓時將田澤撲倒在了沙灘上。混亂的糾纏中,田澤還沒弄出她的動機,他的小胖子就被吞沒了。他幽怨地發現,他就這麼被她佔有了。而更讓他感到郁悶的是,整個過程余靜燃都沒有解釋一下這是為什麼,她只是顯得很興奮,是的,非常之興奮。
田澤的心里忽然冒起了一個冷颼颼的念頭,「難道她有虐人和被虐的嗜好嗎?是的,肯定是的,她總是留短發,性格也像個男孩子。她的取向雖然是正確的,但是她卻擁有比男人還強烈的控制欲,嗯,還有暴力傾向!」
剛剛想到這里,余靜燃的一只粉拳忽然落在了他的眼眶上。
「我……日……」田胖子被打得眼冒金星,他猛地翻身將她反壓在了身下。
余靜燃一口咬在了他的胸膛上,顫栗地道︰「我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不要憐惜我……我希望你那樣。」
田澤的額頭上頓時冒出了整整三十八顆汗珠……
鴛鴦浴什麼的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月光靜靜地灑落在沙灘上,海風吹拂著森林,整個世界都顯得很安寧。
田澤在靠近森林的邊沿點了一堆篝火,然後和余靜燃分食一條在洗澡時抓捕到的一條魚。他的廚藝還是那麼出色,一條魚被他烤的外脆里女敕,色澤金黃,香氣撲鼻。
小島上沒有水源,吃了魚,感到口渴的田澤又用一只貝殼勺了一些海水,然後又從森林中找來一片芭蕉葉。他將海水澆在了燒紅的岩石上,海水早高溫的作用下頓時化作水蒸氣向上飄,飄進了他早就準備好的用芭蕉葉做成的半圓形的采集容器。水蒸氣遇冷凝聚成水,差不多的時候,他趕緊將那個芭蕉葉做成的簡易容器遞到了余靜燃的跟前。在那容器里面,已經匯聚了可以讓人小喝一口的蒸餾水了。
余靜燃卻將簡易容器推回到了田澤的面前,她柔聲說道︰「剛才你累壞了,體力消耗很大,還是你先喝吧。」
田澤忽然覺得余靜燃也有溫柔的一面,這個時候的她看上去就跟那些普通的女人沒什麼區別。他又將簡易容器遞到了她的面前,執意道︰「你剛才也累壞了,體力消耗也很大,我讓你喝你就喝,快喝。」
余靜燃眼神熱熱地看了田澤一眼,終于接過了那個簡易容器,將里面的水喝下了。
田澤繼續「烤水」喝,雖然麻煩,但至少能解決問題。這個時候,他甚至不去想怎麼離開這個小島,也不去想未來世界政府什麼的,他的眼里就只有篝火和篝火旁邊的女人,他的女人。
「阿澤,你有離開的計劃嗎?」余靜燃輕輕地道。
田澤笑道︰「暫時還沒有。告訴你一個很奇怪的事情,我……不知道怎麼回事,我都沒有去思考怎麼離開這里呢,雖然我知道,我們必須離開這里。」
「我知道。」余靜燃說。
「你知道?」田澤笑了,「這不可能。」
「你一直處在很緊張的環境中,一方面你要應對聶家的復仇,一方面卻又要應對未來世界政府的威脅,還有,你的那個使命……這麼多的事情壓在你的身上,你活得很累,這里與世隔絕,你反而不用去考慮那些事情了,所以你感到很輕松,你喜歡這種感覺,所以你就不願意去想怎麼離開這里。我說得對嗎?」
這確實是田澤內心深處的想法和感受,他自己多麼明顯地感覺出來,卻被余靜燃看得如此透徹。他感觸良多,他將余靜燃擁在了懷里,溫柔地道︰「沒想到你這麼了解我,你真是我的寶貝。」
「你的寶貝多了去了。」余靜燃說。
田澤,「……」
「不過,我們還是要想法離開這座小島。你的使命必須要完成,而我也想知道在師父身上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最近的行為太反常了,如果聶雲飛等人連他也控制了的話,他們的動機是什麼?那是非常危險的事情,我們必須要制止。」
「在機場的時候柳月給了我一個通訊器,但被海水浸泡之後壞掉了。我的耳內有一只革命軍的微型通訊器,但最近一段時間都無法使用。比起未來世界政府的科技實力,革命軍陣營的科技實力還是太弱了。我現在根本就聯系不上漆雕婉容,我也不知道革命軍在東瀛的行動怎麼樣了。說實在的,我也挺擔心她的。」頓了一下,他又說道︰「既然必須要離開,我們明天就打造一只簡易的木筏吧,然後離開這座小島。」
「那我們是返回華國,還是去東瀛呢?」余靜燃問道。
田澤想了一下,「返回華國我們無事可做,革命軍正在和未來世界政府的勢力交戰,我們去東瀛吧。一直以來東瀛赤軍都在華國境內搞恐怖活動,這一次,我們回敬他們一下。」
余靜燃笑了,「我就喜歡你這一點,敢作敢為,再強大的對手你都敢去踫。嗯,早點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們就動手做木筏。」
「嗯,早點休息……來,我抱著你睡。」
「不,我抱著你睡。」
田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