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嘯的警車,盤旋在天空之上的武裝直升機,還有自衛隊的各式戰車,整個皇宮都被包圍,水泄不通.
眼前的事件對于東瀛這個國家而言,恐怕是二戰中光島和長齊備核爆之後最嚴重的事件了。它的破壞力雖然遠比不上那兩顆核彈,但就影響力而言卻是遠遠超出了那兩顆核彈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東瀛的皇宮是東瀛人心目中最神聖的地方。東瀛的天皇對于東瀛人而言,那也是相當于神一樣的存在。很多東瀛人,尤其是右翼勢力的人都會有這樣一種情結,那就是天皇就是東瀛,天皇在,東瀛就在,反之天皇被干掉了,那麼東瀛也就名存實亡了。
皇宮被摧毀了一小半,這其實是能勉強接受的,但天皇和公主都被砍殺了,這種事情對于任何一個東瀛人而言都是不可接受的。所以,在搜捕的時候,每個參與其中的警察和自衛隊的戰士都紅著一雙眼楮,心中充滿了仇恨。他們之中的很多人也都暗自下了決定,一旦發現目標,他們將不采取抓捕,而是直接擊斃。
然而,數以千記的警察和自衛隊的戰士將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都搜遍了,卻都沒有發現可疑的目標。
自衛隊方面甚至派出了訓練有素的軍犬來搜捕,但也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不過,警方卻提供了一條線索,那就是有一些目擊者描述了一個胖子的樣貌。警方的素描專家很快就將那個胖子的樣子畫了出來,一比對,隨即便與利卡酒店的猥瑣中年大叔匹配了。
百分之七十相似的胖子的畫像很快就在東瀛各地出現,又在網絡上蔓延,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便出現在世界上的各個角落里。那個胖子的知名度,一瞬間就將貝克漢姆什麼的甩到了十萬八千里之後。
有人說他是喪失人性的恐怖分子,有人說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有的人卻說他是英雄,為他的行為鼓掌叫好。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哪怕是這麼血腥的事情,不同的人群就會有不同的看法。
整個世界都炸開了鍋,最熱鬧的自然還是東瀛東京都的皇宮。雖然已經搜了好幾遍,但搜捕的行動仍然沒有結束。這是東瀛國首相下達的死命令,就算掘地三尺也要將罪犯抓捕歸案!
東瀛國來自世界的各大新聞媒體的記者都出現在了皇宮周邊,進行現場采訪和報道。一些記者更是捕風捉影地發表一些個人的看法,分析事件的真相。結果卻是,原本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被這些記者的嘴巴越描越復雜,面目全非了。
「……我剛剛收到消息,這次針對東瀛國皇宮的恐怖襲擊是一個新興的恐怖組織,據稱叫革命軍。這個新興的恐怖組織非常仇視我們東瀛國,在這里我譴責革命軍!他們也必定會為這次的恐怖襲擊付出代價!」一個東京都電視台的女記者亢奮地發表著她自己的意見,情緒十分激動。在她身前一個扛著攝影器材的男同事也是面色鐵青,神色凝重。
忽然,女記者身上的白色西服裙毫無征兆地向上掀了起來,露出了裙下的雪白的大腿,還有一片黑白相間的春光。這樣的畫面瞬間被傳送到了千千萬萬台電視之中。
在舉國震驚,沉痛哀悼天皇和公主被殺的時候,她居然還露底!
「笨蛋!快關掉機器……對不起,這是一個失誤!快關掉!」女記者慌亂地捂著裙子,再沒有剛才那種正義凜然地指責革命軍的氣勢了。
卻就在這個時候,距離她二十來米遠的地方,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男子不快不慢地穿過躁動不安的人群。他越走越遠,漸漸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街道之中。
男子走到一個路口,一輛豐田商務車停在了他的面前,車門打開的時候,他爬上了車。那輛豐田商務車再次開動,融入到了川流不息的車流之中。
開車的是胡婷,副駕駛上坐著的是余靜燃。上車的男子自然就是田澤了。雖然被上萬的東瀛自衛隊戰士和警察包圍,但他想離開,他就離開,沒有很大的難度。他不想被人發現,那麼他就不會被人發現。
調戲那個東瀛女記者只是他的一個惡作劇,他不喜歡那個女記者說革命軍是恐怖組織,更不喜歡她那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要知道東瀛皇室才是全球最大的恐怖組織,以前是,現在也是。
「我才是正義的。」田澤心里這麼跟他自己說道。他疲憊地靠在沙發上,腦海里不斷浮現出戰斗的場面。戰斗的時候他顯得很亢奮,但現在戰斗結束了,放松下來之後,他的身體和精神都很疲憊。
「阿澤,你沒事吧?」余靜燃回過頭來看著坐在後座上的田澤,然後她就看見了田澤受傷的小月復,她的神色頓時變得緊張了起來,「你……受傷了!」
在毀滅者軍團的基地之中戰斗的時候,田澤被黃燦擊中了小月復,當時他處在狂化狀態下,他的傷口能自動愈合。解除狂化狀態之後,他的小月復傷口重現,雖然不會像剛受傷時那麼嚴重,但被黃燦擊中的地方依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不要緊張。」田澤笑著說道︰「我的傷會在狂化狀態下自動治療,事實上在狂化狀態下,我的身體內部所受的創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了,你們所能看見的,不過是一些皮外傷。我的自動治療能力是由內及外的,它會先治療身體的內部,然後才是表皮組織。」頓了一下,他又解釋道︰「不過在狂化的戰斗狀態下,它會恰恰相反,它會先愈合皮膚,因為它首先考慮的是止血。」
「你這家伙,受了這麼重的傷,你居然還有心思給我們解釋你的能力嗎?」余靜燃嘖道。她舉起了手,想打田澤一下,但這一次她卻沒有打過去。田澤已經受了傷,而且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她無法想象的激烈戰斗,她怎麼還能責備他呢?
「都結束了,漆雕婉容她們還好吧?」田澤懶洋洋地問道。
「她們三個已經醒了過來,不過還很虛弱,需要休息兩天才能恢復。」余靜燃說道︰「如果不是柳月收到你的通信,她們就要來東瀛皇宮接應你。」說道這里,余靜燃酸溜溜地道︰「她們對你還真是可以啊,她們自己的身體那麼虛弱,就連走路都很困難,居然還要來東瀛皇宮與你一起戰斗。依我看,過命的交情也不過如此吧?」
田澤苦笑道︰「你說什麼啊,她們如此在意我,還不是因為我那個特殊的身份。我可是未來救世主的老爹啊,沒我的存在,未來的救世主還怎麼存在呢?說嚴重一點,要是我掛了,整個人類都沒有未來了。這樣,她們能不著急我嗎?」
「好了好了,知道你重要,知道你牛,可是你知道誰是救世主他媽嗎?在我看來,救世主他媽比你還重要呢。」余靜燃說。話一出口她忽然意識到這話太過曖昧,而且胡婷還在旁邊,她會怎麼看呢?
胡婷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田澤閉上了眼楮,他實在是太累了,他需要休息一下。躺在沙發上休息的同時,他也在思考著一個問題,就是余靜燃剛才所說的問題。他是救世主的爹,這點是很肯定的,可是,誰是救世主他媽呢?
救世主他媽和救世主他爹顯然是同等重要的,因為,沒他媽哪來的救世主呢?田澤不可能和自己生一個孩子出來吧?
他心里將所有和他發生過關系的女人都仔細地想了一遍,心里也在琢磨著誰最有可能是救世主他媽。凌青和錢欣雨是可以排除的了,因為她們肚子里面的孩子已經經過了基因檢測,根本就不是救世主。不是她們,那就是別的女人。卡秋莎是可以排除的。那麼就只剩下了柳月、余靜燃、水清麗和胡婷,她們四個誰會是救世主他媽呢?
他覺得是余靜燃,然後又覺得是柳月,然後又覺得是胡婷,最後他又認為水清麗也有可能。
「媽的……」田澤暗暗地罵了一句,心中很是郁悶,「誰都有可能,我該著重和誰上床呢?還有,如果這四個女人都還沒有一個是救世主他媽,那我豈不是還有披上戰袍,征戰在泡妞的戰場啊?我的神啊……」
別的男人想方設法地去征服更多的女人,田澤卻與他們不一樣。不為別的,只因為他身邊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萬里挑一,精英之中的精英呢?與這些女人相處,他的頭時常都是比籃球還大的。
胡婷所行駛的路線都是小路,在一條條小巷之中穿行,避開了東京都警察和自衛隊所設置的所有的檢查點。這倒不是她有多麼熟悉東京都的道路,而是柳月一直在給她指路,給她提供了一條安全的駕駛路線。
地面上沒有麻煩,不過在天空上卻時不時可以看見呼嘯著飛過的武裝直升機。東瀛自衛隊甚至還動用了無人偵察機進行偵察,它們的速度很快,瞬息間就會飛出視野之外。
整個東瀛國都瘋了,始作俑者卻躺在汽車沙發上思考著誰是孩兒***問題。這樣的事情倘若被東瀛國的首相知曉,他一定會氣得連頭發都會掉光的。
不快不慢,一個小時之後,豐田商務車駛進了一個偏僻的街區,然後進了一座地下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