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2
終于,三日的思過懲罰結束了。哈
重新站到校場之上,劉延昭突然感覺心中舒服了許多,不止是他,周圍的七郎等人也是精神抖擻,為了今日的演練,昨夜更是早早的歇息,連象棋都放到了一邊。
和前幾天一樣,今天的操練仍是對練,只不過劉延昭所在的一營被放到了後面,不知是巧合,還是故意安排,仍然與常磊的‘沖天’營交手。
這一次,似乎責罰起到了效果,雙方都沒有了之前的混亂,雖然在配合上還欠缺默契,但至少是好上了許多。
沒有那般的混亂,演練的時間反而長了些,不過最終仍是劉延昭所在的‘銳’字營勝了。
對著劉延昭豎了豎大拇指,常磊大聲的勸慰一番部下,沒有沮喪,卻多了幾分斗志。
看來這辦法不錯。
點將台上,劉繼業暗自的微微頷首,正是那日的刑責,這幾天對演效果明顯大不一樣,加緊練上一段時間,也好在不久之後能擊退那來勢洶洶的宋軍。
抽簽輪換,日落之時,劉延昭等人又對演了一次,對手是建雄軍的另一營,不過結果卻是相同的,最終七郎縱身一躍,摘下了他們的旗幟。
帶著熱氣的風突然生了出來,鼓鳴聲響起,到了日落歇息的時候了,不得出營的禁足已經取消,劉延昭便牽來馬與幾位哥哥一道回府。
「怎麼,大哥,爹他今晚不回去了?」
營門外,三郎見到孤身而來的大郎問著,後者搖了搖頭,「宋軍有集結之勢,怕是又要大舉來犯,爹正在思索對策,讓我們與娘說一聲,今夜留宿營中了。」
「可惡,貪得無厭的宋人,我漢朝並無征伐之心,卻總是派兵前來,亡我之意不絕,真是狼子野心!」
听了大郎所說,三郎惱怒的將手中馬鞭隔空抽了幾下,驚得一邊的坐騎舉蹄長鳴,這下更讓他生氣,猛的一拽韁繩,惡狠狠的道,「叫什麼叫,信不信老子剁了你!」
「好了,三哥,戰事不是你我可以做得了主的,你也別為難馬了,殺了它,難不成三哥要徒步而行了?」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這句話劉延昭懂,可拿它來勸說肯定是適得其反,倒不如用馬匹來打趣一番,緩和一下氣氛。
畢竟戰馬可是稀罕之物,哪怕北漢鄰挨著契丹,半主半臣,也沒有多少的戰馬,所以能有一匹戰馬之人都是格外的愛護有加。
「好了,不要鬧了,都回府吧,記得娘若是問起為何這幾日沒有回家,就說是營中有事纏身,千萬別說漏了嘴。」
「放心吧,大哥,我與三弟,五弟沒有回府就是為了幫你們來圓謊,定不會讓娘親他們知曉的!」
二郎一躍上馬,三天沒有回家,心中倒是有些想念,遂率先抽起了馬鞭,朝前行去,身後的幾人見他這模樣,不禁莞爾一笑,紛紛上馬隨行而去。
「大哥,你們回來了啊!」剛到門口跳下馬,便見八妹歡快的飛奔而來,口中喊著大郎,可撲去的方向卻是劉延昭。
「這小魚兒真是的,眼中盡是六弟,視我們幾位兄長于無物,氣煞人了!」
三郎吃味的說著,門後聞聲出來的管家劉帶著家丁接過幾人手中的韁繩笑著替八妹辯護著,「三公子你不知道,小姐這幾天可是每日申時,太陽還未落山便在這里等著諸位公子回府,今天終于等到了,自然是高興異常了。」
每天都在等?
劉延昭心中一暖,將八妹拉到身前,看著她額頭上細小晶瑩的汗珠,想用手絹給她擦去,可是想到穿著鎧甲,而且平時也沒有帶著手絹的習慣,當下便用手抹了抹。
在歡笑聲中,拉著她一道進了府,兄弟幾人各自回院子換下鎧甲,八妹則是跟著劉延昭而行。
「六哥,吃過玩給我講張生與崔鶯鶯的故事好不好?」
端著半銅盆進水走了進來,正穿好衣服將鎧甲放到一邊的劉延昭忙上前接了過來,濕了濕汗巾遞給她,「就知道你惦記著六哥沒好事,現在露出小狐狸尾巴了。」
將臉上的汗擦了擦,八妹憨憨的笑了笑,「六哥這說的是哪里話,魚兒心里什麼時候不念著六哥了,來,六哥你也洗洗臉。」
井水真是清涼,將劉延昭心中的燥熱洗去不少,接過八妹手中的汗巾,「就你鬼機靈,要不六哥給你說上一段?」
听到這句話,八妹雀躍的喊著好,可是須臾便出言相拒,「排風這個時候在忙著晚膳,魚兒還是等她一道,她對六哥的故事也很是念叨。」
年紀不大,還挺是仗義的,是有幾天沒見到排風了,也不知道她跟著娘與幾位嫂嫂學的怎樣了。
心中暗自思量著,劉延昭將銅盆中的水倒在院子中的樹下,汗巾放入其中,拉過一張椅子坐下,「既然八妹不要听,那六哥也正好歇上一歇。」
八妹咬著牙,臉上一片猶豫之色,忸怩了片刻,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見她這糾結的表情,劉延昭很是舒心的笑了笑,繼而走到書案前,攤開紙張笑著道,「那好吧,六哥介紹你一個新玩意,也免得小魚兒心生無聊。」
「六哥,你又有好玩意了啊!」
八妹大喜的撲了上來,劉延昭拿起一支未沾墨汁的毛筆在手中習慣性的轉了幾個圈,很是得意的點著首,「那是當然,而且包你喜歡!」
在紙上畫上簡易的棋盤,劉延昭開始為八妹講解起象棋的規則,本以為對小丫頭要好好的費一番口舌,可是八妹領悟卻是強的很,沒多久便明白了大概。
「真是好東西,六哥,趕緊給魚兒做出這種象棋來!」
听完劉延昭所講,沒有多少新鮮玩意的八妹頓時被吸引住了,拉著他的衣袖便央求起來。
還好折賽花遣來人喚他們吃飯,劉延昭也能消停了片刻,不過看到八妹嘟著嘴生氣的模樣,只好答應吃晚飯便去集市做象棋,這小丫頭才重新喜笑顏開。
晚膳有些豐富,想來是特地犒勞他們兄弟幾人,劉繼業未回府,折賽花心中有些失落,但她也適應了這種情況,舉起了筷箸招呼眾人用膳。
「六弟,營中莫名的多出一種象戲,現在營地中很受追捧,許多人都出口便是‘六郎棋’,一直忘記問了,那和你有沒有干系?」
吃著飯,沒人說話,三郎便忍不住的開了口,他這一問,大郎幾人也是望了過來,這幾天在營地中時常听人提及象棋,只是還未見過,更不知道是劉延昭所創。
六郎棋?什麼時候有了這個稱呼了?
雖然有些疑惑,但劉延昭大抵可以明白三郎所說的是象棋,這古代以人來命物倒也不錯,至少可以有了對象棋的版權了。
「剛才六哥跟魚兒說了,象棋確實個很有趣的東西!」
小魚兒將嘴中的菜咽下,搶先的說著,她這一說,七郎也跟著應道,「這正是六哥根據象戲所想出來的,可以練習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