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
這個飽經創傷的城市,在隋唐兩朝作為陪都,盛極一時,在隋末和唐末幾經戰亂,破敗不堪。到五代十國,先後被幾個王朝定為都城,也快速恢復生機。從五代到北宋這些年里,作為都城或是陪都的洛陽仍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留給後世的,仍是數不盡的文化遺產。
城南郊區,屋舍儼然,外邊看上去很是普通,定想不到里面別有洞天,一間毫不起眼的屋舍地下室里聚集了些許人。
「參見宗主,據探子回報,我們在西夏的重要線人李延宗被人殺害。」一個白須老者向一個中年文士稟告道。
「是什麼人殺的查出來沒有?李延宗在西夏相當的隱蔽,加上他本身武功不弱人又機智,怎麼、、」中年文士旁邊的另一個年輕人道。
「回二公子,據查證是‘北喬峰南慕容’中的慕容復。」老者不急不慢的說道。
「哦,慕容復,此人果然不同一般,他乃燕國的後裔,一心以復國為己任,說起來和我們也是同道中人。」中年文士說道。
「哼,他們小國怎能和我泱泱大國相提並論,宗主是不是高看他了」一個滿臉胡須拿著板斧的大漢說道,幾人都已深知他的脾氣也不責怪他。
「程將軍說的也有些道理,宗主的大業豈是常人能比,想我大唐以前如此之繁盛,地域如此之遼闊,四方來賀,要不是朱溫、黃巢等逆賊,豈會、、、而現在,哎,各國紛爭,宋人無能,屢出昏君、奸臣,吐蕃國主昏庸,少主胸無大志,遼國野心勃勃,伺機準備南下攻宋,西夏和大理盡量自保,雖然西夏近來也有些動作廣納賢才,創辦一品堂,听說是十六歲的銀川公主的意思,看來這公主小小年紀就有此做法將來恐怕也是個障礙。而大理國一向以仁義為重,不願參與戰爭,只求和平安好,不思進取,再說我們的人已在那里根深蒂固,取而代之,指日可待。」老者說道
「大長老分析的甚是在理,不過慕容復盡心復國也算有志之士,值得敬佩。當然凡我障礙必除之。不過現在我們倒可以利用一下他,讓他為我們掃除障礙,制造混亂,我們要為他提供一些‘情報’,為我們創造時機。我大唐雖名義上亡了將近兩百年,不過我們會東山再起,到時一定要緊抓民心,緊承太宗遺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我們原先之所以覆亡除了朱溫、黃巢等逆賊外,自己也沒有當好朝廷,所以我們現在一定要吸取教訓,不能重蹈覆轍。另外要加緊找尋他們的後人,舊仇以往,不必追究,我只擔心他們也像我們一樣,在積極從事復國大計,如此要好好利用。」
「宗主權權分析,高瞻遠矚,屬下等唯馬首是瞻」堂上余人恭敬的說道。
「好,有你們的忠心,我大唐復國在望。一切照計劃進行,我現在要閉關練習擎天劍最高重,盡量不要來打擾我。有什麼事就找二公子和大長老,切不可貿然行事,畢竟我們的力量還不夠強大,近兩百年的積蓄可不能毀在我們手里。對了,二弟你到大理去一趟,作為我們第一個據點,要高升泰謹慎從事,雖然他做事穩重,但他的弟弟一直輕浮,且不能壞我們大事,大長老仔細打探銀川公主的事,等我出關再定奪。」
「謹諄大哥(宗主)聖諭!」
日子過得真快,兩天已經過去了,蕭無庸的小院里,一對十分美麗的姐妹花沮喪地坐在石桌上,沒了往日的笑容。
「姐姐,不知道公子怎麼樣了,能不能睡好覺,吃不吃得好,有沒有想我們?」襄兒對倩兒說道。
「是啊,都好幾天了,還不回來?」倩兒機械地答道。
「早就應該和他一起去了,起碼還能照顧她,他又不會武功,你說、、呸呸呸,烏鴉嘴,他怎麼會有事呢!」襄兒趕緊自「罵」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的脾氣!」倩兒無奈的道,她知道他決定的事就不會該變,不過他都是三思而後行。
且說段譽在谷里練功已兩日有余,凌波微步練的也有四五成了,因為沒有內力所以還不能長久堅持。到這他也打算回去想辦法練習北冥神功,增加內力。可自己東找西找就是沒有出路,努力回想原來段譽出去的路。
過了會兒,終于找到了,原來暗處有一個櫃子,後好象有洞穴。快步上前拉開櫃子,果然在其背後一條石階斜斜而上,之前在這里時注意力都集中于玉像、蒲團,竟然沒有留意到。順石階輾轉而上,行了約有半里路,轉過一個彎兒听到了不遠處傳來隆隆的流水之聲。
來到盡頭,又是一個僅能容四、五人的小室,前面出口也只有半人高、一人寬而以。探頭外望,這里是一處江岸側面,看來自己應該是穿山而過了。洞口離江水約有十丈,下面波濤翻滾、水流湍急,要是不小心掉下去可不是弄著玩的一定是有死無生,距岸上也有丈余。在洞口右側有幾個好象人工挖的小坑,可以借此上到岸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段譽終于爬上了岸。
這里是兩個山之間的一個峽谷,大江從谷中穿過。對岸的山體直直的插入江中,這邊在自己所在的位置是一個兩米見方的一個小平台。後面靠著穿天高崖,右側也是直插江下,只有左側沿著江岸約有一人寬可以行走,但也僅是可行而以山石遍布,、甚是難行。
段譽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打探清附近的地形,也只能順著江岸和山崖的走勢前行,高高低低的前行了約十里。才看到一條小路。月兌著疲備的身軀沿著小路又前行十余里,看見一座鐵索橋。
「善人渡」在橋頭的石碑上寫著幾個大字。
「咦!善人渡,那不是鐘靈家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段譽低聲說道,不過一想到鐘靈那小丫頭雖然漂亮,但又太天真,還真有點想見她。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姓段者死」可不是好玩的,自己現在又不會武功,加上家里的事還沒處理好,還是放一放的好。再三思考,只能壓下念頭,轉身走去。現在段譽的形象差到了極點,此時說他是乞丐還是乞丐中最低等級的那種。蓬頭垢面、衣著破爛,在手上、身上所有露出的皮膚沒有一塊是干淨的。三天來,他一心思全部放在學武和找出路之中,對身上的這些變化自己都沒有發現。
到了這里,才放下心中大事,對四周的景色也有了游覽之心。習慣性的想整理一下衣著,猛然模到的是自己的皮膚,低頭一看,不禁失笑了。走到江邊一處較為隱蔽之處,眼見四周沒人影便月兌光衣服在江中痛痛快快地洗起澡來,一時心情大好,隨口唱起歌來。
「有愛就有恨~或多或少~有幸福就有煩惱~除非你都不要……忘記你~我做不到~不去天涯海角~在我身邊就好……」
段譽邊唱邊洗,這些年在壓在心底的這些歌曲,用他那帶磁性的嗓音演藝出來。想當年自己也號稱「k歌之王」。現在的嗓音好象比當年更好,開始還注意自己的音量,唱到後來也不管不顧了,仿佛要把自己這些年掩藏的心境完全放開。在這滔滔的江水中洗洗,溫暖的陽光下曬干。不想自已動听的歌聲卻意外地引來了一位听眾。
一位十二、三歲的綠衣女孩,順著歌聲來到了離段譽不遠處。看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在江水中嘻戲,那特別的歌聲就是從他口中一句句傳了出來,也沒有上去打擾他的歌興,坐在一塊大石旁靜靜地听著。直到段譽洗完,從包袱里拿出帶的白色長衫,穿戴整齊。易容的面具也在他洗澡時取了下來,現在恢復真身,一位儒雅俊美的少年模樣,煞是好看。
整理了一番,見並沒有什麼失儀之處,便欲繼續趕路。
「喂!站住」突然一聲清脆的女子嬌喝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