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雄霸天下 第一章 江南水鄉里

作者 ︰ 百年木

離開大理,段譽及鳩摩智往蘇州而來,理由自是讓鳩摩智來拜祭慕容博,卻是不說自己來的理由,鳩摩智也不好問他。兩人行了些日子,漸漸少了些大山,多些平原和湖泊,兩人見慣了高山峽谷丘陵,對這些景致大感興趣,雖然前世段譽見慣平原,可自己來到這里將近二十年都呆在大理,對這些自是少見。

這日來到江寧府,走在街上,行人往來不已,摩肩接踵,商貿繁榮,著裝開放,男子顯得得體有禮,女子溫軟靈氣。鳩摩智見此情形暗嘆大宋之繁榮,文化之先進,自己吐蕃當真難以比擬。段譽見這江寧城繁榮勝過幾年前的大理,不過因為他這幾年的政策讓大理商業繁榮,外來人口猛增,國庫銀兩財物也是倍增,但百姓所交之稅卻是越來越少,自是不能和現在的大理相提並論。不過揚州、開封等重要城市仍舊繁盛于大理。想到那些現在繁盛之城在不久就要被北方蠻族所摧毀,心痛不已。看來自己要進一步努力,盡量保留這些千古名城風貌。

兩人在街上轉了轉就找了個店投宿,用過飯後,兩人各自回到自己房間打坐。鳩摩智這幾日一直無法高興起來,因為段譽還沒有幫他恢復功力,再怎麼打坐也是徒勞,眼看就要到姑蘇了,要是慕容家見到自己不會武功那太丟人了,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焦心不已。過了一會推開門往段譽房間走去。到了門口卻又不好敲門,正舉棋不定,听段譽說道︰「大師,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幾日里鳩摩智甚是听話,和段譽論佛理,段譽很是敬佩,也改了稱呼叫他‘大師’,鳩摩智自是答應。听見段譽此話便推門而進,見段譽坐在桌邊喝茶。「打擾公子了」

「大師,我們就快到姑蘇了,就要見到故人之子了,心里定是十分激動吧!如今時機已經成熟,我就幫你恢復功力吧!大師友人相贈少林絕技,自己苦苦修煉,卻不知每項絕技都有相應的經書做基礎,不然會後患無窮,大師你前段時間手臂上曲池、天井、小海等穴每到月圓之夜子時便隱隱作痛,越來越甚便是朕兆。」

「正是如此,在我修習不久就這樣,直到被公子吸走內力這次才沒有疼痛。公子是如何得知的?」鳩摩智听他說來心中大驚。這事自己誰都沒說過。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也不想一下別人會將少林絕技白手送你嗎?很可能他知道里面有問題但自己又不知道便拿你做試功石,抑或是他在秘籍里做了手腳,讓你自毀武功。」

鳩摩智听他道來,想起慕容博當日贈書之境,心道︰「這老賊果真不懷好意!只怪自己一時貪圖,竟著了他的道。」

段譽繼續說道︰「這一路上來,我和你談佛論經便是想借佛理化去你身上的邪念,好治好你的疼痛。果然大師博學,佛道精深,現在已無大礙,所以我可以幫你恢復功力了。」

「多謝公子。」鳩摩智听他這話,心中感激不已,自己確實感覺自己的心境發生了很大變化。

「大師,現在你已歸順于我,我有志于天下,當需大師之助,到時,這國師之職非大師莫屬。所以吐蕃那邊還需大師出力,不要來犯我大理。」

「公子有命,小僧自當盡力。」鳩摩智听他說有志于天下雖是不大以為意,但轉念想到吐蕃國主和王子均是無德無才,毫無大志,一切都依靠大臣們,到頭來定會被他國所滅,而大理雖處南疆,國土狹小,但這樣不易引起他國注意可以韜光養晦,再加上段譽的才智武功將來一統天下也不是不可能,衡量一番忙感激的道。

「好,現在我就幫你恢復武功。」段譽說完讓鳩摩智坐在自己的床上,伸手在他的天突、紫宮、鳩尾等大穴注入內力,又在丹田附近的關元、四海等穴注入內力,幾股內力在體內快速運轉,鳩摩智只感覺渾身溫暖舒服不已,經脈似乎在擴張一樣,原來空空的丹田似又滿了起來,但還有較大空間,當下高興不已,打起坐來。過得一會,段譽收功讓鳩摩智自行運功,自己也不打擾來到鳩摩智的房間打坐休息。

第二日兩人來到樓下用餐,有幾人見鳩摩智打扮知他是吐蕃人也多瞧了幾眼,兩人也不理會。卻听見靠角落一桌幾位漢子在那大聲喧嘩︰「听說,那覆雨劍長六尺,寬一尺,厚八寸,當時一劍劈下去將泰山派的大弟子嚇得尿了褲子,跪地求饒。」「不是的,听說覆雨劍根本不是凡間劍而是四大天王魔劍,我听說沒人看見覆雨劍怎麼出鞘,都道是無影劍。」「你這也太夸張了吧!我听說那翻雲刀當真是閻王鬼刀,簡直恐怖。」「對對對,我親眼見的拿刀之人一臉胡子,高兩丈,渾然天人,一聲爆吼似是天雷。」「高兩丈,你看花眼了吧!你要真見過他,我給你五兩銀子。」「你還不信,我還不講了呢。」余人听此話均是大笑不已。

段譽兩人功力深厚,加之幾人聲音極大自是听在耳里,段譽只覺好笑那翻雲刀傅歸鴻可是俊朗不凡哪會胡子吧擦的,那覆雨劍自己是見過的。不過幾人如此說,看來古大哥和傅二哥已闖出了一些名堂,對自己那是大有好處,心下高興不已,拿起酒杯小酌起來。鳩摩智听著也覺不可信,見段譽兀自臉笑喝酒吃飯,也不去理會。

過了不久,又听見有人說道︰「听說覆雨劍和翻雲刀相約下月十五在河南府雲台山比武,一決高下哩!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前去觀看」「此話當真,我等也去瞧瞧這高手對陣。」「就你,小心被劍氣給傷到。」段譽想︰「這兩人比武不知何意?很久不見他們了,去瞧瞧也無妨,說不定又是他們在搞什麼鬼把戲。」

吃過早飯兩人收拾一下,騎上快馬便向姑蘇馳去。

快馬加鞭行了一日,翌日,兩人抵達蘇州,鳩摩智沿途打探均沒人知道參合莊所在,甚是無奈。兩人向太湖行來,鳩摩智連問了七八人,沒一個知道,言語不通,更是纏七夾八。最後一個老者說道︰「蘇州城里城外,嘸不一個莊子叫做啥參合莊格。你這位大和尚,定是听錯哉。」

鳩摩智道︰「有一家姓慕容的大莊主,請問他住在什麼地方?」那老者道︰「蘇州城里麼,姓顧、姓陸、姓沈、姓張、姓周、姓文…………那都是大莊主,那有什麼姓慕容的?勿曾听見過。」

鳩摩智正沒做理會處,忽听得西首小路上一人說道︰「听說慕容氏住在城西三十里的燕子塢,咱們便過去瞧瞧。」另一人道︰「嗯,到了地頭啦,可得小心在意才是。」說的是河南中州口音。這兩人說話聲音甚輕,鳩摩智內功修為了得,卻听得清清楚楚,心道︰「莫非這兩人故意說給我听的?否則偏那有這麼巧?」斜眼看去,只見一人氣宇軒昂,身穿孝服,另一個卻矮小瘦削,像是個癆病鬼扒手。

鳩摩智一眼之下,便知這兩人身有武功,還沒打定主意是否要出言相詢,段譽已叫了起來︰「霍先生,霍先生,你也來了?」原來那形容猥瑣的漢子正是金算盤崔百泉,另一個便是他師佷追魂手過彥之。

他二人離了大理後,一心一意要為柯百歲報仇,明知慕容氏武功極高,此仇十九難報,還是勇氣百倍的尋到了蘇州來。打听到慕容氏住在燕子塢,而慕容博卻已逝世多年,那麼殺害柯百歲的,當是慕容家的另外一人。兩人覺得報仇多了幾分指望,趕到湖邊,剛好和鳩摩智、段譽二人遇上。

崔百泉突然听到段譽的叫聲,一愕之下,快步奔將過來,道︰「小王爺,是你啊!你怎麼來了?這位大師是?」見鳩摩智在旁也問道。

「霍先生,這說來話長,兩位定是前來找慕容家報仇的是也不是?」「是的,小王爺,可我也知道就憑咱們二人又怎麼可能報得了仇,只不過想博他一博。」崔百泉臉一紅說道。

「霍先生,據我所知,這是很有蹊蹺,是別人所為再嫁禍于慕容家。」「這怎麼可能?只有慕容家的‘以彼之身還施彼身’才會如此。」崔百泉听段譽說道心中一驚。

「大師勞煩你露一手‘無相劫指’給這位霍先生瞧瞧。」段譽沒回答轉身對鳩摩智說道。

「是,公子」鳩摩智運氣于手上,指向地上石塊,石塊應聲而破化為粉末。崔百泉和過彥之也是吃驚不已,這番僧功力了得,不過看樣子他對段公子言听計從。崔百泉道︰「這確實是少林絕技無相劫指。」

「霍先生,你錯了,小僧使的並不是無相劫指,而只是簡單的出指招式卻是灌注了內力,看上去像無相劫指。」

「霍先生可否想明其中道理?」

「多謝小王爺提醒,這事我一定會查清楚為師兄報仇。」

「霍先生請放心,揪出真凶我也不會讓他逍遙在外的,你們這樣四處奔波也不是辦法,我讓人助你們吧,多個人多雙耳。」

「多謝小王爺。」

「兩位這事就到此吧,我看兩位也沒必要去慕容家了,還是回去重振門派吧!」

「好!對了,小王爺,看樣子,你們是要去慕容家了,我們打听幾日只知道在城西的燕子塢,其余的我們也不知道,實在慚愧。~~~小王爺,就此別過,以後如有用得著老朽的地方盡管開口。」崔百泉感激的道。

「霍先生嚴重了,珍重。」段譽微笑以應。

「小王爺,保重。」崔百泉、過彥之對段譽拱手道,說完轉身離去。

兩人當即向城西馳去,來到湖邊就听見湖上傳來江南小曲︰「菡萏香連十頃陂,小姑貪戲采蓮遲。晚來弄水船頭灘,笑月兌紅裙裹鴨兒。」歌聲嬌柔無邪,歡悅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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