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剛才小弟在集市上見到了個漂亮小妞兒,長得那個像滴汁蜜桃,那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不過卻是傻傻的,看起來身上銀子不少哩!要不咱們、、?」在一條破爛的街道深巷破廟里一個賊眉賊眼的人對著一個身子較魁梧的黑漢子說道。哈
黑漢子想了會道︰「像這種嬌嬌女,有可能是什麼有權有勢家的妞,可不是好惹的主兒。傻丫頭在外定有人看著,搞不好咱們吃飯的家伙都要搬家。」
「大哥,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小弟別的本事不會,辦這種事卻是小弟拿手好戲呢!不然怎麼配個‘靈’字呢?我看了,那丫頭是外地來的,我跟了好長段時間都沒見有人注意她,跟著。所以,小弟保證她是外來貨,並且對我們這相當不熟。這不正是老天給我們上的菜嗎?再說,我們喬裝打扮只要她銀兩,又不害她性命。」那賊小子眼楮骨溜溜直轉道。
「你這臭小子,有長進啊!大哥,四坯子說的有道理,咱開封五鼠搶財不害命,怕過誰啊!再不干他娘一次,咱兄弟要喝西北風了。」另一個白兮兮的瘦子拍了那叫四坯子和聲道。
「好,為了咱五位鼠俠的身家性命,干了!」那黑漢子一拍胸膛道,「老四,再去打探,看那妞往哪走?現在城里人多,咱不好出手,哼哼,等得她到了偏僻之地,你就放信號。那時,呵呵呵!咱的菜!」黑漢子向那四坯子吩咐道。
「好 !」那四坯子吆喝一聲便去了。「老三,通知老五,他武功最好,叫上他,總是放心些!」白瘦子向另一個灰不拉基的人道。
「那是自然,啥時不是咱五鼠一起行動。不然咋叫‘五鼠齊動,別人心痛’哩?」灰漢子一臉無精打采的說道。雖然天氣已經轉冷,但幾人都是只一件粗布麻衣護身,胳膊小腿均露在外面,卻還是舉止自若。實則是有‘寒’自己吃。
過得好會兒也不見有什信號發出來,幾人也開始擔心起來。「難不成老四遇到麻煩了」灰漢子臉有憂色的道。
「放屁,淨他媽說瞎話。老四就是干這行的,有事還不會開溜嗎?」黑漢子雖然厲聲說道,但臉上也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擔憂。
幾人正覺得無所適從之際,只見那四坯子氣喘喘噓噓的跑進來,拿起破茶杯大口大口地喝完杯里的冷茶,大大緩一口氣這才坐下說道︰「本來我想一直跟著她,看她在哪落腳,再通知大家。哈哈,沒想到老天眷顧我靈毛鼠,讓我听得她問路要趕著去雲台上。我一想,從這去雲台山必須經過青竹林嘛,那可是咱五鼠的地盤里,距這兒很近的啊!再好下手不過了。所以才急忙趕回來通知。」
「好啊,老四有你的。竟然連菩薩老兒都照顧,看來咱平時給這相國寺的石頭像們燒些紙錢也沒白燒啊!」白瘦子笑道。
只見黑漢子道︰「事不宜遲,給老五發信號。」「好 !」那靈毛鼠應聲。
「站住,此路由我開,此樹由我栽,要想過此路,留下買路財」燕冰瑩正自個騎著馬優哉游哉,卻突然听得一聲大喝。望眼過去只見前方路中央穩如山岳般站著一黑大漢和一灰土漢,听得那灰土漢的話,便知遇到小土匪了,不過見只有兩人打扮,直似滑稽演員不覺好笑,道︰「就你倆,還想當土匪?隨便來幾個官兵就把你們解決了。哈哈,敢當本姑娘的道,你還是頭一個。」完全是不把兩人放眼里。
「是嗎?」燕冰瑩听得後方傳來聲音,回頭望去,並排著三人,一個正是那靈毛鼠,另一個是那個白兮兮的雪毛鼠,另一個卻顯得有些正氣,比那兩人略高,臉上有著一股倔強,一點沒有土匪的**氣,看上去好像會兩下子。那人便是五鼠中的老五玉毛鼠。
不過五人均是一身破敗,那灰土漢在涼風的吹磨下似乎有些發抖。看來這些人也是逼不得已。
燕冰瑩雖然頑皮,但對弱者卻是十分同情,眉頭一蹙道︰「我看你們五個根本就不像強盜,尤其你,一點**氣都沒有。本姑娘今天就原諒你們了,這兒有些銀子你們拿去添些衣服,好好吃一頓。剩余的錢就看你們自己怎麼用來賺錢了。不要老是這樣去搶。」說完將一袋子扔給那玉毛鼠,自己一夾馬月復慢慢向前而去。
幾人被她弄得愣在那兒,像被點中了穴道似的。
直到已看不見她的身影時,玉毛鼠才緩過神來,看著手里的袋子,眼淚不自覺流下臉頰。
「啊!我的媽呀!銀子,足有百兩之多。發了。」那靈毛鼠拿過袋子打開一看驚呆了。看向老五發覺他不對勁,馬上沉下臉來。自是知道這老五是深受感動了。想起以前有過路人在他饑餓時給了他一個饅頭,結果他給他守了一晚上的夜。
也因為幾人也听他的,所以只搶惡人。不過這次幾人已是幾天不得溫飽,天氣又轉冷卻沒有件冬衣避寒。當靈毛鼠提出建議後,他是百般不願,不過想起四位哥哥又覺不忍,不過要求這是最後一次。
卻不知這最後一次竟然改變了他們以後的人生。
玉毛鼠望著燕冰瑩消失的方向道︰「從今以後,我玉毛鼠再也不偷不搶了,一定要做個男子漢,憑自己的真本事生活。」四人看看他的表情是堅定,剛毅。
黑漢子聞言一愣,忽的揚臂一呼道︰「兄弟要走他路,哥哥奉陪到底」
「對,咱五鼠同甘共苦,叫什麼‘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其余三人也道。
「以後沒有開封五鼠,只會多五俠」玉毛鼠正聲道。
「對,咱們不能丟著姑娘的臉,以後有誰跟她過不去,我靈毛鼠就是追到塞北冥海我也要修理他」靈毛鼠路出難得的正色道。幾人商量得會便向開封方向去了。
五人剛離去,路上卻又出現兩人,一個一身白衣,童顏鶴發,滿臉紅潤,卻有一絲嚴峻,一見便知是駐顏有術,便是無雙宮的左護法玄冰,因長期修煉冰魄神功而延緩衰老。
另一人自是勾魂手‘奪魄’,一身灰衣,細臉小眼,卻是精神有力。兩人奉命出來保護燕冰瑩,其實就是沒有命令,只要是關系到這寶貝佷女的安慰,兩老定是生死可赴。
剛才見五鼠阻擋燕冰瑩的路,心中已給幾人買了「奈何橋」的通關文牒,待見得幾人在接受了燕冰瑩的錢後巨大的變化,也覺得幾人非出自本心,知錯能改,心中寬慰。對佷女的以德報怨更是欽佩,心中覺得有如此愛女倍感滿足,一股股暖意直至肺腑。
玄冰點點頭道︰「冰兒這俠骨柔腸又挽救了五個浪子閑人!」「是啊,冰兒這丫頭福澤深厚,將來定有好報。我們也不是樂得放心自在嘛!」灰衣人若有所思的道。
兩人對視一笑,絕塵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