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雄霸天下 第八章 圖我籍道

作者 ︰ 百年木

濤濤河水滾滾西來穿過蜿蜒若九曲回腸的由峽縣至河清縣峽谷地段在河清西側十來里處谷道豁然開朗原來的峽谷洶洶湍流甫一抵達寬闊浩博的河清口便偃旗息鼓般聲勢驟落猶若剛猛鐵漢突然喪失力道臨風便倒般變化。先前的波濤洶涌已化作溫婉流漣,泛泛微波。

河清縣連接大河南北河道兩岸均有官道通流北連北方重鎮濟源、陽城和晉城,南道直通西都洛陽,快馬加鞭幾個時辰便能到達。朱忠宇立馬駐足望著靜靜流淌的河水和忙碌無比的船家渡客露出如釋重負般燦爛笑容,雖然兄弟的比武已經錯過但是過了河便擺月兌糾纏可以松一口氣了。

完顏鳳牽著白馬緩步過來,望著寬闊如莽原,自己長期居住東北雖然那里河流眾多縱流橫貫怎麼也沒這大河寬延,更無這般物往人流熱鬧場面。不由得目瞪口呆,怔怔無言。

朱忠宇雖然渡過黃河但是那是在下游黃河分流也不知過了幾趟支流;上次更是心急北上哪有心情欣賞沿江風景,這刻卻是在究竟奔波勞累苦中縫樂自然大不一樣。忽然渡頭一個熟悉的身影讓他臉色微變喜色化為凝重怒色雙眼微縮殺機一閃而逝,心感不妥環顧四周果然四個方位均被人牢牢扼守心中暗暗叫苦。上次還對方只有六人自己兩人還勉強應付得過重傷敵方兩人這才從陽城星夜趕程快馬加鞭趕來河清渡河心想只要度過黃河便會將對方遙遙甩落,加上臨近帝都這些遼人也不敢明目張膽出手傷人,不料棋差一招,功敗垂成對方重整旗鼓班師星夜追來。如此場面可見對方已先于自己抵達布好陣勢等自己前來。

完顏鳳顯然亦有察覺靠近他低聲道︰「哼,那群陰魂不散的家伙又跟來了。」

朱忠宇點點頭表示知道,心里不免著急,上次重傷對方人手這次來的人定不會在那兩人之下。不過臉上卻是正色寧靜毫無焦急之色,看著緩緩向兩人靠近的一人對完顏鳳道︰「真對不住又要帶你吃苦,待會我纏著他們你伺機逃走,我和他們無冤無仇他們應該不會痛下殺手,再說我也不是省油的燈縱然打不過要逃出升天怕是天下間沒有幾人能攔住我。」說著還露出幾絲笑容。

完顏鳳見他為顧自己安危不顧自身周全更是不會答應離開,只覺得能和他一起御敵是一種幸福,莞爾一笑道︰「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寥寥幾字道盡真情衷腸。

朱忠宇緊握她手知道女真人直氣豪邁勇猛剽悍無所畏懼重情顧義到嘴的話硬咽了回去。哈哈一笑道︰「我老朱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就讓我們小兩口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斤兩。」

完顏鳳見他這當頭還有心思開玩笑雖知道他是在安慰激勵自己也不禁顏笑,不過她亦不是有勇無謀的魯莽女子脈脈注視朱忠宇道︰「打不過就逃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日我們再好好地討債還情。」

朱忠宇頑皮一笑道︰「當然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我又不跟他定下協議不準逃跑。咦,有了。」心思一動謀計浮出俯首在完顏鳳耳旁低語幾句,只見完顏鳳一雙眸子將信將疑但還是微微點了點頭。

朱忠宇大步跨前哈哈一笑道︰「跋兄真是給面子,上次和兄弟短暫一續兄弟好生難忘哩,沒想到跋兄你更是急不可耐帶這麼多兄弟朋友來找兄弟。兄弟面子可從沒這麼大過。該怎麼謝你呢?」

原來當日兩人處理掉那盜花者本想輕松一會卻不料在草原里跟蹤之人居然到料這里旁敲側擊原來是遼國武士。因為上次遼國襲擊女真反被對方巧妙使計打敗耶律洪基惱羞成怒吃了敗仗心有余悸不敢明目張膽再次入侵女真正怒氣中燒憤懣不已得知朱忠宇和完顏鳳到了遼國境內知道完顏鳳在女真舉足輕重如能擒住她以挾持女真完顏亮可就事半功倍了,縱然不投降亦會投鼠忌器不敢妄攻。便派出武士追拿兩人,卻不想兩人驍勇了得客棧一戰重傷兩人輕傷三人只得一人完璧而歸,自負的耶律洪基更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直斥眾人無能誓要拿住兩人以震國威。便派出這一批人風塵僕僕星夜追來以至于茲。

那人一愣沒想到他會有這麼一招,止住腳步哈哈大笑道︰「朱老弟確實夠面子,上次我六兄弟竟然沒留下兩位多喝幾杯真是愚兄招待不周,想起來後悔莫及慚愧不已啊!」說著打量了一下其余幾人道︰「想必是上次迎客人數不足顯得禮數不周,所以今天為兄初動全家十位弟兄打算用八抬大轎請弟妹過府暫留,不知這次兄弟是否賞臉呢?」

兩人語氣平和兄弟呼來換去話中包含情意跋延斶話中更是歉意愧疚十足,往來渡客不自覺贊嘆起這幾人的兄弟情深。

朱忠宇如此高調一為緩和氣氛安定心緒心念電轉思索對策以便借機逃走,再為吸引人群讓跋延斶等人露出凶性引起群憤成為眾矢之的更希望能祖墳靈光遇到幾位中原武林人士,再揭露幾人契丹人身份,以宋人對契丹的憎恨定會出手攻擊之那時自己就能反客為主反敗為勝。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如意算盤只待上天眷顧裁決。完顏鳳听得兩人談吐似聊家常般卻是听得出其中種種的火藥味,雖然也在注意但作為長期以獵為生的高明獵手心神卻是在四顧打探尋找最佳逃走路線。朱忠宇暗暗祈禱不要被對方立馬發現,不過想到跋延斶亦是長期馳騁在草原的騎手獵官,怎可瞞他得過,只希望完顏鳳能拔得先機,自己則盡量拖延時間。

果然天不從願,跋延斶面帶笑容眼中殺機一閃而逝道︰「完顏姑娘不要枉費心機了,實話告訴兩位吧,我們的人早就對此地坐了勘察,任何可借助離去的大道小徑都有自家兄弟守候。完顏妹子還是和為兄回去吧,我保證朱老弟毫發無損的回去當然不得半途截攔。」

「那要是兄弟我不答應呢?跋兄是否要五花大綁把我兩人解犯人般押回去呢?」朱忠宇好整以暇的道。不少駐足渡客有開始談論起來,朱忠宇儀表堂堂風度不凡俊朗自不在話下,完顏鳳英姿煥發絕色玉人更是動人,跋延斶國字大臉長濃黑發自然散開濃眉大眼巨鼻寬嘴活賽一張飛,站在那里挺拔如山,雄偉壯悍,背上鋼刀更是醒目,眾人不由得猜想兩人是私奔出走而而娘家不允婚事便派出跋延斶,談論及此不少人臉露遺憾惋惜神色,對跋延斶等人指指點點卻是礙于幾人手中大刀不敢高聲喧鬧。

朱忠宇暗暗欣喜計策已初見成效。哪知跋延斶大喝一聲道︰「龐雜人早早離去免得禍及無辜。」眾人雙耳如遭雷鳴耳內鼓鼓作響趕忙逃命似的散了個精光,誰敢去惹這煞星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完顏鳳雖瞧不起他們的懦弱樣不過想到性命攸關誰個不在乎呢開懷一笑道︰「謝謝跋兄好意,小妹攜夫郎自行回去不叨擾跋兄豈不更好。如果跋兄是個通情達理男子漢便不會如此行事兩敗俱傷均非雙方所願。」

跋延斶哈哈一笑道︰「是不是男子漢不重要,對在下來講重要的是能夠完成狼主使命與否。所以完顏姑娘拒絕跋某提議實非明智之舉。」

完顏鳳嬌哼道︰「跋兄是你們惹事在先我們率眾抗擊自衛難道有錯嗎?如果別人去侵犯你們跋兄你是否會忍氣吞聲任其侵凌蹂躪呢?我們女真向來恩怨分明和你們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哪知你們皇帝好戰征伐企圖吞並我們在種族生死存亡大事上我們自是眾志成城抵御外侮。相信換做跋兄你也會這麼做吧!」

跋延斶無言以對因為完顏鳳說的全是事實,確實是契丹理虧。但是狼王吩咐不得不尊,皮笑肉不笑調轉話鋒道︰「可惜你們不答應投誠,還企圖做大威脅到本國安危皇上才會由此舉措。完顏姑娘休要怪跋某人蠻不講理,在下亦有苦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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