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龍雄霸天下 第六章 古都洛陽

作者 ︰ 百年木

「吱呀」段譽輕聲推開房門,悄然向床邊靠近,只見床上伊人小手露在被子外面,手心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折扇,臉上卻是滿面的滿足幸福樣,似正在做著美夢呢。段譽搖搖頭,將她的小手輕輕放進被子里。

不料‘酣睡’的伊人卻是翻了個身順手將他的手握住壓在胸下,段譽只覺得入手軟膩溫潤,柔勝無骨,他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可自己又不好意思再動,只得靜靜等候,不過心里著實舒爽。橫睡的佳人俏臉逐漸轉紅,顯是醒著的,更是知道自己把他的手壓在了自己的某個位子,當下大羞,這就是自己裝睡的‘報應’,只得硬著頭皮裝下去了。

段譽坐在床邊,向床上探了探不見她有其他反應,突然驚奇的道︰「哇,好大的蜘蛛啊!」

「啊!哪里?」裝睡的佳麗再也繼續不了了,倏的坐起撲到段譽懷里,玉檀小口失聲叫道。

伏在他懷里好半會才緩過神來,猛然醒悟自己還沒穿外衣呢,心下大羞,抬頭一看,只見他一臉壞笑,知道自己又被他騙了。白他一眼,在他胸口一陣粉拳轟炸,道︰「你壞死了,這寒秋冽冬的哪來的蜘蛛?你故意的。」

段譽盯著她一剪秋水,緋紅玉頰,將她抱在懷里笑道︰「我只是想看看語嫣你是否真睡著了嘛!」玉人在懷只覺一陣陣比檀麝更香的體香,一把摟個溫香軟玉,她的胸緊貼在自己的胸懷上,勾魂噬骨,心里不禁一蕩,側首在王語嫣的小耳垂上輕咬一口。

王語嫣大羞,即使無人在旁,亦如害羞玫瑰,卻是帶著蓮花般的清逸月兌俗,紅暈直至粉頸,任他輕薄會兒,推開他嗔道︰「就知道欺負人家!你先出去,人家還沒更衣哩!」

段譽呵呵一笑,道︰「娘子更衣自當由相公服侍。」說罷也不管王語嫣答不答應,就站起來從衣架上拿過王語嫣的外套,走到床邊給她穿上。王語嫣翡臉一紅,道︰「我自己來吧!你先去看看襄兒妹妹,有沒完全好?」

段譽好整以暇的道︰「語嫣你就不要找借口了,昨天你不是就看到襄兒在院子里活蹦亂跳練武了嗎?想支走我啊,門都沒有。哈哈」

王語嫣無語,道︰「你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斗不過你。」

段譽微微一笑道︰「哎,誰我都不怕,就怕語嫣你一人。」

王語嫣自是明白他對自己的情意,深深地望著他道︰「我知道,我不值得,我還是無法完全忘記他。」

段譽明白她的意思,‘他’自然是王語嫣的表哥慕容復,雖然如此,她還是無法完全將他忘懷,畢竟那是一段曾今刻骨銘心的愛念。段譽神色不變會意一笑將她擁入懷里道︰「我知道你還不能徹徹底底的忘了他,但我相信,我會讓你忘記他的,他只會是你的表哥,你的兄長。」

王語嫣感激的道︰「謝謝你,段郎!你真的不會怪我?」段譽沒有說話,只用行動表達了他的寬厚,他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瑤鼻尖,又慢慢的將她的外衣穿好,拉著她的手道︰「我們去看看襄兒他們早飯做好了沒?」

王語嫣心底更加釋然,如依人小鳥般任由心愛的人拉著。

兩人剛踏進餐廳門檻,襄兒就迎了上來,一手拉著段譽,一手拉著王語嫣,一臉興奮的道︰「王姑娘和公子快來嘗嘗我的新手藝-----金童玉女,應該還能過得去。」言罷拉著兩人就往椅子上坐去。

兩人循眼望去,果然一盤金燦燦,亮晶晶的佳肴奪光入目,踏入眼球,看的段譽直流口水。他嘿嘿一笑道︰「好久沒吃到寶貝襄兒做的菜了,今日可是有口福了。」邊說還邊搓搓手,也不再多說用行動說話,拿起筷子,小夾一口放入口中,只覺入口甘甜爽口,溫潤柔滑,更妙的是甜而不膩,滑而不溜,吞下肚去,沁人心脾。

段譽吃得一口,豎起大拇指,不再二話,扶王語嫣坐下,夾了一筷放進她碗里,才道︰「不錯,好襄兒,手藝又長進了。你們也快嘗嘗!」言罷拿起筷子給襄兒和倩兒兩女夾上一筷,自是曉得這檔口可不能給兩女兩下自己偏心的印象,所以一視同仁。

王語嫣、倩兒檀口微啟細咬一口,均是眼楮一亮,暗道︰果然美味。王語嫣贊道︰「嗯,真好吃!襄兒妹妹好手藝,享口福了!」

襄兒听得眾人夸贊沖段譽得意一笑,毫不謙虛地道︰「那是自然。」三人不禁莞爾。倩兒道︰「公子和王姑娘多吃些,這可是妹妹借著這兩天養傷休息到王叔那里學的,專門為你們準備的。」

听了這話,段譽心下一陣感動,暗嘆自己著實幸福能夠得到這對善解人意、能干寬厚的雙胞胎,心中下定決心要好好愛護她們。念及于此,狡黠一笑道︰「不是給我們兩人做的。」說完故意停下看了看幾女的表情,均是一愕,不明所以,齊齊望向段譽。

襄兒道︰「那公子你說是給誰準備的呢?」

段譽像陰謀得逞般,道︰「自是給我們四人準備的,是吧?我的好襄兒!」

三女聞言大羞,王語嫣嬌嗔一聲道︰「貧嘴!襄兒妹妹下次別做給他吃。」

襄兒和倩兒出奇的直點頭,顯是三女形成了統一戰線,共同對付某個小狐狸。段譽苦笑︰「三位仙子大人大量原諒小生的不是吧,不準我吃襄兒小仙女的佳肴可就苦了小生了,怎生活啊?」還做出痛苦傷心地表情來,三女不禁莞爾,卻是硬起來了,均堅持原判。段譽只得苦笑。

倩兒忍住笑,轉換話題道︰「公子,收到古大哥和傅二哥的信,說是在路上遇到了些小事,有些耽擱了,所以現在正趕往這里來。」听見她談及正事,三人立馬停住打笑,神色嚴肅起來。王語嫣雖對這些不是很關心,但好歹自己也是和他們一路的,自是對他們有些關心,自己一向厭惡江湖之事,但眼下段譽已經是深陷其中,尤其是在此次和黑面之役後,王語嫣恨不得自己立馬會武功,幫助段譽他們對付敵手。是以更是關心與段譽要好的人。故而幾人談到古正風和傅歸鴻時她也是細細聆听,希望自己也能為他們分擔憂愁,盡管他似是無憂無慮般,但她知道,他不想讓她擔心一切擔憂壓抑都放在自己的心里,而他展現在自己的面前的總是燦爛若陽春三月般的笑容,是一往無前,無所畏懼的自信。但自己是他的預備妻子誠然希望給他自己的關愛和分擔。

段譽道︰「兩位哥哥聲威日盛,聲名遠播,怕是被纏得難以月兌身,搞不好要帶嫂子回來了!」

襄兒白他一眼道︰「你以為每個人都是公子你啊!」

倩兒扯了扯她待得小手低聲道︰「妹妹,怎地說話沒分寸了?」說完還瞄了段譽一眼。這話自是說段譽怎的也是她們的公子,自應該對他尊重些。段譽向倩兒微微一笑若無其事般道︰「襄兒這話說得好,要不我們就打個賭?」他一對兩女無甚架子也不願擺什麼姿態,倒是喜歡襄兒不時和他斗斗嘴,這才顯得親切自然。

襄兒自是了解段譽的,听得這話,興然道︰「公子,賭什麼?」王語嫣和倩兒也是一臉的關心,看看兩人玩什麼名堂,均是期待神色。

段譽道︰「我們就賭三位哥哥年前定至少有一人能夠帶回嫂子來?」

襄兒自信的道︰「好!就賭這個!」又道,「怎麼賭法?」

倩兒打趣道︰「就賭冰糖葫蘆!」

看了看兩人均是看著自己顯是在听自己的下文,接著道︰「公子你若是輸了,就得給我們每人買五串糖葫蘆,若是妹妹輸了,就給我們每人買一串糖葫蘆,怎麼樣?」說完還得意一笑。段譽苦笑,叫屈道︰「沒天理啊,一賠五,那我不是虧大了?」王語嫣見他那副表情仍俊不禁,笑出聲來。

倩兒橫他一眼道︰「這有甚屈的,誰叫公子你是巨富哩!」

兩女乘機也附和,使力的點頭。

段譽嘆了口氣道︰「豁出去啦,贏了賺了,輸了也賺了,賺得美人兒高興。倒是襄兒到時可不要耍賴哦!」

襄兒小嘴一抿道︰「我才不會呢,公子你不許耍賴才是!」

段譽裝著一臉誠懇敬重萬分的對著王語嫣和倩兒道︰「本人對兩位仙女裁判發誓︰不會耍賴!」一番調侃弄得三女嬌笑連連。四人鬧鬧嚷嚷好不融洽怯意。

*****

洛陽雄踞黃河南岸,北屏邙山,南系洛水、東呼虎牢、西應函谷、四周群山環抱,中為洛陽平原,伊、洛、瀍、澗四水流貫其間,既是形勢險要,又風光綺麗,土壤肥沃,氣候適中,漕運便利。

故自古以來,先後有夏、商、東周、東漢、曹魏、西晉、北魏、隋等八朝建都于此。

所謂河陽定鼎地,居中原而應四方,洛陽乃天下交通要沖,軍事要塞。

隋煬帝楊廣即位後,于洛陽另選都址,建立新都。新皇城位于周王城和漢魏故城之間,東逾瀍水、南跨洛河、西臨澗河,北依邙山,城周超過五十里,宏偉壯觀。楊廣又以洛陽為中心,開鑿出一條南達杭州,北抵涿郡,縱貫南北的大運河,把海河、黃河、淮河、長江、錢塘江五大水系連接起來,洛陽更成天下交通商業的中心樞紐。

洛陽的規模是非比一般小城,只南城門便開有三門,中間的城門名建國門,左為白虎門,右為長夏門,型制恢宏。街旁遍植櫻桃、石榴、榆、柳等各式樹木,中為供帝皇出巡的御道,際此淺冬時日,枯樹落葉,飄落滿地,別有一番景致情懷。大道兩旁店鋪林立,里坊之間,各闢道路,與貫通各大城門的縱橫各十街交錯,井然有序。

洛陽城以南北為中軸,讓洛水橫貫全城,把洛陽分為南北兩區,以四座大橋接連,而城內洛水又與其它伊、瀍、澗三水聯接城內,使城內河道縈繞,把山水之秀移至城內,予人天造地設的渾成感覺。洛水般寬深筆直,使洛陽別具嚴整調諧的氣象,而此城的規模,當然亦非江南水鄉城市可比。

洛陽,帝王的東西宅,為天下之中,土圭日影的陰陽之和,嵩少凞澗鐘山水之秀,名公大人為冠冕之望,天匠地孕為花卉之奇。加以富貴利邊,悠游閑暇之士配造物而相嫵媚,爭妍竟巧于鼎新革故之際,管榭池台、風俗之習、歲時嬉戲、聲絲之播揚、圖畫之傳寫,今非昔比。

洛陽作為北宋的陪都,並沒有東京開封的那份濃厚的政治色彩,因而成為了文人的園地,人文薈萃,物華天寶。

洛陽作為一個帶宋朝在內的九朝都城,確實有著他實在的古典美和神韻美以及上佳之選的地區位。大宋開國皇帝趙匡胤便是出生在洛陽的夾馬營,晚年他甚是懷念故土,一時竟打算將北宋都城遷往洛陽,後來由于其弟趙光義的極力反對,這才擱置了下來。然而趙匡胤卻是將其父趙弘殷的安陵從開封遷到洛陽,可謂是落葉歸根的安土重遷之態。與此同時,趙匡胤為自己的後事也做了安排︰自己以後也要安葬于茲!由此洛陽便成為大宋皇家聖地。

後來幾位皇帝多次來到洛陽並討論遷都之事,宋真宗以為洛陽︰谷洛淺滯,輦運艱阻,諒非久居之所。不同意遷都。在以後也曾提出過這個問題,但均以不動而定。洛陽得到統治者的高度重視也是洛陽能夠繁榮昌盛繁華的重要原因。

此時,年關將近,洛陽城里喜氣漸增,坊市間晝夜開放運作,南北商民,往來不絕,走在大街上隨處可見江南士族子弟,靈秀婉逸,貌態端裝,給人一種輕柔之感;亦可見北方胡族子民,身形粗獷,手腳奇大,言語間豪邁不羈,當然也有些野蠻之味在里面,給人剛陽野性風味。酒樓瓦市,商鋪邸店,樓台亭子鱗次櫛比,接二連三,枚不勝數,緊湊布局,街上熙熙攘攘,往來人等揮汗成雨舉袂成蔭,不外如是!

大街小巷,鬧嚷不迭,有賣唱耍雜技的吆喝聲,也有觀眾的叫好聲;有小商小販的叫賣嚷嚷,亦有討價還價的談判之語,應有盡有,不絕于耳。民眾們往來游街趕集逛市少不了是籌備過年貨,料不得今兒個街上又有什新鮮事物能夠樂上一番亦或是看看今年這年終的最後街頭表演。當然商人們也就樂投其好,趁機賺取一番民利。

此時,大宋王朝雖說逐漸力疲筋勞,軍事力量相對弱勢。但其經紀正是出于南北對調之勢,即使後來所講的經濟中心的南移趨勢。哲宗時期,北宋經濟即使在當時的整個世界上也是首屈一指,一枝獨秀。因此北宋的財政收入可謂是與日俱增。但由于北宋政治體制的原因,官員冗濫,軍隊繁多,加之每年對遼和西夏大量的歲幣以及**連連大量王朝國產被監守自盜,囊入私庫,造成了北宋在財政上的入不敷出,拮據困境。

也正是如此百姓的日子更為難過,大小官吏看重的是一個‘利’字。也趁商人貿易繁多,生意興隆之際大肆斂財,少有人能夠獨善其身不獲世之滋垢,當然官商合作是做可靠和最有前途的經營方式,為許多大僚所喜。

最悲慘的自是勞苦百姓,真個是敢怒不敢言,報告官府難保不會被處之以擾亂公堂、誣告官吏之嫌。啞巴吃黃連有口難言,不外如是!

夜幕降臨,段譽幾人信步而游,沿著朱雀南街自西而東,跨上一座經久石橋,俯身只見大小船只往來穿流,有打貨的有信游有搭客的的有護城的,絡繹不絕。穿過石橋踏上天街,寬達數里,雖是冬日依舊車水馬龍,人流不斷,兩旁屋舍儼然,規整挺拔,井然秩序,青樓場館、布莊繡樓、茶店酒樓、小吃旅店比比皆是,不時從深巷里傳出當當當的打鐵聲,顯然是鐵鋪。段譽和王語嫣暗暗贊嘆︰不愧是王城古都。襄兒和倩兒在開封呆過數年雖那時年小幼尚卻也是能夠記事了仍舊對開封的宏盛有所印象,加之這洛陽城也曾來過幾回故地重游自是輕車熟路,心中水波不興。邊走兩女還做起導游給兩人介紹一二。

步上天津橋,襄兒油然道︰「天津曉月乃洛陽八景之首,最佳游覽時節當是春夏之交,夜深人靜,倚欄而望。」

段譽呵呵一笑道︰「夜闌人靜,明月懸空,擄美來此把臂同游,個中況味,當是一言難述。看來我們來早了!」苦笑嘆息一聲。引得三女一陣羞紅,不過卻也是期待這般日子的到來。段譽挑得一干淨石柱倚欄輕吟︰「津橋東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詩思迷;眉劍晚生神女浦,臉波春傍窈娘堤;柳絲裊裊風繰出,草縷茸茸雨剪齊;報道前驅少呼喝,恐驚黃鳥不成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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