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輕雲淡,空明澄淨,是冬日里難得的好日子,偶爾幾聲鳥叫劃破寂靜的山谷,看著山谷里的蒼松翠竹,這是令人有種歸隱田園的隱然自得,無我兼容的超然泰感。偶爾徐徐清風入鼻,讓人覺得呼吸順之暢快不知多少,神清氣爽。尤其在這清晨。
段譽站岳聳拔而立高過兩丈的巨石塊上,冥思靜立,目定情閑,聆听清晨的微微風聲,以及他所帶起來的窸窣竹鳴,陣陣清涼沁人心脾,四日奇功異法的修煉讓他獲得天竺瑜伽功的調劑柔和,李瘋子留下的內傷已經痊愈。且功力上升不止一個層次,假以時日怕是李瘋子也難以抗衡于他。無憂無慮,一身輕松,更是令他有種超然月兌俗,與世隔絕之感。(讀者︰豬腳會不會修道啊?作者︰哈,不會,道心佛法最多養他心性,減少屠殺,不會撇掉七情六欲,王圖霸業的。)
無崖子沒有令他失望,不僅懂得梵文,而且對拜火令更有較為深刻的了解,以前他所見的僅局限于另一塊拜火令所錄文辭訣錄。段譽這一塊可以說是恰好如補天石之中最為關鍵的一塊。不是本身重要超越彼塊,而是先有彼而無此,便不得圓滿,只有彼此共得方才能夠將其中秘法得以全窺,徹底明白其中含義,洞悉其中所藏的玄機奧妙。
只能說是福分優渥,否則怎能有如此巧合!
經過無崖子細心的講解和自己的再三論證,方才開始修習。無崖子本就學究天人,對這拜火教的異族功法曾有研究,加之段譽本身亦是武學奇才,才識過人,短短四日,已將拜火令上秘訣通曉大半,令三人喜出望外,嘖嘖稱奇。
段譽如果能夠將《光明梵神訣》深諳熟練,通曉其中訣竅,本身內傷便可不需借助無崖子內力化解,不僅如此,功力還會大進。說不定能夠將其無崖子壽命延緩下去。想到這,段譽更是細細勤練靜悟,最大限度掌握其中發功訣竅。
經過四日的練習,除了《光明梵神訣》中七式中神秘莫測的「遁去歸一」和「梵神涅槃」兩套真言不是能夠徹悟外,對前五式均能夠大徹透悟,將其中隱含治理化為功法,並且運用自如。但他心中略有惋惜。可以說這其中亦含有中土明教視為至高無上的不世功法《乾坤大挪移》心法,只是還未曾完全與中土人士體質相完全糅合注譯,是以段譽練將起來略有些吃力,就不如張無忌學會了《九陽神功》後能夠速練速成。當然他也知曉,這《光明梵神訣》更為原宗,比明教心法更為莫不可測,非是其復雜可比的,其中暗含的玄機尚且有**如無崖子和自己這個‘怪物’所不明白的,詭異可見一斑。故而,一將他朝悟透幡然,加上自己本身的北冥神功以及段氏六脈神劍,當是縱橫無敵的絕世高手,再來個李瘋子照樣打得他趴下求饒。(靠,豬腳首敗有陰影了,報復,哈)
有時遐想之余,他已不得不嘆服那些異域老怪頭腦里相處的東西確實有其詭秘過人之處。難怪在中原大家看來,西域傳來的武功大部分會被視為邪魔外道。初來咋到,便會給中原武林高手來個猝不及防,吃下不明其來歷之暗虧。其中緣由,一是中原人向來視自己為正統武學,其練功均以常規法門,穩扎穩打,一步一個腳印,不求速成猛漲。而西域功法大部分講究奇**就,走別人未曾走過的路子,尋求一飛沖天,壓服對手,是以其中狠辣味十足。二是對外來功夫認識不深,不明身份下,大意失守不及于人,惱羞成怒,便直斥蔑視其為歪功邪法,力主排之。
‘拜火令’上的學武源自其創始人,與其圖騰崇拜相符,其精要不可月兌離「義正之氣」。當時善言謹思慎行,信奉正義光明聖心,生生不息。是以講究「靜」修,「善」悟。
段譽籍著清晨汩汩清風淨洗心靈,化解心中凡塵,提升其意念修為,以便更能較好的與《光明梵神訣》心法融為一體,事半功倍。
無崖子靜坐空野石桌一旁,靜靜觀察他的變化,神色數變,因為最開始站在巨石上的段譽就像一棵生長其上的古松,參天而立,借著自然天地的靈氣生長;片刻又覺得他不是古松,而是一塊岩石,一塊與腳下緊挨的岩石融為一體,直似岩石形成直插雲霄的石柱,穩穩矗立,峭拔剛健。
看到這一幕,他心中巨震,沒想到段譽竟然將祖師爺所講‘物與自然同歸’之‘物我合一’至高境界悟透。自己雖修道法多年,亦不能登門就境。
微風咋起,身處高處的段譽衣袂隨風飄起,無崖子眼中的段譽又似化為一團熊熊燃燒的烈火,焰火四溢,漸而焰火縮小,化為點點燭光般,柔和萬般,但亦給人明亮之感,全無先前的烈火熾熱燃燒,火氣恣意的可怕感覺。給人冬日里不高不低的溫暖,象是和煦的陽光照耀冰寒中的心,暖流股股沁入脾肺,爽不可言。
當段譽由一點光明火焰化為透明如空又現出他本身之時,無崖子反而沒有任何的表情變化,此變似乎已在他的意料之中,故而不驚不喜。暗想︰這該是‘抱樸自然,遁于自然,繼而又長生于自然’之玄妙。
半響他才露出欣慰喜色,沒想打段譽竟然將兩個完全屬于相異功法融為一體,突破道學創立以來無人打破的結界,自己能夠得遇實在是幸之再幸。自己所擔心的事情也不用再擔心。
‘有所得必有所失’是老祖師李耳常常告誡世人所用。陰陽相生相克,有彼方有此。萬物皆對立統一。段譽本來修習的逍遙功法已是和一般修煉之法大相徑庭,而《光明梵神訣》更是一門玄之又玄,行功路徑怪異常倫神功。兩者同習,可能相融相生,如此再好不過。但如果是兩相克制,不能融會相貫,結果難堪,境況當時不容樂觀。
眼下見得段譽前後四種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變化,便可知他本身的佛法道修已經成功的做了兩門功法兼容的潤滑劑和調和劑,使得彼中有此,此中藏彼,相依而在。
無再有何擔憂,他不由得輕松寫意的端起蘇星河何時換上的熱茶極其悠閑的呷了一口,還露出回味無窮神色。
突然心生警兆,七個氣息吐納清晰傳入耳里,其中三人功力高過蘇星河,另四人略欠缺,但無一不是好手。正踏步向谷里而來。
「師傅!」不知何時蘇星河已經站立旁邊,望著谷口。
(寫這種玄妙之態,捏拿不住,見笑大方了。有票的話砸一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