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毒蛇能把自己毒個半死,听起來有些太過荒謬了。
……
一絲微弱的吐信聲從周天腳下碎裂的籠子中傳出,白華小心翼翼的彎,將密封的籠子移開,可籠子卻應聲完全破裂,一條頗為粗壯的長蛇卷縮成了一團,幾乎是一動不動的呆在那里。
這是一條精品魂將二階的青鱗蛇,比起正常的青鱗蛇,它渾身粗壯的嚇人,仔細觀瞧的話會發現這條蛇的身體是因為浮腫才導致的如此粗大,青色的鱗片已經開始發紫了。
它像麻繩一般的呆在那里,幾乎斷絕了生命,若不是時不時的吐著一兩下信子,沒人能在第一時間判斷出它是死是活。
白華蹙了蹙眉頭,這條青鱗蛇看起來的確是中毒了,而且中毒很深,就要斃命。
白華檢查了幾下,而後起身,露出遺憾的表情,說道。「金奎先生,這條青鱗蛇確實是中毒了,按照相關的規定,即便是您所購買的時間沒有超過一個月,我們也無法為您全額退款的。」
金奎冷哼了一聲,氣勢洶洶的說道︰「不退款?沒關系,我知道天盈是溟家開的。但我金奎也不是吃素的,這里的魂獸有一只算一只,今天就都給這條青鱗蛇陪葬吧!」說著,金奎竟然真的喚出了戰魂。
任誰也想不到,這個金奎竟然是非常稀有的元素的戰魂,他掌心向上,一團火光驟然凝聚而成。
「金奎先生,您不能這樣!」導購女子大驚,想不到這金奎竟然如此的極端,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一但販賣中心起火,損失是無法估計的。
白華見狀趕忙上前止住道︰「金奎先生,請您務必三思。這樣做,對您也沒有任何好處啊!我看這樣吧,雖然規矩不能破,但您畢竟是我們的貴賓,趁著這件事還沒有驚動上面,我就私自做主,賠償您一半的金幣,您覺得如何?」
一團火焰纏繞著金奎的手掌劇烈燃燒,可他卻沒有半分疼痛的表現。他瞥了白華一眼,冷笑道︰「你真為我會把那區區五萬金幣看的這麼重?告訴你,別說是五萬,就是五十萬,五百萬,你金爺我也能拿的起。今日我來,就是想向你們天盈討個說法,就算因此真得罪溟家,我也不怕。反倒是你們,覺得這件事傳了出去會對天盈有多麼大的影響?!」
「金奎先生,我希望你會對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白華的臉色突然冷了下來,該說的,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可若是有人鐵了心擾亂這里,那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哼,我金奎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會為我所做的一切負責。不過我要提醒你們的是,別以為帝都真的就只有你們溟家說的算,想要一手遮天的話希望你們的手有足夠大!」金奎說罷,一縷火苗在眾人面生生成,火苗雖不大,但絕對有威懾性了。金奎既然能夠隔空生火,就意味著他可以在周圍任意的聚集火元素!
這里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周圍自然不會平靜下來。眾人見金奎竟然要火燒天盈的販賣中心,一時間都有些慌亂了。開什麼玩笑,這里一但真的起火,勢必會殃及到無辜。更何況籠子里那麼的魂獸,就算有特制的籠子關著,一但起火,難免這些魂獸不會發生動亂,那樣子後果簡直不堪設想,搞不好天盈里里外外的魂獸都會發生暴動。
這可不是開玩笑,由火元素組起火焰是很難撲滅的,一但真正被金奎點燃了這里,火勢有可能真的會蔓延到整個天盈。
當然,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金奎也難免一死,甚至還會被溟家滅其滿門。
這樣事的起因本來不大,根本沒必要弄個你死我活的。可所有人都看的出,金奎是極為認真的,他是真的打算燒了這里。
「金奎先生,火氣何必這麼大呢。你不就是想要一個說法嗎,我給你就是了。」
關鍵時刻,周天緩緩開口,他看著金奎,一臉友善的表情。
「你是誰?」金奎同時看向周天,只不過依舊沒聲好氣的說道。
周天莞爾一笑,道︰「我是誰並不要緊,這件事情其實沒必要弄的那麼復雜。做買賣最重要的就是守信用,講規矩。正如白華所說的那樣,天盈有天盈的規矩,你就不要為難人家了。我看這樣好,我出雙倍的價錢,也就是十萬金幣,買下這條青鱗蛇,你意下如何?」
金奎有些不太相信的盯著周天,問道︰「此話當真?」
周天笑道︰「自然當真,只是我將這條青鱗蛇買下後,希望你和天盈的這件事能夠一筆勾銷。」
金奎略微想了一下,道︰「我也並非不講理之人,只是這件事太過令人氣憤。你若真有心將這條蛇買走,我也不坑你,原價多少,我賣你多少便是。」
周天笑而不語,拿出存儲卡,直接給金奎劃了十萬金幣過去。
「周天先生,這恐怕不太好吧。」白華有些為難的看著周天,別說是雙倍的價錢購買了,就算用一半的價錢,又有誰願意購買一條快要被毒死的蛇。
周天擺了擺手,道︰「這是我跟金奎先生的買賣,跟你們天盈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白華欲說些什麼,但他看了金奎一眼,還是將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周天兄弟是吧,我金奎記住你了。咱也不是不痛快的人,既然你能話十萬金幣買下我這條快死的青鱗蛇,我也賣你一個面子,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來金家莊找我,我們後悔有期!」金奎對周天拱了拱手,算是道謝了,而後收起自己的儲蓄卡揚長而去。
「周天先生,您為什麼要話雙倍的價錢去買一條快要死的青鱗蛇啊?!」不僅是白華,就連身為金奎導購的那名女子也非常的不解。因為這件事跟周天半點關系都沒有,他又何必白搭進十萬金幣。
「我說過,這件事跟你們沒有任何的關系。更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