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一開始負責這個案子之後,就發現自己開始被人暗地里跟蹤,其次我無論做什麼,只要是和這個案子有關的,都會多多殺少遇到一些暗地里的障礙甚至是明里的搪塞,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參與調查的人里面,肯定有內殲.」
司源苦笑了一聲,接著說道︰「不過有內殲也不奇怪,因為組成這個調查團的成員都是各大豪門家族的新一代杰出者,一共九個人,除了當中有兩個人因為個人原因沒辦法成為組員之外,基本上這些人代表了華夏各個豪門家族。」
「而如果干這件事的人真的是其中某個豪門家族的話,那麼調查團成立的當天,內殲就已經存在了。」
「等一等。」張揚伸手打斷了司源的話,皺著眉頭問道,「你說景水軒的人已經知道這個案子可能涉及這些豪門家族,但還是讓人組建了這支可能包含了內殲所在家族在內的調查團?景水軒的人腦子是不是…」
「別胡說八道。」司源諱莫如深地瞪了張揚一眼,而後卻是賊賊地壓低了聲音說道,「不錯,一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不過你太小瞧了她們了。」
「實際上我在調查的時候,景水軒的人也在偷偷地盯著我,說白了,我的這個調查團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景水軒之所以把調查團推出來,一來是為了給格倫堡表姿態,說明我們的誠意,二來,就是吸引國內的那個可能干了這事的豪門大族把注意力放在我領導的這個調查團身上,而景水軒的秘密調查人員則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用一個成語來形容,就是引蛇出洞。」
張揚眉頭微微一皺,看來自己小看了人家了。
不過也是,好歹人家也是流傳了據說數千年的家族,如果這點也想不到那未免也太遜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也知道人家不過是讓你當棋子罷了,你干嘛還得查得那麼認真?」張揚納悶地問道。
司源苦笑︰「其實我接手調查團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是一顆棋子了,不過作為棋子,尤其自己知道自己是棋子的時候,你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你可不要做這顆棋子,還有一個選擇是,你繼續做這顆棋子。」
司源頓了頓,臉上笑容微微一斂︰「我選擇了做一顆棋子,所以我就要把棋子的本分做好,我要盡最大的可能去當好這顆棋子,我查得越狠,對方就會越慌,他們會想方設法去彌補可能出現的漏洞,甚至是干掉我,而只要他們在這些環節了露出什麼馬腳,那麼他們就有更大的機會暴露。」
聞言,張揚心里不由微微一震,不由再對眼前這個家伙重新做了一番評估。
雖然他搞不懂什麼樣的東西支持司源去這麼做,為了讓對方暴露,他甘願做一枚棋子甚至是犧牲自己,但這份膽識他還佩服的,至少憑心而論,如果自己沒有女媧系統,應該不會傻傻還當這麼一枚棋子。
「那麼現在你查出對手是誰了嗎?或者說景水軒已經查出幕後主使者了嗎?」張揚問。
司源點頭又搖頭。
張揚納悶:「什麼意思?」
「我調查沒多久,很快就有了初步的結果,不過這個結果並不是我調查出來的,而是你的小舅子…喬希雲,他懷疑丁家涉嫌了這個案子,因為白虎門的勢力遍布世界,而漢堡市丁家就有兩個常字輩的人,案發後,其中一個常字輩的人間蒸發。」
「對于這個結論我是將信將疑的,白虎門那時候正和你拼得你死我活的,喬家的人對丁家恨之入骨,所以我認為喬希雲這個結果有傾向姓,不過我還是去求證這個事情,結果當我去求證的時候,卻遇到了伏擊…我本來是要到那個所謂失蹤的常字輩老家探訪,我們兩輛車,在半山腰被人伏擊,我的六名保鏢,死了三個,兩個重傷,剩下一個帶著我進入密林,在密林我又遇到了殺手,本來以為掛定了,結果景水軒暗中跟著的人出手了。」
「一番火拼之後,對方殺手全部全部被擊斃,結果發現,這些殺手全部都是申家的人。」
「申家的人?」張揚皺眉問道,「這不就結了,也就是說申家也學你們一樣,利用丁家做棋子,引出你,準備干掉你,嫁禍給白家結果卻被景水軒的人抓了個正著,景水軒的目的達到,一切不是應該了結了嗎?」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當時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就連救我的人也是這麼認為的,但是申家可不是普通的豪門家族,無論是經界還是政界在我國都具有極大的影響力,如果要動他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而且更重要的是要查明,到底幕後的主使者到底是整個的申家,還是申家的一部分人,因為怎麼說,申家也沒有理由去干這種事。」
「但是隨著調查的深入,卻發現有越來越多的證據指向了申家,就在景水軒準備出手的時候,軒里的那位突然傳話,只有三個字,上當了!」
「申家也是幌子?」張揚一陣心驚肉跳,特麼的,這里面的彎彎繞繞果然不是自己能夠看穿的。
「不錯,景水軒以我為棋子目的想引出幕後的人,而對方已經看穿了我是棋子,所以以白家為棋子,再以申家為棋子中的棋子,引我們進入他們設置的圈套,目的就是想讓景水軒的人對付申家,申家的實力足夠強大,他們干這種事也合乎情理,而且後來調查到的很多證據似乎都指向了申家。」
「連我都確信是申家做的無疑,要不是景水軒的那一位臨時叫停,恐怕這會兒政經兩界早已鬧翻了天。」
「是嗎?可是我听說申家某位首長最近好像剛退居二線…某家大型上市公司的申姓老總被立案調查。」張揚狐疑地問道,「莫非這也是你們的幌子?」
司源搖頭︰「你想想,申家雖然可能不是主謀,但是他們的人卻出現在伏擊我的現場,怎麼說都月兌不了干系,一方面是要懲罰,另外一方面,也是要做給幕後的那些人看,所以算是半懲半誡,最最重要的是,掩護我繼續調查。」
「不過這次我調查,依然是在明處,表面上是針對申家繼續清算,實際上我必須找到真正的凶手,風險甚至比上次還大,因為這次如果讓我查到,那就是直接命中對方要害,雙方直接短兵相接。」司源臉上帶著一絲憂慮道。
「可是我記得你說過,景水軒自己也有人,既然是暗中調查,干嘛不動用景水軒自己的人?」張揚奇怪地說道。
「因為很簡單,能調動申家的人,又能調動白家的人,這世上只有極少數的人有辦法。」司源說到這里,謹慎地四下看了看,而後悄悄附在張揚耳旁低聲道,「景水軒自己的人,傳說中的影衛,那邊的主人懷疑是自己內部出了問題,你說她還能讓他們自己去調查他們自己嗎?」
「影衛?」」
司源輕輕點了點頭︰「不錯,據說以十二生肖為代號,一共十二個人,其中一半六個人在景水軒,另外六個人,分駐各地,伺機而動,每個人的身份都是極其神秘的,但是他們都擁有瀏覽各種秘密情報的最高權限,每個人手里或多或少掌握著一股龐大的秘密資源,像我這種調查,事先他們早就了解得一清二楚,因此我才會被他們帶著圈子耍得團團轉。」
「他們一出手的話,就基本不會有人幸免。」司源看著張揚說道,「事關存亡,所以今天我就跟你明說了,我知道你這個人,雖然嘻嘻哈哈,****一個,但經過我暗中調查,發現你這個人還是挺講義氣的,倘若有朝一曰,我身有不測,我希望你能幫我接著調查下去,一定要挖出這個內鬼。」
「原來說了老半天,你是拉我下水的。」張揚一陣無語。
「你要這麼想,也沒問題。」
「叉,我今天什麼都沒听到。」
「事實上你已經听了。」司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你也不用那麼悲觀,雖然影衛很可怕,但是並不是十二生肖全部都有問題,而且,他們的身份不至于莫名其妙對你這種小人物下手。」
「小人物?」張揚想了一下,好吧,盡管自己確實有一定實力,不過在這些人面前,的確還只能算是一個小人物。
司源伸手,拍了拍張揚肩膀︰「行了,沒看到我喬裝打扮成這樣子來和你見面嗎,還不是為了不讓別人知道我是來找你幫忙的,你只要幫我找到那個藍色羽絨服的家伙身份就行了,其他的也不用你來管。」
張揚有些糾結地看了他一眼,原來這里面竟然是個如此巨大的漩渦,這特麼的一不小心就會陰溝里翻船啊。
不過老實說,司源做得沒錯,對方應該怎麼也想不到司源還會繼續調查,更想不到他會讓張揚幫他。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必須老實回答我。」張揚道。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因為怕自己出事,所以不敢去面對或者接納余小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