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姬之書 第十七章*外語家庭教師

作者 ︰ 遠山雪巔

哈哈一笑,凌亂向薈歐迎上去,「太好了,薈歐,看你沒事我就放心了,昨天找不到你,害我擔心了一晚上!見你沒事我真高興!」凌亂撒起謊來連眼楮都不帶眨的,事實上這個沒心沒肺的家伙昨晚上睡得可好了!至于擔心那更不知道從何說起來,他根本都把人家忘記了……

「騙子!」薈歐鼓著腮幫子對凌亂怒目而視,「你根本沒有什麼精靈朋友,你說的都是騙我的,包括帶我去獅鷲王國的首都,大騙子!」

凌亂聞言又是一愣,對于這個丫頭神經的大條程度又有了一個嶄新的認識,她竟然不是因為自己把它弄丟了而生氣!怪不得她可以在森林里迷路整整一個星期,卻又一個人玩得很高興。不服不行啊!果然不是三次元的生物。要是自己把藍莉雅弄丟了非給大小姐扒了皮不可。

對付這個笨丫頭的最好辦法就是裝傻,「騙子?我哪里騙過你?我跟這些木精靈的確認識啊,只是有些小小的誤會而已。而且我真的不懂卓爾語,我只認識古精靈語,卓爾語從古精靈語發展而來,我認識幾個單詞並不奇怪。」這些凌亂到沒有撒謊,某個宅在一本書里上萬年的使魔連卓爾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薈歐仍舊鼓著腮幫子毫不松口,「反正,格魯說你騙我,那你肯定就是騙我,精靈是不會騙精靈的!只有人類才會騙人。」

這是什麼強盜邏輯?難得這丫頭還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這樣胡攪蠻纏凌亂還真不好接口。

「說,你是不是那個又臭又討厭的卓爾的同伙?你們究竟有什麼陰謀?」精靈妹子繼續質問。

凌亂被她鬧得有些煩,「說了我不知道什麼卓爾,是那些穿樹葉的想多了!好吧!你既然說精靈不會騙人,那你說說能夠烤出很好吃的烤肉的人難道就會騙人嗎?」

本來是一句嘲諷的話,誰知不但沒有引來薈歐的憤怒,卻還收到了奇效。只見精靈妹子眨巴眨巴她那大大的綠色眼珠,一臉若有所思地樣子,忽然啪的一拍手,大聲叫起來,「對呀!能夠把肉烤的那麼好吃的人怎麼可能騙人呢!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凌亂你果然是我薈歐的好朋友!」

凌亂「……」,旁邊的木精靈「-

-!」

好嘛,原來燒烤居然是這麼崇高的本領,可以讓一個又臭又討厭的人的聲望直接刷到友好……

站在薈歐身後的精靈隊長實在看不下去了,站出來把薈歐拉回去,再讓她發展下去不知道還有什麼驚人言論。那隊長和薈歐嘰里咕嚕不知道說些什麼,薈歐只是一個勁地搖頭。最後精靈隊長似乎放棄了,又對薈歐說了什麼,薈歐點點頭。然後薈歐對一直在旁邊看熱鬧的衛兵說想要拜訪鎮長。那個衛兵連忙跑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查得騎士出來把幾個精靈請了進去,查得明顯一直在看熱鬧所以來的非常快。凌亂皺眉看著這情形,不禁揉揉額頭,這架勢似乎還有的搞了,僅管自己是無辜的,但是誰讓自己是個來歷不明的偷渡者呢,待會問起來根本說不清!這一瞬間凌亂都想拉著藍莉雅跑路了,但想想自己2人根本沒地方去,反而更加說不清了。

于是,凌亂回到藍莉雅房間把大小姐弄醒繼續為人師表,說辭早已經想好了,越是騙人越是要做出一副淡定理直氣壯地樣子。凌亂耐心地在房間里教某個明顯沒有耐心的大小姐外語,同時等待麻煩再次找上來。

果然,中午查得來叫他們吃午飯,順便說了句詹諾若男爵有請。

凌亂和藍莉雅悠閑地邊吃午飯邊閑聊,算是鞏固上午學到的常用短語,之後交代了大小姐幾句,在大小姐有些擔心的眼神中走去。來到昨天的那個房間門口,凌亂整理了一下衣著,像個即將參加決斗的戰士一樣走進了詹諾若男爵的辦公室。

詹諾若還是跟昨天一樣像是在看什麼書的樣子,明知道凌亂進來卻什麼話都不說,顯然是等著凌亂先開口。卻不知凌亂畢竟是資訊發達的21世紀網絡時代的偷渡者,知道沉默往往可以在氣勢上壓倒對手,是審問嫌犯常用的手段。如果凌亂沉不住氣先開口,那麼就會陷入被動,對自己非常不利。

凌亂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跟腦袋里面的無賴房客慣例吵幾句嘴,然後在魔姬之書中找幾條簡單的魔法咒語默默地練習起來。藍莉雅要首先要學會通用語,而他則要先掌握最簡單的魔法才能真正扮演好一個魔法學徒的身份。

時間很快過去,詹諾若感到有些撐不下去了,她看似在看書,實際上一直注意著凌亂,她雖然不懂魔法,但是記憶力不錯。到現在一個多小時過去,她已經听凌亂至少念了幾十篇咒文,而且絕對沒有一個是重復的。對于一個小小的魔法學徒來說這麼多咒語絕對是超綱了。一般的魔法師在進階上位等級之前,都是專精一系的,偶爾精通2系已經是屬于人才。一個小學徒能夠熟練掌握這麼多咒文要不最後變成什麼都掌握不了的廢物,要不就是成為驚采絕艷的天才人物。

詹諾若絕對不可能知道凌亂腦袋里有一本厚厚的大黑書,里面幾乎可以找到所有的魔法咒語,而且根本不需要去背誦,直接就可以記憶。

繼續耗下去已經變得完全沒有意義,本來想給這個家伙一個下馬威,誰知道反而被他反將一軍,詹諾若實在很不甘心這樣放棄,但明白今天是佔不了什麼便宜了。她咳嗽一聲道︰「凌亂,你知道今天找你為了什麼事嗎?」

凌亂心里月復誹著,對于這個明知故問的問題十分看不上眼,隨口敷衍,「是要帶我們去參加魔法試煉嗎?正好我已經準備充分了。」

詹諾若被她頂了回去,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今天一大群精靈找上門來,難道跟你一點都沒有關系?」

「除了跟那個笨笨的精靈妹子有關系,我不可能跟任何精靈男人有關系……」原來一句有力的質問,讓凌亂這一句無賴話講得變得詭異起來。

听了這句下流的話,詹諾若花了極大地心力總算忍住了動手的沖動,才沒有把眼前這個一臉滿不在乎的下流表情的家伙痛揍一頓,少女簡直難以想象,這樣一個出口成髒的小流氓居然會是一個能夠熟記幾十篇魔法咒文的法師學徒,這小子像個混混絕對多過像個魔法師。

「那些精靈懷疑你跟地下城有關系,你敢說他們完全是在冤枉你嗎?」

「阿達西亞達拉多,洪那壹達壓。」凌亂先是一句古精靈語出去鎮住這個咄咄逼人的小妞,「我是個魔法學徒,研究過古精靈語。那些穿樹葉的說的卓爾語其實是古精靈語的一個變種,于是有了這個誤會。」

詹諾若听查得騎士說過凌亂可以跟精靈交談,現在又直接听到凌亂說精靈語,沒有比這更強有力的證據了。詹諾若頓時無話可說,想好的說辭和質問對這個家伙完全無效,她不懂精靈語所以根本沒辦法反駁凌亂。

「好吧,我暫且相信這是個誤會,後天我們就打算去濃霧鎮,那里有個魔法協會的分部,你可以去哪里接受試煉。嗯,你可以回去了。」

听到詹諾若讓他回去,凌亂知道危機暫時解除了,于是高興地告退了。

回去之後凌亂繼續教外語,時間緊迫他可沒有多少時間浪費,而且他現在已經有些喜歡上了當家庭教師,因為某個大小姐通常情況下可沒有這麼好說話。大小姐如果學得不好,還可以趁機奚落她兩句,要是在平時大小姐的拳頭早就招呼過來了……

凌亂的努力沒有白費,在他填鴨式的教育下到了出發那一天,藍莉雅僅管眼圈有些發黑、神情有些萎靡,但是基本已經可以做到和人簡單交談了,只要不要講太多又有凌亂在身邊還不至于露出尾巴。

第三天早晨,查得騎士為凌亂和藍莉雅準備了一輛大馬車,因為要出門,所以凌亂取消了今天早上的晨讀,為此被藍莉雅夸獎為是絕對英明的決定,實際上她只是想偷懶而已。因此盡管仍要早起,但今早藍莉雅顯得精神奕奕,完全沒有前兩天被逼著晨讀時那種要死不活的表情。

東張西望的她看到另一邊同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旁邊還有幾十匹馬,那幾個穿樹葉的木精靈正在整理鞍具,似乎也要跟他們同時出發。她還看到那輛馬車里精靈小丫頭探出頭來沖她和凌亂招手,這個缺根筋的家伙完全沒有感受到凌亂跟木精靈之間緊張的關系。凌亂也沖她打了個招呼,對這個天然萌的妹子凌亂還是挺喜歡的。

這時候,詹諾若穿著一身藍色的騎士禮服走了過來,然後在凌亂明顯不歡迎的目光下徑自上了車,凌亂還定定的看著美女飄起的幾縷發絲發呆,馬車是人家的,自己總不能不讓主人上車吧。藍莉雅同情地看了凌亂一眼,也跟著跳上了車,跟詹諾若遠遠的做開,當然這不是表示她不想跟詹諾若有關系,僅僅只是怕露出馬腳。

但詹諾若卻誤會了藍莉雅的意思,露出一絲不高興的神色。凌亂在外面考慮了半天,還是覺得不能把藍莉雅一個人丟在那個危險的女人身邊,要是露出馬腳事情就大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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