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兩個女人為自己爭風吃醋,劍拔弩張,互不相讓,冷飛沒法讓兩個女人冷靜下來,勸這個不听,拉那個不動,你喊我嚷,互不相讓,惹得飯店里的人們爭相圍攏過來看熱鬧。綠色小說
冷飛也顧不得什麼體面了,趕緊沖著飯店里喊道︰「小琴,快點出來,把小玲拉進去!」
「活該,都是你自己沒事找事,還讓我給你擦!」隨著一聲大大咧咧的女聲,從里面出來一個壯壯實實面龐紅彤彤的姑娘,這個人就是冷飛喊的小琴。她大概是個廚師,手里還拎著一個炒菜用的炒勺。
小琴一邊絮絮叨叨地說著,一邊匆匆忙忙地跑過來,沖著小玲大聲說︰「行了,別鬧了,不嫌丟人吶!你說你賤不賤,怎麼就不長點臉,讓人看輕你!」
只見她拽起小玲的胳膊就往里面走,一邊回過頭來對冷飛大聲說︰「冷飛,你就不能讓小玲清靜清靜嗎?別到這里來,好嗎?你不到這兒吃飯我們黃不了攤,用不著你可憐我們!如果往後你非得要惹我們小玲,到時可別怪我不給你臉!」
冷飛也不回話,拉起酒勁十足還要追著小玲講理的談悅悅就往飯店外走。
「別拉我!別拉我!她開個破飯店就了不起了嗎?她憑什麼找碴欺負我……」談悅悅使勁地掙扎著,不肯跟著冷飛離開飯店。此時,談悅悅已經被酒精模糊了理智,為了眼前這個男人耍起了酒瘋。自從認識冷飛以來,她長時間壓抑在心里的情緒像沖破了堤壩的滔滔洪水,一瀉而下。
她要傾吐。
她要發泄。
她要痛痛快快地把心里的話傾訴出來。
「冷飛!冷飛!你為什麼就不明白我!你怎麼讓別人欺負我!她是誰?憑什麼對我這樣?」
可是,她哪里知道,此時的冷飛,就如人們所說的那樣,真是「劁豬割耳朵——兩頭難受」。
小玲,這個曾經給他快樂,佔據他整個身心的女人,他絕不想讓她受一點委屈;而身邊這個談悅悅,是他現在最喜歡的女孩,他更不願因為自己的一時疏忽傷害到她。
今天的事,實在是怪自己沒腦子,怎麼就不想想讓小玲看見自己和一個漂亮的女孩在一起,她心里該有多麼的難受。小玲曾對他發過誓︰「冷飛,不管你跟誰談情說愛,我都管不著。可你千萬別把哪個賤人帶到我面前來,到時,你可別怪我不客氣!」可冷飛今天偏偏就忘了這個話茬,被成功的喜悅和靚麗的美女沖昏了頭腦,稀里糊涂地就把談悅悅領進了小玲的飯店,這不是自己找不自在嘛!
冷飛死拉硬拽地把還沉浸在酒勁里的談悅悅弄回家里,把她按在床上,讓她逐漸地冷靜下來。
看著談悅悅漸漸睡熟,冷飛默默地坐在她的身邊,整個屋子都盈滿了談悅悅身上散發出的香味和酒味。自從住進這里,冷飛還是第一次把一個女孩帶到自己的床上,讓她躺在這寬實的床上靜靜地睡覺。他也第一次感受到了在這樣的夜里,一個女孩靜靜地躺在自己的屋子里,世界就像一個神秘而充實的港灣,靜謐而溫馨……
冷飛呆呆地凝視著熟睡中的談悅悅,像欣賞一幅精美的人物畫。自從與這個美麗的姑娘相識以來的一幕幕情景,讓他深深地感到了這個女孩對他的傾情和愛慕,特別是今天這場和小玲的沖突,既讓他感到無奈和難堪,又讓他感到由衷的感動。兩個女孩為了他,都顧不得人前的臉面,這是一種多麼刻骨銘心的情感啊!可是,他卻已經辜負了其中的一個,讓自己的良心時刻承受著難言的折磨和顫栗……
他輕輕地低下頭,悄悄地親了一下談悅悅微紅而火熱的唇。他感到了整個身心的轟鳴。
他渾身的血液快要把整個身體漲爆了。身外的世界似乎都已經不存在了。他的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
冷飛的胸膛劇烈地起伏著,他的理智似乎已經降到了零。他已經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手伸向談悅悅豐滿而充滿青春氣息的起起伏伏的乳峰……悅兒,你是多麼的美啊,你不就是我朝思暮想夢寐以求的女神嗎……就在冷飛的手剛剛觸到那高挺而充滿魅力的乳峰時,那乳峰輕輕地抖動了一下,又翻過身子睡去了……
冷飛愣了一下,忽然回手扇了自己一個嘴巴︰「真可恥!」然後,轉身走進洗手間,用涼涼的水沖了一下燥熱的腦袋,讓自己那顆還在狂跳的心慢慢地平靜下來。
冷飛,冷飛,你真不是個東西,你還是個男人嗎……你已經辜負了小玲,你還要佔有談悅悅嗎……他的耳畔忽然響起一個朋友的聲音︰「冷飛,我可警告你,本地的姑娘你千萬不要踫,這里的人是看不起外地人的。你和她們門不當戶不對,她們看中的是你腰包里的錢。你是個窮小子,靠自己打拼出來,剛剛在這里混得像個人樣,又要被她們掐在手心里折騰,你會後悔的!」
冷飛來到床前,端詳了一下睡得正熟的談悅悅,然後小心地彎子,把落在一邊的床單給她蓋好,就悄悄地走下樓來。
他打開一樓的燈,整個屋子亮起來,似乎有些刺眼。
為了方便,他用鋁合金和玻璃把一樓隔成兩個大小不等的空間,小一點的房間放上兩張桌子,當作辦公室;大一點的放些剛剛收到還沒有來得及送走的貨物。
冷飛默默地在靠外邊一點的他的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來,拉開一個抽屜,拿出一盒平時用來招待客人的中華牌香煙,抽出一支,點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濃烈的煙味直沖他的肺腑,禁不住猛地咳了起來。他忽然意識到上面正在熟睡的談悅悅,趕忙捂住嘴,憋住氣息,拿一個杯子接點水,喝下去,這才緩解了劇烈的咳嗽。除了接待客人,冷飛隨著吸支煙,平常他是不吸煙的。
外面的夜靜靜的,偶有夜行的車匆匆而過,薄薄的鋁合金卷簾門隨著微微地顫動幾下。寂靜的屋子里,煙霧縷縷,裊裊飄拂,就像冷飛那滿腦子掐不斷捋更亂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