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的默靈,睡得很香。他在一個明亮的世界里,處處鳥語花香,生機勃勃。
雖然在夢里,但是有一種無比溫暖的感覺。這種久違的感覺,讓默靈深深的陷入陶醉之中。就在此時,這個世界逐漸暗了下來。漆黑一片。安靜的叫人後怕不已。望著漆黑的世界,默靈有些害怕,但又不太害怕。這種漆黑寂靜的感覺可比外頭的冷眼,譏諷好受多了。
「你不怕麼?」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
听著這陰森的聲音,默靈抖了一抖。鎮定下來後,這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是誰!」
這三個字在這一片漆黑寂靜的世界里顯得極為大聲。可是,默靈還沒等到回答。就被一個聲音拉回到現實世界中。
「臭小子!還睡呢?都正午了!」一聲厲喝傳來。
默靈揉揉眼坐了起來,看著屋外院子遍地的陽光。他自己也沒想到會睡這麼久。
「我還以為你不醒了!」邊上一皮膚黝黑,體格健碩的青年說道。
那黝黑的青年正是他四哥,叫默窮。在默靈父母親還在的日子里,只有默窮願意接近默靈,與他一起玩耍。事事都護著默靈。但是父母離去後,迫于族長默秋和自己父親的壓力,默窮就無法常來看默靈了。
「四哥?你怎麼來了!」默靈有些興奮的說道。默窮每個月都會悄悄來看一次默靈。上個月才剛剛過去三天,不料默窮又來了,怎能叫默靈不興奮。
默窮也不生分,直接一坐在床沿上,對默靈說道︰「這次我來,也是族長的意思。」
「嗯?怎麼了?」默靈疑惑的問道。
「今日家族里將會進行預測!而且族長說默家直系子弟一定要參加。」默窮十分鄭重的說道。
听完這句話,默靈不由感到一陣晴天霹靂,臉色一下變得很難看。剛剛的興奮之色煙消雲散。
預測是由族長親自決定的。這場測試結果既是為了讓每一個人明確自己現在的實力,更是挑選默家蘊含實力的人才。每一個人都能參與,即使是一位家丁或者侍女。
默靈知道,自己無法凝聚靈氣。他也知道,默家挑選的家丁和侍女都是能夠凝聚靈氣的。只是各有差異。有些家丁或侍女的天賦甚至超出默家的自家直系子弟。這些其實都是其次,關鍵是,默靈原本就不高的地位將徹體被埋沒。有更多的人將踩在他的頭上。
默窮知道默靈此時一定十分傷心,便不再多說,現在最好的選擇便是讓默靈好好的靜一靜。
「我在門口等你,三刻後和你一起去廣場。沒人敢對你怎麼樣!」默窮說完,走出門,將門關好,守在門外。
默靈捏緊拳頭,狠狠的砸像床沿。通紅的臉,面色慘白。他並不是怕,而是恨!恨自己愚蠢!恨自己無法凝聚靈氣!甚至內心有些怨恨為什麼當初父母拋下他獨自離開了。
目光再次聚焦到那四方枕頭上。流下了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這也是默靈第一次流淚。之前,就算父母離他而去,就算整日遭受譏諷白眼。默靈也從未哭過。然而這一次,他終于忍不住了。因為他實在是太苦了。
這種痛,如針一般刺著默靈的的心。心中那股子變強的**愈發明顯。
默靈抹去淚,他知道,現在不能哭。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變強。
三刻鐘,說長也長,說短又短。「吱~~~」門開了。此刻的默靈又恢復了往日那個堅毅的默靈。
「走吧。」默靈看著默窮淡淡的說道。
默窮右手拿著佩劍,左手勾搭著默靈的肩,道︰「咱先過去!誰敢對你怎麼招!我揍他!」
默靈和默窮相覷一笑,兩人便勾肩搭背走向廣場。
一路上,仍然有不少目光投來,滿是譏諷與嘲笑。但是這種目光全部被默窮的神色逼了回去。
兩人盡量往人少的路走,避開許多地方,七彎八繞這才到達了廣場。廣場上,已經有了不少早來的默家子弟,家丁還有侍女。原本那些家丁、侍女們見默靈來眼神中都帶著譏諷之色,但是看見默窮在邊上,便收回了目光。
默窮帶來的壓力無疑是巨大的。默窮的天賦不僅在默家眾子弟中數一數二,而且他的父親也最得族長器重。
目光紛紛避開,但是這些目光的主人早已在心中嘲笑了默靈幾萬遍。
「誒呀!我當時誰,這不是咱家的活寶,默靈麼?」一譏笑之聲從遠處傳來。
默靈和默窮將目光探去。此人是默家二哥,默華。
見狀,默窮將默靈擋在身後,對默華一抱拳道︰「默二哥來的好早!」
「彼此彼此!」,這四個字吐露的極為沉重,那股嘲笑之意已然襲來。
就在此刻,默靈突然站上前去。這一舉動把默窮嚇了一跳。剛想阻止,默靈對默華一抱拳,十分穩重的說道︰「默二哥才華出眾,這次定能取得很好的成績吧!」
默華不屑的目光再次撇來,帶著一股子的得意之色說道︰「那是自然,我不比某些人,整日吃自家的飯卻什麼也做不了!」
「你」默窮听聞,憤怒不已。這默華說的太過分了。心中也有些對默靈不滿,好好的對這種人打什麼招呼。
「听默二哥說,你吃自家的飯難道干過什麼正經事麼?」默靈說完,以一種奇怪的目光開始打量起默華。
默華冷哼一聲,便離開了,心道︰「嘴皮子硬有何用!還不是廢物一個!」
默家子弟和想來參加這次測試性測試的家丁、侍女們差不多都來齊了。默秋和李玉二人也從廣場的另外一邊走來。李玉看見默靈,對默靈一笑繼續向前走。而默秋卻對默靈視而不見,如同空氣。
李玉和默秋走上台,分別坐在兩張太師椅上。默秋大袖一揮,台中心一塊圓形盤子漸漸升起。圓形盤子中緩緩升起一根水晶柱。
待水晶柱全部升起後,李玉大聲說道︰「各位默家的子弟,侍女,家丁。皆可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