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暴警察被訓練的只是暴力的機器,他們眼里只有執行與服從,再也沒有任何的想法,奮不顧身往前沖試圖開人牆去抓林天。
人牆被他們推搡下,猶如長江的浪花產生了一道又一道的波浪,這些被蔡洪福的英雄的義舉所感動的民眾們毫不畏懼的面對著防暴警察的蠻橫。
「我們是不會讓你們傷害一個救死扶傷的醫生的。」胖胖老嫗在防暴警察的推搡下,身體已經到達了承受的極限,勉強支撐著身體,毫無畏懼的面對面前這幫如同暴徒一般的警察們。
人浪一波接著一波,防暴警察始終無法攻破大家組成的人牆,急得羅納德亂罵,大聲喝斥道︰「你們的手里的警棍難道是泥捏的嗎?都給我用起來,狠狠地打。」
他的一聲令下,防暴警察再也不猶豫,紛紛抽出佩帶著警棍照著人牆就是一通亂打。
大家手挽著手組成的人牆,畢竟是血肉之軀,怎麼能經得起受過訓練的武裝警察的一棍又一棍的擊打?
沒多一會兒,人牆里的大伙身上都或多或少帶著傷,有的年老體弱的人,在挨了一記棍棒之後,頓時昏死過去。
「我們跟他們拼了!」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爆發出了大混亂,受了這句話的鼓舞,響應者眾多,立刻沖上去要跟防暴警察徒手進行搏斗起來,他們到底還只是徒手的民眾,比起武裝到牙齒又受過專業訓練的防暴警察還是差上不少。
饒是跟人家玩命,也不是對手,不過,已經打紅眼的雙手誰也沒有停手的想法,場面混亂成一團,不斷有受傷的人倒地不地。
痛苦的申吟聲,無助的孩童的啼哭聲,在一片喊打喊殺的混亂場面中變得格外的刺耳。
「我們該怎麼辦?」林幼彤焦急的扭頭望著混亂的場景,渾身顫抖起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般景象,六神無主的征詢小黑意見。
小黑也是怕林幼彤受傷,並沒有第一時間沖過去幫忙,听她有此一問,眼眸著光芒暴漲,指著正一只腳蹦跳著指揮的羅納德道︰「擒賊先擒王。」
在林天和屠虎的奮力搶救下,心髒病突發的老人終于醒了過來,讓已是滿頭大汗的林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暗自慶幸道︰「就差一秒鐘,不然,神仙也難救。」
「師父,你看!」屠虎拉了拉正打算將病危的老頭背起來往飯店里走的林天的衣角,焦急的說道︰「防暴警察打人了。」
「什麼?!」林天扭頭一瞧,大驚失色,他沒想到這里早已變成了戰場,地上到處躺著痛苦申吟的無辜受傷的人,從他們之中,林天一眼就發現了昏迷不醒的蔡洪福。
他將已經醒過來的老頭交到屠虎的手上,還不忘叮囑了幾句,屠虎辦事還算靠譜,二話沒說就背著病人,找了個安全的地方將他安頓下來。
林天也沒時間多作考慮,他站起身來大步流星朝著混亂的人群中走去,毫無畏懼之色。
他出人意料的之舉,把林幼彤嚇了一跳,著急的幾次想站起來,都以失敗而告終,最後,也只坐在輪椅上,著急的叫嚷道︰「小黑,你不要管我了。快點過去幫忙啊!林天會被人打死的。」
「明白。」小黑說話做事相來干練,二話沒說就沖了過去。
盡管他速度很快,可是還是遲了,大步流星走過去林天,被防暴警察發現,防暴警察將這次事件的造成的惡果一古腦的怪罪于他。
二話沒說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棍棒,林天眼里只有羅納德,猝不及防的他頭部中棍,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滴在了襯衫上。
頭上流著血,心里一團怒火,腦子里只有一個信念,就是要抓到肇事人,向討一個說法,頭部中棍的他連多余一眼都沒瞧那名肇事的防暴的警察,從倒地痛苦申吟的傷者身上跨過去。
鮮血從他的臉頰流了下來,映紅了半張臉,讓他原本一張很帥氣的臉變得格外的猙獰,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羅納德,其他人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你為什麼要這樣?難道,你不知道,這樣做會遭到報應的嗎?」林天並不是一個宿命論者,但他還是忍不住向羅納德質問道。
羅納德炫武揚威的指揮著防暴警察們毆打無辜的百姓,自認為上面有人撐腰的他,對于眼前一團亂麻的糟糕的局面非但沒有悔過之意,嘴角甚至流露出殘忍的笑容。
將林天打得滿頭是血的肇事警察見林天連瞧都沒瞧他一眼,感到自尊心受到了傷害,仍然不知死活想再照著林天的後腦勺再補一下。
只可惜,這一次,小黑沒再給他機會,掏出鋒利的匕首照著肇事警察的手背狠狠地就扎了一下,肇事警察根本沒料到眼前這位老兄速度會這般的快。
痛苦的慘叫一聲,他應該慶幸,還能活著發出慘叫的聲音,這也多虧,平日林天的教導,林天並不喜歡流血,也不希望小黑胡亂的殺人,對他的管束也相當的嚴格。
不然,小黑早就對著肇事警察的喉嚨抹上一刀,肇事警察估計就會魂歸九天,再也沒機會說不出一句話來,更何況還是慘叫。
捅了一刀的小黑,眼眸泛著腥紅色,對著還痛苦慘叫的肇事警察的**在外的面目就是一拳,一拳正中他的鼻梁,硬生生將警察擊倒在地。
走在前面的林天也不知道一路走來,自己挨了多少棍,頭上,背部,手臂,甚至腿都挨了棍棒的打擊,疼痛對于被眼前的景象震驚的他,根本就不再有任何作用。
小黑跟在他的身後,猶如他的保護神,替他掃清一切敢于阻擋他的人,小黑的手快很快,並不傷人性命,匕首所過之處不是手臂就是大腿,目的使那些行凶者瞬間失動戰斗力。
林天越挨棍棒的打擊,氣勢越盛,臉上沾著血跡,格外的殺氣騰騰,走到羅納德的面前,不由分說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惡狠狠地問道︰「告訴我,誰派你來的。」
猙獰的面容,咬牙切齒的盤問,一度讓羅納德感到很恐懼,他沒想到剛才還是文文爾雅的林天會如此的暴躁,被揪住衣襟的羅納德,左右張望後才發現,剛才攙扶著他的兩名警察早已不知去向。
「快說,誰派你來的?」林天渾身熱血沸騰,眼前這里已然變成了人間的地獄,躺在地上申吟的傷者的聲音,猶如地獄中的鬼嚎,讓他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
羅納德要說是一個窩囊廢,倒也冤枉他了,面對林天的質問,他勇敢把脖子一擰,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換成平時或許還有用,偏偏這個時候的林天早已被他激怒。
小黑自從以後一直就有個口頭禪,千萬不要激怒林天,不然,連上帝都不能保證,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林天森然的干笑了兩聲,笑聲讓硬氣的羅納德汗毛孔直豎,頭皮發麻的他心有余悸的望了林天一眼,戰戰悚悚的問道︰「你想干什麼?」
「我只是想對你的勇敢表達自己的敬意。」林天露出一口白牙,森然的笑著,扭頭對小黑伸手道︰「把你的匕首借我使使。」
小黑也沒說將匕首交到了林天的手上,林天接過匕首,在羅納德的面前比劃道︰「告訴我,是誰派你來的,還有,你們為什麼要跟我過不去。」
「我不能告訴你。」羅納德底氣明顯不足,後面的話已經開始顫抖起來,還是硬著頭皮的回答,他很明白如果他把保護傘出賣,那麼,今天做的事情,將不會再有人替他來收拾殘局。
他將會變成無用垃圾被無情的拋棄,這樣的結果是他不願意見到的,所以,無論林天怎麼樣的逼問,他都要緊咬牙關,絕不能說出來。
「很快,我很佩服你的勇氣,不過,有一點兒,我忘了告訴你了,每一個中醫醫生都是解剖的高手,他能夠將大活人,一刀一刀削成人體的骨架。」林天很負責任的對羅納德說道︰「所以,你如果不想說,我一點兒也不生氣,更不會著急,反而要謝謝你。」
「謝謝我?」羅納德被林天恐怖的樣子嚇得差點精神失常,大腦短路的他咽了口口水,很沒水平的問道︰「你謝我什麼?」
「謝你給我一個用刀的機會,還有我會將你的骨架珍藏,做成人體標本。」林天說完就拿著刀往羅納德的大腿揮了一刀。
小黑只覺得眼前一道銀光閃過,耳邊很快就傳來羅納德的慘叫聲,毛骨悚然的讓人渾身雞皮瘩直起,很不舒服。
羅納德忘記了反抗,難以置住捂著直往外面流血的左腿,大聲質問道︰「你到底想干嘛?」
「我說過,如果你不說是誰指使你的,那麼,你將會被我削骨架,並收藏在我私人的行囊之中。」林天森然的笑著,不光讓羅納德不寒而栗,更讓曾經殺人如麻的小黑頭一次有了恐懼的感覺。
小黑從死人堆爬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恐懼的感覺,這一次卻不同,他無法相信,眼前這個家伙就是平日連笑容都帶著靦腆的林天。
連著被削了兩刀的羅納德疼得呲牙咧嘴,他沒想到林天真是個說到做事,殺人都不眨眼的主兒,完全就是沒殺過人的新手所有表現。
現場慢慢地平靜了下來,防暴警察也不再用手里警棍毆打無辜的百姓,他們的耳邊充斥著羅納德的慘叫聲,幾乎不敢相信看到眼前一幕。
渾身上下血淋淋的羅納德,五分鐘不到就被林天削了一百多刀,他的周圍除了血跡,還是被林天削下的碎肉。
這樣的景象實在太過于震撼,有很多人都無法接受,忍受不住紛紛吐了出來,他們實在無法接受眼前一幕,林天的手法實在太過于血腥,將空氣都有了淡淡的血腥味。
小黑嘴角抽搐著,他平時冷漠到沒有任何感情的目光,開始有了復雜的神色,他還頭一次見有人如此的逼供,而且使刀的手法,連他都自認要遜色不少。
羅納德臉色慘白,疼得五官都移了位,喘著粗氣,他知道今天算是踢到了鐵板,自認倒霉的他的哭求道︰「你殺了我吧!別再讓我承受痛苦了。」
林天絲毫不理會他哭求,殘忍的咧嘴一笑道︰「別著急,我會滿足你這個要求的,不過在此之前,你得告訴到底是誰指使了你。」
說來說去這兩句話,羅納德覺得都快聊不下去了,身體受得太多傷,渾身上下都在流著血,他真怕自己會失血過多死掉。
死亡對他來說並不可怕,可怕是他眼睜睜去迎接死亡,而又無能為力,除了受傷的防暴警察,其他的警察都默默的注視著,誰也沒上前一管閑事的想法。
林天的手法太讓人震撼了,他們誰也不敢冒險上前一試。
「快說,不然,我會把全身的肉都給削下來,而你本人還活著。」林天很認真對他說道︰「你要相信我的技術,這樣的技術並不是每個人都會。」
羅納德木然望著他,感覺自己都快連呼吸都不會了。
「古代稱呼這樣的刑罰叫做凌遲。」林天很負責的講解著,還不忘又照著羅納德的手臂削了一刀,羅納德又發出一聲慘叫。
只不過,這次慘叫聲音明顯不如先前大,他也明白生命正一點一點的從他身體里流逝,如果再照這樣下去,他真會看到自己被削成一副人體骨架的樣子。
渾身不由的一激靈,再也按捺不住的他,心理防線終于崩潰了,哭喪著臉哀求道︰「不要再削了,我說了,我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