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嚴重到平日里敢跟林天開玩笑的屠虎,這個時候也不敢插嘴,林幼彤在一旁略顯擔心的瞧著瞧小黑,又瞧了瞧林天,深感為難的咬了咬嘴唇。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林天在沉默半晌之後,終于表態道︰「你也知道,我不喜歡別人隱瞞我什麼,尤其是我在乎的事情……」
小黑如得大赦的忙不迭的點著頭,連聲道︰「好的,我以後會注意的。」
「那麼,現在唐雅在哪,你可以說了吧?」林天問道︰「我想她應該沒事吧?」
「沒事的,她一直隱藏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生怕露出行蹤,一直躲藏酒店里閉門不出,通過公用電話與我聯系……」小黑不敢再隱瞞林天,一五一十的全部吐露出來。
林天見他如此一說,也不再與他計較,臉色卻是很不好,平時總是微笑的他一但拉下臉來,還真的讓人很難受,出租車開了一路,他們也難受了一路,屠虎真有種抓狂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望了林幼彤一眼,見她也是一臉為難之色,兩人相視的苦笑一下,真有點難兄難弟的感覺。
也幸虧這樣的感覺時間並不長,出租車很快來到了希爾頓大酒店樓下,這是一家超五星級酒店,一流的設施,絕對是一流的享受,來此度假的富人都以住這里為榮。
來此的客人大多開著豪車,勞斯萊斯,賓利,布加迪……
站在門口幫著開著門童也是見過世面的,一瞧林天四人是乘坐出租車來的,臉上頓時露出鄙夷的神色,神情顯得格外的不屑。
從出租車狹窄的空間里鑽出來的屠虎,遠遠的眺望了一下停車站里停放的琳瑯滿目的豪車,深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很多車,他也是從汽車雜志的年歷上看過。
「唐雅可真會挑地方躲。」林天也不再是剛從山下來的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也是走過許多國家,連英國女王都見過的成功人士,他抬眼一瞧便知道這家酒店的規格不低,往來的賓客也大多是有身份的人。
小黑嘴角抽了抽,苦笑著應道︰「她用的是你給的卡。」
「我給的?」以現在林天的身家,連也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從上次與三大家族大戰一場,他搖身一變儼然成為了燕京新貴,他啥時候給唐雅一張刷不完的透支卡,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小黑豎起根根黑線,他實在不知道該作何平價,以前他做殺手的時候,也是從來不計算自己有多少錢,總是在完成一次任務之後,銀行卡就會多出一大堆數字。
可林天更厲害,干脆給人家一張沒有限額的visa卡,甚至他自己都忘了啥時候給的。
「不裝逼你會死啊?」小黑暗暗地在心里說道,當然這樣的話,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不敢說出來。
打發屠虎去前台去辦理入住手續,林天推著林幼彤在大廳的角落里等侯,小黑站在一旁做著警戒,唐雅受了傷,她一直隱藏在酒店里,一但泄露了藏身的地點,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林幼彤戴著黑超墨鏡遮住了大半張臉,再加上長發的遮掩,還沒讓人瞧出她就是紅遍東南亞玉女歌手,再加上她又坐在輪椅上,更加不會讓人與明星聯系在一起。
沒多一會兒屠虎辦好了房卡,把房卡分發給他們,小黑帶他們乘坐電梯去找唐雅。
唐雅住在十三樓總統套房,超五星的希爾頓酒店這樣的房間也不過就只有十間,唐雅一下子就包了一間,而且還給一個月的房錢,連折扣都沒要打。
她出手如此闊綽立刻震驚全場,大家都以認識這位土豪為榮,只可惜,唐雅天生就是不會聊天,她根本就沒打算與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讓上來攀交情的人都踫了一鼻子灰。
其實,踫了一鼻子灰都是小事,有些讓唐雅看得很不爽的人,被她拖入了酒店大廈旁的小巷里一頓暴揍,打得生活都快不能自理。
錢對林天不是問題,唐雅就算住這樣的豪華的總統套房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唐雅之所以會選擇總統套房是因為越貴的房間,安保措施就做得越好,還有那些壞人打死也不會想到,一個整天就穿陸戰服,連件漂亮的裙子都舍不得買的女人,竟然會住那麼高檔的地方,選擇最貴的房間。
在總統套房里躲藏了幾天,唐雅漸漸地把手臂上的刀傷也給養好,一般來說,她的行動極為小心,很少會被人發現,好不容易模到了哈瓦德留下賭場後室,打開保險櫃從里面取出了解毒藥水,剛放進口袋,就覺得背後一涼,唐雅心里一驚,情知不妙,身體剛轉了一半,就覺得上臂疼痛。
刀口很深,深可見骨,她也顧不上這些,就地一滾,身體往前往連著滾了幾下,堪堪躲開了背後的偷襲,哈瓦德當然不會讓她白白的逃走。
「把解藥交出來。」哈瓦德怒視著唐雅,他疏于防範,沒想到會被唐雅鑽了個空子。
唐雅理也沒理,甩手將隨身攜帶的暗器甩了出去,哈瓦德一看不妙連忙閃避,事出突然,躲閃的姿勢實在很是不雅,但效果確實不錯,最起碼躲開了唐雅的致命的還擊。
等他再準備反擊的時候,發現唐雅已經撞開窗戶逃走了,等哈瓦德再招來幫手去抓唐雅,唐雅早就不見了蹤影,氣得哈瓦德破口大罵。
得到解藥之後的唐雅,就一直躲在希爾頓大酒店,晝伏夜出,小心翼翼的生怕行蹤會被人注意。
她半倚靠床上,听到門外響起門鈴聲,麻利的抓起放在枕頭旁邊的銀色沙鷹,一個翻身下床,迅速的走了幾步,倚在門邊,小心翼翼的透過貓眼看去。
讓她驚喜的是,竟然看到林天,正焦急的按著門鈴。
沙鷹插在腰間,打開門,還算鎮定的注視著林天道︰「你們來了?」
林天滿心的以為,幾天未見,他們在唐雅最困難的時候出現,唐雅雖說不會以身相許,但也激動熱情相擁,可沒想到的是,她很鎮定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林天略帶幾分失望,但也沒好多說,把目光挪到唐雅纏著紗布的手臂上,紗布上還滲透出來的血跡,問道︰「你受傷了?傷重嗎?讓我來看一下。」
「不要!」一向要強的唐雅,連考慮也沒考慮就斷然拒絕了。
林天那會理會她的拒絕,強行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房間里拖,要換平時,唐雅說什麼也不會跟他客氣,腰一挺就能把林天摔一個跟頭。
這次,她並沒這麼做,出人意料任由著林天抓著她的手,往房間里走。
不光是屠虎,就連小黑也是露出古怪的神色,他們是瞎子吃湯圓心里有數,誰也不敢把話說出來,林天是他們的老大,他們可不敢胡亂的開著老大的玩笑。
這分明就是找死,屠虎和小黑可不想被林天訓斥。
林天細心的將唐雅手臂纏得紗布層層解開,傷口是一把很鋒利的刀所傷,深至見骨,也使唐雅傷了幾天了仍然無法愈合。
唐雅一個人無法給自己縫合傷口,出去的話又很危險,只好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等待著林天他們趕過來救援。
「屠虎,把我針線拿來。」林天說道。
屠虎應了一聲,趕忙的從行李里把隨身攜帶治病的針囊取出來,順便還取出幾枚止痛片,遞給唐雅道︰「把它吃下去,這樣的話,你會疼得輕一點。」
唐雅搖了搖頭,說了句不用,林天從針囊取出縫合傷口用的針線,細心的替唐雅縫合傷口起來,一針一針的在唐雅的手臂上縫合,林幼彤不敢看下去,把頭扭向邊處。
唐雅卻是神態自若,似乎林天縫合的並不是她的手臂一般,林天的手臂進行的很細致,先是進行切開肌肉的縫合,然後,再對手臂的皮膚進行縫合。
整個手術大約進行了十五分鐘,這個速度已經讓屠虎感到咋舌,他當然知道縫合的手術是一件細致活兒,換他沒一個小時根本完成不了。
剛向林天豎個大姆指點個贊,就听林天喚道︰「屠虎,快去拿點紗布來。」
「好 。」屠虎很狗腿的忙前忙後,在唐雅的指引下,從她的行囊里拿出一圈紗布,遞給林天道︰「師父,給你。」
林天也不說謝接過紗布,很是細心的替唐雅纏了幾道,最後,還系了一個蝴蝶節,手法相當嫻熟,看得林幼彤羨慕不已。
「好了。」林天長吁一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慶幸總算是大功告成,扭頭瞥了一眼林幼彤,對唐雅道︰「解藥呢?」
「在我這兒。」唐雅從陸戰服的上衣口袋里取一劑小瓶,交到林天手上,液體泛著晶瑩的藍色,透明的液體在小瓶里很是吸引人的眼球。
林幼彤一看到解藥,卻沒有任何欣喜的感覺,她一想到,身體解了毒就有可能會離開林天時,斷然拒絕道︰「我不要解毒。」
她的態度讓在場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林幼彤竟然會拒絕給她解毒,這到底神馬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