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虎的高調,很快吸引了賭場方面的注意,他們早就對這小子進行了監控,讓他們郁悶的是,屠虎並沒有任何出老千的行為,不然,以賭場的高清晰,慢回放的監控攝像機不可捕捉不到。
「他現在很危險,要不要去幫他?」小黑以前經常涉足于賭場的地方,當然比誰更了解,賭場的運作,他瞧著屠虎已經忘乎所以,形勢已經是很危險。
槍打出頭鳥,越是高調死得越快,賭場可不允許有人來砸場子,對于這樣的人,賭場的做法最多就是讓他人道毀滅,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林天雙手揣在口袋里,觀察著周圍的環境,相對其他的賭客伸長脖子的好奇的去看,賭場的工作人員都出奇的安靜,相似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意外。
面對這樣的情況,越是安靜越是反常,林天對屠虎的話深以為意的點頭道︰「屠虎,現在確實很危險,不過……」
他的話鋒一轉,讓正準備上前幫忙的屠虎和唐雅兩步不約而同收住了腳步,臉上皆是不解之色。
「我們只要遠遠的盯著,暫時不要出手,我很想看看,這個賭場和凱撒的那一伙人到底是什麼關系。」林天很冷靜的將情況仔細的分析了一遍,對他們如是說道。
唐雅和小黑當然明白看似平靜的賭場,其實周圍的危機四伏,林天的冷靜也讓他們不再著急沖去幫忙,冷眼旁觀著一切。
屠虎雖說高調,但贏得錢還很少,還沒有到逼著賭場相關的工作人員非出手不可的地步,這樣的情況,一下子就情轉直下,運氣好到爆的屠虎竟然中了五百萬。
相比圍觀的賭客連連的驚呼,林天的臉色多了一抹焦慮之色,他知道,賭場的大佬們很快就要出手了,屠虎也要陷入了深深地麻煩之中。
「幫我盯緊著屠虎,我不想他出事。」屠虎雖說平日總是不著調,但為人稟性純良,是林天不可多得的幫手,與他相處日久,林天也愈發的離不開他。
兩人亦師亦友,林天這個師父對屠虎而言,更多只是一個稱呼,他們更像一對好基友,總是在最困難的時候,相互扶持和幫助。
唐雅和小黑相互用眼神簡短的交流了一下,也就一,二秒鐘的時間,他們就已經明顯分了工,唐雅負責保護林天,小黑以最快的速度撥開人群,將屠虎拽出來。
他們還沒行動,屠虎就不斷揮手,呼喊著他們的同時,賭場的打手們也蠢蠢欲動的趕過來。
「他們要動手了。」林天很敏銳的發現了四周的情況的變化,從賭場的正北,正南兩個方向,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彪型大漢,戴著耳麥並排朝著人多聚集的地方圍過來。
屠虎還沉浸在極度興奮之中,根本沒有注意到四周的發生的變化,四周的里三層,外三層的賭客們也都瞧著熱鬧,誰也沒有散去了意思。
有一個賭場經理的中年男子,皮膚黝黑,個子並不高,小平頭,亞洲人的面孔,穿著合體的工作服裝,先讓打手們驅散圍觀的賭客。
賭客瞧著來者不善,也都不敢再進行圍觀,生怕禍事惹上了身,粗壯的保鏢剛把眼楮一瞪,袖子還沒來得及擼,賭客們就如同鳥獸散一般散了開來。
原本被圍在中間的屠虎還沉浸在狂喜之中,並沒注意到身旁的變化,待他發現之時,小個子中年男人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
雙手緊貼在雙腿兩旁,很恭敬的向屠虎鞠了一躬,以一口流利的華夏語道︰「我叫山本一木,請問閣下是跟誰一起來的?」
屠虎打心里就不喜歡島國人,尤其對于他們習慣性見誰都點頭哈腰更是深惡痛絕,形式上禮貌,實際上他們打心里瞧不起別人的本質,很鄙夷的瞧著山本一木這家伙,從鼻腔里冷哼一聲,根本就不予理睬。
他的輕視,並沒有激怒山本一木,很有內涵的微微一笑,表明來意道︰「閣下在賭場里贏了這麼多錢,是不是應該收手了?」
賭場追根到底就是讓幕後老板賺錢的工具,如果一但有高手出現,他們都會第一時間將其勸出其賭場。
他的客氣,對正贏在興頭的屠虎根本就沒有用,他把脖子一擰,連考慮也不考慮,拒絕道︰「賭場打開門做生意,如果讓人贏點錢,就請人出門,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他嗓門本來就大,再加賭場變得極為安靜,聲音極有穿透力的在賭場里回蕩,屠虎之所以敢于這麼有恃無恐也正是因為,林天他們在。
屠虎的大嗓門讓山本一木的臉色刷得一下陰沉下來,他本打算低調的處理這件事情,如果屠虎執意不肯走,他也會按照道上的規矩,雙手奉上一筆請運氣好到爆的屠虎到別家賭場去玩。
屠虎偏偏就是個愣頭青,軟硬不吃,還大有想事情鬧大的想法,這也大大超出山本一木忍耐的底線,他不會完沒有底線陪著屠虎胡鬧下去。
「既然閣下不願意配合,那麼,也別怪我不客氣了。」山本一木陰沉著臉威脅道。
屠虎從小就是被人嚇唬大的,山本一木的威脅,對他根本就是小兒科,不值得一提,他很不客氣沖著山本一木做了個鬼臉,道︰「我就不,你拿我怎麼樣?」
「把他拖出去,先把雙手給我砍了。」山本一本腦門青筋直冒命令打手搶行把人帶走,屠虎雖說學過一些武術,對于體格強壯的打手根本就沒有任何用處。
屠虎本能的往後躲,身後的老虎擋住了他的退路,眼睜睜瞧著打手們一步步的進逼,他卻沒有任何辦法,最後,最後,只好祭出了絕招,扯著嗓門喊道︰「師父,救命啊!」
他的絕招果然有用,山本一木露出的猥瑣的笑容,他堅信,屠虎終于暴露了老千的本質,他之所以能贏這麼多的錢,完全就是因為,他有同伙幫助。
「把他給我拿下,然後,坐等他的同伙上門。」山本一木話音剛落,西裝的後領被人猛得一拎,雙腳就離了地,更讓他難以置信的是,等他回頭望著那個人時,竟然只是用了一只手。
一只手就將他拎了起來,山本一木覺得腦袋一陣陣的眩暈,要知道,他好歹也一百來斤,小黑的手臂力量竟然如此之大,真的讓人難以置信。
「你想干嘛?」山本一木被小黑拎著後領,忍不住的質問道。
小黑也懶得理他,冷冷地操著英語對正準備收拾屠虎的打手們,說道︰「不要亂來,不然,我就讓他腦袋和身體分家。」
保鏢們被他這麼一說,還真都不敢再亂動,傻傻地站著,大眼瞪著小眼,他們誰也不敢亂動。
「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被小黑一只手如小雞一般拎起的山本一木,到底是老江湖,就算是處于劣勢,仍然是風度不減,對小黑的說道︰「你可以把我放下來,一切都可以談,有件事情,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在這里,你不談,光想靠暴力,是沒辦法解決一切問題的。」
山本一木此言非虛,在拉斯維拉斯要是沒背景,沒實力根本就開不了賭場,賭場規模越大,也證明幕後的老板實力越強。
林天他們來得賭又恰巧是拉斯維加斯大街上最大的一間,其實力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山本一木當然也不會隨隨便便的無的放矢,他就是想讓小黑明白,好說好商量,硬來就沒商量了。
偏偏小黑並沒有想跟他好好說的打算,連听都不听的將他往地上一扔,只見山本一木被小黑重重地摔在了賭場的厚厚的地毯上。
雖說不致于送了命,但是這樣摔下來,半天爬不起來也實屬正常。
「讓你們的老板快點出來,我不喜歡跟一些小嘍羅廢話。」小黑似乎連一點歉意也沒有,冷冷地對躺在地上遲遲爬不起來的山本一木說道。
山本一木一驚,他沒想到眼前這個冷酷到家的男人竟然想找他們老板的麻煩,當真活膩了?
「我……」山本一木語噎,不知該如何作答。
充其量他也只是一個賭場眾多經理中的一位,讓他去請老板出面,老板不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才怪,他腦筋一轉,也不回答躺在地上,佯裝痛苦的申吟起來,借此避開小黑的苦苦相逼。
「小黑,何必跟小嘍羅一般見識呢?」金發帥哥亞當又一次出現在林天等人的面前,嘴角還是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嚼著口香糖,雙手插在滿是破洞的牛仔褲後袋里。
小黑皺了皺眉頭,他很看不慣這家伙臭屁的樣子,要換平時,早就拿槍跟這小子決斗,不過現在不行,他好歹也有大局意識,不能由著性子胡來。
林天笑容可掬的說道︰「很好,那麼就請你帶我們去見一見躲在幕後的老板吧?」
在林天的心中一直堅信,躲在幕後的老板真實面目就是一直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柯志宗,他很想跟這位老兄聊一聊,想從他口中知道,父母到底在哪里?
亞當並不買賬,嚼著口香糖,晃動食指道︰「想見老板可沒那麼的容易,你必須要符合條件才行。」
「怎麼樣才算符合條件?」林天並不示弱道。
亞當像是早知道他會這般問,從容走到一位兔裝女郎的身旁,輕佻的拍了拍她的挺翹的臀部,兔裝女郎心領神會轉身掀開了一直蒙上布蔓的輪盤。
「這是關乎命運輪盤,上面決定你的命運,也決定著我們的命運。」亞當有著蠱惑人心的表現力,他夸張的肢體再配上他的語言,還真的讓林天砰然心動。
這家伙腦袋里到底在想些什麼?林天月復誹了一句的同時,目光也落在了輪盤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