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展計讓蕭雨攙扶著自己,走到幾個體育部的學生面前。幾個學生看妖怪似的看著這兩個大一新生,眼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蕭雨凌厲的手段,在他們心目中已經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剛剛幾個人甚至還沒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已經是失去了戰斗力,只剩下躺在地上不斷哎呦的份了。
「大哥,大哥,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不知道兩位……」一個漢子抱著自己的一條腿,躺在地上哼哼著討饒道。剛剛蕭雨一腳揣在他這條腿的腿彎那里,雖然沒有傷筋動骨,卻說什麼也使不出力氣,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漢子立刻明白過來,這是遇著高手了。——干淨利落,一招制敵,絕不拖泥帶水。
白展計沒有搭理他,從他腦袋頂上邁了過去,一腳踩在那個黃毛男子的臉上。
剛才就是這個家伙叫得最歡,蕭雨也就特意比別人多招呼了他一下。
白展計腳底在這黃毛男子的臉上搓了搓,笑著說道︰「兄弟,回頭告訴你家小方,他自己不想找挨打,也別找別人當替死鬼。這何必呢。你們這一群,連我一個小兄弟一個人都打不過。呸!草泥馬的,我白展計今兒把話撂這兒了,你們,包括小方,以後在路上見了我——見了我們哥倆,最好是給我繞道走!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打的你們自願退學了為止!還有,兩周之內,我讓他穆南方滾出中醫學院!你告訴他,讓他有這個時間養好了傷,收拾收拾行李吧。別到時候來不及,抓瞎。呸!」
白展計說著,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大痰,那口痰在空中劃過一道隱含天地至理的弧線,向著那黃毛男子的臉上就飛了過去。
黃毛男子雖然被蕭雨打倒在地,卻是滿臉憤憤的表情,撇著嘴猶自不服的樣子。眼見一口痰向自己的方向飛來,脖子一歪,腦袋一側,轉過頭去,白展計的飛痰神功並沒有命中他。
「還他媽敢躲?」白展計罵罵咧咧的說了一句,用鞋底在那口痰上搓了搓,一腳踩在黃毛男子的臉上,又使勁搓了搓。
「變1態。」蕭雨評判說道。
「謝謝。我一直是。只是從來沒有人這麼夸獎過我。」白展計哈哈大笑,兩人再也不顧躺了一地的幾個體育部的家伙,勾肩搭背的出了校園。
來到街上打了一個車,直奔帝京附院。
這時候已經是接近中午十二點的時間,普外門診大門緊閉,醫生都出去吃飯休息去了。
兩人調轉方向來到急診科,急診科只有兩個小護士在值班,一人抱著一個飯盆吃的正香。
「醫,醫生吃飯去了,我這就給他們打電話。」小護士見到白展計滿腦袋血跡,腦海中早已經把這兩個年輕人當成了混社會的小混子,連忙巴結的說道。
而且,急診科必須有醫生全天候的值班,現在醫生出去吃飯的情況,本就有些違規了。
「不用了。」蕭雨說道︰「換藥室在哪里?準備一個一次性手術包。」
「草,哥哥,你不是準備自己動手吧?」白展計還有心思質疑這個,腦袋上玻璃碴子明晃晃的發著亮光,也沒見他喊一次疼,也是標準的狠人一個。
「如果你能自己動手給自己腦袋頂上的傷口縫合的話,我也沒什麼意見。」蕭雨笑著說道。
小護士瞪大了眼楮看著這兩個有說有笑的年輕人,嘴巴張開,差不錯能塞進一個雞蛋去。他們把這里當成什麼地方了?拜托,這里是醫院好不好?要一個一次性的手術包,自己動手縫合!
「這不行,這個不符合規定。」小護士的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似的,連連給另一個小護士使眼色。那意思,趕緊把醫生叫回來,這兩個不是瘋子傻子,就是來故意惹事的。
「唔?那什麼樣才符合規定?」蕭雨笑著問道。
「這個……這個……」小護士忽然結巴起來,想了想,才說道︰「這個,怎麼也得應該讓科里的醫生動手,才叫符合規定。連我們做護士的,都沒有動手處理傷口縫合的權利。不過,不過,看你的朋友傷的這麼厲害,我,我也可以給他動手剃毛消毒,然,然後,等醫生來。」
「這不太好。」蕭雨笑著說道︰「這不是打擾了兩位美麗的女士用餐時間?罪過罪過。這是萬萬不可以的。」一邊說著,從兜兜里面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片來,對小護士說道︰「我就是咱們帝京醫學院的醫生,我來動手,並不算破壞規定。」
小護士滿臉狐疑,看蕭雨的模樣,也就二十歲上下的樣子,醫院里的正規醫生,那都是至少碩士出身,然後做輪科醫生,真正到了可以自己主刀的年紀,至少也是三十來歲。
兩個小護士湊到一起,哆哆嗦嗦的打開蕭雨遞過來的那張皺巴巴的紙片打開,兩個人四只眼頓時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小——自從蕭雨和白展計走進急診科以後,兩個小護士的表情變化真可謂是豐富之極。先是嘴巴塞雞蛋,然後腦袋撥浪鼓,現在雙眼似銅鈴,蕭雨覺得,這兩位不應該做護士,應該去當演員,星爺說得好,其實,我是一個演員。
「鑒于蕭雨括弧男二十一歲括起來在醫學界的卓越表現,特聘任蕭雨同志作為帝京醫學院附院專家門診……」
後面的字寫的什麼,兩個小護士已經沒有心思去考慮了,三個重點詞,已經足夠說明問題。蕭雨男二十一歲。帝京醫學院附院。最重要的是最後一個詞,真是亮瞎了兩個小護士的鈦金那啥眼。
「專家。」
聘任書下面蓋著帝京醫學院附院的紅戳,蓋著帝京醫學院的鋼印。
小護士連忙雙手捧著聘任書交還到蕭雨手里,道︰「您說真麼辦,咱就怎麼辦,讓我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蕭雨看著兩個小護士傲人的身材,尤其是這一身護士裝,絕對是喜歡角色扮演的男人們的摯愛。當這樣兩個打扮的楚楚動人的小護士對自己說「做什麼都行」的時候,不連帶產生一些歧義,簡直是對不起自己作為一個正常男人,不是,作為一個正常帥哥的身份。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多了,蕭雨帶著白展計進了換藥室,腦袋上幾處傷口剃了毛,用小鑷子處理掉玻璃碴子,然後就是消毒縫合包扎,用一個彈性頭套罩在腦袋上,齊活。
「掏錢。」蕭雨說道。
「雨哥,人家護士姐姐都沒說話,你著急個什麼勁啊。」白展計照了照鏡子,這個彈性頭套就像從女人的網格絲襪上剪下一塊來的感覺一樣,戴在頭頂上說不出的別扭。
「我是醫生。」蕭雨一本正經的說道。
「您也是我哥呀,是吧雨哥。」
「親兄弟明算賬。」蕭雨說道。
白展計很不情願的掏了二百塊錢出來,一個小護士主動替他跑腿,去門診收費處給他交了費。
另一個小護士親自把蕭雨和白展計送出急診科,看著自己的腳尖,鼓起勇氣紅著臉對蕭雨說道︰「我,我叫小敏。蕭雨,你能把你的電話留給我麼?如果你方便的話,我們可以一起吃個晚飯,看個電影什麼的……」
小敏長得很是清秀,大眼短發,瓜子臉上寫滿了期待。說話的聲音經過刻意的壓制,也顯得溫溫柔柔的,整個一個小家碧玉的形象。
再配合上很能展現身材的護士服,一雙精致的淺棕色的低跟小皮鞋,把她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展現的淋灕盡致。
小美女的請求,蕭雨向來是不會拒絕。原本還攙扶著受了傷的白展計,這下小護士香言軟語的話一出口,蕭雨連白展計都不管了,徑直走到小護士身邊,一把抓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嘴唇就貼到人家的耳朵上。
「我的電話是……,二十四小時為你開機……」蕭雨輕聲細語的說著,一股股男性獨有的氣息噴在小護士小敏的耳垂上,酥酥軟軟的,令小護士一陣意亂神迷。
「重色輕友。」白展計恨聲說了一句,抬頭看天。媽媽的,同樣是男人,老子也很帥的好不好?怎麼好事兒全讓這個蕭雨趕上了。自己不但腦袋受傷,心也很受傷,很受傷啊很受傷。「哦,程馮馮,奧,程馮馮……」
「我已經重色輕友好多年了。」蕭雨笑嘻嘻的看著白展計,一只手掌已經攬住漂亮小護士的小蠻腰,小護士甚至還很配合的把小腦袋枕在蕭雨的肩膀上,臉上寫滿了甜蜜的表情。
「你們這……發展也太快了吧?」白展計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自己為了追求程馮馮,沒日沒夜的冒著生命危險照顧她,安慰她,臨了了人家好了,又投入了原先男人的懷抱,他蕭雨可好,一個電話號碼,就成功的勾搭了一個小姑娘。天啊!這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大尼?
蕭雨看著白展計滿臉郁悶的表情,心里別提多得意了。
正得意的時候,冷不防一個聲音傳來︰「親愛的蕭!看到你身邊的美女,我就知道你的老毛病又犯了。」
一輛黑色的房車緩緩駛來,一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從車上一躍而下。
另一邊車門打開,板著臉的***從車上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