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月亮酒吧的門口,並沒有像白展計預料的那樣會有「重兵把守」,甚至人影都沒見到一個。兩人就這麼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酒吧里忽明忽暗的燈光閃耀著,小舞台上一個身穿三點式的女孩子一扭一扭的搖擺著,燈光打過去的時候,赫然顯現出鳳姐一般的俏臉來。
「啊嗚!」白展計看見這個女的嚇人的臉孔,差點把隔夜飯都嘔吐出來。「這酒吧怪不得不出名,這品味也太差了些。」
隨即傳來一陣類似老版本的《聊齋》電視劇的片頭音樂的聲音,咿咿嗚嗚的把這間原本就陰暗的酒吧映襯的更像一個鬼蜮。酒吧里也就有七八個人,光頭強坐在角落里的身影就像暗夜里的螢火蟲,銀角大王家里養的金龜子,那麼的出眾,那麼的吸引人的眼球。
光頭強叼著一根忽明忽暗的煙卷,猛然間見到酒吧大門打開,蕭雨和白展計兩個「小孩子」孤軍深入的走進來的時候,忽然笑了,雙眼眯成一條縫。
「呵呵,膽子不小。兄弟們,招呼我們的朋友。」
光頭強一聲令下,忽明忽暗的燈光忽然全都黯淡下去,霎時間酒吧里伸手不見六指兒。
烏起碼黑的酒吧時不時的傳來兩聲鬼叫,更像一間探險鬼屋。
緊接著,燈光忽然大亮,就像同時打開了十余盞大型聚光燈一樣,啪啪的全打在蕭雨和白展計的身上。
就在這時,酒吧里那七八個壯實的男子忽的圍攏了過來,人手一根棒球棍,向著蕭雨和白展計的身上就砸了過來。
「啪!啪啪!」光頭強拍拍巴掌,呵呵的笑道︰「給我們的朋友一個見面禮。輕著點,別打的胳膊腿的全折了,就不好玩了。」
「那就給你留點面子。」蕭雨嘴角裂出一抹微笑,身體向前一沖,撲進一個圍攻自己的人的懷里。那漢子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蕭雨依然能夠反擊,被撞了一個正著。隨即蕭雨手掌並攏,聚掌成刀,啪的一聲,劈砍在這漢子的手腕上。漢子吃痛,呀的尖叫了一聲,手里的棒球棍拿捏不住,月兌手掉在地上。
蕭雨順手一抄,把棒球棍抄在手里,緊接著一棍子飛出,硬生生的砸在這漢子的後背上。
漢子從出場到失去戰斗力倒在地上,前後也只不過說了一個字。「呀!」
然後便是撲通一聲,肥碩的身子砸在地上,徹底昏迷過去。
蕭雨也沒有閑著,一根棒球棍指東打西,指南打北,使的是混亂而且沒有章法。就在這一片混亂中,只听啪啪啪的連聲響起,蕭雨基本上是一個人只用了一棍子,全都是準確無誤的砸在漢子們的後背上,直接是一棍子撂倒。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穿的再吊,一磚撂倒!」蕭雨哈哈的笑了兩聲,眼見四五分鐘的時間之內,便把一群打手打了個七零八落,只剩下趴在地上哼哼的份了。
除了白展計和蕭雨,只還有一個距離比較遠的漢子站在當地,只听他咆哮一聲,直接沖向白展計站立的地方,嘴里哇啦啦的叫喊著,一棍子向著白展計的腦袋頂上砸了過去。
這一幕全看在蕭雨的眼里。他知道白展計已經是著了他們的道了,剛才燈光明滅的時候,蕭雨緊緊地閉上了雙眼,直到燈光大亮約莫有幾十秒的時候,蕭雨才睜開眼楮。
白展計沒有來得及及時閉上雙眼,大燈的燈光照射下來,現在只有流眼淚的份了,連對手在那里都見不到,便直接的失去了戰斗力。
那沖向白展計的男子,算盤打的可謂是精致的很。
——蕭雨打不過,這個睜眼瞎白展計還不是手到擒來?兩個人里面只要制服了一個,另一個便也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了。
「小心!」蕭雨吼了一嗓子,也不管白展計听見沒听見,一根棒球棍月兌手飛出,在空中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啪的一聲,不偏不倚的撞在了那漢子掄起的棒球棍上。
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蕭雨棒球棍月兌手飛出,按理說肯定是沒有這個把棒球棍握在手里的漢子勁道大的,可惜事實偏偏與想象的不一樣。兩根棒球棍撞在一起以後,那漢子手中的棒球棍被蕭雨扔出來的這一根帶來的巨大的力道帶動,漢子再也拿捏不住,棒球棍月兌手飛出,幾乎在同一時間,漢子只覺得自己虎口發麻,震得是嗡嗡的作痛,低頭一看,自己右手的虎口部位,赫然出現了一道兩公分左右的直線型傷口,呼呼的鮮血不要錢似的滾了出來。原來是蕭雨丟過來的棒球棍上用上了旋轉的巧勁,不但磕飛了這漢子手中的棍子,還把他震的虎口破裂,至少三五天是拿不動什麼東西的了。
白展計听見耳畔風聲響起,使勁的揉了揉眼楮,直覺的自己眼前黑乎乎的一團似乎有個人影,當下也不想其他,知道自己這次來,就是陪著蕭雨打架來的。二話不說,抬腳便踹。
那漢子正抱著自己的右手捏著傷口好讓傷口盡快愈合,竟然完全忘記了眼前的白展計不是真正的失去了戰斗力,僅僅是有些視物不清楚而已——視物不清,決不能等同于睜眼瞎,或許這漢子受傷的傷口白展計看不見,但一個大活人擋著光線攔在自己面前,白展計還是模模糊糊看得出來了
白展計飛起一腳,那漢子毫無防備之下被踹了一個正著,捂著小肚子蹬蹬蹬蹬的後退了三五步,忽然一個趔趄,一蹲坐在地上,抱著肚子打起滾來。
「哎呦呦……哎呦呦……草泥馬的,用這麼大的力氣,連我的腸子都被你踢青了……」男子捂著肚子躺在地上,嘴上依舊不干不淨的罵道。
「青了算什麼?變紅了才好玩,紅得發紫,就更好了。」白展計終于發現自己無意之中竟然撂倒了一個漢子,心里別提有多麼得意了。
光頭強面色一變在變,陰晴不定。這兩個小孩子不過二十歲吧?怎麼竟然會有這麼強大的戰斗力?
幾個平時咋咋呼呼的手下,卻並非是蕭雨的一合之敵。
這樣的人,堪堪是自己的對手呢。
光頭強模了模自己的光頭,看起來在泳池自己掉進池水里面,並不是自己一時大意,而是這個叫蕭雨的小伙子早就籌謀好了的。
燈光把光頭強的光頭照的 光瓦亮,他歪著腦袋看了看躲在暗處看著這邊事態發展的大小姐,迅速的又收回自己的目光。
如果主場作戰自己都失利的話,那自己這個當狗的也就失去了被主人圈養的價值。這一點,光頭強還是心知肚明的。
「啪!啪啪!」光頭強拍著巴掌,施施然的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心中告誡自己,鎮定,鎮定,一定要鎮定。蕭雨的馬子還在自己的手里,僅僅憑借這一點,自己就穩穩地立于不敗之地。
就算不能把泳池騙到手,把這個蕭雨教訓一頓也是可以的,至少完成了大小姐交代的事情。
光頭強已經在內心深處把自己的目標降低了一個檔次,想到這里,光頭強不由的渾身一顫。
——我這是怎麼了。我是害怕了嗎。不應該呀。
這個時候,蕭雨已經和白展計並肩一處,拍拍手掌,笑著向光頭強走了過來。
蕭雨向前一步。光頭強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光頭強撞在身後的座椅上,發出 當的一聲聲響,那把椅子竟然被光頭強撞翻在地上。
狠了狠心,光頭強厲聲說道︰「站住!你的女人還在我的手里,只要我一聲令下,立刻會有兩個兄弟把她扒光了好好照顧她,桀桀!水路旱路,齊頭並進,這感覺,一定會很不錯。」
白展計停下腳步,看著蕭雨。
蕭雨又邁了一步,沉悶的腳步聲狠狠地砸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聲響,好像撞擊在眾人的心頭,沉穩有力。
「你讓我站住我就站住,不是會很沒面子麼?面子很重要,沒面子了,會死人的。」蕭雨笑著說道。
「桀桀!會死人,這話說的不錯。不想死人的話,乖乖的把泳池轉到我的名下,我依然會信守承諾,把你的女人放了。如果不然,就不是死人這麼簡單了。——先奸後殺的事情,我光頭雖然以前沒有做過,但不介意今天做一回。」光頭強大笑著,笑聲有些發顫,他心虛了。
「承諾?這東西你有麼?不要試圖讓我相信你沒有的東西。」蕭雨面色一寒,忽然說道︰「我雖然不怎麼喜歡體育運動,但同樣不介意把你的光頭擰下來當球踢。」
「……」
白展計看看光頭強,又看看蕭雨。——這事兒整反了吧?不是光頭強劫持了蕭雨的女朋友甘甜甜麼?怎麼听蕭雨的口氣,像是蕭雨把光頭強的死穴拿住了反過來要挾他似的?
這還是平時見到的蕭雨麼?怎麼看,也覺得今天蕭雨的面目十分的猙獰。
就像一頭嗜血的怪獸。
「小子!你太狂妄了!」光頭強模模自己的光頭,忽然打了一個口哨。「馬上你就可以見到精彩的一幕,你的女人會出現在樓梯口,然後會被扒光衣服讓我們欣賞她的luo體——你現在還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泳池,你放還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