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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他!弄死他!」
一個老人坐在沙發上,目眥欲裂,伸著一根手指頭,顫巍巍的吼道。
「爸,爸,您別著急,我會有辦法的。您老還是安心養病。醫生不是說了麼,您這個病不能過度生氣。您自己也是醫生,你兒子我也是醫生,自然都明白這個道理,您這個心肌梗死的病,生不得氣,一點氣也不能生!潘總還指望著您早點恢復,聯手做生意呢。您千萬保重自己,為了您,也為了兒子我,好不好?好不好?」袁厚伸出手掌在袁石開胸前劃拉了一陣,順了順氣,哄小孩子似的說道。
袁石開鼻翼煽動,噗噗的噴出兩團熱氣,嘴唇一陣哆哆嗦嗦,罵道︰「你,你個不爭氣的玩意兒!連一個大一的新生都收拾不了,我養你這個兒子弄甚!氣,氣,氣死我了……」
袁石開一邊說著,臉色一陣發白,嘴唇也青了,嚇得袁厚趕忙的找出一瓶速效救心丸來,倒了十來個粒兒,一股腦地壓在袁石開的舌頭底下。
撬開袁石開緊閉的嘴唇的時候袁厚還是很費了些力氣的,還差點被自己的老子咬了一口。喂完了藥,袁厚已經是累的出了一身大汗。
袁石開雙手捂在自己前胸的心髒部位,呼呼的喘了兩口粗氣。
袁厚也是頹然的坐倒在一邊,看著自己的老子,眼神中一片空洞和迷茫。
以袁厚所收集到的信息來看,蕭雨在帝京附院里面,和院長李建國關系好的沒話說,現在還住在李建國的家里,壓制著自己的老爹袁石開一頭;在學院里面,人家蕭雨都已經和院長姚鳴稱兄道弟了,這種牢不可破的關系又壓制自己一頭。綜合這種種因素,蕭雨在袁厚面前已經是一堵難以逾越的高牆,袁厚基本上已經失去了反抗的心思。
既然強女干已經是不可避免,那就只有四仰八叉的張開雙腿,看看能不能享受一番快|感了。
基于這種考慮,在穆南方在小區外面求救的時候,袁厚選擇了躲避,像一只鴕鳥一般的把自己腦袋扎進沙堆里面,但求眼不見心不煩。
「叮咚!」
門鈴聲響了起來,袁厚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驚弓之鳥一般,稍有一點莫名的響動,就嚇得他有些膽戰心驚了。
「去開門!」還是袁石開老成持重,提醒著說道。
這個兒子,都怪自己,他小的時候也太溺愛了一些,任何事都是替他鋪平道路,才導致現在經受不得一點挫折。唉!袁石開心里嘆了一口氣。
袁厚垂頭喪氣的迎進來一個滿面紅光的女孩子,女孩子扎著一個馬尾,穿著一身運動服,腳踩一雙平底運動鞋,顯得是那麼的青春洋溢。
女人的美,三分靠姿色,七分靠打扮,這句話,一點不假。
眼前這個女孩子這般打扮,讓人頓時產生一種錯覺,似乎她的身份,是袁厚的一個學生一樣。
「袁伯伯!」女孩子雙手疊在小月復下面,乖巧的很。
袁石開雙眼眯成一條線,狠狠的瞪了這個女孩子兩眼,忽然道︰「你來做什麼?!」
這分明就是不歡迎人家的意思了。袁厚一陣臉上不掛,不悅的道︰「爸!楊子露是我的客人,你不要對她心存偏見。」轉臉又對楊子露說道︰「我爸爸……」
剛想解釋兩句,袁石開嗤的笑了一聲,說道︰「跟你老子,敢這麼說話了,怎麼沒見你對付蕭雨的時候,說話這麼沖?!有那個時間,還不如想想辦法。」
楊子露忽閃著一雙大眼,做出一種很無辜的卡哇伊的表情,不知道的真的會以為是一個純真少女,一點也看不出是生過一個女圭女圭的母親的模樣。「袁伯伯,我說句公道話吧,這你就冤枉袁厚了。袁厚一直在盡心盡力的完成伯伯的囑托,但凡對伯伯不利的人,堅決的予以毫不留情的打擊!」
袁厚見楊子露吹的有些過火,小心的用藏在楊子露身後的手掌拽了拽楊子露的衣服,楊子露對袁厚擠了擠眼,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袁厚已經把一些事情托付給我去做了,他是個大孝子,還想著多在家里陪陪袁伯伯。我想這種事理應幫忙啊,讓他抽出時間來多陪陪您,也是好的。」楊子露一邊說著,轉身跑到門口,拎了一個兜兜過來,里面是一些病人專用的營養品,什麼看病人送初元什麼口服免疫球蛋白之類的,滿滿的一大兜。
袁石開沒有說話。抬頭看著天花板。
楊子露輕手躡腳的把禮品盒放在袁石開腳底不遠的地板上,那模樣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她已經來過一次了,拎著買來的營養品在小區外面轉了兩個圈,想進來看看袁厚,卻又知道袁石開對自己不怎麼友善,正遲疑的時候楊子露發現了饑寒交迫的穆南方,于是悄悄的跟在穆南方的後面,直到穆南方入院以後,她才站出來交付了押金,守候到穆南方徹底清醒過來。
「托付你了?」袁石開煙槍稍微亮了一下,又迅速的黯淡下去。
這種一閃而逝的眼神,隨著他近些年來混跡官場的深入,更是修煉的出神入化,旁人絕難察覺的到。
喜的是,兒子袁厚果然不是一個廢材,孝心可嘉的同時,也不忘了打擊自己的敵人。憂的是,袁厚能有什麼好主意了?他本來就不是一個擅長動腦子耍心眼的人,再加上執行人是一個人品不怎麼咋地的女人,袁石開對他們倆這組合沒什麼信心。
楊子露察言觀色,心中了了。說道︰「我們這一次,不是直接針對蕭雨。我們找了一種有毒的藥品,讓蕭雨的宿敵穆南方找機會放進蕭雨那個豐胸的中藥池子里面,我們是這麼想的……」
用學院的勢力壓制蕭雨,已經變成不可能的事情,楊子露把蕭雨以及蕭雨身邊的朋友們資料收集的很是齊全,決定旁敲側擊,從別的方面下手,大面積撒網,重點捕魚……
楊子露侃侃而談,袁石開听的連連點頭,贊嘆不已。
而蕭雨還不知道,一場針對他和他的朋友的龐大的陰謀,正在逐漸的拉開帷幕。
蕭雨在做什麼?蕭雨也在設計一個陰謀。
只不過,蕭雨這個陰謀,針對的不是袁厚或者穆南方,在社會經驗上,蕭雨還遠遠不是袁厚或者楊子露這些混社會的老油條的對手。
蕭雨正在設計一場英雄救美的事件。
這個已經被們用爛了的招數,確實是對付小女生的不二法門。
蕭雨要對付的小女生不是別人,正是甘甜甜。
或者說,蕭雨不需要甘甜甜的投懷送抱,這個,即便是沒有英雄救美,也是遲早的事情。蕭雨對自己很有信心。蕭雨需要的是甘甜甜的那枚玉墜。
蕭雨本來不想這麼著急把甘甜甜的玉墜誆騙過來的,可惜沒有辦法,蕭雨雖然不斷的在安胖子身上做實驗,然而絕脈七針的第三式生死,一直沒有太大的突破。除了蕭雨本身真氣不足之外,有些運針的技巧,蕭雨也是似懂非懂,掌握的不是很熟練。
既然蕭雨自己那一枚玉墜能帶來很多知識的收獲,那甘甜甜這一枚,理應提供一些對蕭雨提升自己能力來說有用的知識。
說白了,就是蕭雨已經等不及了。玉墜里面蘊含的知識對于別人來說或許沒什麼大用,但對蕭雨來說,這些知識都是救命的玩意,早些掌握在手里,便多了一份信心和把握。
「這行嗎?」白展計對蕭雨的計劃有些不以為然︰「甘甜甜已經被劫持過一次了,那一次咱們兵不血刃,便把甘甜甜救了回來,現在想起來還驚心動魄的,那可是實實在在的綁架,也沒見你們兩個之間的關系,有什麼突破性的進展,你在設計這麼差不多的情節,在劫持一次,……」
白展計搖了搖腦袋,說道︰「我覺得沒甚大用。」
蕭雨只是和白展計說了英雄救美的計劃,卻沒有說救美計劃的目的不是與甘甜甜的關系更進一步,而是為了甘甜甜的玉墜。關于玉墜的秘密,暫時只有李令月與蕭雨共同分享,其他人一概不能說出去。
「管用不管用的,你不用管,配合我把戲演好就行了。實在不行,你就找人在我胳膊上劃上一刀,見點血也沒什麼的。」蕭雨十分肯定的說道。
白展計的腦袋搖的更歡了︰「那更不行了,別人不知道你,我還不知道?讓你見血?還不把我找來的人砸成肉餅啊!不行不行,你小子一見了血,就是個正兒八經的瘋子,到時候我們挨了打,你恢復正常的不認賬了,我們才挨打的冤枉。」
白展計見過蕭雨發瘋以後的狀態,那真是一夫當關,萬婦莫開,端的是好一個強悍了得!
「你們……你幫還是不幫?」蕭雨威脅道︰「你不幫,我現在就……」
蕭雨笑嘻嘻的拿著一把水果刀,對準白展計的手指頭就劃了一刀。
白展計急忙縮手,「幫了!絕對的幫!誰讓咱們是兄弟呢!不幫忙太不講義氣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你早說啊。」蕭雨笑呵呵的收起水果刀,一不小心,水果刀在自己的手指肚上劃了一下。鮮血浸了出來。
「啊!血!」蕭雨和白展計同時叫了出來,白展計急忙道︰「我這就去聯系別人。」說完,在蕭雨發瘋之前,撒丫子溜掉了。
蕭雨看著手指上的血漬,並沒有「發瘋」,然而他卻不知道,這場精心策劃的英雄救美,竟然會讓他流更多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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