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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不見他已經受傷了麼,簡直是胡鬧,什麼破擊吧反興奮劑委員會,我看一個個都是吃屎長大的。」白熾破口大罵。
「why。」那官員一頭霧水。
「我說,問候你媽媽,她長得非常漂亮。」白熾這次換了英語說道。
「啊,你也認識我媽媽,對對對,十分感謝,認識她的人都這麼說。」那官員滿臉興奮︰「雖然她已經六十歲了,但是看上去只有四十出頭!」
「……」蕭雨目瞪口呆,原來罵人也可以這麼罵。
又長見識了。
「可是,我們的隊員真的不能去進行興奮劑測試,他腳上的傷太厲害了,需要迅速的治療,晚了會有容易留下殘疾的可能。」白熾收拾情緒,解釋著說道。
蕭雨道︰「他不一定必須要親自去,直接派個人來抽血不就完了!」
白熾拒絕道︰「不行,這樣半途有可能出什麼ど蛾子!」
蕭雨道︰「他們不會這麼明目張膽的作弊搗鬼吧,別忘了,文翔是被人下過藥的,這個官員肯定是接到了下藥的人的舉報這才來的,應該不會再做什麼手腳!」
白熾想了想道︰「這麼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和他商量一下!」
白熾和那個官員閃到一邊用英語交談了兩句,文翔抱著一條傷腿從地上勉強站起身來,說道︰「我必須要參加頒獎儀式,頒獎儀式之後,隨他們怎麼辦!」
「這可不行。」蕭雨道︰「你的傷經不住什麼折騰了,白團長派人聯系醫生,馬上就安排手術了!」
「手術,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的。」文翔咬著牙說道,目光看向頒獎台,以及頒獎台旁邊的旗桿,港府那上面,鮮艷的五星紅旗正在冉冉升起,威武雄壯的國歌聲,正在奏響著。
文翔仿佛自己已經听到了國歌的聲音,嘴里喃喃的唱道︰「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用我們的血肉,鑄造我們新的長城……」
聲音中流露著一股堅定的信念,似乎這才是支撐他跑完全程的動力所在。
文翔神情肅穆,表情莊重,身體也在這一瞬間站的筆直。
蕭雨被這種流露出來的霸氣和精神深深地感動了。
「他要求有級別相當的醫生做出的診斷報告,才能允許文翔先一步進行頒獎儀式和腳傷的處理。」白熾簡單交流之後,走回來和蕭雨、文翔兩人說道。
「這個簡單。」蕭雨說道︰「醫療隊這麼多醫生,哪一個不是主任以上的職稱,除了我可能沒有之外……」
白熾苦笑道︰「他們有的,和你這個沒有的,是一樣一樣的,他們的職稱,人家米國是不認可的,中醫在米國暫時相當于巫術一般的存在,米國雖然沒有明令禁止,卻也不是十分提倡的!」
「怎麼會這樣。」這是蕭雨第一次听說中醫竟然已經淪落到這種尷尬的境地,不由得眉頭緊鎖,不過現在暫時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蕭雨想了想說道︰「咱們的西醫呢,西醫也不行嗎!」
「西醫,級別不夠,雖然他們在國內牛哄哄的,可是在這里……」
白熾的表情,真是尷尬的可以,說起這個,他自己雖然不是醫療界的人士,但還是會替醫療界的非同仁們感到悲傷。
「那什麼樣才能夠,馬上就要舉行頒獎儀式了。」蕭雨和文翔兩人急切的問道,「伯尼貝恩行不行,他說的話算不算數!」
「伯尼先生,當然可以了,不過伯尼先生一般不會輕易出診的,上次他去了一趟帝京給文翔看腳傷,差不多動用了我們體育總局將近四分之一的流動資金……」白熾低著頭說道。
「四分之一,這麼多。」蕭雨驚訝無比,這個伯尼,還真是夠黑的,「錢再多,能換回一個文翔麼,我覺得還是值得的!」
「我也知道,可是,我們派去聯系的人剛剛傳來消息,伯尼先生現在進入了每年一個月的休假期,在休假期里按照慣例,別說出診了,連坐診都不進行,人家已經準備到馬爾代夫度假去了,據說明天一早就走。」白熾苦笑一聲說道。
「別人呢,別人就找不到了麼,整個米國就這麼一個醫生。」蕭雨忍不住罵娘了。
「別的人,我們也信不過啊,文翔的傷再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怎麼和國人交代,這不是要我們幾個的老命麼。」白熾搓著手說道。
「喂喂喂,你們幾個商量出結果沒有,如果不能,我就直接把人帶走,頒獎儀式要稍後進行了。」那官員等了一會不見回應,湊上前來問道。
最起碼的禮儀應該還是要有的,畢竟是在他自己國內進行比賽,不能給人以以大欺小的蠻橫的東道主的感覺。
「不不,絕對不行。」文翔跳了起來,大聲說道,剛說了幾個字,又撲通一下栽了下去,蕭雨見機的早,一把抄住了文翔,把他的身體放在擔架車上。
「你不能這麼過于激動!!我們在想辦法。」蕭雨叮囑道︰「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
轉臉蕭雨又對白熾說道︰「告訴這個官員,伯尼會親自作出診斷,一切要按照正常程序進行!」
「這怎麼可能,據說人家的機票都已近買好了。」白熾哭喪著臉說道。
「就這麼翻譯,我來想辦法。」蕭雨厲聲說道。
「你來想辦法,你有什麼辦法。」白熾不相信的問道。
看台上的觀眾已經發出了不和諧的噓噓噓的聲音,一場比賽已經結束,還真沒見過這麼長時間還不舉行頒獎儀式的,雖然這一屆奧運會舉辦的比較操蛋,但這種事情,還是從沒有發生過。
「你還等什麼,等到人家質疑我們麼。」蕭雨忍不住聲音加大了幾分貝。
「出了事你負責。」白熾道。
「我負責。」蕭雨拍著胸口說道,這白熾什麼都好,就是官僚主義的勁頭一上來,處處都顯得跟個白痴似的,真不愧這麼個好名字。
白熾把話原封不動的翻譯過去,那反興奮劑委員會的官員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這怎麼可能。」他笑著反駁道︰「我和伯尼認識超過三年,上一周我母親腿傷了找他做手術他都拒絕了,他要去旅游的時候,任何人都是不能打擾的,這個事情雷打不動,你出再多的錢都沒有用,啊,多麼美好的人生,這才是懂得享受人生的人,我什麼時候才能混到這一步啊!」
「你找不來,不一定我找不來。」蕭雨大聲說道︰「他一定會來的!」
「年紀不大,牛皮吹的咚咚的,哼,別說找他來了,只要他打個電話過來,我就相信你們說的是事實,頒獎儀式就會正常進行,這位文翔先生的興奮劑檢測,我們也會派遣專員進行床頭檢測,如果你做不到,那抱歉,頒獎儀式只能押後進行,說不準,這個冠軍的寶座還是別人的呢。」那官員恥笑著說道。
伯尼貝恩那是什麼人,是微創手術的泰斗,什麼叫泰斗,泰斗和磚家叫獸不一樣,泰斗的意思就是,在他的領域之內,他說煤球是白的,那就一定是白的,而不會是其他的顏色,也不會有人質疑,不但沒有人質疑,還會有無數的磚家叫獸上趕著出論文論證煤球是白的,這樣的人,才配得上泰斗的稱號。
而泰斗,是你想叫來就叫來的麼,你當是大街上賣爆米花的還是收破爛的啊,隨叫隨到還。
「你要為你說出的話負責。」蕭雨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那官員說道。
「我會的,我希望你也一樣。」那官員毫不畏懼的迎上蕭雨的目光。
在一邊兩腿顫顫的是白熾和文翔兩個人,這蕭雨,平時看上去挺精神的,這個時候怎麼就這麼2呢,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人家伯尼已經買好機票,明天就出發度假去了麼。
「我現在就打電話,你們等著。」蕭雨霸氣外泄,囂張的說道。
「喂,伯尼,啊哈,果然是你。」電話嘟嘟響了兩下,立刻就被接听起來,那速度,仿佛對方就是計劃好了要唱雙簧似的,而且听蕭雨的口氣,兩個人的交情似乎還不錯的說。
白熾看著蕭雨的目光,就有幾分敬佩的意思了。
「他也許能行。」白熾和文翔交換了一個目光。
「什麼,你說你要去馬爾代夫,不要去了不要去了,我來米國了你也不說來迎接一下,我靠你二大爺的,我什麼時候來的,我來了兩三天了,這不還在奧運會場館這邊,對對對,哎,就是有點麻煩才找你的嗎,趕緊的滾過來吧?還等我去接你不成!」
「……」
「你听電話。」蕭雨說了兩句之後,把電話交給那個官員手中。
官員狐疑的打開手機,果然就听見了那個熟悉的生意︰「我是伯尼啊,對對對,替我問候你母親,听說她活動有點不方便,改天我登門拜訪去看一下,對對對,我的朋友遇到點麻煩,我想你應該能解決,對吧!」
那官員頓時愣了,他說什麼,他說親自登門診斷。
要知道,米國的副總統上次和老婆打架被咬掉了一根手指頭,都是親自去找的伯尼,而不是伯尼出診啊。
這要是說出去,太***有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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