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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四肢是吧,這個簡單。」一道身影淡淡的說了一句,緊接著啪啪連踹四腳,直接踹在已經倒在地上的疤子兩個肘關節以及兩個膝關節上面。
關節是人體上最為脆弱的部分,只听嘎巴嘎巴四聲連響過後,疤子連喊疼的力氣都沒有了,直接暈了過去。
動手的不是蕭雨,是拼命三郎賈思語,這小子名字和行為根本就對不上號,動起手來簡直是招招取人要害,完全就是不傷不休的打法。
疤子帶來的人被從和他們後面竄進來的這個漢子凌厲的手段震懾住了,竟然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蕭雨道︰「千萬手下留情啊,別把人打死了!」
拼命三郎道︰「那是自然,我懂得分寸,這麼多免費的勞力如果都四肢齊斷,誰給我們掃地去!」
賈思語現在竄出來,竟然是動機不純,最近打掃衛生的人手嚴重不足,總部的地板已經做不到一個小時打掃一回了,這麼下去,指不定會髒成什麼樣呢,不敢進找幾個人回去湊數,衛生這一關賈思語都快看不過眼去了。
「上,大伙一起上。」胖頭哥喊了一嗓子,道︰「他再怎麼牛叉,也不過是一個人,我們這麼多人,用車輪戰也耗死他,快,大伙一塊上,弄死他給疤子哥報仇!」
疤子一聲令下,又有幾個小弟好像打了雞血似的,不要命的沖了上來。
看賈思語拉開架勢的狀態,蕭雨就知道他肯定是勝券在握,基本不用幫忙的了。
只見賈思語身體靈活的沖進人群,左沖右突,指南打北,端的是身體靈活,制敵機先。
前後不過五分鐘的時間,賈思語拍拍雙手,退了回來,站在蕭雨的身邊。
而他面前,則是一片哀鴻遍野的景象,那幾個跟著往上沖的小弟,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唯一一個站著的,就只剩下另一邊的主要負責人胖頭魚胖哥了。
胖頭哥臉色數變,由青變紅,由紅變紫,然後紫的發亮,兩股戰戰,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不但胖頭哥說不出話來,蕭雨身後的白展計和崔六等人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這一下變故突生,在敵人還沒有展開正式進攻的時候,就已經消滅了他們所有的有生力量,出手的當事人臉不紅氣不喘的跟個沒事人一樣,似乎剛才動手打人的並不是他。
「讓我上,結果也是一樣的。」蕭雨模了模鼻子,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說道,「甚至會比他快一些!」
「切。」白展計直接撇嘴,蕭雨的功夫也是不錯的,這個白展計表示贊同,可是如果說這短短的時間內打倒這麼一大群人,除非他展示自己的「變身」狀態,否則一定沒有這麼迅速的解決問題,而且解決問題之後,也肯定沒有這麼從容。
「這位兄弟好功夫,不知道怎麼稱呼。」崔六驚詫之余,抱拳問道。
最起碼的禮節,還應該是有的,人家幫了自己的大忙,如果不說聲謝謝,那就太過意不去了。
賈思語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蕭雨心道,他是兵你是賊,他搭理你才怪,于是說道︰「這個哥哥,叫做……」
話還沒有說完,只見那個胖頭哥哆哆嗦嗦的模出一個手機來打了一個電話︰「情況有,有變,姐夫您快點來吧,我們被人打了……」
崔六听到這里,臉色勃然而變,大聲怒斥道︰「胖頭你不講道義,你***找警察來做什麼!」
胖頭的姐夫是這一片的治安片警,這一點在這條街三個大佬這里都是心知肚明,只不過平時解決爭端的時候,大多是憑借黑道的規矩辦事,胖頭也從沒想過把自己的姐夫叫來撐門面。
這一次胖頭給他姐夫打電話,而且第一句說的就是情況有變,顯然他們事先早有勾結,恐怕原來的計劃更加的歹毒,估計應該是這樣的︰胖頭和疤子帶著小弟一頓打砸搶之後,從容撤退,然後幾個警察過來「換防」,把崔六以及崔六的小弟們帶進局子里面關上個十天半個月的,等到崔六能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下大定,他這個名號,必將會成為昨日黃花,再也在這條街的江湖上翻不出任何浪花。
這兩個小子擺明了是讓崔六在這條街徹底除名,才會有這種斷子絕孫的絕戶計。
想明白了這一點,崔六急忙對蕭雨解釋一番,說道︰「胖頭的姐夫是個片警,蕭爺的那個警察朋友又沒有在身邊,我勸你還是趕緊給他打個電話來幫忙吧!」
秦歌那天在崔六的場子里連開兩槍的英勇身姿,一直深深的印刻在崔六的腦海里面,看,人家就是這麼光明正大的用槍,咱這里竟然誰也沒有辦法,把那個分局的探長楊黑蛋都打傷了,人家照樣沒事人似的,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蕭雨笑道︰「不用打電話,這個拼命三哥,來頭比那個秦歌更大!」
蕭雨十分相信拼命三郎賈思語的實力,他要麼不出手,只要出手,不管對方來多少人,至少也是改行當清潔工的命運。
賈思語的身份崔六並不知道,還以為蕭雨是在吹牛皮故意展現出自己毫不畏懼的樣子,心道現在可不是裝13的時候,你們三個再不跑,一會兒就真的跑不了了。
正說著,一輛閃著警笛的普桑停在了大門外,車子挺穩了,從上面躥下三個全副武裝的軍人漢子出來。
一陣警用馬靴踩在地板上發出來的咯吱吱的聲音響起,三個警員聯袂而入,為首的一個一臉橫肉,帽子歪歪的帶著,嘴角奇怪的扭曲著,一看就是那個什麼胖頭哥的姐夫。
那滿臉橫肉的警官走進來,正眼也不看眾人一眼,直接指著地上躺著的幾個漢子說道︰「全銬起來,聚眾斗毆,我懷疑他們是有黑社會性質的小團伙!」
「是。」身後兩個警員模出手銬,快步走了上來。
蕭雨等人大吃一驚,這個人到底是站在哪邊的啊,難不成是有自己的朋友給他打了招呼,怎麼胖頭的姐夫不幫胖頭,反而把胖頭和疤子的人都抓起來。
再看胖頭的臉色,急的都快哭了︰「我的那個親姐夫哎,不是他們,這是咱的人,打人的是崔六的人,你應該抓他們才對呀!」
胖頭的姐夫摘下警帽,模了模自己那地方支援中央的大禿腦袋頂,驚訝的說道︰「這是你的人,我靠你姐姐的,你們帶著人砸場子,居然被人打了,你出去別說是我小舅子!!窩囊死了,來來來,你們兩個回來,把那個崔六先抓起來,了不得了他,聚眾斗毆,把人打成重傷,這都構成故意傷害罪,夠判他幾年的了!」
兩個警察尷尬的退了回來,他們早就等在外面拐角的地方,只等著胖頭和疤子兩人打砸的差不多的時候過來收拾殘局,沒想到事情大出意料之外,崔六不但好端端的在那站著,疤子和胖頭的人卻被打倒了一地。
「王警官,你這個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抓人,好像不太好吧。」崔六皺緊了眉頭,腦子蹭蹭的轉動,這想一個什麼辦法才能解除眼前的危機。
王警官呵呵的賤笑兩聲,說道︰「六啊,不是哥哥不幫你,這事實俱在,你讓我有什麼辦法,馬上這就十月一了,嚴打的規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現在帶著人鬧事,這不擺明了給我上眼藥麼,正好我今年的政績也不怎麼強,你說老哥我有什麼辦法,啊,只能是委屈你一下,跟我們走一趟了,你放心,你只要你乖乖的不反抗,我絕對保證我的手下不會動你一根汗毛!」
「你的手下不動我,留給你動我吧。」崔六冷笑道,這種文字游戲,老子見得多了。
「你小子還挺精明,連這個都猜得到。」王警官又笑了兩聲,說道︰「今兒老子就是看上你了,你死也得死,不死也的死!」
崔六抱抱拳頭,很有些大公無私的說道︰「讓我束手就擒也可以,我有一個條件!」
「你說!」
「我跟你投案,放過我的兄弟們。」崔六義正詞嚴的說道。
「這好辦,哈哈哈!!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這是不可能的,來,都給我拿下,亮出槍來,誰敢反抗,先撂倒了再說。」王警官笑道。
實彈配備的數量有限,但橡皮教練彈足夠多,雖然傷害小一些,但也足以令人痛苦萬分喪失戰斗力。
崔六把目光投向蕭雨,蕭雨淡淡的笑著看著王警官等人的表演。
蕭雨知道,這次拼命三郎那里的地板,肯定又要光可鑒人,基本能當鏡子照了。
這家伙要麼不出手,只要出手,別管對方身份地位官職如何,讓你去擦地板,你就乖乖的去擦地板。
果然,沒等蕭雨說話,拼命三郎已經斜刺里邁出一步,攔在三個警察身前。
「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抓,告你個妨礙公務!」
一個警察耀武揚威的喊道。
「哦,我妨礙公務,兄弟,你也妨礙了我的公務了好不好,你是哪個單位的,姓名,年齡。」賈思語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把自己的證件亮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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