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鳥語花香。風光宜人不是,雖然有花香,但是沒有鳥語。這成語應該換一個字,人語花香。
不但李令月的聲音優美動听,隔著幾張桌的麻醉醉的聲音,也是這麼動听。
雖然比起孫文靜的聲音來還差了那麼一點點,不過听得著的總比暫時听不著的令人親切一些。而且孫文靜的聲音屬于魔鬼級別,簡直比李玟的身材還火爆,斷然是不能經常性的經受刺激,否則會對其他人的聲音陽wei。
白嚴松的聲音夾雜在兩個女孩子的聲音里面,簡直是不堪入耳。
這就是為什麼紅花經常需要綠葉的陪襯的原因了。
「他們好像交流的有些不愉快。」李令月端著茶杯,眼角的余光卻瞟向麻醉醉和白嚴松的方向。
白嚴松是白展計的父親,無形中增加了幾分印象分。麻醉醉以前從沒見到過,甚至還疑似為自己的情敵,李令月下意識的就覺得麻醉醉太過于盛氣凌人了一些,言談舉止之間,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
「一個是騙子,一個是苦主,怎麼會愉快的了?」蕭雨笑著說道。李令月側著臉出神的樣子,也是美艷不可方物,一時間蕭雨有些看的呆了。
美女的作用不只是養眼,還能怡情。
「騙子?苦主?我猜騙子一定是那個麻醉醉姑娘。」李令月吃吃的笑,花枝亂顫,茶杯里的水濺落出來。
「這你都能猜?我一直以為你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華夏國歷來都是欠債的比債主厲害,騙子比苦主厲害。
看白嚴松那小心翼翼的滿臉陪笑的模樣,也知道他一定是那個苦主了。
一張臉都快成了苦瓜臉了,比原先的鞋拔子臉還難看幾分。
蕭雨笑道︰「這也不能怪麻醉醉,就算白嚴松今兒不在麻醉醉這里吃了虧,回頭也是會被別人騙的。他就和我一個模樣,善心太過,我們這種人,不適合當商人,七情六欲神馬的,太容易左右我們的判斷能力了。這種人混跡商業斗爭里面,不死才怪。」
「那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畢竟白嚴松是白展計的父親,你們不是鐵哥們麼?」李令月很好奇的問道。
「有些東西,需要他自己頓悟。我這個在經商上只有小學五年級的水平,去教一個小學三年級水平的人,實在是有些力不從心。與其這樣,還不如讓麻醉醉這個更專業的人來教給他商業競爭的殘酷。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也適用達爾文的適者生存的理念。他如果闖不過去這一關,後面只有死的更慘。」
「這麼說,你還是在幫白嚴松的了?」李令月奇道︰「這就是網絡上說的華夏人喜歡花錢買教訓的那種人了吧?」
「我兩不相幫。如果幫忙有用的話,要自己的努力做什麼?!」蕭雨笑了笑說道。「我今天幫他,不表示明天一定能夠幫他。換句話說,他是長輩,我是晚輩好不好?我還」
蕭雨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傳來啪的一聲響。打斷了蕭雨說話的思緒。
抬頭一看,白嚴松手掌拍在長條形的紅木桌子上,引的擺在上面的茶盞,都一陣輕微的晃動。
白嚴松雙手撐在桌子上面,身體一陣輕微的晃動。雙腿似乎支撐不住身體的重量了一般,小腿的肌肉也跟著一陣震顫。上臂的肌肉繃的筆直,似乎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兩條手臂上面。
這種狀態,持續了兩三分鐘的樣子。蕭雨已經幾乎要忍不住過去探問一番了,剛準備起身,李令月用她的手掌,輕輕拍在蕭雨的手背上面,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
「你不是說兩不相幫麼。怎麼,這麼快就改變主意了?」李令月淺淺一笑說道。
蕭雨苦笑一聲︰「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還真有難度,我……」
「噓什麼也不用說,也不必要和我解釋什麼。我能明白你的意思。」李令月看著蕭雨的眼楮,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你能明白?」說實在的,我自己都還沒有想好呢。
蕭雨覺得有些詭異。
麻醉醉準備借著這個機會入資白嚴松的公司,成為白氏企業的第一大股東。這件事,麻醉醉提前和蕭雨是溝通過的,就在麻醉醉回帝京之前的一次電話聯絡中。
白嚴松的公司雖然沒有上市,談不上股東股西的,不過這玩意不過是一個名分,叫什麼名字不是最令人在意的。
最令人在意的是,麻醉醉要凌駕于白嚴松上面,做這個「第一」大股東!
作為公司創始人的白嚴松,能經受住這種近乎羞辱的條件嗎?
麻醉醉這麼做,這種乘人之危的舉動,和那個逼迫白嚴松還債的幕後推手梅三爺,又有什麼不同?
「不,我和他不一樣。」麻醉醉笑了,身子仰在沙發背上,似乎這麼坐著,她會更舒服一些︰「他那是陰謀,我這是陽謀,這兩者之間,很大的不同。他要的是吞並,我要的是發展。有錢大家賺,而且我保證你會賺的更多。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考慮我的意見?」
白嚴松冷漠的眼神掃過麻醉醉熱火的嬌軀,只覺得面前不是一個年輕美貌的少女,而是一個妖孽。
是的,她說的不錯。她做的這一切,都是陽謀。
在簽訂協議的時候,麻醉醉就已經把這一點提醒白嚴松了。
當時,麻醉醉是這麼說的,我不認為你的公司有這樣的實力。
當時,白嚴松是這麼說的,我們公司的實力,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陽謀!紅果果的陽謀!但是白嚴松還是身不由己的跳了進去。他不能被一個比自己的兒子還小的,尤其是性別是一個女人的人看不起。
不但那時候是陽謀,現在依舊是陽謀。
麻醉醉已經把條件開誠布公的說了出來,只等白嚴松答應,或是不答應。
「你準備注資多少?」白嚴松低頭想了一下,試探的問道。
「公司現有資產的一點五倍。」麻醉醉很是自信的說道︰「注資之後,我要掌握公司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你負責干活,我負責談判。利潤**分成。你六,我四。就這麼簡單。」
「這……」實話說,白嚴松有些意動了。他知道,如果公司垮在梅三的手里,肯定不會提出這麼優厚的條件來。
這個條件,對白嚴松還是比較有利的。雖然自己費心創建的公司,麻醉醉成了最大的股東。
公司擴容一倍以上,麻醉醉卻只要求四成的純利潤。
這里面……不會有什麼別的貓膩吧?不會像第一次簽訂的那個合同一樣,有一個明顯的陽謀圈套,讓自已義無返顧的跳進去吧?
總體來說,對于這種注資分配的方案,白嚴松還是沒什麼意見的。他的意見,主要集中在麻醉醉這個人是不是可信上面。
騙了自己第一次,難保不會第二次上當。
「我對建築工程的事情一竅不通,所以我只負責談判,你依舊負責施工方面的監管。我們分工合作,彌補不足,可取所需。這不正好是強強聯合麼?!」麻醉醉儼然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公司的大老板,開始以新的身份和白嚴松對話了。
白嚴松嘆了一口氣。論談判,自己決不是麻醉醉的對手,論建設,在帝京這片廣袤的土地上,他白嚴松還真就沒有服氣過什麼人。
白嚴松會接受麻醉醉的條件嗎?
「他會接受的。如果我是他,我會接受。麻醉醉有她自己更廣闊的理想,她會在不斷的大魚吃小魚的過程中成長成為一條巨大的鯨魚。白嚴松這點小生意,我相信這只是她探路的一顆棋子。」蕭雨嘴里抿著茶,饒有興致的看著麻醉醉和白嚴松兩個人。
一個長相稚女敕,卻充滿心機;另一個中年大叔,卻看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這麼相信她?」李令月的嘴里有點微酸。
原本替蕭雨打理生意,李令月覺得自己會合蕭雨走的更近一些。沒想到人家還有在生意上更加得力的臂助。他和她發音是一樣的,雖然李令月沒有直接說明這個她是男他還是女她,但蕭雨一听,就知道這個她說的是麻醉醉。
「她的商業頭腦,比我們都要好,為什麼不相信她?」蕭雨笑了笑︰「要不咱們打賭,白嚴松一定會答應的。」
「賭什麼?」李令月道。
「如果我贏了,你就讓我親一口。」蕭雨tian著臉說道。
「你若是輸了呢?」
「那我就讓你親一口。」蕭雨嘿嘿一笑,說道。
「……」
蕭雨道︰「看,白嚴松接電話了。等他掛了電話以後,麻醉醉就要掏支票了。」
那邊,白嚴松側著身子,正在接電話。麻醉醉笑著看著他,伸手對阿紫示意了一下。
阿紫拿出身邊一個淺棕色的小包,取出一個長方形的小本本來。
李令月看見阿紫把支票薄連帶一支簽字筆遞到麻醉醉手里,表情更是驚詫不已︰「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蕭雨笑道。
他知道白嚴松接的那個電話,是梅三的人催帳的電話。蕭雨耳朵很好使,他剛才不是故意偷听的听到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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