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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滿天星光。
這次耗費的體力實在是太過巨大,虧得張躍進判斷準確,及時的給他們補充了能量合劑。
咕嚕嚕……
蕭雨胃部一陣報警一樣的痙攣,蕭雨頓時清醒起來。自己暈過去的時候,不過是上午十點半。早餐本來就沒吃多少,現在胃已經在抗議了。
「幾點了?」蕭雨睡眼惺忪的問道。
「啊……你醒了?我看看,現在九點半。你餓不餓?我給你準備點東西吃。」說話的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蕭雨的睡意登時便醒了一多半。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這是小媽潘伊銘的聲音。
「媽。」蕭雨睜開眼楮欠了欠身子,讓自己的身體靠在枕頭上面坐了起來。
「叫姐姐!」潘伊銘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我很老麼?我比你才大十歲。」
蕭雨道︰「您就算比我小,我也得叫您媽呀。」
「說的也是。」潘伊銘點點頭,她很注意打扮自己,就算讓她和李令月站在一起,也根本就看不出兩個人誰的年齡更大一些。
網絡上盛傳的那些辣媽們,一個個都弱爆了。
「我爸爸呢?」蕭雨沒有見到蕭小天的影子,連忙問道。
「他呀,他已經回去了。你福叔來過,背著他跑回去的。」潘伊銘說道︰「這次出來,把你家里的幾個媽媽都急死了。你爸爸從來沒有出來過這麼長的時間。她們還以為他出什麼事了呢。」
蕭雨不好意思的模模鼻子,真的已經出什麼事了。連自己都虛月兌了,父親肯定也好不到哪兒去。
「您呢?您為什麼沒有回去?」蕭雨問道。
「回去?現在回去,還不被她們逼瘋了啊!都是你惹出來的禍事,我先在帝京躲幾天,等姐姐們都消了火,我再回家。」潘伊銘咯咯的笑了起來。
蕭雨頓時釋然。媽媽們最擔心的,不外乎就是父親的身體狀況。倘若被她們知道父親和小媽出來一趟就累的虛月兌了,保不齊還會以為是小媽旦旦而伐折騰的。這個罪名,千萬不能落實了。
小媽現在回家的話,肯定被媽媽們三堂會審,沒什麼好果子吃。
「這樣也好,在帝京多玩幾天。我還有些事情不明白,想請教您呢。」蕭雨很鄭重的說道。
「這個回頭再說。你到底餓不餓?我是已經餓了,咱們先去解決五髒廟的問題。」潘伊銘說著,站起身來。
蕭雨這才注意到,潘伊銘依舊是穿著那條短裙,只不過在外面加罩了一件大風衣而已。
「好吧。」蕭雨點頭答應。原本他想著先去看看房勢恢復的怎麼樣了,但明顯的,現在什麼事情也比不上小媽要吃東西要緊。
草草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蕭雨和潘伊銘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病房。
走到病房門口,潘伊銘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對蕭雨說道︰「沒有自己人在的時候,一定要叫我姐姐,听明白了沒有?!」
「這不好吧……」蕭雨有些遲疑。當姐姐就這麼舒坦麼?叫個媽也不會把你叫老了。
「沒什麼不好!你要是敢叫媽,我就沒你這個兒子!」潘伊銘要挾說道。
「……」
這個理論,還真是比較牛叉,蕭雨終于妥協了。
又走了兩步,潘伊銘不放心的再次停了下來。
「你先叫一聲姐姐我听听。」潘伊銘看著蕭雨的眼楮說道。
「現在?」蕭雨都快被自己這個媽折磨瘋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啊!好好地媽媽不當,偏偏要自降身份當姐姐。
「你叫不叫?」潘伊銘晃了晃拳頭。雖然這拳頭不能帶給蕭雨直接的威脅,但這拳頭同時還代表著長輩的威信。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是你媽,是你媽媽的話,打你一頓也是理所當然的。
「姐姐姐!」蕭雨硬著頭皮叫道。
「不好听!太假了!」潘伊銘不依不饒的說道。
蕭雨這個恨呀……本來就是假的,你讓他怎麼真的了?
「姐!」蕭雨在腦海里告訴自己,我要帶入,我要帶入。把潘伊銘想象成李令月,把潘伊銘想象成李令月果然,這次這一聲姐,叫的就比較甜了。
「哎,乖兒子,你真是姐姐的好寶寶。」潘伊銘大笑,伸手在蕭雨臉上抓了一巴掌。
「……」
這都是些什麼理論啊!這排出來的都是哪家子的輩分啊!
天雷滾滾啊。
蕭雨給張躍進打了一個電話。從療養院離開,總歸是要打聲招呼的。蕭雨不知道如何和老馬聯系,還知道賈思語的地位來說跟他說了也是白說,這才選擇了直接給張躍進打電話。
張躍進正和老馬兩人在一起,研究那尿泥的奧秘。房勢的胸口,已經被蓋上了厚厚的一層。
听說蕭雨已經恢復,張躍進懸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蕭雨好了,蕭小天也應該沒事才對。下午的時候一個相貌十分古怪的怪人把蕭小天接走了,還威脅張躍進和老馬說如果蕭小天有什麼好歹,一定要老馬和張躍進兩人償命。
張躍進和老馬兩人當時還嗤之以鼻,不予理睬。等他們見到那個叫阿福的男人背起蕭小天,一個縱躍竟然大鵬展翅的飛向天際的時候,別說張躍進了,連老馬都嚇了一跳。
即便是最優秀的軍人,也做不到這一點。看著那黑影越飛越遠,老馬終于知道自己這邊的軍人和這個會飛的阿福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上的人物,心中也有些撥打小九九。捎帶有些發毛。
「你沒事就好。」張躍進和老馬兩人對視一眼,說道。
「我沒什麼事,只是有些月兌力了。大吃一頓就好了,哈哈。」蕭雨活動了一下胳膊腿兒,覺得沒什麼異常。
「你你父親怎麼樣?」張躍進在老馬的授意下問道。萬一那個進入防備森嚴的療養院跟進自己的家似的的阿福來找麻煩,還就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
「父親也沒事了。他已經回到家了。」蕭雨說道。他不知道阿福叔還把張躍進和老馬下了一跳的事情。「父親說下次有機會再和師伯一起聊天。」
最後一句是蕭雨胡謅的,父親現在的狀態,是不會說出這種話來的。
兩人又閑扯了幾句,張躍進說原本應該由老馬出面招待一下的,不過現在正在對房勢的治療進行最後的公關,大家都忙得很,只能下次見面再說了。
蕭雨表示理解,房勢裝著的心中的秘密,除了他們軍方的一些要員,別人是不允許得知的。蕭雨也沒有興趣知道。
掛了電話之後,蕭雨已經和潘伊銘來到了樓下。
「這些人,太虛偽了。」潘伊銘憤憤不平的說道。「咱們不理他們,咱們自己去吃東西。」
穿過外面的小廣場,賈思語開著車追了上來,摁了兩聲喇叭,示意蕭雨和潘伊銘兩人上車。
潘伊銘不想坐他們的軍車,說道︰「這個開車的,也不是什麼好人。」
蕭雨苦笑不得。在潘伊銘眼里,恐怕除了蕭家上下老小,剩下的十三億基本沒什麼好人了。
「他是我的一個朋友。好朋友。」蕭雨說道。「就算不是好人,肯定也不是壞人。」
在蕭雨付出了兩聲比較甜的「姐姐」之後,潘伊銘這才肯答應坐賈思語的車。
蕭雨終于總結出一套經驗來像對待姐姐一樣和潘伊銘說話,像對待媽媽一樣和潘伊銘做事。
「姐,我們去哪吃東西?」車子里面的空間很是寬敞,蕭雨原本想坐在潘伊銘的對面,潘伊銘卻不同意,拉著蕭雨坐在自己身邊。
這舉動把開車的賈思語震驚了一下,這對母子咳咳,我還是專心開我的車吧,省的被他們雷的撞到馬路牙子上去。
「去哪兒吃?這還真是個問題。你來帝京一個多月了,你說說吧,咱們去哪吃?」潘伊銘思索了一下說道。
蕭雨被潘伊銘踢回來的皮球難住了。是,雖說蕭雨已經來帝京一個多月了,不過這其中還有半個月呆在學校里面,還有半個月在米國轉了一圈,在帝京,還真不知道去哪吃東西能配得上潘伊銘的身份。如果是李令月或者別的女孩子,那就比較隨意了。雖然潘伊銘讓自己叫她姐姐,但總歸不能真的當姐姐一樣招呼。
「哈哈,我想起來了,這個問題對你來說有難度,那好吧,我自己選。」潘伊銘忽然說道︰「我剛剛想起來,咱們家蕭雨是一個大宅男,出門就迷路,哈哈哈。」
「……」
就算真的是這麼回事,你也別這麼大聲音好不好?路痴這種事情,不是什麼光榮的值得臉上貼金的事情。
「去安盛路彥森會所。」潘伊銘聲音平靜的說道。
彥森會所,和長安街的長安會所,以及朝陽區的京城俱樂部,並列為帝京三大私人會所。
賈思語只曾听說,未曾去過。
不過既然名列「三大會所之一」,其奢華的程度當然可以想見。
打開車載定位儀,輸入彥森會所的名字定位方位,賈思語帶著這奇怪的母子組合,前往這家高檔會所。
忠實的執行命令,是賈思語養成的良好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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