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隆天這才將自己接受尹赫炎上村挑戰的事情始末,簡單的和鄺世杰說了一下,同時還將井上崗藤善意的提醒也告訴了鄺世杰。
鄺世杰听到尹赫炎上村能一拳就打斷一門宗師胸骨的事,不禁也滿臉愕然,要說中華功夫里能一拳打斷對方胸骨的拳法也不在少數。
但是能一拳打斷一代宗師的胸骨,而且還能第二拳就打穿對方的心髒,也是罕見之極,加上尹赫炎上村的年紀不過就比岳隆天長幾歲。
趙子明等人听到這話,是無不駭然,想到那拳頭倒進別人心窩,打穿別人心髒的血淋淋的畫面,都不禁直打冷戰。
此時的休息室外記者媒體不住的敲門,打亂了鄺世杰和岳隆天的思緒,鄺世杰這時朝岳隆天道,「小師弟,如果井上崗藤說的是真的,這場比賽的確比和井上崗藤比賽要凶險萬分哪!」
岳隆天微微點了點頭,沒有吭聲,鄺世杰也知道此時要岳隆天放棄比賽,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那對于一個習武之人來說,無意等于要他的命,他還不如死在拳台上。
鄺世杰這時又問岳隆天想到什麼辦法對付尹赫炎上村沒有,岳隆天朝鄺世杰道,「剛才在拳台上井上崗藤用的出其不意的招式,就是尹赫炎上村的招式,招招擊人心窩!」
鄺世杰其實從听到尹赫炎上村打穿別人心髒的時候,已經聯想到了井上崗藤在拳台上的招式,這時听岳隆天如此一說,心中頓時一寒。
鄺世杰想著對岳隆天道,「如果用你打敗井上崗藤的辦法,用在尹赫炎上村的身上是否依然有效!」
「井上崗藤和尹赫炎上村完全不一樣。」岳隆天朝鄺世杰道,「井上崗藤是昨晚才接受這招的特訓,今天就差點要我難堪呢,師兄你想,要是剛才在拳台上是尹赫炎上村在發那一招,我只怕根本沒有還手的機會了!」
僅僅學了一個晚上,就已經讓岳隆天差點輸了比賽,而這招既然是尹赫炎上村的看家本事,那尹赫炎上村對此招的功力以及理解,就應該完全不是井上崗藤所能比擬的了。
鄺世杰當然明白其中的意思,也知道井上崗藤和尹赫炎上村之間的差距,這時也是一陣頭疼,光是剛才井上崗藤突發此招的時候,自己就沒有相處任何破解之招了,何況現在。
岳隆天這時站起身來,朝鄺世杰道,「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由于井上崗藤善意的提醒,我已經提前知道了這招的厲害之處,所以在和尹赫炎上村交手的時候,可以有個心里準備!」
鄺世杰聞言點了點頭,這招如此厲害,如果在措不及防的情況下吃了這一招,後果根本不堪想象,這時不禁想到,那個被尹赫炎上村兩拳之名的流派宗師,是不是也是措不及防之下喪命的。
不管怎麼說,這次對付尹赫炎上村和對付井上崗藤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考慮,但是又偏偏不能避賽,鄺世杰一陣頭疼。
岳隆天見鄺世杰如此,微微一笑,朝鄺世杰道,「師兄,你也不用多慮,世上再完美的招式也不是無敵的,肯定有破解的辦法,只是我暫時沒有想到!」
鄺世杰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的的道,「還有半個小時,你就要赴約了,你能不能想到!」
岳隆天笑著朝鄺世杰道,「我現在最的的卻不是這個問題,而是現在外面還有這麼多的媒體記者,還有半個小時就要赴約了,我怎麼避開這些記者!」
鄺世杰聞言一愕,不想岳隆天不的怎麼破解尹赫炎上村的絕招,倒是的這些小問題。
不過細細一想也是,這場比賽絕對不能讓記者們在場,誰輸誰贏現在還說不定,就算最終岳隆天贏了,鄺世杰也可以想像到,肯定贏的很慘烈,也很血腥。
趙子明這時卻朝岳隆天道,「小師傅,我倒是有辦法幫你避開這些記者!」
「哦。」岳隆天聞言不禁看向趙子明,「什麼辦法,你不妨說說看!」
「你看我……」趙子明這時朝岳隆天道,「我身形和你差不多,我換上你的衣服,再帶上帽子,到時候再開著你的車走,你猜那些記者,會不會以為我是你!」
岳隆天聞言一愕,隨即哈哈一笑,朝趙子明道,「不錯,這個辦法不錯!」
說著就開始讓趙子明穿上自己來時的衣服,又帶上一個棒球帽,為了再保險一點,還讓趙子明帶上了一個墨鏡。
岳隆天看著趙子明的樣子,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不是自己,不過還是有些明顯的特征不像。
不過鄺世杰這時朝岳隆天道,「那些記者又不是你熟人,誰注意過你這些細節特征,我讓一些弟子護送著子明離開,那些記者肯定先入為主!」
岳隆天一想也是,將車鑰匙交給趙子明,「那就有勞你了!」
準備好後,趙子明低著頭,在其他弟子的護送之下出了休息室,一些弟子還當著記者,「請讓讓,岳先生要離開!」
果然一听這話,記者都以為趙子明是岳隆天了,立刻追著他而去,很快趙子明出了體育場,上了北捷開車離去,不少記者立刻也上車追著趙子明而去。
就連龍安琪等人見狀,都不禁詫異地看著絕塵而去的北捷,柳月眉還酸溜溜的道,「到底現在成明星了,也不和咱們打招呼了!」
牛桂蘭卻覺得那個「岳隆天」有點不同,但是具體哪里不同,讓她說也說不上來。
梅麗這時追出體育場,她剛才去休息室準備給岳隆天做專訪的時候,才听里面的人說岳隆天已經離開了,立刻追了出來,開車追了出去。
等糊弄走了記者們,而體育館的觀眾也陸續離開了之後,岳隆天這才噓了一口氣。
而這時離尹赫炎上村的約定時間,不過還有十幾分鐘,想必現在尹赫炎上村已經在外面的拳台上等著自己了。
岳隆天和鄺世杰走出休息室,果不其然,見尹赫炎上村此時已經患上了和服,穿著木屐站在拳台上一動不動,背對著岳隆天。
而全台下的主席台上,則坐著尹赫一真和井上崗藤以及尹赫一真的幾個弟子,偌大的體育館,只有他們幾人。
井上崗藤見岳隆天走出來了,立刻只會了一聲尹赫一真,尹赫一真這才看向岳隆天,朝著岳隆天笑著點了點頭。
台上的尹赫炎上村這時轉過身來,看向走向拳台的岳隆天,立刻指著岳隆天道,「岳隆天,剛才因為是井上使的那招,所以你才有機會反擊,換做是我,你根本不會有第二局的機會,我會十招之內將你擊倒!」
岳隆天看著囂張的尹赫炎上村,沒有說話,這時卻听尹赫一真道,「年輕人說話不要太慢,比賽沒有開始,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尹赫一真說著走向岳隆天,朝岳隆天道,「岳先生,你和井上的比賽很精彩,這是我看過最精彩的比賽之一,恭喜你!」
岳隆天朝著尹赫一真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他心中詫異,井上崗藤不是說尹赫一真給尹赫炎上村下了禁武令了麼,他怎麼也來觀賽了。
尹赫一真這時看向岳隆天身後的鄺世杰,眉頭不禁微微一動,「這位先生是岳先生你的教練!」
鄺世杰聞言立刻朝尹赫一真道,「我不是他教練,我是他師兄……」說著立刻又朝尹赫一真道,「尹赫先生,你還真是健忘,多年前你和我師傅岳勝龍比試的時候,我可是在場的!」
尹赫一真聞言面色頓時一動,又仔細的打量了鄺世杰一番之後,這才笑道,「哦,難怪看上去有些眼熟,原來是岳勝龍先生的高徒……」
「你貴人事忙,所以健忘,不記得我這種小人物倒也尋常。」鄺世杰卻冷笑著朝尹赫一真道,「不過我倒是對尹赫先生記得清清楚楚呢!」
尹赫一真面色一動,淡淡一笑沒有說話,不想這時候鄺世杰繼續又道,「當年尹赫先生用陰招險勝了我師傅半招的事,我至今還記憶猶新呢!」
鄺世杰此話一說,在場所有人面色都是一動,包括尹赫一真和岳隆天。
岳隆天聞言不禁詫異地看了一眼尹赫一真,又看向鄺世杰道,「師兄,你說什麼,尹赫先生用陰招先生我父親!」
鄺世杰還沒說話,台上的尹赫炎上村立刻指著鄺世杰道,「老家伙,說話要小心點,我父親會用陰招贏你師傅,你師傅是什麼東西,也配我父親用陰招!」
鄺世杰卻冷笑著看著尹赫一真道,「尹赫先生,敢做就要敢認,你不會不記得當年你是怎麼贏我師傅的吧!」
尹赫一真的臉色很是難看,半晌沒有說話,岳隆天盯著他看,尹赫一真也沒有說一句解釋的話。
台上的尹赫炎上村立刻又指著鄺世杰喝道,「老家伙,你要是再胡說八道,小心我的拳頭……」
尹赫一真這時淡淡地朝鄺世杰道,「鄺先生,我想你一定記錯了,我和岳勝龍先生的比試是公平公開的,而且比賽之後,岳勝龍先生也表示認輸了,你說這樣的話,不但是侮辱了我,也侮辱了你師傅!」
鄺世杰聞言不禁哈哈一笑道,「尹赫一真,你還真是兩面臉啊,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了。」去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