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隆天听著蕭示忠的忠告。只是笑了笑。心中卻在暗想。是啊。還有龍雲兩家。不知道這兩家的刺頭什麼時候會找上自己呢。
不過這事多想也無益。畢竟事情不是自己挑起來的。這些人要找自己麻煩。自己就是擋都擋不住。不過這龍躍雲霄四家在京城應該還算有些地位。只要征服了這私家的人。以後自己在京城一帶的武術界應該就無往而不利了吧。
蕭示忠今天的確很高興。一直和岳隆天聊到了深夜。加上蕭乃恩在一旁。三個聊的話題都離不開功夫。越往下聊。蕭示忠和蕭乃恩師徒倆就對岳隆天越是欽佩不已。
就好像武術方面的東西。鮮有岳隆天不清楚的一樣。無論是外家拳。還是內家拳。還是其他什麼的。只要是和武術掛鉤的。岳隆天都能滔滔不絕的說出自己的觀點和意見來。
蕭示忠對岳隆天已經有了一種相逢恨晚的感覺了。要不是孫道民有一個從來不熬夜過十一點的習慣。蕭示忠真想拉著岳隆天秉燭夜談。
蕭示忠臨走的時候。還拉著岳隆天的手道。「岳老弟啊。我要是早認識你二十年就好了。」由于對岳隆天的好感倍增。連稱呼也直接變了。
岳隆天朝蕭示忠笑著道。「您要是二十年前認識我。我那時候還穿。留著鼻涕在地上打滾呢。」
蕭示忠聞言先是一愕。隨即也是哈哈一笑。緊緊的握著岳隆天的道。「岳老弟。你在京城要住多久。看有沒有時間。什麼時候去我那住幾天。我還有很多問題想要請教你呢。」
岳隆天連忙朝蕭示忠道。「請教就不敢當了。大家都是武術界通道。切磋切磋而已。」
「是。是。是……」蕭示忠哈哈一笑。拍了拍岳隆天的肩膀。「你說切磋就是切磋吧。你看看什麼時候去我那住住。也讓我好敬敬地主之誼不是。」
「好。」岳隆天想也不想就爽快的答應了。他通過和蕭示忠的交談。知道蕭示忠的性子。你要是不答應他的話。他當真能說你看不起他。
蕭示忠听岳隆天答應了。這才向岳隆天告別。蕭乃恩臨走前也感謝了岳隆天對他棍法的提點。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來時的不屑。而滿是敬意了。
送走了蕭示忠、蕭乃恩師徒。岳隆天回到自己的房間。這時才想起自己胸口的那道瘀傷。連忙走到衛生間。月兌掉自己的衣服。這時發現胸口的那道瘀傷居然沒之前那麼明顯了。
岳隆天一雙眼楮盯著自己的胸口。心中也是不禁一陣唏噓。這完全要感謝譚校長送的那套內功心法了。居然如此神奇。不過也好在自己一直在堅持不懈的修煉。
想到這里。岳隆天坐到一側的沙發上。便開始盤起雙腿來。坐在那開始調整內息。繼續修煉內功。
調息了半晌後。岳隆天睜開眼楮。一陣的詫異。最近修煉這套內功心法的時候。每每練到一定的程度。就會心生雜念。無法繼續維持下去。
究竟腦子里在想什麼。岳隆天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什麼都能想。而且都是煩心的事。到了一定的時間。就會感覺一陣煩躁。無法再繼續修煉下去了。
岳隆天這時站起身來。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只好將那本古籍又拿出來。仔細的翻閱。想要找到原因。
岳隆天側靠在沙發上。正一頁一頁的翻看著古籍。這時就听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心中不禁一動……立刻將書一合。眼楮轉向了窗外。
岳隆天之前在孫府住過一段時間。知道孫家人的作息習慣。現在已經是夜里將近十二點了。這會孫家人應該都睡覺了。不可能會有人在院子里。
想著岳隆天走到窗口。將眼楮貼著窗口朝外看去。卻一時沒有發現什麼不妥。暗道難道是孫家的人起夜。
但是一想剛才那腳步聲明顯就不是一般普通人的腳步聲。從那腳步聲中可以听得出。這個人應該是個練家子。腳步輕盈之極。
岳隆天想著又朝院子里看了一會。還是沒有任何發現。這才將窗簾拉上。去了衛生間。打開了淋浴的水龍頭。不過並沒有洗澡。只是為了放松來人的警惕而已。
果不其然。在岳隆天進入衛生間不到五分鐘的時間。岳隆天又听到了那陣輕盈的腳步聲。應該就在自己房間外面不遠處。
不過這時候岳隆天卻突然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自己身邊一側是淋雨嘩啦啦的水聲。自己居然還能清晰的听到屋外的腳步聲。
但是當岳隆天這麼一想的時候。耳朵里也只有嘩啦啦的水聲。再也听不清屋外的腳步聲的。
而當岳隆天又全神想要捕捉屋外腳步聲的時候。耳邊的水聲逐漸的變的輕微起來。而屋外本來輕微的腳步聲卻逐漸變的清晰起來。
岳隆天還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這能耐。不禁心中一樂。想到自己有這本事的原因。應該也是和修煉那本古籍中的內功心法有關吧。
岳隆天正想著。這時就听外面傳來了一陣細微的響動聲。應該是開門的聲音。岳隆天不禁心中一動。「難道是毛賊。居然這麼大膽。敢直接進來了。」
衛生間的門本來就是虛掩的。岳隆天從衛生間的門縫里往外看。只看到了一個背影。從那人的穿著上看得出應該是個女人。
岳隆天想起今天下午的雲瀟瀟。見這女子的身形和雲瀟瀟相似。不禁暗道。難道真的是雲瀟瀟。
如果是雲瀟瀟。岳隆天就更覺得奇怪了。雲瀟瀟這大半夜的跑自己房間里做什麼。而且她是怎麼進來的。
孫府的大門雖然不是什麼機關單位。但是想要進來也不是這麼容易吧。
岳隆天正想著。卻見那女人在屋內左右看了一會。卻始終背對著衛生間的門。也不知道她在找什麼。
岳隆天這時索性打開了衛生間的門。朝著那女人道。「你在看什麼。」
那女人顯然被嚇了一跳。立刻轉過身來。一臉驚悚的看著岳隆天。「你嚇死我了。」
岳隆天這才看清這女子的樣貌。根本不是雲瀟瀟。而是孫道民的孫女孫虹瑛。不禁也是一臉詫異地朝孫虹瑛道。「你這大半夜的跑我房間里做什麼。我還沒說被你嚇死呢。」
孫虹瑛立刻朝岳隆天道。「我這不是坐的晚班飛機剛回來麼。知道你住在我們家。正好見你房間的燈亮著。我就想過來看看嘍。」
孫虹瑛說著嘟起了小嘴。朝岳隆天道。「怎麼看你的樣子。和遭賊了一樣。」
岳隆天這時朝孫虹瑛一笑。「你這大半夜輕手輕腳的來我房間。我不就以為遭賊了啊。」
孫虹瑛立刻一坐在一側的沙發上。朝岳隆天冷笑一聲道。「你說你這是什麼智商。要是賊會挑亮燈的房間進麼。我輕手輕腳。是怕吵醒我爺爺。」
岳隆天听孫虹瑛這麼一說。一想也是。這孫府大院里那麼多房間。就自己這屋燈兩者。再笨的賊也不會挑自己房間進來行竊啊。
想到這些岳隆天朝孫虹瑛一笑。剛要走過去。卻發現自己沒穿上衣。立刻走到床邊拿起上衣穿上。
不想孫虹瑛這時卻朝岳隆天一笑道。「喲。你還害羞啊。你可別忘記了。我是當兵的。在部隊里。糙老爺們光著膀子我可見得多了。」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孫虹瑛臉上還是一陣微紅。心中暗暗地在和自己說。「但是身形卻沒有一個有你好看的。」
岳隆天笑了笑。沒有接孫虹瑛這個話題。立刻問孫虹瑛道。「你不是在黃海軍區麼。怎麼突然大半夜的回來了。」
「這還不都怪我爺爺。」孫虹瑛嘟著嘴朝岳隆天道。「她給鐘伯伯下了死命令。暫時不給我離開他軍營。我只能半夜跑出來嘍。不過這次還多虧鐘彬幫忙呢。」
岳隆天無奈的一笑。朝孫虹瑛道。「那你爺爺明天一早知道你回來。不還是要罵你。」
「他才舍不得呢。」孫虹瑛朝岳隆天一笑。「我這麼老遠回來。還不是為了看看他老人家啊。他還能真把我罵走了。」
岳隆天笑了笑。朝孫虹瑛道。「你回來看你爺爺。你是來找我的吧。」
「什麼。」孫虹瑛听到這話。臉色頓時一動。「我找你做什麼。你搞清楚耶。這里是我家耶。」
岳隆天這時坐到一側的沙發上。朝孫虹瑛道。「你不是生怕我不履行諾言教你功夫麼。」
孫虹瑛尷尬地朝岳隆天一笑。隨即立刻一臉怒容地朝岳隆天道。「還不是你。上次離開京城。你不是說了要去黃海軍區找我教我功夫呢。但事實呢。哼哼。你在上海有事。我不怪你。但是你離開上海再來京城你都不告訴我。你是不是在故意躲我。」
「我躲你干什麼。」岳隆天朝孫虹瑛一笑道。「這不是全國大學生武術大賽開辦了麼。我正好做了這個中華武術協會的副主席。就等于是主辦方了。我當然要來了。」
「喲。」孫虹瑛一听這話。立刻詫異地看著岳隆天道。「這才多久沒見。這就混上副主席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