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峰,金殿。
金殿的大門,雕刻著兩只一身金黃色的白鶴。丹筒,赤色,栩栩如生。
武當的一室弟子,他們分出了三方,一方,是真正的入室弟子,以武當大弟子宋俊山為首,孟悠然,劉夢等;他們均是身穿八卦禮服,身配清腸劍;
一方,便是以給香客服務的俗家弟子,他們可以說隨即室內弟子,也是可以說世外弟子。因為他入門的權限不夠,所以,暫時被編造為俗家弟子;
而最末的一方,自然是武當中的伙夫,伙夫,有種菜的,養雞的,喂豬的,做菜的,采購的等等,還有一類的便是專門負責打掃衛生的,他們均是被稱呼為伙夫。他們在武當中的地位,相當于打雜的臨時人員。
上堂中的人,自然是武當掌門劉子陽。在他的旁邊,分別是他的大師兄歐陽飛鷹和黃博。他們兩人,一直安靜的端坐在劉子陽的兩側,一言不發。
只有掌門劉子陽,在叨叨念念的說著一些事情。
堂下的一眾弟子,他們均是認真的聆听著掌門的告誡,一絲不苟。
彼此均是端坐如松。反而是最後面的伙夫,他們沒有像前方的弟子那麼有毅力,他們當中的坐相,自然是百花百出。
流雲飛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是悄悄的走到後方的伙夫隊伍里面。
因為,是站著有些無聊,流雲飛的眼楮,不斷的掃視在周圍的人群當中。原來,這就是武當的大堂啊?不見得,有什麼好玩的地方。
就是豪華了一點,紅磚琉璃,香霧彌漫,真的是有點道真人的味道。
前方的人,依然是念念道道的說著一些話。流雲飛他大概是听了一下,其大意是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便是三年一度的文武大賽。所以,所有的弟子們,必須要嚴格的要求自己,好好的學習,務必要拿出自己的真本事等等雲雲之類的無聊話題。
對此,連雲飛可是沒有興趣去參與。正當流雲飛有些無聊的時候,他背後,被人輕輕的捅了一下,他一回頭,便是發現了一張憨厚的笑臉,正在朝著他咧嘴笑呢。
這人,除了小三之外,還能有誰?
「嘻嘻!我就知道,我那激將法,一定會有用的。」常三那一張黝黑的眼楮,煥發的明亮起來。
「切!我若是不來的話,那麼,我想,你肯定是哭鼻子的找爹找娘去了。」流雲飛松動了肩膀,說道。
「我才不哭爹喊娘呢。」常三的嘴巴,一奴下來。
瞬間,一抹嚴肅的目光,朝著他們所在的位置射了過來。是一個年輕人,坐在了最前排的位置上。好像,他不爽流雲飛和常三在開小差。
他的那一抹眼光,視乎是在對著他們警告!意味很明顯!
那人那麼一瞪!常三趕緊是底下了頭,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很忌憚此人。
于是,流雲飛便是疑惑的問道︰「哎!剛才馬臉瞪我們的是誰?」
馬臉?常三是瞬間一愣!他趕緊是低低的說道︰「那不是馬臉!是我們大師兄宋俊山!糟糕了!我們不能在說話了!」
「哦!就是那馬臉啊?一張馬臉,真他娘的欠抽。」流雲飛再度是松動了肩膀,絲毫不以為意。
這個大會,好像是一炷香的時間,才是宣告了一段落。人群中,紛紛的解散。
「真無聊!小三,你以後,就不要來叫我了!」
流雲飛和常三,他們擠出了人群,隊伍,一旦是集散了去,那些弟子,他們該做什麼的,便是做事情去。
「哦!可是,你不能不來啊!這些規矩,可是掌門規定的呢!」常三,看著流雲飛,他認真的說。
「你笨蛋啊!你不說,我不說,這有誰知道啊?」流雲飛趕緊是瞪了常三一個白眼。
這時候,他們兩人,已經走下了廣場。不!應該說是金殿的武場。
「喂!你們兩個!過來,將這馬桶給我拿去刷了。」
驀然,卻是在他們的身後,冷冷的想起了一個聲音來。
于是,當流雲飛和常三轉過了身體,便是看見了剛才那一張馬臉,此刻的宋俊山,他一副得瑟的看著他們。在宋俊山的身後,有兩人,一個是女人,另外一個便是男人。那女人,流雲飛,他是認識的,不就是那個掌門的女兒劉夢嗎?在後山中,那個被他當場調息的丫頭?
至于那男子,一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他的模樣,長得像小白臉。
不用猜測,流雲飛已經是知道此人是誰,黃博的坐下弟子—孟悠然。
靠!看樣子,他們今天,打算要羞辱他們了?
此刻,流雲飛微微笑意的站著。只是,他身邊的常三,他的身體,在微微的發抖。這些人,他都是無法招惹他們,可是,今天,這些人,他們偏偏是來此為難他們。
「喂!那兩個小廝!听見了嗎?我以大師兄的身份命令你們,趕緊把這兩個馬桶給我拿去刷了!」宋俊山冷冷的再度喝道。
經過了宋俊山如此的一吆喝,頓時,旁邊的一些弟子,他們也是湊過來看熱鬧。因為,他們都是知道,這個時候,掌門和大師伯,二師伯,他們一定是閉關去。因此,他們才是壯著膽子,等待著看這一出好戲。
「大……大師兄,您別生氣,我去。」常三看了流雲飛一眼,隨後,他縮著肩膀,走了過去。
「小三,你下去,這里,沒有你的事情。」他娘的!真的是人善不人欺,馬善被人騎呢!不就是一個大師兄麼?既然是想好騎到他的頭上來,拉屎拉尿?依照紈褲大少的性子,流雲飛他能夠忍受到現在,對于他而言,已經是創造了他歷史人生中的記錄。
「雲飛……你……」常三愣在了原地,左右,不知道如何進退。
「原來是個伙夫呀?」
「可不是?看樣子,連我們大師兄的命令,他也是要打算違抗了呢。」
「嗯!真的是不知道好歹!大師兄叫他刷馬桶,那是看得起他呢!」
「嘿嘿!說的也是。」
「哈哈……大師兄?很了不起嗎?那麼,我問你們,大師兄叫你們去吃屎,喝尿,你們去嗎?」流雲飛的一句反問,當場,便是鴉雀無聲了。
圍攏在周圍的弟子中,他們的一張臉色,都是又紅又綠的。的確,假若,大師兄,叫他們去吃屎喝尿的話,他們都要乖乖的去嗎?
拍拍!宋俊山往前走了兩步,看著流雲飛說道︰「小子,識相的話,速速把這馬桶拿去刷個干淨,要不然,休要怪我這個大師兄的不客氣。」
「這是命令嗎?」流雲飛眯著眼楮問道。
「可以這麼說。」某人答道。
「那麼,你是我爹?」
「不是。」
「那麼,你是我娘?」
「不是!」
「哈哈……既然,你什麼東西都不是,你有什麼資格來此命令我?」流雲飛像是好猴子一樣,目光灼灼的盯在了宋俊山的臉上。
撲哧!
周圍的人,他們有的已經是掩不住大笑了出來。
「不許笑!今天,我宋俊山,一定要好好的教訓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
言畢,宋俊山他長腳踏乾坤,一把清場劍,驀然出鞘了!銀光一閃,長虹破竹般,朝著流雲飛刺去。
清風卷起,劍氣飛揚。
「師兄!不可。」眼見,宋俊山他因為惱怒成羞,既然是動起了真格!一下子,作為武當而弟子的孟悠然,他便是有些心慌。
他的心慌,不是因為擔心流雲飛那個伙夫受到傷害,而是替著宋俊山顧忌。畢竟,他作為大師兄,度量,怎可如此的狹隘?
一旦是摻入了掌門和師傅們的耳朵中,他自然是少不了被一陣責罰。
然而,火氣上頭的宋俊山,他此刻,哪里還是顧得了那麼多?他一劍刺出,腳踏乾坤,佛劍一送,速速的切上了流雲飛的咽喉而來。
當下,流雲飛他大驚!這個馬臉,真的是想不到,他的心胸,既然是如此的狹隘啊!一言不合,既然是想要將他斬殺?
如此小人!真是想不到,這武當的掌門,當初,怎麼會選他作為大弟子?
武當劍道,一劍破空,定然是震動天下。
然,宋俊山,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