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慕白臉色煞白。這一幕的斗轉,來的是那麼的迅速,叫他望塵莫及。
不過,秋慕白並沒有放棄。只要沒有到終點,他還有一線希望。因此,這一次的返程,倒是秋慕白在追逐著流雲飛。
青山不改,綠水長流。
人的一生,不可能永遠站在第一的位置。而秋慕白,他便是最好的列子。初始,從山下,他是遙遙領先在流雲飛的前面。眼看山巔,一覽無遺的在他的眼底綻放。那個時候,他已經是感受到了勝利的曙光,盡在他的眼前,唾手可得。
俗話說,煮熟的鴨子也會飛。讓秋慕白措手不及,當他發現這事情的轉變,不過是在瞬間,他立刻緊緊的追趕前方的人。
可是,最後,秋慕白才是悲哀的發現,不管他如何的使勁全力,始終,他是無法超越上前道的流雲飛。
一錘落定。
流雲飛回到了a點,勝利屬于他。稍後,趕來的秋慕白,他看著流雲飛的目光,有了一絲敬佩的神色。
「恭喜!你贏了。」秋慕白一臉的笑意,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一絲的失落和不快。
「嘿嘿!你也不賴的說。我不過是僥幸罷了。其實,說真的,慕白兄的輕功,真的是卓絕不凡,叫我眼前一亮啊。」這不是流雲飛的恭維,而是他的真心話。
如今,放眼整個江湖,能夠擁有如此厲害的輕功,或許,不出十人。怪不得,這麼多年來,江湖中人和官府,他們不是想要將此人緝拿歸案嗎?而秋慕白還不是瀟灑至今?花朵,他繼續的采集。
「多謝美意,不過,我最終,還不是敗在你的手下嗎?你的輕功,才是應該稱得上卓絕不凡吧?」秋慕白目光轉動,「起碼,我現在還有一次機會,說吧,這一次,我們比試什麼?」
輕功如此厲害,武功自然不弱。流雲飛他不會愚蠢到要和天下第一婬棍比試武功,他可是沒有自虐的傾向。
「哈哈……慕白兄弟,我們都知道,我們江湖中人,一旦是輪到賭博,或者是押注之類的活兒,第一個,必定是要拿武功論事,不如,這一次,我們來玩玩其他的比試方法如何?」流雲飛循循善誘說道。
秋慕白畢竟不像流雲飛有那麼多的鬼子心思。不過,他並非是一個愚蠢的人。他是明白,流雲飛的話中有話。
「那麼,你說吧,我們做什麼比試?」秋慕白淡然一道。
「自古以來,文人多風騷,不如,我們玩一個游戲,而這一個游戲叫做猜謎語?我們雙方,彼此有同等的機會出題,你三,我三,一旦誰輸的話,那麼,得到的懲罰,要灌下一大罐烈酒如何?」流雲飛知道,一般的江湖中人,對于美酒,他們自然不會拒絕。
「好!那麼,我應承。」秋慕白爽快的答應,「你跟我來,我知道這附近有個酒莊,不如,我們就去那。」
「好啊!有請慕白兄帶路了。」流雲飛悠然一笑,他已經是胸有成竹。
喝酒而已嘛!前世中,什麼樣的烈酒,他流雲飛是沒有喝過?五六十度都有。上品,精裝,比比皆是。何況,此般古代的酒水,完全是喝白開水一般。
他們兩人沿著山道,穿過了一片竹林,在抄上了一條大道,兩盞茶的時間,一座茅草搭建的酒莊,赫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此酒莊,搭建有些簡陋。不過,它的坐落位置,剛好是在官道上,因此,過往的路人,假若是一般的酒鬼,他們則是會在此斟酌上幾杯,上了酒癮的人,這酒莊,簡直就是他們的救命稻草。
掌櫃的是個老翁,一頭霜發,銀白如雪。一臉滄桑,飽經風霜。
流雲飛和秋慕白他們就坐,酒水,已經是擺上,外加上一盤花生米,一碟臘肉,清水燙過的青菜,手藝不錯。
桌子上,兩罐滿滿為開封的竹葉青,擱置在他們的面前。
秋慕白或許是酒癮上頭,他探手,開啟了一罐,大手一撈,他揚起了頭,連續的灌下了幾大口,他才是重重的呼了一口氣︰「爽快!人生匆匆一載,假若是缺少了美酒的相伴,我不如此刻死去。」
「呵呵!慕白爽言,倒是真性情。」流雲飛說道。
秋慕白卻是目光一挑動,「哈哈!看來,這有你流雲兄弟把我當成朋友看待了,知道嗎?這江湖中人和官府,他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我項上的人頭。只有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後,既然是如此的淡定?那時候,我真的是懷疑,你是否在佯裝。」
佯裝?有嗎?
秋慕白只是不知道,流雲飛畢竟還是來自千年以後的人。對于所謂的采花大盜,江湖中人,官府,他們人人誅殺為快意恩仇。
可是,流雲飛沒有他們那個心思。至于官府中賞賜白銀十萬。重金之下,必有匹夫當勇。不過,在流雲飛的眼中看來,他對此一點興趣全無。自然,不管秋慕白是什麼身份,江南大盜,山中綠林,甚至是皇帝老兒,他通通是不感興趣。
他不過是為了一個承諾而已。
「出題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否如同那些文弱的書生一般。」秋慕白繼續的灌下了幾口烈酒,噴著一嘴巴濃烈酒氣。
「好!那麼,有請慕白兄弟听好了。我的第一個謎底是,當年,成吉思汗率領著十萬大軍壓境,他發號了司令,眾位戰士,給我沖啊,殺啊……可是後來,一眾將士,他們既然是無動于衷,這是為什麼?」
「這個……歷史上真有這麼回事?」秋慕白一臉的愕然,他為何不知道?
「呵呵,只要慕白兄說出謎底即可,至于其他的,我們無從去追究。」流雲飛撇撇目光,伸展了腰身。
「因為當時成吉思汗的聲音太小了,所以,那些將士听不到。」
「錯。」
「嗯…….那是因為,將士們他們都沒有吃飯,所以,他們都餓壞了。」
「錯!最後一次機會。」
當下,秋慕白撓了一下額頭,這個問題,真的是有如此的深奧?按理而言,他秋慕白,也算得上是才高八斗,可是這個問題,既然是把他給難住了?
「唉……在下愚鈍,你還是直接說出謎底來吧。這罐酒,我直接干了。」秋慕白自甘認輸,咕嚕的幾大口,罐子中的酒水,已然見底。
「因為,成吉思汗說的是粵語,所以,他的手下士兵,自然是听不懂了。」
「什麼?粵語?可是……粵語又是什麼東西?」秋慕白一臉的疑惑神色。
「簡單的說,粵語,就是我們通常所說的方言。」
「啊?真是想不到,既然是這樣的結局。流雲兄弟的謎底,果真是奇思婬巧。」秋慕白一臉的恍然大悟。
「慕白兄果然夠爽快。」流雲飛暗自偷偷一樂,「接下來,我可是要出第二道謎底了,我們身體上的一樣東西,可長,可短,可粗,可小,大人的話,相對長一點,粗一點,小孩子的話,比較小一點,短一點;而潘邦人,他們的毛會相對多一點。慕白兄,你說說,這是我們身體中某個東西?」
撲哧!
秋慕白一口酒水,立刻是噴了出來。幸好,流雲飛他早做了準備,他一個側身,才是避免了秋慕白一口酒水直接的噴在他的臉上。
「你這是什麼謎底?」秋慕白雙眼一瞪,想他身為一個菜花婬賊,既然是被如此問題給震撼住。
可見,他還是沒有修身到家。
「呵呵!慕白兄想要說的什麼?我在等你的回答。」
流雲飛一臉的賊笑,這個問題,的確是叫人有種先如主觀的錯誤判斷。
「你當真要我說出這個謎底?」這一刻,秋慕白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當然要,假若,你不好意思的話,那麼,你就悄悄的伏在我耳朵告訴我。」流雲飛還是一臉的笑意。
只是,他的笑,是邪惡的一面。
「好!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
想秋慕白的身份,什麼樣的女人,他都是可以去采集,可是,偏偏在對著此問題上,他既然是有了女人一面的矜持。
流言飛幾乎是當場跌倒。
不得已,流雲飛只好湊了過去。
當下,秋慕白俯身過,悄悄的說出了一個字眼︰男人的**。
「哈哈……慕白兄果然夠純情。哈哈……看來,江南第一……果然是非你莫屬。」
流雲飛的一陣爽朗笑聲,倒是把周邊的一些酒客給吸引而去,他們頻頻的測目,眼光中,有著好奇的探尋韻味。
「你笑什麼?難道不是?」秋慕白被流雲飛的舉動弄得他一頭霧水。不覺,他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看看時機已到,見好就收。
流雲飛淺淺的抿了一口酒,砸了一下嘴巴,他才是緩緩的說道︰「那是你慕白才有的才情境界,我的這個謎底,自然不是如你所說的,是男人的**,是我們的手指。」
「什麼?這……如此也是太無厘頭了。」秋慕白怏怏的說道。
好像,從一開始,他便是掉進了流雲飛的圈套中。一步一個腳印的掉下去,難道,這一切,都是他早早設計好的陷阱?就是等著他往下跳?
對此,對于流雲飛公布出來的這個謎底,秋慕白無從反駁。的確,人的手指,可長,可粗,可短,可小,大人的話,相對長一點,粗一點,小孩子的話,比較小一點,短一點;而潘邦人,他們的毛會相對多一點。這是事實,不過,是他想歪了而已。
「好!今天,我自認倒霉。既然我輸了兩局,她們自行可以離去,從此,我不會在糾纏她們。」秋慕白倒也是一個真男人。
雖然,他的行為,是被整個江湖人不齒;不過,在流雲飛的眼中看來,他或許不是君子,理應是一個真小人。
真小人與假小人的可比性。真小人,他明人不做暗示,敢作敢為,目的明顯;而假小人,他們往往在他人的背後中傷,放冷箭,慘戚戚,這才是最危險的人,叫人防不勝防。
「我們後會有期。」
秋慕白提氣了一大罐酒水,邁著瀟灑的步伐離去。
看著此人離去的背影,不知道,他們下次的相見,或許,一去便是經年。
流雲飛結賬走人。
依照著原路走去。
破廟中,儀清,儀冰,儀霜,儀雪等人,只有儀清在一邊安靜的坐著。其余的眾人,她們頻頻的在大門上翹首盼望。
她們和流雲飛在此約定踫頭。
暗暗的估測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時辰的時間,還不見流雲飛其人。莫非,他可是發生了意外?
寺廟,冷風。
還有一群望穿秋水的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