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是你?」
一男一女的異口同聲,他們均是彼此驚訝不已。流雲飛心中大大的竊喜,他想不到,這女子,既然是那孤傲冷絕的慕容秋婉?他今天艷福不淺,既然撞見了他夢中的女神,在此洗澡。而且,他還跌入了湖中,與她鴛鴦雙飛。
人家可是百年修得同船渡,他卻是一腳踏空,修得同湖游。
這一份大禮,來得太突然。
「你……趕快轉過去。」慕容秋婉一臉的羞紅,外加震驚。
隨即,她立即把身子低下水中,只是淺淺的露出了她的半個腦袋,神色,有些微怒。
「哦!好吧。」流雲飛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對于慕容秋婉,如此冰清玉潔的女人,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再多看她兩眼,褻瀆了她的美麗酮體。
流雲飛很听話的背過身,隨後,他能感覺到,湖水中的蕩漾,一片漣漪。他知道,此刻,定是慕容秋婉上了湖邊去。接著,又是傳來了一陣「窸窣」的聲音,不用問,這一定是她在穿衣服了。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看了她的酮體,這在古代中可是一件大事情。男女授受不親,何況,他看了她的身體。
假如是一般的尋常人家,或許在明天以後,定有一場盛大的婚禮,在等待著流雲飛。
未出閣的女人,一旦她們的身體被某個男人看見了,那麼,她們生,便是你的人,死,亦是你家祖墳上的鬼。
「好了,你可以……上來吧。」
等待了好久的流雲飛,听見了慕容秋婉的清冷的聲音,他才是回轉過了身子,看著岸邊上的女子,她臉色依然微紅,宛若是晨曦中的一抹陽光,讓流雲飛一陣的心生蕩漾。
只是可惜,流雲飛目前,他是不能上去。那是因為,他身體中的某個部位,卻是不安分的有了強烈的騷動,叫他好生為難。
為此,流雲飛只有嘿嘿的一笑,「不了,水中多好玩呀,我在玩一會兒。」
推托,有些蒼白無力。
幸好,岸邊上的慕容秋婉並沒有發現水中流雲飛的異樣,要不然,她非得在此的鬧個大紅臉,冷冷的啜了他一句「無恥」或者是「登徒子」的話語。
「隨你便,我要走了。」
慕容秋婉吹響了口簫,驀然,唳的一聲,那一只巨大的白鶴,緩緩的懸空而下。
「等等,那天,多謝你的出手相救。」流雲飛趕緊竄上了岸邊,一聲的落水,嘩啦的流滿了一地,「那天,我看見你受了輕傷,你……不要緊吧?」
「謝謝,我好得很。小白,我們走。」
慕容秋宛掠上了大白鶴,白鶴撲騰的展開翅膀,一聲長鳴,掠過了湖面,朝著雲端而去。
流雲飛傻傻的看了一會兒,有些失落。慕容秋婉對他還是不冷不熱,不咸不淡。
即使清風佛過水面,還能蕩起一絲的漣漪。慕容秋婉好像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吧?雖然,他沒有號稱天下第一婬棍「玉面郎君」秋慕白的臉蛋,不過,流雲飛自問,即使他不能做潘安一,潘安二也是可以的。
轉身,離開山谷。
流雲飛回到了天柱峰,恰好看見古長道在武場上指導那些弟子。此些弟子,他們兩人一組,在相互的切磋劍道,然後,古長道在一旁,發現有什麼錯誤的地方,他一一的指點出來。
看見了流雲飛一臉的落寞神色,古長道朝著他走來,「怎麼了?一天都不見你的蹤影?你跑哪里去了?還一臉的落寞神色?」
流雲飛在武場上的台階坐下,微微的嘆息一口氣,說道,「師傅,你可知道,在玉虛宮那個老頭子的來歷?」
「玉虛宮?老頭子?」古長道捻了一下胡子,一臉疑惑,「就是那個掃地的老頭子嗎?這個,師傅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的是,從我進來武當,他已經在哪里了。怎麼?好端端的問起他來?莫非,你發現了什麼問題不成?」
「哦!我隨便問問而已。」
「唉!其實,你的心事,師傅也知道。可是師傅如今能夠拿得出手的武功,除去授予你那一套棍法之外,為師也是無能為力了。」對于流雲飛的煩惱,作為他的師傅,古長道怎麼會不知道其中的緣由?
他們所剩余的時間不多。三個月後,女魔頭白水仙,她再度大駕武當。到那時候,武當,必定要旋起一波的血雨腥風。
武當是否要被滅亡,一夕之間。他們能度過這個坎嗎?古長道一旦想起了這個問題,他同樣是憂心忡忡。
「呵呵!師傅,沒事,俗話說,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您老忙去吧,我就不打擾了。」
流雲飛站了起來,朝著金殿走去。
唉……
古長道唯有微微的嘆息,難道,三月之後,他們大武當,注定要被女魔頭滅掉嗎?這……真是不好說。
一出樓閣別院,宋俊山手中提著一壺酒,不斷的往他的嘴巴灌下。這段時間以來,他所過的每一天,真的是很頹廢。
師傅死了,作為大師兄的他,不能繼承武當的衣缽,反而是被那個種菜的便已小子上位。對于這一點,宋俊山,他無論如何,都是想通。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自從劉子陽當中宣布了這個結局之後,宋俊山他一直心中耿耿于懷,百思不得其解。對于流雲飛,他何德何能?坐上武當掌門的位置?那小子,有什麼資格?
酒,能消愁,亦是能夠醉人。
一醉解千愁。
「大師哥,你不能在喝了。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里還有一點大師兄的樣子?」
樓閣中,閃出了一道倩麗的人兒,來人,便是劉夢。
悲傷,難過,惆悵,苦悶,他們同樣經歷過。
只是,劉夢在流雲飛的開導下,她逐漸從悲傷中走了出來。人死不能復生,即使她在如何的悲春傷秋,結局,依然是不能夠改變。
「師妹,是……是你呀?呵呵……來陪我喝酒……喝酒……」宋俊山踉蹌的蹣跚步態,滿眼通紅,樣子有些猙獰。
見他此般模樣,劉夢氣不過,一把奪下了他手中的酒壺,狠狠的砸在了石桌上,瞪了他一眼,「大師哥,你還要繼續消沉下去多久?大師伯死了,二師伯也死了,還有我爹,他們都死了。可是,我們還好好的活著呀,難道,你就不想為他們報仇雪恨嗎?這可不是你做人的準則,你說,你要把我們武當發揚光大,成為天下武林中,實力最強悍,天劍劍術最厲害的幫派,難道,這些,你都忘記了?」
「嘿嘿……報仇雪恨?發揚光大?我連那個種菜伙夫都不是他的對手,我找誰報仇去啊?把酒還給我。」
宋俊山在一個腳步蹌踉,欲想要從劉夢的手中奪過了酒壺。
「哼!不給,難道你忘記了,我們武當中的清規了嗎?不允許喝酒尋事。」劉夢不甘示弱,她把酒壺舉起高高,一邊躲避著宋俊山的搶奪。
「給他酒壺。」
驀然,在遠處中,一道淡淡的聲音傳來。劉夢尋聲望去,但見,流雲飛悠然的踏著步伐走來。
「掌門,我……大師哥他……」發現來人是流雲飛,在看看宋俊山的丑態百出,一時間,劉夢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既然是喝酒,那麼,就應該給他喝個痛快。給他吧,興許,等他喝醉之後,總比他此般現在瘋癲的好。」
流雲飛依然是一臉淡然的神色。對于宋俊山的心情,他自然能夠理解。身為武當的大師兄,似乎,這個掌門之位,理應是衣缽歸他。可事實並非如此,流雲飛他後者居上。宋俊山失落的心情,他的不甘,從他的言行,舉動一一的反應出來。
听了流雲飛的話,劉夢只好是遵從將酒壺遞給了宋俊山,此刻的宋俊山,哪里有一絲大師兄的樣子?
雙眼通紅,猙獰的神色,一臉青筋暴突,不斷的在大口的灌著烈酒。
「師妹,這人……他是誰?」宋俊山挑動了眉目,看了流雲飛一臉,他忽然是哈哈的大笑起來,「是你?那個種菜的小子?嘻嘻!總有一天,我會讓好看,我會讓你知道,我宋俊山,才是有那個資格來坐上掌門的位置,你小子連提鞋子都不……」
「大師哥,不要再說了。看看你現在說的這些混蛋話,大師伯在天之靈,他都不會安心的。」
劉夢搖搖頭,滿心的荒寂。
「罷了,隨他如何折騰吧,待到他酒醒之後,我想,他會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是多麼的荒謬……」
「雲飛……掌門,不好了……」
常三他一路的奔跑而來,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看樣子,好像是發生了非常急迫的事情。
流雲飛一愣,趕緊從樓閣中走了出去。
「小三,怎麼了?莫非發生了什麼事情?」
「嗯!大事情。在大殿中,忽然來了很多的人,好像叫什麼青龍幫的,他們大叫著,叫我們滾出武當,由他們來接手,師傅他和他們一言不合,他們就打起來了,我…害怕師傅敵不寡眾,所以我……」
「不好!看來,他們是來鬧事的,我們走。」
流雲飛速速的扯著小三離去。
金殿上。
古長道正和一個光頭的男人,相互的纏上。光頭男子,他的力氣,實在是大得出奇,大腳一踹下,頓時,那剛硬的花崗石,立刻被凹陷下來了一個大窟窿。
假若,他這一腳,一旦是踹在了一個人的身體上,那麼,能夠在他的拳頭下存活下來,除非是發生奇跡。
古長道面色一驚!這人的內功,既然是如此的強悍?幸好,他躲避的及時,避開了光頭男子的一腳。
不覺,古長道一股颼颼的冷意,襲上了他的周身。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光頭男子腳踏七星步伐,論起了拳頭, 如風般,朝著古長道架去。
古長道哪里還敢戀戰?他抽身而回,再度避開了光頭漢子的大拳頭。光頭男子哪里肯輕易放過古長道離去?
他挺身的一竄,當下,立刻是切斷了古長道的前道。他拳頭,再度的掄起,不得已,古長道唯有是架起雙掌,接下了他的拳頭。
踫!
古長道一個腳步蹌踉,被一股強大的內氣給逼得階級敗退。
一股氣血翻涌,古長道「哇」的一聲,一口血液噴發出來,身體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