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飛和劉夢初始到達了林三的居住地,他們在都城中,是見識過窮人,然而,在他們抵達了林三的住所後,他們才是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窮人!
一間破爛不成形的茅草屋子,四處均是貼滿了泥巴的空洞,敞開的房門,卻是三四塊的木板交織而成。屋子中,是擺放著三章簡易的木板床榻,在床榻上,凌亂的的是些破舊的衣服之類的東西。
而且,在屋子中,散發出了一股嚴重的霉臭味,似乎,是經年不散。即是潮濕,又是低矮的狹小。這屋子,還能住人?流雲飛的第一個反應,卻是如此。
看來,繁花似錦的清溪城,並非是天下所有的百姓,都能解決溫飽。窮人,依然是大量的存在。
茅草屋子中,有著兩個婦女,兩個孩童!當他們見到來了陌生人之後,他們的神色,立馬是有些拘謹起來。似乎,他們是為著家中的貧困,沒有一樣東西是拿得出來招待客人的,因而,他們是感到了難為情。
于是,他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或許,他們此刻是恨不得,馬上是挖起一個大坑,把自己掩藏起來的嚴實,面色的難為情,心中才是會好受一些。
對此,流雲飛當然是看出了他們的心思,他便是拉著劉夢的手,悠然的對著他們笑說︰「呵呵!其實,你們大可不必有啥顧及的!也是貧苦人家呢!而且,我們的家中,與你們的相互比較起來,殘牆裂瓦的,甚至,我們家吃飯的桌子,還沒有你們的好呢!嘿嘿!我們家與你們比起來呀,你們算是好的了。」
這掌門真壞!連捏造謊話,都是說得臉不紅,心不跳的!她以前怎麼就是沒有發現他這一點呢?劉夢不由得是對流雲飛嗔了一眼色︰你呀!就繼續的吹吧!武當果真有那麼的慘不忍睹麼?
流雲飛自是能明白劉夢那一抹眼光向他撇來的涵義!他嘴角一扯動,一抹笑意,馬上是揚起的蕩漾。
劉夢,有些呆眼!這掌門,他的笑容,還真是美!
原先,站在一旁的林三,他是瞧見了流雲飛與劉夢在相互的打著眼色,多少,他心中是猜測到了一些什麼。既然,掌門給了他那麼大的面子,他自然是不會去佛了他的情面不是?
林三唯有是尷尬的對著自家的婆娘,還有年邁的老目親點點頭,已是表明,流雲飛所說的話,都是句句屬實。
這下,這件破舊的茅草屋子,立即是熱鬧起來。竟是同為尋常百姓的窮人,他們剛才的拘謹,完全的消逝,取代而至的是他們的熱情招呼。
尤其是林三家的婆娘,她的熱情更是高漲,她一扯的把劉夢拉了過去,左一句右一句妹子叫得熱乎。而且,她對于劉夢的美麗,那個贊嘆啊,有如同是長江水,濤濤不絕。劉夢是暗暗叫苦不迭,她的熱情,是否過了頭?
至于流雲飛,他則是陪同林三到他租種的天地逛上了一圈之後,土地的質地,倒是黝黑的肥沃。可是,流雲飛卻是發現,如此肥沃的入地,栽種下的莊稼,既然是青黃不接。為此,流雲飛卻是好奇了。這土地,究竟是怎麼回事?
莫非是土壤的問題了?流雲飛的眉目,是輕微的擰起。一直跟隨著流雲飛的身後的林三,他此刻是有些丈二莫不著腦袋!跟隨掌門逛了一圈的天地後,掌門即使一言不發,而且,他的眉目,也是皺了起來!林三畢竟是個憨厚的老實人,既然掌門是不發說,他自然是不會多說一句。
「奇怪了,這土壤如此肥沃,為何你們栽種下的莊稼,而且,陽光水分又是充足,看它們生長的趨勢,倒是不如人意呢?」流雲飛,他好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好像是在對著林三說道。
林三唯有是憨厚一笑,他卻是不知道如何來回答流雲飛的所問。
「對了,林三,你們一般都是給以莊稼施以什麼樣的肥料呢?」流雲飛忽然是對林三問道。
林三神色一晃,他頓時是疑惑問︰「肥料?小民卻是不知道,掌門所指的肥料,究竟是何物?」
流雲飛有些郁悶!一個時代的言語不通的話,還真是有些麻煩。
「比如我簡單的打個比方說,在你把種子播種下去後,你們還參合著其他的東西嗎?」
瞬間,林三立刻是明白了流雲飛所打的比方,流雲飛剛才所說的肥料,想必是畜糞之類得東西。
當即,林三立馬對流雲飛說道︰「小民明白了!剛才掌門所指的肥料,定是我們的說的畜糞了。有,我們在開春播種時,往往是參合著牛糞,豬糞,還有雞糞的多種畜糞。可是,往年的收成,還是沒有見增長,反而是一年不如一年。」
林三說這話時,他的神色,有些沮喪。若是再續以往的下去,他連租金都是無法上交,那麼,他們一家老小,不就得喝西北風?
「哦!我想,或許你們的莊稼收成不好,是與這土壤有關。」流雲飛畢竟是不是生化出身,幾乎,他對于一些理化的東西,懵懂之中。
不過,流雲飛對于一些化學物質的東西,他還是有些精通的!畢竟,作為一個穿越人士,他的這副軀體,雖然在外人看起來,是在十七八歲的模樣,可是,這具軀殼中的靈魂,他的智商,卻是一個三十歲以上的成年人。無論是在年齡上,或是在心智上,他已經是成熟。
他是富二代,但是,並不代表他是蠢蛋。
經過了思考一番之後,既然莊稼的生成不好!那麼,問題就不是出現在種子上,必定是著土壤有問題。
林三租種的田地,有水稻,玉米,花生等以南方主的植物。流雲飛剛才是仔細的瞧過了,那地中的玉米,活是花生,他們一株株的葉子青黃,萎靡的不成樣子!又是沒有發生蝗災,何故,此些植物莊稼,卻是生成不好呢?
流雲飛不覺間,他蹲下,探出了兩指,將一株矮小的花生拔起,然後,流雲飛便是從花生的絲根上挑出了幾粒泥土,他把此幾粒泥土放進了嘴中,隨即,流雲飛是立刻感覺到,一股濃重的咸味,刺激著他的舌頭末梢神經。
問題就是出現在這。流雲飛的眉目,終于是舒展而開。為何,如此肥沃的土壤之下,既然是無法種出好莊稼的收成。卻是因為,在這一片土地上,土壤中的堿性過高,從而是不但吸附了莊稼下的水分,將它們完全的變成了堿性。土壤中的酸堿平衡是嚴重的失調,莊稼自然,是無法生成了。原因終于還是找到,流雲飛是微微一笑,顯得是那麼的高深莫測。
林三見著流雲飛既然是抓了一把泥土放進了自己的口中,他是驚訝不已。這個武當掌門的舉動,他即是看不透徹,也是琢磨不明,真是怪異的很。
流雲飛此時,他心中思考著,如何將這一片肥沃的土壤改良呢?土壤中的堿性過高,嚴重的迫害了這其中的酸堿平衡。一時間,流雲飛的心中,沒有一個好的對策。
林三見著流雲飛又是陷入了沉思中,他抬頭瞅看了逐漸偏西的落日,便是對著流雲飛說道︰「掌門!不如我們先回去吧!你看,天色已經是不晚了。」
半晌,流雲飛是晃神色而過,終究,他還是想不到一個計策。他便是點點頭,兩人,離開了田地。
落日的黃昏,飛鳥歸巢!自是一番美麗的景象。
當流雲飛與林三回到他們的茅草屋子時,卻見劉夢幫忙著林三家的婆娘,張羅著一碗飯。窮人家的碗飯,很是簡單。
若不是今天晚上,他們家有了貴客的拜訪,他們都是舍不得把家中唯一下蛋的老母雞宰了去,從而是招待他們。
為此,流雲飛的心中,泛起了一股酸楚!一旦是想到了都城中那些魚肉百姓的大官們,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盛情當下,流雲飛便是不好拒絕。這不過這晚餐,他如同是嚼蠟,所食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