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12
「天哥嗎?還是,我現在應該叫你天叔?」說著說著,金玲的淚水模糊了雙眼。綠色小說
項天渾身一震,如果說之前沒听明白金玲的意思,這次說的這麼明顯,總該能听出個一二來。
「玲玲,你,你什麼意思?」項天吞吐問道,也顧不上尷尬了。
「沒什麼。」金玲擦擦眼淚,活動了子,使得項天壓在她腿下的手可以抽出,身子也可以轉過來了。
二人變成了面對面的姿勢,項天從金玲的表情上,越來越肯定,這丫頭一定知道了,對項天來說,他這一世最大的秘密。
「你都知道了些什麼?」項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金玲抬眼看項天,「天哥,都是真的嗎?」
「你指的什麼?」只要金玲沒有承認,項天就有一絲僥幸心理。可事實上,項天一句句的逼問,不正是逼著金玲承認嗎?或者說,項天心底里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怎麼辦?該怎麼辦?對于普通人來說,他項天與怪物有何不同?
「天……哥,你告訴我,那些不是真的。」擦干的眼淚再次流下,金玲撲到了項天懷中。
唉,項天嘆氣,金玲的回答雖沒直接說出答案,可已經說明,她全都知道了。不用猜項天也明白,肯定是昨天喝醉酒後說了些不該說的話,這真是比做了回禽獸還糟糕的事情。
對于穿越的事情,項天沒想過要刻意隱瞞,可這種不可思議的情況說出去,別人還不得拿他當瘋子看待?他更是擔心,不會有什麼機構用他做實驗吧?所以,這樣的事情,能不說還是不說的好。項天原本打算將這秘密帶進這一世的棺材里去,可現在,金玲卻是知道了。
「我昨天都跟你說什麼了?」項天一邊安慰懷中痛哭的金玲,一邊詢問道。
金玲抬頭,表情復雜,項天這算是承認了。一方面,能依偎在項天懷中,讓金玲覺著很舒心,一方面,眼前的項天又讓她覺得很陌生。雖然靈魂都是項天,可卻是不同的項天。
「天哥,能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嗎?」金玲詢問道,不得不說她對項天還是很信任的。昨天項天的醉話,她是深信不疑,結果將自己搞得那麼憔悴。現在項天處于清醒狀態,金玲便想再一次听項天說那些事。或者說,再一次確認,她昨天听到的都是真的。
項天不知道昨天糊里糊涂的都說了些什麼,既然金玲已經知道了,不管多少,項天還是決定都告訴她。
因緣際會有時候就是這樣!在穿越前,項天「復仇」後迷茫時也曾想過,要對金玲說出一切,坦白一切,項天不忍再傷害那個傻女人。可意外的,或者說是必然的,項天沒有見到金玲最後一面,便出了車禍,回到了這個二十歲的身體中。
如今,在這個九七年,項天終于要對金玲坦白一切了,只不過是十五年前的金玲。
十八歲的金玲也好,三十三歲的金玲也罷,在項天眼里都是一樣的,心中的罪惡感沒有半分不同。
「這該從何說起呢?」項天想了想,如同講故事一般,將他的故事講給金玲听,從詐騙案開始,到項家的破敗,再到最後的復仇以及利用金玲。
項天帶著歉意,帶著自責將故事說與金玲听,恍惚間,仿佛眼前的金玲與十五年後的她重疊在一起。項天懺悔著,難過著……
「玲玲,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奢求你原諒,我只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項天憂傷的說道,可不知怎麼的,將這些事情跟金玲坦白,他心里卻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金玲靜靜的聆听,項天的故事中有許多主人公,其中也有她,可她卻沒有一點真實的感覺。故事中的那個金玲,真的是她嗎?
不過,金玲卻是毫不懷疑項天故事的真實性。雖說與昨天听的略有出入,但大抵是相同的。而關于她老爸金忠義的事,更是讓金玲心里復雜無比,這也是她將自己鎖在房間中,不願意出去見他的一個原因。
至于項天最後的態度、話語,金玲也明白,不是沖著她來的,或者說,不是沖著現在的她來的。怎麼辦?看到項天的樣子,金玲很心疼,原本他就是那個故事的悲情主人公。金玲想說原諒,可現在的她有資格說那些話嗎?
拋開一切不說,單只故事中的項天對金玲做的事,現在的金玲都覺得項天有些可惡,但卻怎麼都恨不起來,不是因為她還沒經歷過,也不是因為這件事的前因後果,項天有情可原。只是金玲內心中就無法恨項天,因為她愛項天。
是的,金玲愛著項天,不會責備項天對她做的任何事。或許,十五年後的她,也是這樣的想法。金玲的心里有種莫名的堅定,她相信,即便是過了十五年,這種想法也不會變。
于是,金玲笑了,真正會心的笑了,那個甜死人的笑容又掛在了臉上,撫模著項天年輕俊朗的面容,卻是對著內里三十五歲的靈魂笑著說道,「天哥,不管多久,不管我們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都不怪你。」
金玲的話,讓沉醉在自己世界中的項天猛然驚醒,抬頭看著她。是金玲,卻是年輕了許多的金玲。可這話語,在項天感覺是那麼的熟悉,仿佛這話,是十五年後的那個金玲,對他說的。這是被原諒了嗎?項天說不出的復雜思緒,腦中陷入了混亂。
「天哥,你不要難過了好嗎?我愛你,即便你只是利用我,我也是心甘情願的。」金玲自己都說不上,她為什麼可以很自然的說出這樣的話。不知不覺間,她已將自己當做了三十三歲,而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你怎麼這麼傻。」項天將金玲抱入懷中,很緊很緊,眼淚流了出來。不是因為他被原諒,也不是因為金玲的「痴傻」,而是他再也無法否認一個事實,他愛金玲,他愛這個傻女人。
因為金玲的態度,讓項天覺得,他懷中抱著的,是那個他熟悉的,三十三歲的金玲,那個他愧疚,卻是真正奪取他心的金玲。
金玲輕拍項天後背安慰他,一瞬間,一個人便可以長大、成熟,現在的金玲就是這樣。
「天哥,事情都過去了,以後你要開心的生活,不要再被這些束縛住。我更願意相信,你說的那些,只不過是你做的一場夢。現在的你,只是二十歲而已。」
金玲的話,讓項天清醒了許多,是啊,懷中抱著的,可是十五年前的金玲。松開了金玲,項天凝望著她。項天已經無法否認他愛金玲,可是眼前的金玲卻並不是項天記憶中的那個金玲。面對這張青春的面容,項天不知怎樣形容此刻心中的心情。
而金玲,這時候也恢復了些心神,稍稍月兌離了那個三十三歲的思想,回到十八歲的她。猛然想到剛才居然對項天說出愛,這會兒倒是有些害羞的臉紅,特別是項天還那麼盯著她。
二人沉默了片刻,金玲仿佛有了決斷,下定了決心,嚴肅的抬頭看著項天,倒吧後者嚇了一跳。
「天哥,只要還沒說分手,那我就還是你女朋友是吧?」金玲的話听起來有些無理取鬧、蠻不講理,可又一想好像還真是那麼回事。
項天一時之間啞口無言,沒想到金玲會說出這樣的話,這讓他該怎麼回答?
「你,你不說話,我就當默認了。」金玲再次有些嬌羞,可臉上的笑容卻是掩飾不住心中的喜悅。原來,做他的女朋友,是這麼開心的事情嗎?
金玲這邊的「一廂情願」,可苦了項天。先不說他仍然沒有完全走出過去的陰影,就說現在,他都有兩個老婆了。可面對眼前的金玲,拒絕的話,項天卻是怎麼樣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