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2
老首長出現在鄭興國這里,純粹是巧合。拉牛牛十一過後,老首長是想來看望吳老,听說老人家怕是要不行了。順便的,老首長便也來看看他的學生,已經過了隱居生活的鄭興國。
豈料,老首長趕來時,正遇到黑土與省紀委的同志。也該這黑土倒霉,原本他是想跟著老朋友來親眼看看省里對張雲天的態度,如果沒什麼差錯,基本上也就可以回去跟項天交差了。
結果,黑土是怎麼都不敢想,居然在這里踫到了老首長,沒得說,老首長可是對他們那群人不陌生。更讓黑土沒想到的是,這鄭興國居然是老首長的學生。免不了,被老首長一詢問,關于項天的事,便都說了出來。黑土可不敢對老首長有半點隱瞞,原原本本的,從他為什麼在項天身邊開始,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都說了。
再說這鄭興國也算是對張雲天有幾分情誼在,大抵是看在了張來的份兒上,老人家當真是十分喜愛那個孩子。原本,事情發展到這一步,紀委的同志一來,鄭興國是無力保張雲天了。雖貴為老首長的學生,可鄭興國也不可能為了張雲天去找老首長。但現在,老首長來了,鄭興國自然是有意提及一些。
只是沒想到,從黑土那里听到被還原的事情真相,鬧了半天,這里面都是那個叫項天的小子搞的鬼。借著黑土的話,鄭興國倒是對老首長透露了些關于項天的事情,這才惹的老首長對項天產生了興趣。
……
言歸正傳,話說鄭興國這邊恭維老首長的棋力,惹得老首長輕笑,「小鄭啊,你得跟這小子學學,看人家多誠實,你說你這麼多年一直讓著我,也著實為難你了。」
鄭興國笑笑沒說什麼,他知道,棋局一結束,老首長的主要目標便要轉到項天身上了。
果然,說完這句,老首長便將注意力對準了項天,側過身子正對項天,「你就是項天嗎?老何的孫女倒是有點眼光。小小年紀,魄力可著實不小啊,呵呵。」
再次被盯得如同小兔子一般的項天,根本就不知道老首長在說些什麼,只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是,是。」
「哈哈,小鄭啊,剛才還覺著這小子跟別人不一樣,可怎麼也這麼緊張了?」老首長與鄭興國說笑,卻是在擠兌項天,但那慈愛卻是沒有減弱半分。
「您老說笑了,我看這小子能這樣已經不錯了。」鄭興國賠笑,也是順著老首長夸贊項天。項天的身份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自然也不奇怪老首長對項天的態度。
「呵呵,小子,听到了嗎?你們遼省的封疆大吏可是夸你呢。」老首長回過頭道,「小子,別緊張,既然你是老何的孫女婿,那就是我的孫女婿,一家人不用拘謹。」
末了,老首長又饒有興致的問了一句,「說說你跟婉青是怎麼開始的?那丫頭我也算是看著長起來的,倒是從沒听她提過。」
別說,老首長也有八卦的時候,畢竟老人對小輩門的情情愛愛可都是十分重視的。項天這也算是得了現世報,讓他上午八卦別人,這會兒好了吧,該別人八卦他了,而且是老首長。不過,項天除了苦笑就只能苦笑,從剛才一開始老首長就一口一個老何的孫女,孫女婿,這老何是哪尊大佛啊?他孫女又是哪個廟里的?該不會是認錯人了吧?
不得不說,老首長對項天的態度,確實緩解了項天的緊張,這會兒倒也是自在了一些。可即便是他三十五歲,是百億集團的董事長,也無法在老首長面前完全放得開。緊張消除一些,拘謹卻是沒有絲毫改變。
「您說的是?」項天小心翼翼的問道,他是真不明白老首長說的什麼,他就沒認識一個姓何的,還婉青?還孫女婿?可又擔心老首長生氣,項天可謂如坐針氈。
「你這小子。」老首長輕笑,此刻完全是一副長輩對自家小輩的親和,「算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這老頭子就不多問了,回頭我去問問老何,這老家伙倒是隱瞞的挺深啊。」
「听說,你跟你們父母官鬧脾氣了?」話鋒一轉,老首長第一次略帶些威嚴的詢問其項天。
果然提到這個問題了,項天之前從黑土的話里便想到了這一點。雖說也想了一套說辭,可眼前的情況,卻太出乎他的預料了,誰能想,詢問這事的是老首長?之前所有準備好的話語,都爛死在肚子里了。開玩笑,在老首長面前玩小聰明?項天真是嫌穿越了一次太浪費,還是想早點拜會閻王他老人家?
「回首長的話……」
「呵呵,你小子……」項天張口第一句,便把老首長逗樂了,剛才的一絲威嚴蕩然無存,「還上綱上線的,什麼首長,現在我是你爺爺。」
「爺爺。」項天嘴甜的叫了聲,剛才他可是打算坦白了,沒想到還沒說呢,卻換來意想不到的效果,稱呼老首長爺爺,這事項天還不得趕緊湊上去。話說,項天這有些找便宜的意思,可莫不住人家老爺子樂意。
果然,項天這聲爺爺,惹得老首長開懷大笑,「年輕人嘛,鋒芒不要太厲,你現在還是要以學業為重,我倒是要等著看看你小子將來是不是正能配上婉青那丫頭。」老首長這話,鼓勵中透著期許,從黑土反應的情況來看,項天這小子,倒是有點本事,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當然,也不能怪,畢竟還年輕,老首長更看好項天的未來。
項天要是知道,老首長將他費盡心思整治張雲天的事,只當上不得台面的話,估計得郁悶死,怎麼說他也是百億集團董事長,快到而立之年的人了。只是,他現在卻是對一個名字有了深刻印象!又是婉青?她到底是誰啊?
「知道了。」項天老實的回答,他可是什麼都不敢問。
「嗯。」老首長點點頭,「還有,你這小子以後別走歪路,想做慈善,可不是那麼做的。」
項天心中一緊,自然明白老首長說的是什麼事,該死的黑土,肯定是他說的,項天將滿腔怨念集中到黑土身上。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讓老鷹磨練磨練你就是了。」說著話,老首長再次上下打量了項天一番,「你小子倒是看不出,哪里引起老鷹注意了。」
項天什麼話不敢說,那個什麼老鷹還是鷹哥,項天到現在不知道怎麼回事呢,正如他不知道那個什麼婉青一樣。不過有一點,項天還是琢磨過來,不管那個婉青也好,還是老鷹鷹哥也罷,都不是簡單的人。而他項天,莫名其妙的與他們有了瓜葛,這恐怕就是張雲天在葬禮那天畏懼他的原因吧?
「行了,別擔心,沒人會追究你那事的,你這小子……」看到項天膽顫心驚的樣子,老首長笑罵。原本還想問一些事情,可看項天那副「白痴」的樣子,也不知他到底是不明白呢?還是在那裝傻呢?敢在他面前裝傻的年輕人,項天還是第一個。
不過,基調定下來了,其余的事情以後可以慢慢說,既然項天是老何的孫女婿,那就跑不了,許是第一次見面太緊張,以後見的次數多了也就好了。老首長這麼一想,也就不再追問項天那些個敏感問題。轉而如同平常老人一樣,拉著項天聊起了家常。
別說,這麼一聊,項天也漸漸放松,到最後,與老首長也是熟絡起來。倒也仗著項天「死」過一次,無所畏懼,到了後面,項天那「爺爺」叫的別提多親熱。
隨後,項天陪著老首長與鄭興國一起吃了晚餐,便告辭離去。
直到出了別院的大門,項天這才發覺,他的內衣早已濕透,這會兒干了後,卻是一股子鑽心涼。與郭老爺子那種忘年交不同,與老首長相交,雖後來項天也放開了,但仍舊是有些謹小慎微,完全是孫子輩的。畢竟,對方可是老首長啊。
「小天,你還好吧?」看到項天出來,一直等在外面的黑土上前擔憂的詢問一句。
項天卻是白了他一眼,「你等著的,回頭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