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4-30
清晨，華夏北方大部分城市下起了小雨，為逐漸悶熱的天氣帶來一絲涼爽。然而，該郁悶的人，還是郁悶依舊。且這郁悶者陣容，有越擴越打的嫌疑。
老首長的住處，是不允許別人輕易來叨擾的。能在一大早，便來驚擾老首長的清靜，自然也不會是一般人。
「老孫，這就是你說的，讓我等等看？」何老怒氣沖沖的直接闖進老首長的臥房。
「老何啊，這一大早的，你說你這是……」老首長苦笑著，一旁服侍的人，也都見怪不怪了。
「咱們認識也幾十年了，少跟我來這套，這次的事，你必須給我個說法。」何老一坐下，大有不解決就不走的架勢。
「老何啊，你這又唱得哪出？到底出了什麼事？」
「出什麼事？你幾百雙眼楮盯著那里，別跟我說你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老首長微微頷首，卻是再次苦笑，「不過，我還真不知道。」
「你真不知道？」何老倒是有幾分相信，老首長沒必要跟他撒謊。
「我這不剛起床嘛。」老首長笑著叫過了一旁的人，「那邊有什麼情況嗎？」
被叫之人尷尬的看了何老一眼，這才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匯報給了老首長。
「這樣？」老首長面露驚訝，伸手一揮，讓房內其他人先出去，他則跟何老單獨留了下來。
「你現在知道了？」何老緊盯著老首長，等待他的說法。
「這個……」昨天還沒動靜，這一夜之間就出了這樣的突發情況，一時之間，老首長也不知該如何開口。
「老孫，當初我就說給那小子點厲害看看，你橫扒拉豎擋著不讓，非讓我再等等看。我就奇怪了，你就那麼看重那小子，不是你家那小子的私生子吧？」
「胡說什麼。」
「既然不是私生子，我就納悶了，是那小子跟你親，還是小興跟你親，那孩子可是你看著長大的。為了個隨手可以抹去的垃圾，你就任由那小子這麼搞？」
「老何，這話我可就不願意听了，你也不是個沒思想沒覺悟的人。怎麼，小興是孩子，項天就是垃圾了？」
「你看，還說沒關系？那我倒要問問你老孫，你為什麼那麼向著那小子？」何老不依不饒。
「向著他？我只是對事不對人。好，老何，既然今天你這樣，那咱們索性把話說開。」
「說開就說開。」何老有些心虛，真的上綱上線，他可不是老首長的對手。
「我問你，你何家家大業大的，為了什麼？難道就為了欺負一個沒權沒勢的小子？」
「胡說八道，我從沒覺得何家如何了得，無論什麼樣子，我何家上上下下都是一門心思為了國家。」
「可你剛才的態度，似乎不是這樣，‘隨手可以抹去的垃圾’？不知道我重復的對不對，就這樣，還敢說沒欺負人？」
「欺，欺負又怎麼了？老孫，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我就問你，這次的事怎麼辦？」
「老何啊……」老首長微笑著，幫著何老倒了杯茶，「消消火。」
「哼。」冷哼一聲，何老一副倔強的樣子。
「呵呵，你讓我給你說法。那我問你，不算這次的事，拋開你們何家。就拿小興那孩子跟項天那孩子比較，從他們交鋒一開始，發展到現在，你客觀點說，到底是怎麼看待的？」
「怎麼看待的？我家小興做的不錯，眼瞅著那小王八蛋的公司要黃了。」
「老何啊，我都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你口中說出的。怎麼，一個小輩的公司要黃了，你至于這麼高興嗎？」
「我為什麼不高興？我高興得很吶。」
「可是，人家公司明明沒問題，卻是硬挑麻煩，甚至栽贓陷害……」
「誰說的！」何老「騰」的站了起來，卻是尷尬的又悻悻坐下。這一下子，他的氣勢沒了。這次來老首長這里為什麼，還不是為了昨天的事？栽贓陷害，還真沒說錯……
「這不就是了？我看吶，不是項天或者誰的問題，這問題出在了小興自身上。我們不怕凶猛的敵人，也不怕內部的敵人，但我們要做到堂堂正正。不管你承不承認，包括你們何家在內，有那麼幾家子，隨著時代的進步，思想卻產生了偏差。你們可是國家的脊梁，容不得半分的差錯啊。」
這一下，何老算是真的听進去了。果然，跟這老小子上綱上線，就沒有能說過他的時候。不過，從老首長這話中，何老還是听出了些意思來。
「老孫，你不是打算就這麼斷了小興的仕途吧？」何老眼中露出哀色，看著老首長。
「說實話，我沒想到會鬧成這幅局面。」老首長皺著眉頭，心里埋怨的自然是項天，這可跟之前說好的不一樣啊。
「你沒想到？你這老小子是想殺雞儆猴吧？可是，干嘛偏偏挑上我何家？」完全明悟的何老，那個郁悶啊。
「這不是你正好撞槍口上了嘛。」老首長難得的略顯尷尬。
「我撞槍口上了？哦，我明白了，那小王八蛋是你這老小子的槍啊，難怪……可我就不明白了，難道他那麼對我孫女還有理了？老孫，要是這個理由，我不服。」
「你不服？你院里那娘倆是怎麼回事？半斤八兩，你還敢舌忝著老臉說人家孩子？再說，當初那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要說起來，這就叫報應啊。」
「你個老東西，慶奎不就是娶了你兒子喜歡的人嘛？再說，這能怪慶奎嗎？明明是麗麗那丫頭要死要活的要嫁給慶奎，我要不答應，老王那倔驢還不得跟我拼老命啊。」
「放屁，慶奎喜歡的明明是你現在院里那位。當初他們要是在一起了，麗麗說不準這會兒就是我兒媳婦了。」
「可拉到吧，明顯國強那孩子沒本事，要有本事，當初也不至于那麼亂糟糟的。」
「你個老混球，國強哪點比慶奎差了？也不知麗麗那孩子哪只眼楮瞎了……」
「好你個姓孫的，你就這麼說我兒子兒媳？行，我拿你沒轍，你等著，一會兒我把你這番話跟老王說去，我倒要問問，他家女兒哪只眼楮瞎了。再說了，你要問國強哪里比慶奎差？我告訴你，就是因為國強那可憐孩子隨你，所以才比我家慶奎差。」
「好你個姓何的，老胳膊老腿，你還想比劃比劃是不是？」
「不敢跟老王比劃，拿我撒法子是不？比就比，怕你不成？」
……
「你說，這二老不是真的要動手吧？」門外有人擔心的詢問，倒不是有意偷听，實在是二老吵得太大聲了。
「放心吧，哪次見面不是這樣？」見慣了這種場面的人，倒是不以為意。果然，沒過多久，房間內便沒了動靜，「你看，都說沒事了。」
……
二老吵也吵了，鬧也鬧了，那話題拐了十八道彎兒，終于回歸正題上了。
「老孫，不管你是怎麼想的，但是，我話跟你說白了，說我以大欺小也罷，說我仗勢欺人也好。反正，如果小興這次有麻煩，我何家不會坐視不理。對那個項天，我也不會再冷眼旁觀，他已經觸踫到了我何家的底線。」
「怎麼，你又想對人家孩子動手了？」
「哼，上次要不是你，那還會有今天這些個破事。」
「你何家出面保小興，我沒意見，而且還會幫你。畢竟，這不是我想看到的結果。不過嘛，你要對付項天……呵呵……」老首長玩味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