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之間一年過去了,離開南洋已經快兩年了,現在的時間已經1908年初了,此時的陳敬賢他已經被德國的這些軍校譽為「東方之神」。因為他每一次的升級都是經過教官考試的,嚴謹的德國人雖然也有走後門的現象,但是他們對于真實的實力也是有要求的,更不要說這個沒有任何資格走後門的陳敬賢了。
不過陳敬賢的成績卻令他們不得不服,陳敬賢在軍事演習當中曾經指揮著部隊成功的殲滅過幾次高年級同學的部隊,這才讓他的名聲真正傳遍了整個慕尼黑軍官校,要知道在戰爭之中擊敗一支部隊是能夠做到的,但是在相同甚至比較弱的情況下殲滅一支實力相當設置比較強一點的部隊可是非常困難的,為此威廉二世還在一個私下的場合專門來見過陳敬賢,當然只是陳敬賢不知道而已,現在陳敬賢正在學習著俾斯麥的外交策略和小毛奇的戰略指揮,不過這些屬于自學,因為慕尼黑軍官校不負責教授這個。
其實陳敬賢那幾次之所以能夠贏了高年級的同學是因為陳敬賢已經將後世的一些戰爭指揮藝術融合進了他現在的經驗之中,他的那些後世經驗可是二戰時候的典型戰法。可以說他現在在德國已經試驗出了自己究竟有多少有多少能耐,對于這個成績現在看來陳敬賢覺得自己還是比較滿意地,他現在為自己以後指揮部隊樹立了信心。
可以說在德國慕尼黑軍官校的學習為他以後的作戰提供了基礎,這也是他能夠以後帶兵並且打勝仗的原因。
「陳敬賢,安德魯斯教官叫你過去一下。」就在陳敬賢坐在草地上面看著書的時候,一個德國女孩走過來說道,這個女孩看起來和陳敬賢差不多,最多也就是十七八歲的樣子。不過按照正常情況下一個女孩出現在這里卻是有些奇怪,畢竟這是陸軍軍官學校,不是一個女孩子特別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子應該出現的地方,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大家看到這個女孩都很自然的樣子,不過通過這些可以斷定這個女孩子的身份肯定不同尋常。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說了一句感謝之後,陳敬賢從草地上面爬起來拿著書一步一步的向安德魯斯教官的房間走去。
看著陳敬賢的身影,凱瑟琳歪著頭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有趣的男孩,不過听說他今年就要走了。我都觀察了他好幾個月了,但是那還是那麼冷漠,真不知道這個來自東方的男孩究竟有什麼秘密,看來我要趕快觀察了,否則就沒有機會了。」
陳敬賢穿過一片草叢和一條小河就來到了教官公寓,德國的教官公寓是那種比較嚴謹的風格,所以誰的房間門口都顯示著自己的名字,如果有人要找某個教官通過這個名字就能夠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教官。但是陳敬賢並沒有看那個人名牌,而是很熟悉的走到了一個房間門口。
「當當當」走到安德魯斯房間的門口,陳敬賢敲了敲門。
「請進」房間里傳出來了一個聲音。
「教官,您找我?」陳敬賢進了門之後問道,在他的對面有一個四十多歲的德**人正在看手中的文件,根據這個軍人的肩章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軍官的軍餃不低,是一個陸軍少將。這位就是在軍校里面特別欣賞陳敬賢的德國陸軍軍校指揮系總教官安德魯斯少將,他也從陳敬賢的一些指揮戰術方面得到了很大的啟發,所以陳敬賢對于他的房間是比較熟悉的。
「陳,你過來了,請坐,你要喝點什麼?」陳敬賢進來之後安德魯斯從自己的座位上面站起來拿著杯子向陳敬賢問道。
「不用了教官,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看到安德魯斯站起來,為了表示尊重陳敬賢也站起來了。
「你先坐,陳,我听說你要回南洋了,這是真的嗎?」安德魯斯開門見山的問道,陳敬賢是他最得意的學生,他曾經想過讓陳敬賢入德國國籍,在他看來陳敬賢在德國陸軍的發展絕對比在大清的發展好,甚至安德魯斯覺得只要陳敬賢再娶一個德國貴族的女兒,陳敬賢能夠達到元帥的高位,最重要的是在安德魯斯的心中也有了合適的人選,他正打算怎麼撮合這兩個人呢,可是今天竟然听說陳敬賢要回南洋了。
「是的,安德魯斯教官,我要回南洋了,我回去就是要將自己學習到的東西帶回去,去改變我們那里,這一點是我在德**校學習的原因。謝謝您和毛瑟爺爺這幾年的照顧。」說著陳敬賢站起來向安德魯斯鞠了一個躬。
安德魯斯的另一個身份是保羅•毛瑟的兒子,他的全名叫安德魯斯•毛瑟,這也是他會注意到陳敬賢的原因。這幾年陳敬賢和毛瑟家族的關系比較好,在這一年間陳敬賢又給毛瑟公司畫了幾張手槍和大炮的圖紙,而毛瑟公司則替陳敬賢一共訓練了三批工人,現在陳敬賢的兵工廠已經可以正常生產了。
目前在南洋的一切行動還沒有讓英荷殖民政府發現。在南洋陸軍現在已經發展到兩個師兩萬多人,智利的海軍艦隊已經組建並具備了一定的戰斗力,空軍比較慢但是在馮如的努力下已經制造了十多家初級吉的雙翼飛機,飛行員也在培訓中。現在只等著自己回南洋,父親和大哥都在焦急的等待自己的歸來。
很快陳敬賢要回南洋的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軍校,這一年整個軍校都在傳著有關東方小子的傳奇,現在這個傳奇要走了忽然之間他們感覺有點不適應了。不過他們也听說了安德魯斯教官曾經試圖挽留過陳敬賢但是被陳敬賢給拒絕了,所以大家也只是遺憾了。而陳敬賢也注定是他們生命中的一顆流星,隨著時間的流失而被忘懷。當然如果陳敬賢能夠在南洋乃至世界闖出一番名堂,那麼陳敬賢就是他們生命中的一刻行星,永遠存在但是必須圍繞著他們轉,他們從來都沒有認為陳敬賢有發展成恆星的可能。
這就是德國人或者說日耳曼民族的傲氣,不過與其說是傲氣還不如說是來自對自己實力的自信,但是當幾十年後他們會發現自己的傲氣已經被一個東方小子給比對的一點都不剩了,或許這是讓他們認清楚世界上還有比他們更加偉大的民族吧。
「你要走呀?」當陳敬賢將東西都準備好,然後最後一次環顧這個校園,想要帶走一些回憶的時候,一個女孩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邊。這個女孩就是曾經來這里叫過他的凱瑟琳,她今天過來是想要知道這個來自東方的天才為什麼要離開,在她看來強大的德國什麼地方都比那個在傳聞中守舊愚昧的東方好,為什麼自己面前的這個人還要回去,而且她也問過了,曾經安德魯斯教官勸過他改國籍,不過被他拒絕了。
「恩,我明天就走了,我要去做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了。」其實他早就發現這個女孩子在暗中觀察他,如果是陳敬賢剛剛穿越的時候,那麼他一定會自戀的認為這個女孩子喜歡自己,但是經過這幾年的生活,他已經沒有那麼自戀了。他知道地球並不會無緣無故就圍著他轉的,雖然他是一個穿越者,但是如果沒有取得成績之前,地球依然會按照原來的軌跡運動。而且他現在覺得自己需要完成更重要的使命,以此來讓地球真正圍著他轉,或者說圍著中華民族轉,所以他現在也沒有別的心思去想其他事情。
「哦,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雖然她對于陳敬賢的話不是很懂,但是她並沒有糾纏這個問題,因為她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不是德國不好,而且他有自己的理想自己的目標。
「也許會,也許不會,不過如果你能夠去我的南洋看我,那麼我們一定能夠見面。」陳敬賢說道,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究竟有什麼目的,但是也不妨陳敬賢再走之前和這個女孩開一個玩笑,或者產生一個美麗的誤會,因為這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我希望我們還有見面的機會,對了我還沒有告訴你我叫什麼名字呢,只有我知道你的名字,而你不知道我的名字這對你不公平。」凱瑟琳說道,她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男孩有意思了,但是可惜他就要走了。也許正像他說的,也許永遠不會見面了,凱瑟琳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以後想起來這個特別的東方男孩,但是她覺得現在應該讓對方記住自己,或許更重要。
听到凱瑟琳的話,陳敬賢的嘴角慢慢翹了一下,「我知道你叫凱瑟琳,放心這對我是很公平的,對我不公平的事情我都會自己找回來的。」說完之後陳敬賢就走了,他現在發現自己沒有心思來欣賞這種有些淒美的傷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