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部隊的時候對這些審訊人的伎倆也有過訓練。一般的警察審訊人,都這麼說。先是對你一陣恫嚇,然後一會轉而好說,跟你說坦白從寬的好處。一般心理素質不好到這就差不多該交代了。
至于我,自然不吃這一套。依然笑道︰「是他們敲詐我,而且先打的我,然後我才還手的,不管你們怎麼查,我都是這句話。」
老警察不慌不忙,看了我兩眼︰「你打的那幾個人,其中有一個人你認識嗎?」
我搖頭︰「一個都不認識。」
「那我怎麼查到你以前打過他,然後他才找的這幫人去找的你。」老警察說話很注意,不說他們是去敲詐我,而是說去找我。
我點頭︰「有這麼一回事!」
「那就是說你們以前有過節?」
「沒有。「我一口否認。
這是關鍵了,如果我說我們之間有過節,他肯定給我定性為尋仇,即使使他們先找的我。
老警察听我說完,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死死地盯著我。沉聲道︰「林楓,你給我听好了。第一︰你和那其中一個人認識,而且以前有個過節,我現在懷疑你是故意報復傷人。第二︰你說你是自衛,但是現在對方有好幾個人都在醫院里,而你一點事都沒有,你說誰自衛能把人打成這樣嗎?最後,我們已經在電腦里查處了你的資料,你叫林楓,高中時因為打架斗毆被學校開除了,後來不知道你怎麼弄的就進了這學校。你說是不是。」
我點頭。並且我知道我的資料里在我被高中學校開出後的兩年是空白的,這些警察自然查不出我是去當兵了。
「是就行。這其後的兩年時間里你的資料上沒有任何記錄。我暫時不說話,但這兩年你干什麼去了我們有待深究。你開口閉口說別人是混混,我卻說,你才是真的混混」
我盯著他笑了笑︰「我也跟你說幾句話。第一︰我不是什麼故意報復傷人,你說我要是報復傷人,我會一個人打那麼多嗎?第二︰我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跟現在沒有任何關系,至于那兩年時間我干嘛去了,我沒必要向你交代。」
老警察冷笑了兩聲,慢慢起身到了我的邊上,盯著我看了幾眼︰「很好,你的嘴巴夠硬,有你吃苦的時候。」
說完,他走到桌子前,和那個年強點的警察耳語了幾句,就先後出了房間。
這下,房間里又只剩下我了。我坐在凳子上,手銬在凳子上,背在身後。
又過了幾分鐘,門又被推開了,又進來兩個警察,一個是剛剛那個拿本子的被老練警察稱作小李的警察。另一個沒見過,長的五大三粗的,很肥胖,活像一個殺豬的。
進來後,肥胖警察指了指我︰「小李,還不說,你給上點手段。」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笑道︰「怎麼的,要打我"
肥胖警察確是打斷了我︰「小子,放心,不打你。不過你手段夠狠的,把王立軍手臂都打的骨折了。看你年紀輕輕,膽子倒是不小。」
我盯著他的眼楮,也說道︰「當時他拿刀捅我。我也沒有時間思考。自然不知道怎麼就那樣了」
‘啪!」
我話還沒說完,我臉上就挨了一記耳光。這家伙的一巴掌估計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差點將我從凳子上打的倒下去。臉頰也腫了起來。
「操,你敢打我!」我臉已經麻木了,還不停的抽搐著。
肥胖警察居高臨下,也許是剛剛用力過猛,現在還直呼著氣︰「誰說我打你了,你這傷是剛剛和那幾個人打斗時留下來的。」
靠!
我吐了一口唾沫,咬了咬牙︰「你厲害,但是我剛剛跟你們來時我朋友們都看見了,我來時沒有傷出去時受了傷,我看你們到時怎麼解釋。而且,如果我是打架受傷,你們也應該是先送我去醫院。"
「小子,還嘴硬呢!」肥胖警察又揚起了手。旁邊的小李卻是拉住了他︰「胖哥,給他來點狠的。」
肥胖警察看了眼小李,冷笑了兩聲︰「好,就給他來點狠的。」
跟著我被他們兩打開了手銬,然後被拖著又到了隔壁房間,依舊被拷在了那根扛子上。
然後那個年輕警察從後面解下一根電棍,走到了我的面前,電棍的一頭,正電花 啪啪直閃。小李卻是一笑︰「放心,我是不會直接電你的。」
與此同時,那個肥胖警察已經走了出去,回來的時候手里已經端著一個盆子了,盆子里裝著一盆子水。
跟著胖子把水放到了我的旁邊。不由分說的給我把鞋帶解開了。然後把我的雙腳浸泡在了水中。我想掙扎,可是雙手被靠在杠子上,根本是不上什麼力氣,加上胖子力氣挺大的,我更加動彈不得。
那個小李把電棍打開,然後深入水中
我就感覺自己被一記拳頭重重的擊了一下一樣,身子猛的往前一條。五髒六腑都在顫抖。忍不住痛叫了一聲。
沒電過的人,是不會有這種體會的,那感覺,簡直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更重要的是,這種通過水來電人,身上也不會留下什麼傷疤。
「哈哈,感覺怎麼樣?「肥胖警察笑著盯著我︰」是不是很爽啊,你打王立軍的時候不是很痛快嗎?」
王立軍應該就是被我們打斷手的那個人吧!
我正努力的喘息著,跟著那個小李又把電棍打開了
「操。」又是一下,我不由得爆了粗口,同時全身都在顫抖,水盆也被我抖動的時候給撞翻了,水流了一地。
「哈哈,是不是很爽,還想不想更爽一點。你小子膽子還真夠大的,連縣委王書記的兒子你都敢打,而且還打斷了手,也算你小子倒霉,人王書記親自發話說要嚴查。你可別怪我!要怪可得怪對人啊!」肥胖警察拍了拍我的臉說道。
我冷笑了兩聲,怪不得!原來被我們打的是個官二代,這就怪不得這些警察這般賣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