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的阿狸可好了?」揉搓著梅筱雪細滑的肌膚,萬衍清問。
「嗯?你知道它沒死嗎?」梅筱雪也奇怪。
「這書上不是說了嘛。神獸在受到致命打擊後,會沉睡幾天,進行機體修復,最後重生嗎」萬衍清指了指枕邊的《魔法界史學》說道。
「咦,你能看得懂這書?」梅筱雪更詫異了。
「為什麼看不懂呢?白紙黑字的,本王還不認識字嗎?」萬衍清也覺得這話說得奇。
「哦,為了掩人耳目,我給這些書施了障眼咒,在外人看來,它們不過是《四書》《五經》之類的普通書而已。」梅筱雪解釋。
「呵,你也說了,那是在‘外人’看來。本王如何是外人呢?」萬衍清用手指輕點了一下那可愛的小鼻尖。
听得這話,梅筱雪臉上剛剛褪下的紅暈又現了出來。
「雪兒,你的肌膚怎麼就這樣輕薄?」萬衍清盯著這不施粉黛,天然麗質的小臉又是一口。
「王爺,別這樣。」梅筱雪躲不開,也只好說說而已。「我這就喚了阿狸出來吧。」她掙開萬衍清的手臂,站起身,輕輕喚了一句「阿狸」。
瞬間,小狸貓就出現在萬衍清的面前的書桌上,金燦燦的皮毛晃暈了二人的眼。
「現在才放我出來,想要餓死我嗎?」才出來的小狸貓吱吱叫著,向梅筱雪抗議。
「呵呵,這小家伙變漂亮了,脾氣也見長了。」萬衍清說著,向小狸貓一招手,說︰「過來,讓本王看看。」
那小狸貓遲疑了一下,好歹人家是神獸呢,說來就來嗎?可是萬衍清身上特有的帝王氣勢讓小狸貓妥協了。它乖乖地跳到了萬衍清懷里。
萬衍清撫模著那柔順的皮毛,說道︰「好只可愛的小神獸,當日若不是你舍身救主,筱雪也不知會怎樣了。如若可以,本王倒是願意賞賜你任何東西。」
在小狸貓吱吱叫喚一番後,萬衍清看向梅筱雪,問︰「它是想要什麼嗎?」
「它說,就想吃遍天下美食,別無所求。」梅筱雪笑著回答。
「這還不容易嗎?本王允了。」萬衍清也笑了。
「王爺,早膳備好了。請王爺和梅小姐到前廳用膳。」柳青在門外恭敬地說了一句。
當梅筱雪和萬衍清走到前廳時,看到金昱也在那里候著了。
金昱每天早上總是要親自給梅筱雪做早餐,這是雷打不動的規則。今天听說王爺也在,于是便多做了幾個拿手的點心。
「金先生也在,那就好。本王正好也有話要對你說。」萬衍清雖然並不喜歡金昱這般親近梅筱雪,但是也知道這種干醋沒必要吃,于是以男主的身份,坐在首位,扶了梅筱雪坐在自己身邊,再請金昱坐在了客席。
當大家坐定後,萬衍清把懷里抱著的小狸貓也放到桌上,遞給它一個裝好點心的盤子,一邊對門外候著的韋管家說︰「韋管家,打制一套專用的餐具,以後這桌面上也有阿狸的一個專位。」
「是。」韋管家在門外應著。
「阿狸?」金昱驚訝的表情讓萬衍清很滿意,這說明就這件事情上,他還是比金昱更貼近梅筱雪。
「這不是原來的阿狸了。」梅筱雪含糊其詞。在別人听來就是說這是重新買到或者是捉到的一只小狸貓,誰也不會想到是原來的阿狸重生並進階了。
「哦,難怪細看之下,這只小狸貓的毛色與原來那只不一樣。」正忙著幫他們盛粥、布點心的柳青插嘴說。
「柳青,你先退下吧。」萬衍清說
「是。」柳青退下。
「你們也都退下。」萬衍清對站在門外的幾個人說道。
「是。」韋管家等人便也遠遠地退出「梅香閣」的院門外才停下。
「等一會兒去覲見太後和皇上時,他們難免會問起有關你們家庭背景的話,你們就如我所說的這般回答。」萬衍清一邊夾了一塊點心放到梅筱雪碗里,一邊說道。
「筱雪要進宮面聖?」金昱吃了一驚。
「你總也有要面聖的那一天。」萬衍清看了金昱一眼,意味深長地說。
「哦。」金昱是臉一紅,低下頭塞了一塊點心到嘴里。
「南方的清川縣去年曾發生過一場極大的洪澇災害,整個縣城被洪水和山上沖下的泥石流摧毀,再加上隨後爆發的瘟疫,數十萬的民眾最後僅剩寥寥數百人。縣府內的各種資料,包括人口記載也都損毀殆盡。如有人問起你們的出處,你們盡管說是清川人氏即可。」
梅筱雪和金昱听了,都點頭稱是。
吃過早餐,梅筱雪重新回到房里更衣梳妝,準備隨萬衍清一起進宮。
當梅筱雪再次出現在萬衍清面前時,萬衍清眼前又是一亮,雖然他已知自己的雪兒有著仙人的容貌,但是每一次換裝,都展現不同的風姿,讓他心動不已。
萬衍清扶著梅筱雪的細腰,先在那紅唇上印上一吻,才緩緩地走向停在大門外的馬車。路上,巧遇正準備出門去學館的李菊和幾個孩子,當梅筱雪微笑著呼喚他們的時候,把他們都驚呆了。
已經有好幾日不見,幾個孩子似乎又長大了一點。李漪依最先認出梅筱雪,尖叫著,拍著手喊道︰「是筱雪姐姐,是筱雪姐姐。」幾個孩子興奮得一下子撲了過來。
「姐姐你好漂亮!」李果和李實大聲說。
「嗯,姐姐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樣。」歐若寧拉著梅筱雪的手說。
「你們幾個,快給王爺行禮。」李菊扯了幾個孩子跪下,「王爺,孩子還小,不懂事,請王爺見諒。」
「不妨事,都起來說話。」萬衍清微笑著說道,有梅筱雪在身邊,他的心情很好。
梅筱雪先是問了孩子們的近況,然後吩咐孩子們要听話,好好學習之類,便告辭了。留下還以為在做夢的幾個人。
「王爺,太後還有皇上,皇後,他們是怎樣的人,很嚴厲嗎?」馬車上,梅筱雪還是說出了自己內心的忐忑不安。
「沒事,別緊張,有本王在你身邊呢。再說了,本王的雪兒是冰雪聰明的一個人,什麼樣的狀況能難倒呢?」萬衍清將梅筱雪那玉蔥似的手指放到嘴里,輕輕啃咬著。
「王爺!」梅筱雪被弄得心里癢酥酥的,嬌嗔一聲。
「呵呵,雪兒,本王是真的想立刻就要了你,你是知道的。」萬衍清覺得這兩天得了梅筱雪的心之後,自己是無時不刻地想著要她的身子,真是到了瘋狂的地步,「只可惜,皇上就是認可了這門婚事,還要等上十日,唉,本王倒希望他們反對了。」
「什麼?王爺為何說這樣的話?」梅筱雪感到奇怪。
「沒錯,如果他們反對,那麼本王就翻了臉,立刻宣布與你成親,今夜就完婚。」萬衍清的叛逆讓梅筱雪大吃一驚。
「王爺怎麼如此叛逆。」梅筱雪心怦怦直跳,為王爺不顧一切的態度。
「本來嘛,本王要娶你之心早定。稟告父皇也不過是例行公事而已。」萬衍清語氣堅定,「在國家大事上,本王會恪守君臣之道,父子之禮,但是本王的婚事就只能是本王自己做主,無人可以左右。」
梅筱雪不再多語,她深深地體會到萬衍清對她的重視,內心有的是無盡的感動。
「雪兒,你那盒子里是什麼東西?」萬衍清看著梅筱雪帶上車的一個小盒子,問。
「禮物啊。」梅筱雪笑著回答,「第一次見未婚夫的家人,總是要有點見面禮的。」
「是些什麼?」萬衍清好奇。
「自然是些我有而皇家沒有的東西啦。」梅筱雪掩著嘴吃吃笑起來。
「調皮又精靈的小丫頭。」萬衍清在那嬌俏的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梅筱雪躲閃不掉,只好承了下來。
馬車在宮門外停下,二人又換了宮里來接的轎子,一搖一顛地向後宮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後宮,下了轎子,還要走上很長一段路才能到太後的榮養殿。梅筱雪一路不願再多說話,萬衍清知道她心中依舊是不安,便握緊了她的小手,默默地給她安慰。梅筱雪感應到萬衍清的心思,轉了臉對他淺淺一笑,意思是我很好,別擔心。兩個人心意相通,一起並肩走向了榮養殿的大門。
皇上,皇後已經在榮養殿里坐著喝茶了。皇太後听說最先到榮養殿陪侍的是五皇孫,而且還要帶上一位即將迎娶的女子來,非常好奇。她靠坐在一張如長沙發似的太歲椅上,一邊品著茶,一邊問︰「皇兒啊,你說清兒這是鬧的哪出呀,前幾個月不是還听說曾經違了他母妃的意思,硬是迎娶了一個民間的女子為王妃,結果才大婚新娘子就跑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好了傷疤忘了痛啦?」
皇上無奈地搖搖頭,說︰「這五皇兒人倒是聰明,當年因為見他身子弱,便請了師傅教習武藝,沒想到,居然是個習武奇才,如今在武學上,是幾個皇子都不能比擬的。只是,也因此養成了心氣高傲的壞毛病,在大殿議事時,常與人爭執。在婚事上,更是不容他人干涉。玉妃為此也在朕的面前掉過幾次眼淚,說是兒子大了,管不住了。」
「哼,婚姻大事,本就是由父母做主。他三番兩次地這樣鬧騰,還不都是你們給慣壞的?」皇太後不滿地說。
「其實,皇上對幾個皇子的教導是從未有放松過。只是這五皇子從小失了母親,玉妃心善,對他是多有嬌縱,才會弄到如此地步。」皇後開口說道。
「正是。這孩子太過執拗,朕恐他又說出棄了王位,遠遁他鄉的混帳話來,所以這次朕才會叫他帶了那女子進宮,只要我們尋了那女子的錯處,給他擋了回去,看他還有何話可說。」皇上自以為這是一條妙計。
皇太後對此是不以為然,既然說是執拗得很,那就算你們反對,難道他就放棄嗎?搖了搖頭,皇太後又抿了一口茶,她倒是很期待見到這個能迷了清兒心智的民間女子,到時候可要好好較量一番,就算要迎進門,也要讓她知道皇族大門不是那麼好進,王妃之位不是這麼容易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