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個鐘頭,車經過一條拱橋,終于停下,張墨跟著艾米麗、菲爾德走下車。
入目是一座古樸的城堡,牆壁看著有些歲月的痕跡了,但是卻依舊干淨。城堡雖然不算華麗,但是卻很嚴肅,透著一種大氣,似乎在象征著貴族的威嚴。
「墨,不要拘謹,我父親很好說話的。」艾米麗見到張墨神情似乎有些嚴肅,不由握著他的手,說道。
「我知道了!」張墨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只是張墨心中卻在想,如果讓這位布魯赫伯爵知道自己並沒有和她女兒訂婚的打算,是不是還會很好說話?
張墨跟著艾米麗走進了城堡內,來到了客廳。因為現在是三點多鐘,適合吃下午茶。很快就有一個年輕的女佣準備了咖啡,還有糕點甜品。張墨一個人只是喝了一口咖啡,卻沒有沒有立刻吃糕點,因為正主還沒到。
過了一會,艾米麗和一個西裝領帶打扮的老者一起來了。
老者看似五十出頭,面孔消瘦,隱隱透著一種滄桑感,雙目有些渾濁。但是,當他的眸光盯著張墨的時候,卻有一抹血光閃過。
「你就是來自東方修行界的魔道修士張墨?」
中年男子渾身頹廢衰老的氣息頓時一掃而空,雙眸炯炯有神,用帶著北京方言的漢語說道。
雖然對方沒有介紹,但是張墨還是從艾米麗的眼神示意中明白了對方的身份,眼前這位顯然就是布魯赫伯爵。雖然布魯赫伯爵渾身的氣息極為強大,已經接近銀甲尸王全盛時期的程度。但是張墨卻並不如何懼怕,因為他的乾坤袋里還有銀甲尸王分身。縱然有什麼變故,張墨也可憑此安全月兌離危險。
因而,張墨對于布魯赫伯爵的氣勢壓迫毫不在意,只是淡淡說道︰「我就是張墨,不知伯爵大人有何指教?」
布魯赫伯爵听了,只是冷冷說道︰「听說你在和我的女兒艾米麗交往?」
張墨面無表情,說道︰「雖然我們今天只是認識的,但是也算是在交往吧。」
「我女兒一共交了兩次男友,有人類、血族,但是都是心懷不軌,想要謀害我的女兒。所以我把他們的血吸干了,制成了標本。如果你不愛我的女兒,請你離開。如果你敢欺騙我的女兒,那兩個人就是你的下場。」
老伯爵對于自己的這個女兒顯然非常關心,以至于一見面就如此直白地說道。
張墨微微一笑,說道︰「愛?談不上吧!兩人初次見面,互有有好感,那叫做喜歡。對我而言,愛是沉重的,是責任,只有當兩個人經歷過風雨,一起哭過笑過,才會有愛。」
艾米麗听了這話,開始有些心痛,听到後面,不由破泣為笑。不過,艾米麗和張墨中國的女子不大一樣,喜歡就會大聲說出來,就會主動去親吻。雖然只是第一天認識,但是張墨那勇敢、強大的身影卻已經深深烙印在她的心中。而且張墨是東方修士,壽元悠久,也適合作為他的伴侶。因此,艾米麗早已忘卻那些立功的念頭,而是希望
老伯爵听了,不僅沒有惱怒,反而笑道︰「你這個回答雖然不是我最滿意的,但是卻也算過關,你們什麼時候訂婚?」
張墨翻了個白眼,說道︰「我說伯爵大人,請問你第一天見到一個女子,你就要和她訂婚嗎?」
老伯爵听了,也不由苦笑道︰「你以為我想讓女兒這麼匆忙的嫁人?事情是這樣的,艾米麗是純血後裔,她擁有著強大的潛力,血脈純度不低于我。如果她再和一個血族結婚,生下第一個小孩。這個孩子就會擁有更強大的潛力,將能夠超越伯爵,進化到侯爵的級別。因此,有很多人在打她的注意,為了防止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我希望她早點結婚生孩子。」
「一般的血族大都是經過初擁發展後裔的。純血後裔應該是血族與血族生的孩子。」張墨似乎有些理解這個概念。
「純血後裔非常稀少,教廷一直在高價懸賞,而我們的死對頭狼人也經常會暗殺純血後裔。連我們布魯赫家族的其他幾個伯爵也不懷好意。如果你想要和艾米麗交往,恐怕要面臨許多危險。」老伯爵點點頭,說道。
張墨笑而不語,再危險,也沒有你危險。
當張墨離開城堡的的時候,艾米麗抓著張墨的手,深情地說道︰「墨,你真的不留下來嗎?」
張墨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男人都會有自己的事業,我不喜歡寄人籬下。我會打電話給你的,而且有空我也會來看你的。」
穿過城堡外護城河上的拱橋,張墨走到一處熱鬧的街道,揮手攔住一輛的士,然後遞給司機一張紙條,上面寫著chinatown(倫敦唐人街)。
的士司機是一個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褲子的金發青年,英俊的臉上掛著笑容,用漢語說道︰「你想去唐人街?」
難道這年頭是個英國人都會說漢語?張墨心中起疑,盯著金發青年的眸光忽然發出懾人的幽光,頓時金發青年在張墨的眼中變成一片潔白,那是濃烈的聖光。這時,張墨冷冷說道︰「你是教廷的人?有何指教?」
金發青年下了車,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說道︰「東方的修士果然眼力不凡。雖然你也是信奉黑暗力量的異教徒,本當用聖火淨化。可只要答應幫我們把艾米麗引出那老吸血鬼的城堡,我就不再追究你侵入神聖之地的冒犯之罪。」
張墨氣得笑了,冷冷說道︰「教廷怎麼還有你這種二貨?智商無下限的家伙,能不能別把無知當作自己的驕傲?」
金發青年冷笑道︰「東方人多然都是冥頑不靈的,我就用聖火淨化你們這些污穢的異教徒。」
隨即,金發青年全身聖力凝聚,猛然發出,張墨的身上燃起一道白色的火焰。
這白色火焰似乎毫無溫度,也沒有損傷張墨的衣物,但是張墨渾身的魔氣開始被這股聖火淨化。這種淨化是徹底湮滅,消耗的魔元是無法恢復的。
「跟我玩火?」張墨冷笑一聲,身體體表外燃起一股黑色魔焰。這股黑色魔焰與白色的聖火交織在一起,聖火淨化魔焰,魔焰吞噬聖火。
最後還是張墨秉承混沌魔氣而誕生的魔焰威力更勝一籌,將聖火吞噬一空。
教廷的聖火一直是對付黑暗生物的利器,這個金發青年沒有想到張墨居然可以硬生生將聖火煉化,頓時知道自己抵擋不住,連忙坐上了的士,想要開車逃遁。
只是張墨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手中忽然多了一並血色的魔劍,正是血魔戮妖劍。此劍在張墨的魔元加持下,化作一道血光沖向了那輛的士。血光劃破玻璃,血色的魔劍穿過這個教廷神職人員的胸口。金發青年看著胸口突出的劍尖,不甘的閉上了雙眸。也不知道他的靈魂是否能夠被那個上帝接納,邁入天堂。
一股股氣血精元、聖力被血魔戮妖劍抽離,吞噬。尸體漸漸干癟、發臭。
隨即,張墨收回魔劍,指尖彈出一點黑色魔焰。車子、人都隨著一股黑色火焰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