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馬仔也從里屋沖了出來,手在腰後面一模,抓出了把切菜刀,看樣子,這把菜刀平時是在腰帶里面插著的!手里有了家伙,他心里膽壯一些,沖著洛風罵了一句,「湍豐縣社會治安不好,都是讓你這些小混混搞亂的!想劫色?他媽的自己上街上找呀,來搶我們嘴里的肥肉!」
說著一揚手,刀從空中劈了下來。
洛風急忙往後退了幾步,那馬仔掄著菜刀步步緊逼,洛風到了衛生間門口一閃鑽了進去,那馬仔揮著刀也劈了進去,洛風抓著門把手用力一關,正將他持刀的手和前臂卡在門縫里。
那家伙看不到門後的情況,洛風卻手持砍刀沖著他的小臂一陣亂砍,每一刀只用了五成力,那家伙的手臂頓時變得血肉模糊,疼得再也拿不起刀了,手里的切菜刀當地一聲掉在了地下。
洛風看他失去反抗之力,打開門,抓著他的長發拖到衛生間里面,然後用肘在他太陽穴上狠狠一擊,頓時這名馬仔昏倒在地下。
這時衛生間里外各躺著兩名馬仔,杜彪失去了的兩個貼身護衛。說實在,這兩個家伙是杜彪伙計里面最不能打的,只是因為對杜彪最忠誠所以才隨身陪侍!
洛風從衛生間里走出來的時候,杜彪正在手忙腳亂地在褲子前後口袋里模著找手機。杜彪穿著一條休閑褲,褲子前前後後上上下下都是口袋,杜彪的東西喜歡亂裝,當模了半天,找到手機拿出來撥打,想找救兵時,洛風已經沖上去,一下子將他的手機踢得飛了出去。
杜彪是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人,他嚇得跑到里面跳到窗台那里,拉開窗子看了看,又嚇得趕快合上了窗戶。洛風松了一口氣,看了看床上,秦蘭蘭似乎進入昏睡狀態,表情十分恬靜。
「孫子!你把這個妞怎麼了?」洛風指了指秦蘭蘭。
「大哥!大哥啊,你剛才在餛飩店看到了,我剛和她出來到這里,我還沒有來得及把她怎麼!--是你的馬子?大哥喜歡就送大哥了?」杜彪嚇得身子發抖,看了看一邊掉在地下的手機,想撿卻不敢去撿。
「坐在沙發上!--給哥發給根煙!」洛風走過去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指了指另一邊,讓杜彪坐了過去。
杜彪半個擱在沙發上,又是在褲子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的口袋里一陣亂模,拿出一盒煙抽了一根,手指哆嗦著遞到了洛風的面前,洛風接過煙塞在嘴里。然後杜彪又是一陣亂模找出打火機,啪啪啪啪地按著打火機,將火苗湊在了洛風面前點燃。
「大哥是哪一路的?跟誰混的?恕小弟眼拙沒看出來。」杜彪很想知道這小子是從哪里來的,湍豐縣的亡命之徒他都見過,卻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強人。
洛風眯著眼楮吸了一口煙,「你叫杜彪,對吧!咱們縣的名人,我知道!但是你他媽的是個瞎子?聾子?做事不打听打听,你知道這妞是誰的馬子嗎?」
杜彪啪地抽了自己一耳光,笑臉湊過去,沖著洛風說道,「我知道,是大哥您的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你饒小弟這一遭吧!」
洛風輕輕搖了搖頭,「哥是個豁達人,不為自己的馬子得罪別的兄弟們!但是--這個妞不是哥的馬子,是盧寶哥的馬子,明白嗎?」
「操!」杜彪差一點跳了起來,他和盧寶、還有另外的兩個富家少爺,號稱湍豐四大少!他們四個人都是手下弟兄一大幫,都是誰也不服誰的主,所以難免會有些過節。基本上四大少井水不犯河水,誰也不親近誰,也不敢擅自侵擾別人的地盤和利益!這次怎麼搞上了盧寶的妞?看樣子是得罪到不該得罪的人!
杜彪抓了抓耳朵,「我日,我原來以為他的馬子只在美容院和酒吧里干,原來也有在正經地方干的,操!」
洛風夾著香煙在茶幾上的煙灰缸彈了彈,指了指昏睡在床上的秦蘭蘭,「這個妞現在怎麼了?」
杜彪連忙回答,「我在飲料里下了**,嘿嘿,哥,我真的不知道是盧寶的馬子,我和他也不是朋友也不是仇人,犯不著為一個妞鬧過節!」這時杜彪明白過來,洛風原來是跟著盧寶混的!怪不得跟過來保護她!
洛風吐著淡淡的煙圈,慢慢地思索著,看著旁邊恐懼的杜彪,「听盧寶哥說,你一直對他不服氣?你說過他給縣委書記開車有啥牛逼的?不過就是一個趕車的馬夫!」
類似這樣的話杜彪還真說過,四大惡少誰也不服誰,當然誰都說過渺視別人的話。具體怎麼說的杜彪當然記不清了,但是洛風這一說他還真的不用否認。
「你說過罵盧寶哥的話,這不用道歉!」洛風沖著杜彪和善地笑了笑,「盧寶哥也說過罵你的話嘛,盧寶哥也說過,你算個蛋啊!你爹在派出所也就是個小科級干部,算個球啊!」
杜彪牙咬得格格響,心里把盧寶的母親上了一萬遍。洛風看杜彪帶著笑容,心里知道這杜彪已經狠上了盧寶,于是指了指秦蘭蘭,「今晚的事寶哥讓我跟著過來的,他說過,如果你上了他的馬子,他就要上你的妹!--你說多凶險啊!我回去了給盧寶哥說一聲,就說你還沒有來得及上他的馬子,讓他以後千萬不要上你妹,你說行嗎?」
「好好好!那就請大哥轉告一聲,我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杜彪看在這個屋里只有他和躺在地下半死不活的馬仔,心里暗暗叫著,今晚老子大意了,沒有把老爹的槍帶上,要不然非崩了你小子不可!
看把杜彪羞辱得差不多了,洛風站了起來伸出手和杜彪熱情的握了握手,「彪哥,我一個打工的,給盧寶哥干也是掙兩個工錢,以後山水相逢,你可不要怪兄弟啊!」
「好說好說!」杜彪看盧寶有走的意思,心里一陣欣喜。
「那這寶哥的馬子,我帶走了!--對了,听說彪哥是個實業家,能不能給個名片,以後混不下去了也好投靠彪哥!」洛風沖著杜彪伸手,杜彪又是一陣忙亂,在褲子所有的口袋模了個遍模出一張名片遞到了洛風手里。
洛風笑了起來,「你就不會把東西整理一下放嘛!找個東西要五分鐘!你有幾個口袋?」
杜彪笑了起來,「這條褲子有12個口袋!」
杜彪其實還經營一家歌廳,一家台球室,一家游戲廳,全是小混混們喜歡玩的地方,不算是日進斗金但也是生意火爆,里面介紹小姐、經營老虎機,因為有著老爹的照應,這些非法的生意經營的不錯,平平安安穩穩當當。
洛風接過名片念了念,「湍豐縣皇家國際娛樂浪漫休閑中心、董事長、杜彪,不錯不錯,真是有志不在年高啊,我為你感到驕傲,以後我混不下去了到你那里混飯,彪哥可不要嫌棄啊!」
「好說,好說」杜彪一陣點頭,但是心里罵道,「以後再見你小子了不把你碎尸萬段我就不姓杜!」
洛風走到床前,秦蘭蘭睡得正香,嘴角還露出一絲笑意,洛風一想,秦蘭蘭生活中哪有快樂而言,既然露出微笑,肯定是夢到了她和家人在一起!洛風輕輕地在床邊俯子,瞪了一眼杜彪,「還愣著干嘛,把她抬到我的背上!--再過一會兒不把她送回去,盧寶就上你們家找你妹子找你媽!」
杜彪咬了咬牙,忍氣吞聲地把昏迷中的秦蘭蘭抬在了洛風的背上,任由洛風背著秦蘭蘭開門走了出去。
「廢物!」杜彪沖著地下兩個半死不活,唉聲嘆聲的家伙踢了兩腿,「這個月的工資扣了!他媽的整天就知道吃喝婊賭,都淘虛了身子骨,這業務素質差到了極點,唉!」
杜彪看著屋空空蕩蕩的床咽了咽口水,恨恨地罵道︰「盧寶,你這個王八蛋,我要上你媽!」,說著抓起屋里的電話、枕頭、電視遙控器、茶杯,在屋里猛地砸了一通,然後猛地拉開窗子,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原來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了。
雨並不大,淅淅歷歷地滴在路面上。
街上的行人低著頭快步朝家走去,洛風背著秦蘭蘭,也朝著自己的家走去,冰涼的雨滴滴在蘭蘭的頭上和脖子上,慢慢地有些清醒了。
「我在哪里?」秦蘭蘭微微嘆了一口氣,依然是閉著眼楮,不想睜開,因為在迷迷糊糊的夢里夢到了父母家人,她清醒過來知道是夢,但依然舍不得從夢里走出來。
「不要害怕!」洛風扭頭看了看秦蘭蘭,「你醒了?別怕!你和範天瀾老伯是同村的吧,我們下午還見過呢!」
「嗯--現在那幫壞人走了?是你救了我?謝謝你啊!」秦蘭蘭感覺眼皮有些干澀,她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了。
洛風語氣輕松地說道,「不用!這個世界上需要拯救的人很多,遺憾的是,我現在只能救一下我身邊的人!現在我帶你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