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戀秋夢 第四章 夢醒時分

作者 ︰ 六洱羋童

回到學校,陳莊雖然有一絲絲的饑餓感但阻止不了那顆奮斗的心。下午的幾節課里,陳莊沒有像以前那樣睡覺也沒有玩耍而是認認真真听著課。很快,一下午就這樣在不知不覺中過去,陳莊從未感覺如此的輕松,仿佛他已懂自己該做什麼,而且那種信念似乎正在指引著自己前進。

在下午放學的時候,一道題難住陳莊,就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突然感覺後背被被人猛地拍一掌,轉過頭,童子和大個正站在自己身後。童子不屑一顧的指著書露出奸詐的笑容︰「你還學習,真少見,走!快出去和我們玩玩。」

陳莊不耐煩地看他一眼︰「過一會,我把這一題算出來再走,你們先去玩!」童子和大個鄙夷的看他一眼,架起他的胳膊︰「行了,弟幾個缺你就不好玩,還是快走!」緊接著就將他拽出校門。

校門外不遠處的一條偏僻的小路上,大個對著童子就像是冤家一樣,呵斥道︰「小子,今天該你拿煙,你可別耍滑頭」童子瞪他一眼回道;「不敢,不敢」隨後便拿出一盒煙,大個笑嘻嘻的接過煙一點點的將包裝撕開。

陳莊在一旁看著這倆人又說又笑的,心中不知何時多出一份的厭煩感。突然,童子拍他一下問道︰「怎麼,像受氣似的」大個也遞一支煙給他。陳莊勉強的笑笑︰「沒事,今天不想抽煙,你們抽!」童子笑嘻嘻的從大個手中搶過煙「他不抽,我抽,不然可就浪費!」大個鄙視童子一眼罵道︰「你小子,沒出息」童子沒理睬他,點著煙深深地吸一口,享受著香煙帶來的快感。

一陣清香從幾個人的身邊飄過,嗅覺敏銳凡的童子不覺嗅幾下鼻子喃喃道「好香啊!」大個疑惑的看著童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好香啊」童子又重復一遍。

大個嗅了幾下似乎也聞到香氣,四處看看,只見一個背影很動人的女孩正朝前方走去。大個頓時歹心四起急忙追過去攔住那個女孩,色咪咪的問道︰「美女,有手機號嗎?」說話時故意擠幾下眉挑逗她。女孩抬頭看著這個色咪咪的男生就覺得惡心。大個也看清眼前這個女孩,嬌滴滴的面孔,飄逸的頭發,褐色的瞳眸里流露出憎惡的目光,櫻桃小嘴,吹彈可破的皮膚,氣質和美麗具備!

女孩不理睬推開他,大步離開。大個不死心又追上去,女孩再次推開大個叫道︰「讓開,你要再不讓開我可就叫人!」大個冷笑一聲抓住女孩的手︰「你叫人啊!快叫啊!」女孩拼命的反抗︰「松開,你這個流氓!」大個則抓的更緊惡狠狠的瞪著她︰「我就是流氓!怎麼?」

童子也參與進來抓住女孩的另一只手,女孩無法反抗只得叫的更凶。在這很少有人經過的路,一切是那樣的死寂,仿佛像陳莊的心一樣死沉沉,任女孩怎樣叫也沒有一點的顫動。

站在不遠處的陳莊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倆調戲這個女孩,呆住的目光中突然一絲殺意掠過。卷起袖子沖過去,大個以為他來幫自己的也就沒在意但是他的直覺錯了。陳莊撞開大個和童子,抓住女孩的胳膊對著氣勢洶洶的大個和童子訓斥︰「你們想干什麼,欺負一個弱女子,還有沒有良心?」

大個淡淡的冷笑道︰「良心?良心在當今這個**果的金錢社會只是一個名存實亡的詞語罷了,良心能值幾個錢?這個社會最不值錢的就是良心!打包被丟棄的自尊和臉面,郵寄到那個所謂的良心的天平上。我看這個女子一定是個有錢人家的女兒,家里一定很富有,我們得狠狠敲某些打著為社會發展做貢獻旗幟的富翁一把,他們壓迫我們這些老百姓讓我們為他們做苦工,他們又有良心嗎?他們的虛偽你又知道多少?口口聲聲說為某慈善機構捐了多少多少的錢,他們真的捐嗎?垃圾!你最好別參與這件事,否則的話就別怪我們六親不認!

陳莊將女孩推到身後咬一咬牙說道︰「既然這樣!我只能說一聲對不起!」說罷,便沖過去,三個人扭打在一起,女孩則站在旁邊驚慌失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打斗中,陳莊很快就佔下風,慌忙之間,掏出匕首刺向二人,二人將匕首搶過來,反將他刺四五刀,大個與童子見他流血不止扔掉匕首,倉皇逃去。

女孩被滿身是血的陳莊驚住,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陳莊捂住胸前的刀傷同時又吩咐那個女孩報警,女孩才慌慌忙忙的拿出手機報警。很快,救護車和警車都趕到現場,陳莊與那名女孩被送往醫院,那些警察則在現場尋找一些破案的蛛絲馬跡。其實,凶手不用查,就是陳莊的那幾個所謂的好朋友。

救護車里,陳莊的胸前由于被刺三刀還在流著血,其他地方只是被劃破。醫生進行緊急的救治,女孩坐在一邊沒有說話,只是偶爾哭哭啼啼幾聲,眼神中早已充滿哀傷,就像陳莊一睡不醒似的。車廂內的氛圍異常的緊張,救護車在公路上疾馳,很快就到醫院。醫院內,陳莊被送進搶救室,女孩在外面焦急的等待著。女孩由于不認識他,所以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他的家里人取得聯系,也只好將自己的家人請來醫院。

女孩的父母听到女孩出事後就火急火燎的往醫院趕,搶救室門口,一對中年男女出現在女孩的視線內,這就是女孩的父母。女孩名叫欽凡,是一名初三學生,恰好與陳莊在同一個學校。欽凡的父親名叫欽思才是欽凡所在的學校——思德中學的教導主任,長得不算帥為人卻不賴,對學生和老師都是非常不錯的,因此很受全校的師生歡迎。欽凡的母親名叫朱燕是一名老師也在思德中學任教。

朱燕急忙跑到欽凡面前,用手撫模著欽凡的臉問道︰「女兒沒事吧?快讓媽看看」欽凡聲淚俱下撲到朱燕的懷里。欽思才在一邊氣憤地說道︰「學校有這樣的學生存在,真是有辱學校的名譽,明天一定的把這樣的學生揪出來」又對著撲在朱燕懷里的欽凡問道︰「小凡,你知道救你的這個學生叫什麼名字嗎?」欽凡回想剛才幾個人打斗之前的對話回道︰「好像叫陳…我也不知道,當時太急沒記住」欽思才點點頭。三個人在急救室門口焦急的等待著,朱燕還時不時祈禱著,希望里面的救命恩人不要有危險。

終于,急救室的門打開,欽思才急忙跑向前去詢問︰「醫生,里面的傷者怎麼樣?」醫生看著欽思才那焦急的眼神摘下口罩︰「你是傷者的家屬?」欽思才急忙點點頭,朱燕與欽凡也走過來。醫生繼續說道︰「放心吧!傷者雖然傷勢很重,有一刀刺中要害部位,不過卻沒有生命危險」隨後便轉身離開。三個人長舒一口氣靠在牆上,陳莊很快被推出來送進普通病房。

病房內,朱燕與欽凡陪在陳莊的身邊,欽思才則回到學校想尋找他的資料,試圖與他的家里人取得聯系。當欽思才知道欽凡出事後已是晚上七點多,而劉小麗與陳炳義則坐在沙發上安詳的看著電視。當他們發現陳莊還未回家時則認為中午陳炳義的話刺激了他,很生氣就在同學那住一晚上,明天可能就回來。因為陳莊以前被陳炳義訓的時候他就是這樣,但他們不知道此時的他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

欽思才在學校的資料室里漫無目的尋找陳莊的資料,雖然有許多資料相似但不確定到底是哪一個,轉念一想,不如明天在晨會上通知各班的班主任將班里沒來學生的名單交過來,救她女兒的那個學生一定就在里面。「對就這樣辦!」欽思才自言自語道,隨後就離開學校朝醫院走去。

天已經完全暗下來,路上車少人稀,小城也失去白日的活力。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周圍綴著幾顆慘淡的星星,路上的景物在路燈那撲朔迷離燈光的照射下顯的樹影婆娑,這一切的一切與這個不怎麼繁華的小城市顯得是那樣的格格而入。眼看即將步入盛夏季節但今晚的天氣卻很冷,似乎要有什麼事情想要發生。一陣陰風吹來,欽思才明顯感覺全身在不停地發抖,不由自主的加快腳步,不一會就到達醫院。

病房內,朱燕與欽凡正守在陳莊的病床前,病房內有三張病床,在靠近門的一張病床上躺著一個即將出院的老頭,中間的一張病床上什麼也沒有,陳莊的病床是靠近窗戶的。窗戶上,一塊印著淺藍色花的窗簾遮住窗外城市的壓力,天花頂上的五盞電燈只亮了四盞,牆上的電視正在播放著翻拍的新版電視劇,雖然場面還是氣勢都比那些老版的電視劇要震撼的許多但給人的感覺還是不如老版的經典,也沒有什麼創意。古語說得好夫妻還是原配的好,姜還是老的辣,正如電視劇還是老版的經典,演員還是實力的有料。

門突然開了,欽思才走進來,躺在靠近門邊床上的老頭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電視卻沒有發現門已經開了。朱燕站起身來向著朝自己走來的欽思才問道︰「找到嗎?」欽思才無奈的搖搖頭︰「學生太多,不容易找,明天在學校的晨會上我讓每班的班主任將他們班的沒有來的學生名單交給我,他一定在其中」說著就用手指著躺在病床上的陳莊。

朱燕點點頭︰「現在也已經不早,明天我沒有課,你的任務比我繁重,不如現在就回家休息。」同時又轉向欽凡說道︰「小凡,你和你爸爸回去!這里有我就行」欽凡沒有同意,欽思才只好獨自回去。臨走的時候還囑咐朱燕一定要照顧好陳莊,隨後才放心的回家。

朱燕坐在陳莊的病床旁看著窗戶上的窗簾幾眼,又看看病房內的一切隨後便對欽凡說道︰「小凡,你先去中間病床上休息一會,等我累了你在替我」欽凡會意的點點頭,走到中間的病床旁,背對著窗戶趴在床上睡著。

一絲倦意襲上朱燕的心頭,抬頭看了看陳莊輸的藥液還有許多,大概需要一個多小時才能輸完,便背對著窗戶打起盹來。老頭子依然側著身子對窗戶死死地看著掛在牆上的電視,貌似就像沒看過電視劇似的。

不知何時窗戶外的月光慢慢的亮起來,光線透過窗簾照進來,老頭很驚訝,以為是外星人出現將目光從電視上轉移到窗戶上。無風的屋內,窗簾竟然被什麼吹動了,全都縮在窗腳,緊接著,老頭子便發現陳莊的藥液開始沸騰起來。他想起來一看究竟但卻怎麼也動不了,老頭子用那極度驚恐的眼楮盯著藥水,沸騰的藥水漸漸變成了血紅色,一滴一滴流向陳莊的身體內,而昏迷中的陳莊卻全然不知。

緊閉的窗戶悄悄地被打開,隨後屋內卻停電。老頭子目不轉楮地盯著窗外,月光漸漸地暗下去但月亮卻一點一點的增大,待到月亮快要將窗戶遮住時,柔和的月光中突然出現很小的黑點在晃悠。老頭子努力的眨幾下眼楮,黑點不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越來越大而且也越來越多,老頭子非常的害怕閉上眼楮但好奇心的驅使使他又睜開眼楮。黑點逐漸演化成一群黑壓壓的東西停留在窗戶的的前上方幾十米的地方,老頭子終于看清這是一群黑蝙蝠。飛在最前面的是一只巨型蝙蝠,翅展足有三米多寬,兩只血紅色的眼楮足有手掌那麼大,尖銳的牙齒有二十多厘米長,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大蝙蝠後面所跟著的小蝙蝠也非常之多難以數清。

這群蝙蝠停留在半空中,在月光的映襯顯得非常的壯觀。巨型蝙蝠慢慢的張開血盆大口,從嘴里面飛出一只很小的火紅色蝙蝠,老頭子屏住呼吸,雖然老頭子年輕的時候盜過墓膽子很大的但是由于他沒見過這樣奇異的現象加上年老體衰一下子昏過去。火紅色的小蝙蝠慢慢的從窗戶飛進來,在屋內翩翩一會便落到陳莊的左手腕上,化作一團火焰。緊接著,陳莊的手腕上出現一幅小的蝙蝠圖案。奇跡發生了,在蝙蝠圖出現後,他身上的刀傷開始慢慢的愈合而且沒留下任何的疤痕。懸在半空中的那些蝙蝠也全都朝月亮飛去,很快便消失在月色中,月亮也恢復正常,漸漸的變得和以前一樣小,屋里的一切也都恢復正常。

睡意正濃的朱燕一不小心撞在病床上,被驚醒了。揉揉被撞得地方又抬頭看看藥液,發現還剩下一點。一陣微風吹過,朱燕全身抖動一下,看看四周,發現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而且電視也沒有關上,只好起身將窗戶關上,起身的一瞬間發現老頭子早已睡著,暗暗的指責老頭子一句︰「你都睡覺了,還不把電視關上,真浪費!」窗戶和電視都關好後,朱燕伸伸懶腰看著還在熟睡著的欽凡沒忍心將她叫醒。

看著即將輸完的藥液,朱燕急忙按響床鈴。很快,一名年輕漂亮的護士走進來,取走藥並囑咐朱燕病人如果醒了千萬不能坐起來,否則胸前的刀傷就會復發。朱燕謹記在心,等到護士走遠後,又趴在床邊睡著了。

黎明將近,病房內的人都還在熟睡的時候,陳莊猛然睜開雙眼,從床上坐起來。環顧四周,發現自己躺在病床上,又看著自己身上裹著一層厚厚的紗布,才想起來昨天為救一個小女孩和同學打起來,自己受了傷,然後……陳莊搖著頭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就在這時,門突然開了,一位年輕漂亮的護士小姐走進來,見陳莊坐起來連忙驚叫道︰「呀!小伙子,你快躺下,你胸前還有刀傷不能坐著!」語落,朱燕與欽凡皆被驚醒,連忙站起來走到旁邊要求他躺下,陳莊也只好乖乖就範。

看著站在病床旁的護士陳莊苦求︰「護士姐姐,我胸前的刀傷真的已經不疼了,躺久了我腰反而有一點酸,您就讓我坐起來一會?」護士沒有同意,拿起他的左手臂說道︰「你還是先忍忍吧!先讓我給你換紗布」站在一旁的朱燕也幫起忙來。當陳莊左手臂上的紗布拆完後,在場的人都嚇一大跳,傷口竟然消失不見而且連疤痕也沒有,就連他自己也感到很疑惑。護士又連忙將陳莊胸前的紗布拆掉,胸前的傷口竟然也消失了,陳莊突然笑著說道︰「姐姐!現在你該相信我剛才說的話。」護士睜大眼楮不知所措的點點頭。陳莊則又問道︰「既然我已經康復,我可以出院嗎?」護士呆呆的連忙搖頭︰「等等.你情況特殊,我得向院長匯報,院長同意後方可出院」隨後便跑出病房。

站在一旁的朱燕問道︰「小伙子多謝你救我女兒,我該如何感謝你?你叫什麼名字?」陳莊笑了笑︰「沒事,阿姨!我叫陳莊,是思德中學的學生」朱燕點點頭,突然惡狠狠的說道︰「昨天那幾個小混混太可惡了!把你傷成這樣!下次讓我再遇見他們非得把他們好好教訓一頓!」陳莊阻止道︰「阿姨,別生氣!你看我這傷不好了嗎,再說,昨天那幾個人還是我的同學,我以為他們是鬧著玩的,沒想到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說到這兒嘆了口氣。朱燕不禁感慨道:「唉!這個社會真是太亂了!男孩在外面交幾個知心的朋友真的很重要,保持貞潔對于女孩們來說也十分非常重要的,那些放蕩的男孩女孩到最後有幾個會落得好下場。」陳莊也同意的點點頭。

看著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欽凡,陳莊不禁夸贊道︰「阿姨,您女兒真漂亮,氣質也這麼高雅。」欽凡一听臉唰的一下紅了,朱燕則笑著回道︰「哪里哪里,氣質談不上高雅。不過,欽凡她挺乖巧懂事的,鄰居們也常夸她!」欽凡推了一下朱燕︰「媽,您別亂說好不好」。看著害羞的欽凡,朱燕和陳莊都淡淡的笑了。

很快,院長就急匆匆的趕到病房檢查陳莊的身體也同意出院。見他的身體已無大礙,朱燕便去辦理出院手續,留下欽凡和陳莊單獨相處的機會。突然,一聲咳嗽打斷他們倆的對話,原來是靠近門邊的那個老頭子醒了。

老頭子見陳莊已坐起來大叫道︰「小伙子,你身體真棒,這麼快就能夠坐起來,是不是昨天的那些蝙蝠救你的」。陳莊很納悶不知老頭子再說些什麼問道︰「老大爺,你在說些什麼?我怎麼沒听懂」于是老頭子便把他昨天晚上的奇遇全都講給陳莊听,陳莊听得雲里來霧里去的,不過還是覺得老頭子講的很真實,因為自己身上的傷的卻很奇怪……

後來,陳莊也明白該和什麼樣的人做朋友。奮斗的心依然沒有停止,只希望可以實現最初的夢想和對藍玉雪的承諾。壞人終將有壞報,那倆人受到法律的制裁。只可惜那老頭子了,他不知道那天晚上所發生離奇的事只有他一個人看見,所以就到處亂說,結果人都以為他得了神經病便把他送到精神病醫院,那里面應該有相信他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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