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陣咳嗽聲傳入陳莊的耳朵里,眨了眨迷迷糊糊的眼楮,自己這是在哪里?他的心里泛起迷糊,我怎麼會在這里?我現在到底是死時是活,咳咳…又是一聲咳嗽聲傳入他的耳朵里。
睜開眼楮陳莊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炕上,炕位于一間小屋內,小屋的四周令自己很陌生,就像是黃土高坡里的那種土炕屋一般,很老舊,只有一個小窗戶投入光線。在離自己不遠處又有一個炕,炕上還躺著一個人,那咳嗽聲正是他發出來的。陳莊想要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纏繞著一些紗布,而且自己虛弱一點力氣也沒有,嘴唇很干就像是幾天沒有吃一點飯喝一點水一樣。
陳莊翻過身子突然想到大哥呢?看著身旁的土牆嘆口氣,才回想起來大哥早已經死了,又是被日本人害死的,小日本你女乃女乃的非得要來中國撒野嗎?世界這麼大干嘛要侵略中國。你在中國做盡壞事,殺自己的師父,師姐和師兄,如今又害死我大哥,等有一天我傷好後自己一定要弄死你全家!
你女乃女乃的侵略中國的地盤,禍害中國的老百姓,在中國燒殺搶奪無惡不作,這個仇,這個恥身為每個中國人都不應該忘記。你想動我們一根汗毛,我就掰掉你一顆牙齒;你要是想動我一顆牙齒,我們就打得你滿地找牙;你要是敢打的我們滿地找牙我們就首先打掉你們的腦袋,讓你一出現這個想法就被我們干掉;你要是殺我們中國一個人,我們就殺你全家。對于你們這種喪盡天良的人來說,殺你全家都不算為過。誰讓你們三番五次來到我們中國撒野,要不是我們中國人會忍,你們早就不知道在哪里掛掉。別自以為是拿我們中國人的忍讓作為你們不要臉的資本,中國人忍一時可以但只要我們中國人一生氣,就是你們收拾家當滾回老家的時刻。
一個小小的國家與我們泱泱大國相比,就是燕雀和鴻鵠之比。我們中國人每人吐上一口吐沫就能將你們淹掉,每人撒上一把土就能將你們埋掉,還敢妄稱大日本帝國,可笑吶!
突然門開了,一陣腳步聲傳來。陳莊緊閉呼吸,生怕那人進來發現自己已經醒來。那人走進屋里,在另一側的床邊停下來。出于好奇,他慢慢將身子轉過去只見眼前站著一個穿著藍布花格的女子,那名女子沒有發現陳莊已經醒著,只是在那面的人身旁給換著紗布。
看著自己身上的紗布,穿著忽然想到自己是不是被救了,再說自己在黑虎山倒下的時候耳邊隱隱約約听見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如果自己沒听錯的話就應該是以前救過的朱迪,可即便是他那他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黑虎山有危險的,假設就是他可眼前的這個女人到底是誰?她又為什麼救自己,自己與她素不相識,難道她不知道我是土匪,會害她的。
一系列的疑問擺在陳莊的眼前,為弄明白這一切他決定咋今天晚上得到這一切答案。突然,那名女子朝自己轉身走來,陳莊急忙閉上眼楮,呼吸慢慢的變得急促,害怕那名女子已經發現自己醒來。
那名女子並沒有發現陳莊已經醒來,只是在他的身邊收拾著一些什麼東西,發出一些細微的聲響便又悄悄的離開。女子走後,陳莊四下看看在不遠處的桌子上發現一個碗,碗內似乎還有水,碗的旁邊還有一個小水壺。心里不由的大喜,對于很久沒進食的他看見那碗水就像是看見救命稻草立即不顧身上的傷痛慢慢的從炕上坐起,身上緊裹的紗布還可以略微的看見有一絲的血跡。
傷口很痛,陳莊顧不上那麼多慢慢的扶著周圍的東西向桌子走去,費了好得勁才走到桌子旁不顧一切的拿起碗將里面的水一飲而盡,仿佛久旱逢甘露,爽啊!一碗水下肚終于感覺到有一絲的力氣,看著旁邊的水壺,拿起晃了晃里面還有水,便立即倒入碗內。看著清澈透明的水,陳莊心里不由得感覺這水是多的甘甜吶!端起碗想再次一飲而盡,可是就在喝下第一口的時候,他差一點吐掉還是強忍著咽下去,看著碗里的水自言自語道︰「這是什麼水?怎麼會這麼的辣?怎麼這麼像酒?」
話音剛落,對面的炕上的那人卻突然笑了笑,陳莊仔細看看才發現那人正是自己前些日和大哥救得那個光頭,後來將那個光頭交個朱迪,難道這里真的是他的家,自己也被他救了。
光頭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在原地發呆的陳莊不由得又是一笑「你喝的那根本不是水,而是如假包換的酒!小兄弟,你終于醒來,你昏迷的這幾天里可把朱隊長擔心死,他說你曾經救過他的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可一定要把你就活否則這個情可就再也還不上。」
陳莊緩緩放下手中的碗,向後退到炕邊坐下來看著那個光頭問道︰「大兄弟!你知道你的命是誰救得嗎?」光頭搖搖頭「我醒來的時候就躺在這間屋子里,應該是朱隊長救得我吧!那時候你還沒有醒就躺在你的那張炕上,身上還有許多的血跡,我看了都感到心疼吶!小日本真狠毒!」
陳莊沒有反駁他的話,坐在炕上陷入沉思中。現在誰救他已經是無所謂的,自己能把命保住就已經是非常不錯的只可惜我那大哥不知怎麼就這樣死了,黑虎山的霸主,曾經令小鬼子聞風喪膽的王霸先就這樣離自己而去。想想曾經的大師兄,師姐和師父,還有黑虎山的那些兄弟都死了,唯獨自己沒有死。是自己的命太好,還是他們的命運太薄為什麼自己想和他們一起死老天都不給自己這個機會,每次在接近死亡的邊緣總是被月光寶盒救起,難道自己真的就死不掉?
自己現在好想死,好想和大哥一起死,好想去陪陪師兄師姐,真的好想…可是莊洞子曾經卻對自己說無論如何都不能死,哪怕就是到絕望的時刻也不能死,不死就有希望。可是有的時候死亡真是一種很好的解月兌,忘記紅塵往事,憧憬迷情仙境,只有在死亡的時刻才可以做到這一切。在死亡的彼岸有我們曾經忘不掉的回憶,我們最重要的回憶,在死亡的那一刻都會想放電影一樣在我們腦海中閃過。在死亡的彼岸,有我們想知道的所有事情的答案,有我們曾經夢寐以求的天堂,只有喝過孟婆湯,我們才會真正的忘記所有的一切,心中只留下憧憬的迷情仙境。
是什麼讓我們難重逢,是什麼又讓我們各奔東西,是什麼又讓我們難以忘記。自己真的好想知道這一切的答案,誰能告訴我,這一切的發生是為什麼?誰又是這一切的主宰?是命運還是我們自己的雙手還是其他…
「怎麼了?小兄弟。」看著在炕上發呆著的陳莊那個光頭問道。「沒,沒什麼!就是想一些事情,你叫什麼,為什麼會被關在日軍大牢里。」陳莊反問道。
光頭嘆口氣,倚在牆上,雙眼緊盯屋頂「說來話長,我叫周世昌是地下黨,在日軍的醫院里工作,專門在醫院里拿一些藥物送給城外的未明堂的老板,劉永超,他和我一樣也是一個地下工作者。我負責拿藥給他,他負責將藥送給這城里需要的同志。在每周的一的晚上他負責將需要的藥單給我,在每周四的晚上我便從醫院地下水道里將藥送到外面,與他對上暗號後我才可以將藥交給他。」說到這兒,陳莊終于知道為什麼在城里買不到藥,劉永超要自己和大哥去鬼子醫院買藥,原來醫院里有他熟悉的人。
「你難道就不怕你在醫院里拿藥被小鬼子發現嗎?那後來你怎麼被關在日軍的水牢里呢?」陳莊又問道。
「當時並沒有怕,因為質檢部門里面的人我可以賄賂,只要有錢我就可以欺瞞每次取藥的數量,因此很長時間我在里面拿藥他們都沒有發現。可是後來有一次,一個士兵闖進我的房間當時我正在地道里面送藥到城外面,那個士兵發現地道也跟著下去,後來他听到我和劉先生的對話,當時我並不知道。可是第二天我就被幾個士兵抓起來關進水牢,之後我就被嚴刑拷打,一直昏昏沉沉幾天直到被朱隊長救出來,我才月兌離虎口。」周世昌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會武功嗎?」陳莊又問道。周世昌突然一皺眉「你怎麼問這個?我只是一個懂醫術的人,對武功一竅不通。」
听後陳莊卻突然詭異一笑︰「大兄弟,你撒謊!那次在鬼子的醫院里你明明會武功而且還救我和大哥的呢!這你不會不記得?」這次周世昌的眉頭更加是皺到一起轉過身來問道︰「我什麼時候救過你,我怎麼不記得!你在開玩笑吧!」「不可能!」陳莊一臉嚴肅的反駁道︰「那一次明明是在醫院救得我,而後來又讓我們從醫院的地下水道里逃走的,當時就是你,光頭白大褂,絕對是你,我不可能認錯的。不過後來,我下水道逃走時再水牢里發現一個和救我們的那個光頭一模一樣的你,當時還感到很疑惑呢也就沒多想就把你救出去,之後就把你送到朱隊長這里。」
听陳莊這樣說光頭突然變得異常嚴肅叫道︰「不好!在我被小鬼子抓的那幾天里,我昏昏沉沉的記得好像被打過一針,當時迷迷糊糊的就說出一些東西,不知把那些重要的東西說出去沒有。你說的那個光頭是不是懂一些武功?」陳莊點點頭。
「哎呀!」周世昌大叫一聲︰「不好!你們遇見的那個我不是真的我而是一個冒牌貨,我曾經給過他看病,他是日本人卻能夠說出一口流利的中國話,你們一定是遇見他的!他冒充我在醫院里給劉先生送藥,不好劉先生一定會有危險的,這一切他都還蒙在鼓里,萬一下次再接藥的時候,他有可能會被抓,這樣城里的同志就沒有貨源!」
「那他是日本人為什麼要救我?按理說當時殺掉我們他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為何要放我們走!」陳莊心里卻犯起疑惑。周世昌繼續說道︰「你經過水牢時,有沒有發現其他人?小鬼子放你們一定有目的。」
陳莊冥想片刻突然叫道︰「原來是這樣!我們都被騙了。都陷入小鬼子精心設計的一個大陷阱里,我們都是他的棋子,每走一步都是在他們的預料之內,難怪我們會輕而易舉的救出山貓,回到黑虎山後我們又很快的被消滅,原來這一切早已被小鬼子控制!女乃女乃的,小鬼子竟然這麼狡猾,這麼的陰險。原來一切是這樣的,劉先生將我們去醫院拿藥的事情告訴你,但他不知道你已經被抓便將我們去的消息告訴那個假冒的你,然後他們就在醫院里設下陷阱,那個冒充的你在故意將我們放走,他知道地下水道經過水牢,所以就將山貓置于水牢里,等我們從那里經過時將山貓救走,其實那是他就已經叛變,結果我們回到黑虎山後他就在山上做標記逃跑,然後我們黑虎山的弟兄就這樣犧牲!我怎麼早沒有想到呢?早要是想到一切也不會這樣,我的那些弟兄也不會犧牲!這都是我的過錯,吹牛說自己懂得心理學,會讀心術可到後來明擺的事實就沒有想到!自己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死掉算了!」
「小兄弟!可別想不開吶!朱隊長千辛萬苦將你救活你可不能說死就真的去死,那樣朱隊長的心血可就白費!」周世昌顯現出非常緊張的樣子,極力勸阻陳莊的自殺行為。「雖說這次我是月兌險,可是劉先生他不知現在怎麼樣的,我得盡早通知他才行,目前的身體這麼虛弱走路的也走不了多遠,需靜養幾天,這幾天希望劉先生可別出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