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衣男子發出一道柔和的勁氣輕輕將他們托起柔聲道︰「你們都是我的好兄弟,我怎麼會讓你們為我以身犯險,緊緊跟著我!」
五人眼中漸漸有些濕潤,望著彩衣男子的背影,下定決心如果一會出現危險,即便粉身碎骨也要保得少主周全。
剛一進洞內,眼中立刻一黑,這洞中竟黑暗異常。
彩衣男子到是沒有什麼感覺,但五人就不同了,開始借著洞口的亮光還能看清一些道路,但走了一段就已經什麼都看不見了,越往前走光線越暗。
五人中的玄月,突然想起自己懷中還有火折子,忙從懷中掏出來,迎風一晃,點亮了火折子。
火光一亮,眾人看清了洞內不由齊齊大驚,直感頭皮直豎……
火光亮處,入目竟都是遍地的白骨骷髏,更有還未腐爛的尸體,散發著濃郁的尸臭,方才沒有燈光眾人也只是覺得氣味有些難聞,現在看到了白骨和未腐爛的尸體,眾人心中不由一陣作嘔,,無不嘔吐連連。
眾人勉力支撐著,跟隨著彩衣男子慢慢向前走去,這個洞竟是異常寬闊,越走越寬,洞中竟似乎慢慢有了起伏,時而上,時而下,竟似是在山月復間穿越。
突然眼前一片開朗,眼前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平台,平台的四周出現了無數個黑暗的洞口。
彩衣男子的手突然一擺,示意眾人停步,五人心頭一緊,五人四下一看,不禁毛骨悚然,只見四周突然不知何時竟然聚集了眾多的妖獸,眼中閃爍著藍綠相間的目光,似是隨時欲擇人而噬,這些種類各異的妖獸形態各異,面色猙獰,竟是眾人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獸妖從四面八方聚集過來,竟看不清究竟有多少,嘶吼之聲時時響起,彩衣男子的面色也不由一緊。
這些獸妖身軀各個極其龐大,突然群獸之中響起一聲低吼,吼聲似虎,但聲音遠較虎聲恐怖,全獸聞其聲,竟具各個一顫,隨著吼聲淒厲的提高,眾妖獸突然瘋了也似的撲向彩衣男子等。原來這聲音竟似乎是命令。
彩衣男子冷靜地道︰「你們速速圍成一圈,以拒群獸。」
五人這才如夢初醒,迅速圍成一周,霎時間,凶猛的妖獸群起而攻,五人紛紛抽出刀劍,極力抵御。
但是,妖獸各個身軀龐大,巨齒獠牙,前沖之力極是凶猛,眾人不多時便被沖散了陣形,只有互避其鋒。
一時間,道道劍氣飛流縱橫,漫天血雨四處飄灑。
妖獸無不皮糙肉堅,五人要想一劍使其致命,必出全力,久而久之,五人竟漸漸感覺力竭,真元干涸跟不上,幸好彩衣男子在五人周圍時時照應,彩衣男子每發一掌,必有成片的妖獸倒飛出去,又撞上後來的妖獸,一時間,妖獸的尸體越堆越高。
但是,隨著淒厲的吼叫,後面的妖獸竟然悍不畏死,毫不停留,彩衣男子自走出北荒以來,從未如此出此全力,今日直是盡情發揮,他只感覺,自己每全力發一掌自己的真元就似乎更見充盈。
真元似乎源源不竭,身法也越來越快,後來竟成了彩衣男子圍著五人飛奔,竟一人在保護著五人了,五人馬上也即將力盡,五人生平也是第一次見到少主使出全力,這時只見少主大發神威,如一道淡影,妖獸進攻的範圍竟被越阻越遠,三尺,五尺,一丈,兩丈……後來的場面竟成了三丈之內妖獸入者即死。
五人心力不由一懈,不由各個癱軟在地,剛才的拼斗實是已耗盡了他們最後的一點真元。五人迅速盤膝坐地,各個強行運功,想迅速恢復體力好助少主一臂之力。
這時的彩衣男子也漸漸月兌離了意識,似乎已經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領域,他已漸漸的忘記了是在阻擋獸妖,而是在與成千上萬的敵人過招,他不停的變換著招式,北帝的武功,北皇留下的秘籍無不傾瀉而出。
彩衣男子自法訣大成以來,從未與真正相當的對手過招,這時,有這麼多凶悍的獸妖,一時竟讓他進入了狀態,將這些精妙的法訣盡情驗證,而且,原來儲存的真元似乎在不斷的被自己吸收著,充沛的內力憋的自己好難受,只想讓自己盡情的發泄。
獸妖一時俱都成了試驗品,獸妖有的連慘嚎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歸西。
那似虎的淒厲的吼聲漸漸低沉,似是發出了最後的沖鋒……
本來已漸漸的有了怯意的獸妖,重新撲了上來,此時的彩衣男子已周身被白霧籠罩,只有無盡的勁氣直射而出。
獸妖的尸體不停的堆起,地上的鮮血,已不是浸染,而是在流淌。
突然四周的牆壁上出現了無數個黑影,這些影子似乎都無實體,飄飄蕩蕩,慢慢靠近了彩衣男子,而五人竟絲毫無所覺。
彩衣男子更無所覺,他現在已經完全進入了一種無意識狀態,他現在只是在自顧自的練功,早已忘記了是在對敵,他已完全沉浸在對所有法訣仙術的新的領悟之中。
那些影子慢慢的向彩衣男子靠近,直至飄到三丈左右將彩衣男子團團圍成了一圈,突然這些影子匯聚成了一排,各以掌抵其後背,共同催動真元,由最前的黑影迅速推出了一道掌力……
彩衣男子正在沉醉,突然一股窒人的掌風呼嘯而至,彩衣男子待要全力接下,已然不及,轟的天崩地裂的一聲巨響,那道掌力踫到了彩衣男子的護身罡氣,彩衣男子只覺喉頭一甜,張口噴出了一股鮮血,向後飛去……
彩衣男子雖受內傷,但意識也已清醒,催動功力,將身定住。
這才抬頭觀看,只見前面似是模模糊糊的站了幾個身影,似有人形,但卻又不是人,因為你根本就無法看清他的身體輪廓。
彩衣男子一聲厲嘯,冷冷地喝道︰「裝神弄鬼,現原型吧。」
一道絕世的亮光驟然升起,直照的早已黑暗的內洞亮如白晝。
那黑影也在絕世的亮光下變的有形。確實是人,而且是黑衣的蒙面人。
那幾個黑影驚呼道︰「他有神劍!」
但驚呼的已經太晚了,一道絕世無匹的劍氣已呼嘯而至。
說時遲,那是快,一道青影急速劃過黑暗直迎向彩衣男子手中神劍。
這青影的光芒竟似不在彩衣男子祭出的天絕神劍之下。
雙劍相交,並沒有發出天崩地裂的響聲,而是緊緊的交叉在一起,白光青光同時大盛。
一時間,青白兩道光,相互糾纏,竟一時不動,但青光與白光所照範圍卻越擴越大,那似虎的吼聲,早已停歇。
獸妖與那幾個黑衣人早已退的遠遠的,在青光與白光的逼迫下,不停的後退著。
現場只剩下了彩衣男子與處在白光與青光交界處的五人,也該五人命不該絕,雖處在兩道絕世力量的中間,但恰巧就在那里有一段真空,那是兩種神兵交界的真空。
兩件神兵只在一點相交,劍氣卻是不停向外輻射。
因此,反而是那些獸妖與黑衣人禁受不住,不停的後退了。
這時,石壁之上突然映出了一個曼妙的黑影,瞧那身姿,竟是一個絕色的美女。不多時,石壁中的影像越來越清晰。
直至,那個影像完全從石壁中下來,果真是個蒙面的女子,一身緊身黑衣緊裹著曼妙的身軀,玲瓏曲線,惹人遐思。
彩衣男子頭上白霧,已漸漸濃重,汗水開始滾落面頰,青光已經越來越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