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6-18
在場的修煉者,大半不認得常山,當司徒景以滿是敵意的目光看著常山之時,這些不認識常山的人都不知道司徒景與常山有何過節。♀
不過,這卻不妨礙他們看好戲。
自古以來,大凡宗門舉行什麼盛典,最擔心的事情,便是別有用心的人在盛典上挑事;指天劍宗的開宗大典,本來就有處理不當的地方,現在又出現司徒景挑釁觀禮客人這事,當真是別有一格。
司徒景卻沒覺得他這麼做有何不對,反而,他見常山眉頭微皺了一下,身上的氣勢更強了。
以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盯著常山看了好一會,司徒景干咳一聲,對著常山沉聲道︰「常道友,本宗弟子听說異修盟高手眾多,有心挑戰一下,不知你意下如何?」
常山淡笑一聲,轉頭對著坐在左邊的陳玄明道︰「玄明,你去討教一下指天劍宗高手的高招。」
「是!」
陳玄明應了一聲,起身站了起來。
司徒景眼中閃過一抹冷意,飛回到了原地。
陳玄明剛飛到斗法場中心,一個身著金色勁裝的男子從司徒劍身後飛出,飛到了陳玄明身前。
這金衣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當年司徒家掌控大鵬皇朝之時,負責大鵬皇朝向異修盟進貢的司徒錦。
「指天劍宗,司徒錦。」
「異修盟,陳玄明。」
兩人剛報過姓名,便喚出了兵器。
陳玄明也是修煉金行之道的修煉者,不過,他的兵器不是劍,而是刀。
出手,司徒錦便使出了《指天劍訣》。
陳玄明按照常山的吩咐,以守為主。
司徒錦修煉《金雷分天劍訣》七千多年,修煉《指天劍訣》不過百年,雖然《指天劍訣》比《金雷分天劍訣》玄妙許多,《指天劍訣》在他手上具有的攻擊力,卻是不如《金雷分天劍訣》。♀
攻了百余招,司徒錦還是奈何不了陳玄明,他下意識的開始使用參悟更深的《金雷分天劍訣》。
就在這時,陳玄明燃燒真元,身上的氣勢瞬間增強了三成。
多年的爭斗經驗,使得司徒錦下意識的轉攻為守。
就在司徒錦轉攻為守的那一瞬間,陳玄明收斂起了一身的氣勢,對著司徒錦拱手道︰「司徒道友實力驚人,在下甘拜下風。」
說完認輸的話,陳玄明也不等司徒錦回話,便飛回到了常山身後。
陳玄明恰好在司徒錦使出《金雷分天劍訣》之後認輸,暗含司徒錦使用《指天劍訣》根本贏不了他的意思。
在場諸人,能看出司徒錦前後使用的劍訣的差別,基本都能看出陳玄明認輸所暗含的意思。
指天劍宗的開宗大殿之上,司徒錦卻必須要用以前修煉的功法戰勝陳玄明,這是不是意味著,指天劍宗的震宗功法比不上司徒錦以前修煉的功法呢?
實際情況並非如此,卻有不少人這般想。
司徒錦臉色數變,過了片刻,他將心頭的怒火平復了一下,帶著一臉譏諷之色,對著常山冷笑道︰「異修盟高手倒是真有自知之明!」
常山淡笑一聲,沒有接司徒錦的話。
「哼!」
司徒錦冷哼一聲,便準備飛離斗法場中心。
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了起來。
「玉兄,異修盟內是不是沒有高手?」
眾人往聲音傳來的地方一望,只見七情魔宗前來參加指天劍宗開宗大典的太上長老肖風一臉笑意的看著玉連承。
「玉某對異修盟的具體情況也不甚了解。」
玉連承微微一笑,接了一句,停頓了片刻,又道︰「不過,據玉某所知,異修盟的三王與十二天將,不管放在何處,都絕對算是藍丹期修煉者中的高手。♀」
「是嗎?」
肖風將目光轉到常山身上,問道︰「常道友,那位陳道友,應該不是你們異修盟的天將吧?」
「不是!」
常山搖搖頭,笑道︰「常某受邀前來水中山,是來觀禮的,非是來擺威風的,卻是沒必要帶十二天將過來。而且……」
「而且,這里距離青州天山可不近。」
說著,常山將目光轉到了司徒景身上。
稍微精明的一點的人,也明白,常山說明珠湖距離青州天山不近,不是在說一個地理事實,而是在說指天劍宗不懂規矩。
司徒錦臉色一冷,剛想接話,紅河接過話,笑道︰「青州天山距離這里不近,七殺谷距離這里同樣也不近。」
「可是道友來的卻不算晚!」
常山笑著接了一句,看著紅河笑道︰「指天劍宗想以斗法的方式讓大家看一看《指天劍訣》的玄妙,常某身邊的沒有能讓指天劍宗弟子大展雄風的人,道友身邊卻有,不知道友身邊的三位道友可有興趣讓大家也見識一下血衣教的血刀?」
紅河還未回話,一個面相三十余歲的男子從紅河身後飛出,飛到了還未離場的司徒錦身前。
「血衣教血痕向司徒道友討教!」
血衣教弟子,在成為正式弟子之時,一般都會換一個名字。由于血衣教的弟子對弟子的名號沒有什麼要求,故而,血衣教弟子的名字大都有些古怪。
紅河名紅河,乃是因為他參悟出了一套《紅河刀訣》;血痕名血痕,乃是因為他的血刀之上有一道像是血跡的痕跡。
司徒錦猶豫了一下,沒有報出姓名,轉頭看向了司徒景。
指天劍宗覺得九大仙宗更值得他們重視,卻也沒想過要過分得罪三大魔門,故而,指天劍宗根本沒安排指天劍宗弟子挑戰三大魔門的弟子。
司徒景眉頭輕皺了一下,以陰冷的目光看了常山一眼,對著司徒錦點了點頭。
得到司徒景的示意,司徒錦深吸了一口氣,道出了姓名。
「指天劍宗,司徒錦。」
血痕見司徒錦不先出手,他冷笑一聲,對著司徒錦虛劈一刀,算是出手了,然後,他在司徒錦以劍氣在身前凝聚出一層半球護罩的之時,一刀劈向了司徒錦。
血衣教的功法,殺意都極強,血痕真正出招,他身上便散發出了濃郁的殺氣,一副欲要殺了司徒錦的模樣。
指天劍宗的一些高手,對于血衣教的功法也算是有些了解,然而,感覺到血痕身上濃郁的殺氣,他們還是變了臉色。
指天劍宗的大喜之日,血痕卻釋放出這麼強的殺氣,實在是太不給指天劍宗面子了。
司徒景等人如此想之時,卻忘了,若非指天劍宗讓三大魔門難堪,三大魔門不會沒事找事,給指天劍宗添堵。
「啊!」
慘叫聲響起,司徒錦倒飛向了司徒劍。
司徒景眼中寒光一閃,飛身而出,接住了司徒錦。
「道友出手未免太狠了吧!」
血痕淡淡的說道︰「貴宗的劍訣太過厲害,晚輩難以收住手。」
剛才司徒錦是被血痕壓制的根本沒有一絲還手之力,然後在幾招之間被血痕打傷了,根本就不存在血痕收不住手的情況。
血痕這番話,非但有敷衍之意,還有挑釁之意。
觀禮的眾多修煉者之中,除了瀛州天璣皇室的人之外,幾乎無人願意看到指天劍宗順順利利的。
不過,顧忌指天劍宗的實力,他們覺得血痕的話好笑,卻不敢笑。
常山對指天劍宗同樣有顧忌,不過,他的顧忌有限,別人不敢笑,他卻毫不客氣的輕笑了一聲。
「常山,你笑什麼?」
「本皇笑你有些小題大做了,爭斗之時,受傷是在所難免的。」
司徒景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現在受傷的不是你的人,你當然說的輕巧。」
常山心思急轉,淡笑道︰「道友是想讓常某受傷嗎?」
不等司徒景回話,常山身形一動,遁到了司徒景身前。
血痕對著常山微微躬身行了一禮,飛回到了紅河身後。
司徒景遲疑了片刻,對著司徒錦使了一個眼色,等到司徒景飛到了斗法場邊,他喚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長劍。
「中品神器!」
常山眼中精光一閃,對著司徒景道︰「道友,請!」
「哼!」
司徒景冷哼一聲,催動手上的金色神劍,朝著常山刺出了一道金色劍氣。
這道金色劍氣似乎在凝聚出來之時抽空了常山身周的靈氣,使得他產生了一種被四周的靈力壓制住的感覺。
眉頭微皺了一下,常山身上黃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司徒景見常山竟然能在他的劍氣的影響下遁走,臉色大變。
不等他找到常山的所在,他心頭出現的巨大的危機感。
「後面!」
司徒景剛發現常山在他後面,他便感覺到自己一聲的真元被封印了起來。
劍尊給指天劍宗的這把震宗神劍威力不凡,司徒景卻未挖掘出神劍應有的威力,當然也無法利用神劍與常山多對幾招。
三道金光閃過,常山被三個劍修圍了起來。
淡笑一聲,常山將司徒景扔向了司徒玄風。
司徒玄風接住司徒景,往司徒景體內灌注了一道真元,瞬間便將司徒景體內的封印給解開了。
也沒有說什麼刺激司徒景的話,常山淡笑一聲,直接從司徒玄風三人的包圍之中,遁回到了原地。
「異修盟內還有許多事需要本皇處理,本皇就先告辭了。」
也不等司徒玄風等人回話,常山以星光裹著陳玄明兩人,直接朝著外面飛去。
常山還未飛多遠,玉連承、紅河、肖風便以同樣的理由向司徒玄風幾人告辭,帶著宗門弟子往外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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