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續夢歸 第十二章春姑娘

作者 ︰ 曾夢雅

春姑娘出生在一個小縣城。這個縣城在一千多年前,是中國的一座郡城。可以想象,中國分郡城時,有幾個?而這座縣城就是其中之一。我們退想它當年的繁華,一座郡城歌樂升華的景象,可以推想出千年的文化曾經如何燻染了這個縣城。它都為人們留下了什麼?

傳說這座縣城有九道城門,如遇外敵,把城門一關,固若金湯。最絕的是離開縣城十來公里的山那邊,有一座水庫,水庫里的水悄悄地流向縣城中央的荷花池,絕對不是自然流向,而是鬼斧神工的開鑿。也就是說,外敵把縣城圍困了,這座縣城的水源是有保障的。

東南西北四道城門都有雕刻精細的四大牌坊,如今好像只有南門牌坊還在那里默默地訴說它的所見所聞。城里荷花池也不復存在。城北和城東被岷江輕輕環繞,岷江發脾氣,就是縣城里進了水,縣城也安然無恙。這座縣城有聞名的十三根中流砥柱,它們一次又一次地抵擋了岷江的發難。據說有一些外省老鄉來這里一根一根地數過它們,還有一些外國人來這里一根一根數過它們。如今,它們都被埋在了這座縣城的下面,要想再次看到它們,若干年後,考古現場見!

縣城里有一座孔廟,不算大,孔廟里也有一個荷花池,荷花池的水面上倒影著二十多公里外的一座白塔,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讓人驚奇的是,你站在旁邊,根本看不到白塔的蹤影。而它確偏偏倒影在你腳下的水面上。可惜這一大奇觀如今早已消失了。

這個縣城還有一小鎮,古香古色,站在高處俯視這一小鎮,猶如山頂上行駛的一只船。讓人飄飄然,仿佛融入仙界一般。

這個縣城的小吃更是風靡周邊的各城市,人們不惜開著車來這里購買小吃回去。可能這是千年來的吃文化,根深蒂固的傳承吧?

春姑娘讀小學時,已經是個人見人愛的乖乖女了。父親曾經是軍人,會一手擒拿拳,他考慮女兒今後防身用得著,全數傳給了她。春姑娘非常勤勞,一有空就反復練習。不久,這套拳被她打的滾瓜爛熟。父親見閨女這麼認真,專門為她講述一招一式,怎樣用四兩撥千斤,克敵制勝等技巧。

這一年,春姑娘小學快畢業了。她們班上有個調皮搗蛋的男同學,平時專門欺負女同學,他人高馬大,非常有力氣,同學們拿他都沒有辦法,老師也無賴,最多讓他請請家長,過後他依然如舊。老馬不改舊性,同學們背地里叫他扒皮,盡力離他遠點。

這一天,他捉了個又大又肥的蟲子來放在了春姑娘的書包里。

春姑娘手一踫到蟲子,的確嚇了一跳,但她馬上鎮靜下來,她把蟲子拿出來,使勁往地下一甩。如此柔軟的蟲子,立馬化為一堆湯狀物。

「你賠我蟲子!」扒皮發力向春姑娘打來。

春姑娘輕輕一閃,抓住他的手用力一帶。扒皮摔了個狗吃屎。他惱羞成怒地站起來,再次向春姑娘撲來,春姑娘身子往下一蹲,一條腿橫在他面前,扒皮發力太猛,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這時的教室里亂成一團,有人火上澆油地喊著︰「打他,打他。」

扒皮好像接受了前兩次的教訓,不再發力向春姑娘沖來,而是伸出他有力的手朝春姑娘面部打來,春姑娘微微向旁邊閃了閃,用四兩撥千斤躲過迎面打來的拳頭,快速出擊,用另一只手反擊在對方面門上,趁對方沒有回過神來,彎腰雙手抱住對方的雙腿,用頭使勁往對方月復部頂去,扒皮再次仰面翻叉摔在了地上。這次可能摔的重了,久久沒有動彈。

春姑娘過去踢了踢扒皮︰「起來,接著打,裝死干什麼。」

同學們歡快地拍起手來。

春姑娘的行為震驚了老師和同學,她出名了。

春姑娘讀高中時,已經是一位大美女了,她美麗的身材吸引了無數異性的目光。她父親不止一次地告誡她︰處理什麼事,要淡定!

這一天,春姑娘帶著父親給她的錢,來到電器商場,她要買個好的學習機,攻讀英語。

在她觀看學習機的時候,有個人撞了她一下。這里又不擁擠,干嘛!她隨意望了一眼撞她的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看樣子也就同自己大小差不多。她感覺這個女人有點眼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忽然,春姑娘想起了什麼,她下意識地用手模了模口袋里的錢,已經不見了。她急忙跑了出去,那位姑娘已經消失無影了!

春姑娘之所以感覺那位姑娘眼熟,是因為她曾經看見過她在一家超市的行為。那天,因為覺得這姑娘漂亮,春姑娘就多看了她幾眼。她用同樣的方式撞了一位大媽,結果大媽在付錢的時候,發現錢丟了。

春姑娘發誓,一定要找到她!

春姑娘向一個十字路口跑去,她不會走的很遠,一定還在附近什麼地方。

春姑娘估計了一下,她現在最能藏身的地方,人多的地方,茶館,廁所。

春姑娘選擇了廁所,拐過十字路口就有公廁。春姑娘向哪里走去。

春姑娘望著每一位出來的人,沒有!這時從公廁出來一位婦人,眼楮向春姑娘瞅了一眼。

春姑娘跑進廁所,找了過遍,也沒有。

春姑娘恍然大悟,剛才那位婦人的眼神好熟。她跑了出來,只看見那婦人轉過彎去。她追了上去。

春姑娘全校女子賽跑亞軍,不一會就追上了那女子︰「站住。你往那里跑。」

她們已經來到了一個人比較少的背街,那女子四下望了望,見沒有人注意她們,她向春姑娘打來,出招之狠,直指向春姑娘的眼楮和心窩,春姑娘閃了開去。她們在那里斗了無數回合,都打的氣喘吁吁,最後春姑娘終于戰勝她,把她打倒在腳下。

「對于你這樣的人來說,我想是不是應當先報警啊。」春姑娘道。

「今天,本大姐摔了,心服口服,這是我出道以來的第一次,妹子功夫不錯,今天任憑你處置了。」

她乖乖地還了春姑娘的錢。

春姑娘說︰「算了吧,在我沒有反悔之前,你趕快走吧。下次再讓我撞見,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那女子對春姑娘鞠了一躬︰「我叫夏,外號夏妞。以後有用得著我的時候,講一聲,我會盡力幫忙。」

「我看不用。我沒有什麼忙讓你來幫。」春姑娘看了一眼那女子,心想︰那麼巧,我叫春,你叫夏,但願我們以後不再見面。

春姑娘不知道放了那女子應不應該。自己這樣處理叫不叫︰淡定!

不過,這兩年來,她再也沒有看見過那位夏女子,她象人間蒸發了。春的腦海之中已經淡忘了她。

高考錄取通知書下來了,春姑娘被某省高院錄取了。

春姑娘正暗暗慶幸自己的大學生活就這樣開始了。她在想象未來,幾年後,自己畢業參加工作,就讓爸爸媽媽好好休息,他們操勞一輩子,實在太辛苦,要讓他們享受享受天倫之樂。

這天是星期天,春姑娘和幾位同學一塊到街上去買了些日用品。回來的路上,一家小吃吸引了大家。大家提議,干脆就在外面吃小吃當中午飯,吃完後,還有時間到公園去遛遛。

來到這座城市學習,應該了解這座城市,最好的方法當然是眼楮觀察。

公園可能是中午時間吧,人不是很多,大家轉了一會,覺得沒啥意思,準備離去。這時,有四五個男青年來到她們面前,滿眼色迷迷地望著她們,四個女同學不由自主地往後退著。

「咦,女同學好美。哥哥陪你們玩玩,怎麼樣?」

春姑娘說︰「你們想干什麼!」

「美女,你別激動,我們只是玩玩,別那麼小氣好不好!」

正在這時,一個帥哥出現在大家面前︰「你們幾個給我住手!」

見有人打抱不平,幾個男青年圍了上來︰「你誰啊,皮子癢了是嗎?」

有人開始推那位抱不平的人。

春姑娘正想上前幫忙,只見那位帥哥一拉,一帶,一推,一拐,幾個男青年,三兩下就被他放倒了。帥哥原來是練家子。

春姑娘看著那位帥哥,他結實的身材,俊俏的面容,充滿正氣的氣質,這一切都是讓女人心動的不能拒絕的東西。

那位帥哥也在打量她,他們的眼光交聚在一起,春姑娘感覺像被電了一下。她問自己︰這可能嗎?真有一見鐘情?!

帥哥說︰「同學們,你們以後出來玩,盡量到人多的地方去,那樣不會有危險。你們都快回去吧。」

「謝謝你!要我們幫忙嗎?」

「不用。這幾個人,一會叫民警抓他們回去。」

帥哥走到春姑娘面前︰「我叫陳兵,能認識一下嗎?」

「哦,謝謝你。我們都是學生。」

春姑娘答非所問。她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不把自己介紹給陳兵。都說女人有時難于捉模,可能指的就是這種時候的女人吧!

陳兵一直用眼楮把她們送出公園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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