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章四姑娘的描繪
四姑娘依然十分憔悴,但是,精神面貌已經比前些日子好了許多。這些都歸功于學究的精心呵護,每一天都熬不同的湯給四姑娘喝。當然,萬國醫生的醫術是關健。
四姑娘看見我說道︰「三姐姐,你又來看我們了。听說你喝酒超級厲害,沒有看出來啊!你應該欠我們一次痛快的暢飲,哪天補上?」
我笑著說道︰「四丫頭,你還躺在床上呢,就在那里想著喝酒了?要喝酒我陪你啊,你們快點好起來吧,等你們身體痊愈了,我們把春姑娘嫁出去,不就可以找到喝酒的機會了麼?到時候我陪著你大醉特醉一回。」
夏姑娘接過話來說道︰「好啊,還有我。」
我說道︰「夏丫頭,哪次少的了你啊,不過這次你就不要參加了,你好好地養病吧!」
夏姑娘不依不饒︰「秋丫頭,不可能!你嫁春姑娘敢不要我參加!反了你了!」
春姑娘跑進來問道︰「啥子哦,你們在說啥子東西?」
我說道︰「是弄矮子的,夏丫頭想把你嫁出去,她想喝酒了。我們正在商量,看那一天巴士(最好)!」
四姑娘在床上樂的渾身亂顫︰「姐姐們真是,你們太逗了!」
夏姑娘說︰「春姑娘,是秋丫頭說要把你嫁出去的。不是我。」
春姑娘說道︰「一群瘋丫頭。愈來愈不著調!」
我說道︰「說真的,等夏姑娘和四姑娘的病痊愈了,我們就幫你辦一場熱鬧無比的婚禮!我們美女城這麼多年來,沒有辦過婚禮了!你們看,田大哥和伊蘭的孩子都這麼大了,也應該熱鬧一下了!」
夏姑娘說︰「就是,就是,大姐你就嫁了吧!讓我們熱鬧熱鬧!」
春姑娘道︰「瘋丫頭,哪有古倒(逼著)人家嫁人的,咋個弄矮子?不叫話!(怎麼這樣子?沒有情意!)」
夏姑娘笑得在床上直叫肚子痛,在場的人都笑出眼淚來了。
萬國醫生說道︰「你們是不是不想身體痊愈啊,看看你們,把傷口笑裂開了,我讓你們就在這床上多躺幾個月。」
我連忙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沒有講笑話,是川西南妹妹太可愛了!」
春姑娘道︰「三丫頭,你還說。」
萬國醫生說道︰「這三丫頭真是,愈來愈不靠譜,不著調!」
我對四姑娘說道︰「四丫頭,我們大家都在這里,講講你的故事吧?那天在小島上,怎麼一下就不見了呢?也沒有給我們打招呼,你知道我們大家尋找你,找了多久,大姐還差點跟我翻臉了。」
四姑娘說道︰「對不起,各位姐姐們,那天我離開你們,本來是去小解的。但是,讓我驚訝萬分的是,我忽然看見了另外一個我!她在我面前一晃,眼看就要消失。我覺得非常好奇,不能失去這次機會,我根本來不及告訴你們,想都沒有多想,就一路追逐下去。」她走的方向,正好是離開你們愈來愈遠的地方。」我往後面看了看,根本看不見你們的影子。我不知道應不應該繼續追逐下去,我擔心你們看不見我,會沒完沒了地去尋找我,我也想到了你們尋找不到我會難受的。最後,我的好奇心戰勝了我,我決定繼續追逐另外一個我。」我記得我們是在一座小島上,是吧?可是我稀里糊涂的追逐下來,卻跟著那個我進了一座城市!這本來應該是一個非常奇怪的事情,因為我被那個人吸引,所以有點見怪不怪的感覺。感覺一切都正常,當時,哪怕是跟著她一塊兒到天上去,也會感覺順理成章,不會被那種所謂奇怪所左右。」我想得最多的是,這個象我的人,她難道是另外一個芊芊?她如果是另外一個芊芊,那麼,她應該是比我大二十多歲的學究大哥的另外一個她!我的想法讓我感覺非常激動,身體都有些顫抖。我在人間遭遇的驚奇,難道到了地府,還在繼續讓我驚奇下去?這太不可思慮了!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在一個長長的夢里面沒有醒來!因為,只有夢里面的場景,才會讓你感覺極度夸張的事情,依然那麼可信,即使自己在天空飛翔,那都是真實的!實實在在的!那些不會飛翔的人,他們是襯托你的道具,玩偶。
「那個芊芊,她終于停了下來,轉過身來望著我。我完全震驚了!我望著她,感覺自己仿佛在照鏡子,那個鏡子里的我除了象我,一切都沒有與我同步。也就是說,她的行為不是我。只是象我而已!她讓我懷疑我過去的一切,全部都是在夢幻的世界之中!我仿佛沒有了真實的世界,完全生活在一種虛擬的空間,我的一切所作所為,完全是一種無意識的可有可無。而有意識的思維空間,完全是空蕩蕩的,一片空白!
「我想同她交流,我想了解她!或許,了解她本身就是在了解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自己顫巍巍的,連聲音都是顫巍巍的。我對她說︰‘你是芊芊麼?’她望著我說道︰‘是,我是芊芊。你是誰?’我回答道︰‘我也是芊芊!’她應該感覺非常驚奇的,可是她一點那種感覺都沒有,仿佛她有未卜先知!非常非常了解我的一切,包括以前,現在,將來!我感覺我被她控制了,臣服了!
「我說︰‘你現在是不是有四十多歲了!你認識付大哥麼?-她回答道︰‘我沒有那麼老,也不認識那個付大哥。’我懷疑她可能喝了孟婆湯的原因吧?很多事她不記的了,應該非常正常,情有可原。如果她真的吃了孟婆湯,我要了解她就非常困難了。除非是學究大哥在這里,他本人可能才能真正了解這個芊芊,因為只有他才熟悉她。
「你們知道,我這個人,這輩子最大的缺點就是太信任別人,在一個真誠的社會里,這應當是美德。在忽悠的環境里,是缺心眼!」
我望著瘦弱的四姑娘,其實她對自己認識非常透澈,對待事物有自己的看法。她不是缺心眼,那是一種美!真正愛她的人會被這種美感動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