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的人都進來了之後,門再一次的關上了,一個三十歲左右,帶著眼鏡,一臉斯文的人站在了人群的前面,他的兩邊,一邊站著十個形態各異的青年,看他們統一的服飾,多半是正式學員。
「下面,開始第二關的測試,你們拿好自己的號碼,測試場地就在樓上,樓上一共有二十間小閣間,你們依順序進去,出來後不得說話,在後院集合,晚上六點後我們會宣布進入第三次測試的名單。」
不用比試的嗎?聶凡心里暗暗的奇怪,那他們用什麼選人?
陸續的有人上去,也陸續的有人下來,下來的人有的一臉輕松,神輕氣足,而有的一臉沮喪,臉色蒼白,甚至腳步輕浮,明顯受了什麼傷,到底上面有什麼?
「聶凡!」
正在聶凡思考的時候,已經輪到他了。
順著樓梯走了上去,樓梯上去是一個走廊,走廊兩邊,一邊10個,並排著20個小房間,不過每個小房間的門都是關著的,每個房間的門上,都有相應的號碼。右邊是一至十號,左邊是十一號至二十號。
走廊的盡頭又是一個樓梯,通向第三層。
走廊兩側的牆上,有許多副畫,全是人物畫,每一副畫的都惟妙惟肖,聶凡從來沒接觸過繪畫這種高雅的藝術,也不懂得欣賞,眼神隨意瞄向畫,就想去推門,突然,聶凡推門的手定住了。
自從瘋狂之血覺醒後,聶凡的感觀現在可是一流的,雖然只是描了一眼,但是,從畫像中,聶凡隱隱的感受到了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有種感,仿佛這些人都是活的一般,對了,就是氣勢,不同的氣勢!
聶凡心中大驚,竟有如此活靈活現,意境傳神的畫,居然能將氣勢這種玄妙的東西表現出來!
聶凡不急著進去了,而是慢慢的開始欣賞起這些畫來。憑借自身的感覺來感受到這些畫中所隱含的氣勢大小,想來畫這些畫的畫師都是一些高手吧。
三樓的一間房間內,三男一女,四個人正在看著眼前的巨形顯示器。顯示器上,聶凡正在悠閑的東看西望著。
「你們認為這小伙怎麼樣?他是在外面閑逛的最久的。他是感覺到了氣,還是只是在欣賞畫?」站在中間,長相溫文爾雅的中年男人發問了。
「我認為他應該只是欣賞畫吧,這年頭,學畫畫的人不少。而且外面的畫都是學員們畫的,氣的表達很少,就是一般的武者也不會有什麼感覺。」唯一的女子說道。
「恩,你覺得呢?聞天?畢竟你才是主考官。」
「現在言之過早,要等他推開門才知道。如果他真的連外面的畫都有感覺的話,那麼,他肯定是個天才。」左邊的人正是練武場帶眼楮的那人。
只有右邊的老頭沉默不語,不過他的眼神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屏幕上的聶凡。他的頭上,滿頭白發。
一路觀看下來,聶凡看了也有三十多副畫,其中什麼形態長相的人都有,到是讓聶凡很是長了一番見識。
看完畫後,聶凡推開了第一扇門,門內還是比較寬敞的,徑深達到了二十米,但是除了靠牆壁那里的一張畫,什麼都沒有,聶凡走到畫的面前,當眼神望向畫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壓力從畫內撲面而來!畫面上是一個女子,但是氣勢竟是如此的強大,聶凡的身體和精神都感受到了無邊的壓力,停了好一會,聶凡才回過神來,緩緩的退了出去,又向下一間房走去,身後,門又關上了。
畫像旁有著介紹和名字,但是聶凡卻沒有精神一一去看了,再說,看了也不認識,不如不看。前面四張畫的水品都相差無幾,只是氣勢略有增加,聶凡還是能夠忍受,于是聶凡也就隨意的打開了第五扇門。
沒想到,一進入房間內,離畫還有五米,聶凡就感受到一股絕強的氣勢從畫中傳出,而且這股氣勢和前面看的那些氣勢截然不同,畫中那個狂野的男人,他的氣勢,有著屬于自己的味道!不屈不饒!凌厲駭人!
聶凡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冷汗涔涔的滴落,難過的差點吐血。聶凡扶著牆壁,好一會才恢復了力氣,卻不再敢看這畫一眼。
第六幅畫面前,聶凡小心的平靜了心神,小心翼翼的打開門,看了過去,結果第六幅畫上的男人,和前面四幅畫的氣勢差不多,看了第五幅畫後,再看這些,聶凡覺得自己幾乎沒有什麼壓力。
第七至第九個房間也沒有什麼特別另聶凡印象深刻的人物,或許單獨分開來,這些畫上的人物也能給人震撼,但是看了第五幅後,聶凡明顯的感覺,這些人,和第五幅的人絕對不是一個檔次的。
第十個房間前,聶凡再次打開了門,在五米處,眼神對上畫的一瞬間,聶凡感覺自己全身都快被凍僵了!畫面上是個女子,她正凌空一掌擊向水面,水面竟然微微的結冰了!這女子表現出的氣勢冷若冰霜,特別是那雙眼楮,只看了一眼,聶凡就覺得自己快要被凍僵了!冷,徹骨的冷,盡管是夏天,聶凡甚至覺得自己正被剝光了衣服,站在西伯利亞的冰原上吹冷風!聶凡隨意的看了下名字︰邀月!
顫抖著身子,聶凡一步一步的退出了房間,好一會,身上的寒意才褪去。
還是那個房間,看著聶凡顫抖的樣子,中間的中年人開始微笑了︰「這小伙子資質很高啊,居然被邀月的氣勢影響成這樣子。一般武者也就最多覺得有點冷而已,不知道他能看到第幾間。」
「無雙啊,這小伙不錯,師叔我可還沒,這小子就交給我教導吧?」白發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無涯師叔,難得你會有興趣,不過,你不覺得現在就決定太草率了嗎?雖然他資質是不錯,不過,他還沒過第三關啊。難道你不怕他身體能力不行?」
「呵呵,有什麼好怕的,只要他不是白痴,我都有信心教好他。」白發老人看來是鐵了心。
「你說呢?聞天?」白發老人望了眼眼鏡男。
「呵呵,師叔的眼光一定不會錯的,在這恭喜師叔找到得意了。」我可還想悠閑的過幾年,除了門主,誰敢惹你這喜怒無常的老家伙。聞天一邊笑著回答,一邊心里暗暗的罵道。